第7章 觸動——世态炎涼
觸動——世态炎涼
董伽翼眼裏冒出了閃亮亮的光，他沒有在問什麽，而是當即表示：“本偵探決定，從今日開始陳凱的一切不予追究，現在我們面臨的工作是，如何在α號來了之後完成地球的善後工程，大家有沒有什麽提議？”
劉進點了點頭，“伽翼，其實……我們現在這些人都是比較幸福的人了，你不知道，觀天組織在大約五十年之前，将地球上大部分窮人都秘密轉移到了地下，其實人類自從21世紀開始，就開始在地下挖掘地下宜居區，50年前觀天組織人造不滅太陽的發明，讓觀天組織下定了決心将大部分的窮人流放到了地下。”
“觀天組織和陳凱管這個叫地下城，其實……地下根本不是久居之地，陳凱就是一個出生！”王久不覺淚下，楊濰也潸然淚下。
熊波嘆了口氣：“據說，地下城裏面人們過着的是五十年前的生活，那個地方沒有現代(作者PS：別忘了現在是2071年)的高樓大廈，沒有宇宙飛船，甚至用的還是5G的手機，真是難以想象他們是怎麽過這個五十年的。”
“不過地下城的入口只有陳凱知道，我們都沒人進去過。”劉進說，“據說那裏面人們大部分都沒有想過從裏面逃出來，唉，估計是陳凱的部守太嚴密了……”
“謝謝大家，只是我還沒吃飯，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吃飯？”董伽翼問，幾人都同意，漫步到觀天大廈門口的飯店吃飯，天已經變黑了，董伽翼訂了一個包間，點了十個菜，點完之後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說了幾句之後，董伽翼突然臉色一變，電話都掉到了地下。
“怎麽了，伽翼？”
“我家出事了，我要趕緊回去，記得給我打包一份我還沒吃東西呢送大廈傳達室去！”還沒等八個人反應過來，董伽翼匆匆拎起包出了飯店，留下八個人在飯店不知所措。
董伽翼又撥了回去，是布萊恩的聲音：“先生，您可算是要回來了，您不知道，剛才陳凱的妻子過來說，要是兩天之內不破案就要讓我們好看，還說現在整個核聯國的武裝人員都被組織起來了，随時要……要……我也不明白啥意思。”
“她說了什麽？”
“她說……她要攻擊地下城，哎？你說這地下城是個什麽玩意兒，您聽說過嗎？”布萊恩一臉納悶，董伽翼也假裝沒聽明白，實則內心門清，他告別布萊恩，獨自一人往陳凱的家裏走去。
“把這個地方，對！就這裏……”董伽翼正走在一片樹林裏面，聽到有人說話，急忙跑到一旁的樹後躲着，側過臉望去，是陳凱的妻子在指揮人手挖一片地方。董伽翼等了好半天，那裏的人挖地挖了三米多，什麽都沒有發生。
又一個小時，挖了五米，什麽也沒挖到。
又一個小時，挖了八米，什麽也沒有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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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時，挖了十米，什麽也沒有挖到，只挖到一個雕刻着龍頭的令牌上面寫着——遇翼而升。
陳凱的妻子也是郁悶急了，大罵了陳凱幾句，就帶着人回去了。董伽翼一看他們還沒走遠，自己躲着站的腳麻，趴下來從樹林枝葉空隙之間鑽了過去，看見那個令牌，只手拿了起來。
“遇翼而升，這是什麽意思？”董伽翼還在琢磨這些沒什麽用的，十米深的坑突然在最底下形成了一個門，董伽翼吓了一跳，以為是α號的外星人提前登陸了，什麽都不敢做，連忙蹿到一邊靜觀其變。等了兩分鐘，沒有什麽聲音，董伽翼壯着膽子靠近一看，裏面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倒是從裏面傳來了人聲。
董伽翼狠下心跳了下去，竟然穿過了那個門，掉到了一間房子的房頂上。等等……董伽翼看着眼前的景色，不覺掐了一下自己，很疼。
“哎哎哎！快看啊，這房頂上怎麽有個人啊？快救下來，快快快……”董伽翼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人們七手八腳救了下來。
“您好，請問這裏是哪裏？”董伽翼畢恭畢敬的問一個老人，群衆見人沒事都散去了，老人拉着董伽翼的手，給他把了把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孩子，你沒事吧？從哪摔下來的，沒摔傻吧？”
“大爺，我沒事，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時間。”
“現在是……哦，今年是2021年啊，去年也是2021年，明年還是2021年。”老人笑眯眯的說，董伽翼身上反而涼飕飕的，他的心裏總是莫名出現一些鬼故事的東西。
“大爺，如今這地方是什麽地方？”
“這個地方叫地下城，我們也不知道它為什麽叫地下城，只記得從2021年開始我們就生活在這裏，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嘟——(電報聲＋畫面消失)孩子，你是從哪裏來的，難道是從遙遠的宇宙來的？”
