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爬起來快逃
池也擡眸往門的方向看去,想抽身而退,卻被于展英眼疾手快地往回一拉。
“往