“嗯？您不知道吧，現在這個地方十米的高空上方就是地上城，這裏只是一片假象。”
“不不不，”老人搖了搖頭，“我們的人曾經操縱飛機和火箭飛升，就研發了各種宇宙飛船向上飛，飛了幾萬千米，登陸了好幾個星球，都沒有飛到盡頭。”
“不……不是的！”董伽翼慌了，“大爺，我是從地上城來的啊，我挖了十米就挖到地下城的入口了，這不應該啊……請問你們還做過什麽？”董伽翼兩只手手心裏出了很多汗，掏出兜裏的手絹擦了擦。
“沒什麽沒什麽，這不重要，既然來了，你就去四處轉轉吧，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說完，老爺爺給了董伽翼幾百money，董伽翼只好跟老爺爺鞠了個躬道了別。
地下城的一切對于董伽翼來說都非常新鮮，最高的高樓大廈不過三十層，風力發電和水力發電還沒有在沒有風沒有水的地方普及，河流裏面清澈見底，簡直一眼就能望盡水底。道路中夾雜着各種奇花異草，樹林随處可見，人們在街上慢慢悠悠的走着，不着急去幹什麽，拎着雜七雜八花紅柳綠的袋子的，推着小孩的嬰兒車的，牆上的挂鐘永遠指針停在2021年，沒有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消磨，人們年歲不在增長，但卻可以随意活動。樹梢頭，幾只麻雀在黃昏下可以共話夕陽；林叢裏，一群燕莺在清晨起可以飲露舐風……
董伽翼沿着地下城的主河跑了起來，跑到了鬧市裏，人們在讨價還價，一旁的董伽翼在大樹下歇着腳，一邊看着集市上的熱鬧。
“今天這東西，你必須得有個交代！”一個壯漢的聲音從集市中間傳來，董伽翼從貨架上買了一本書遮着臉，慢慢的靠近去，壯漢肩膀上搭着一條毛巾，揮起拳頭對着一個老人比劃：“老頭，今天我們賺來的錢，你必須拿六成！”壯漢面容橫暴，老人也不甘示弱：“憑什麽？說好了一人一半，憑什麽要我拿六成，我就不幹！”壯漢擡一擡手遞給老人六成的錢，老人也一甩手丢開，董伽翼真想一把接過來，可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聽我的，你我對半分，下次繼續合作。”老人拍了拍漢子，嘴裏露出僅有的幾顆牙齒，圍觀的人都點着頭散去了，董伽翼也離開了。
突然，董伽翼手裏的書被風吹開了一頁，董伽翼仔細看了看，這本書是一本在2071年甚至都特別火的一本懸疑小說，是在2049年發表的。
……
董伽翼突然靈光一現，這裏既然是2021年就進入地中的地下城，從來和外界沒有任何接觸，又怎麽會有2049年出版發行的書呢？這說明什麽？說明至少有一個人曾經來過這裏，往這裏送過一些東西或一些人，但至于是什麽，董伽翼也不知道。
“兄弟，在看什麽？”一個小夥子走了過來，董伽翼盯着他，他瘦瘦高高的，鼻梁挺高，眉目間散發着令人欽佩的英氣。
“誰跟你是兄弟……額，我在看這本書，這本書很好看……很好看。”董伽翼結結巴巴的解釋着，那個小夥子卻露出一副兇惡的嘴臉：“你能看懂這本書！你也是從地下城之門穿越過來的，哼哼哼哼。你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董氏子！”“不是，兄弟，我是姓董不假，你聽我說，我叫董伽翼，不認識什麽地下城之門……”
“這麽說，你是不想回去了？”
“想想想，當然想。”董伽翼這句話脫口而出 ，他也只好不再隐瞞，老老實實跟小夥子說了他打開地下城之門的過程。
“好哇好哇！你果然是董氏子，我叫高尉湘，也和你一樣，打開過地下城之門，只不過……我是在二十一世紀五十年代進來的，這二十年，我研究了許多種逃跑方法，其實都可以成功，只不過離董氏子降臨的時間越來越近，我也沒想過跑，就等着你了。”高尉湘興奮的給董伽翼展示他的手繪圖紙，示意逃跑的操作。
……
“二號機設備準備好了嗎？”
“好了！你那一號機怎麽樣？”
“OK！”
“啓動啓動啓動啓動啓動啓動……還有這個——樂迪(電報聲+畫面消失)”儀器瞬間啓動了，只聽嗡的一聲，地下城的磁場被瞬間逆轉，二號機向四周放射粒子光束，天空變得一會兒紅色一會兒綠色，董伽翼和高尉湘頭暈乎乎的，在朦胧之時，就見到了地下城之門在自己的面前。
他們都走了出去。
迎接他們的依舊是那個太陽，可是董伽翼已經不覺得看見太陽有什麽可貴了，地下城的人也可以看到自己現在能看到的一切，而無法沖破且自己發掘不得，自己是不是也是某個高等文明的“地下城”而無法自知……董伽翼快要哭出來了。手機連上了網收到了幾條消息，α號還有兩天就可以登陸地球，董伽翼不想再看到這個消息了，他删了消息後，給高尉湘帶路回了觀天大廈。剛到大廈裏，兩人一個去洗手一個去喝水，分開後到了廁所，董伽翼剛剛關上廁所的門準備上個廁所，後面就有一陣陰風在刮。
一只有六個手指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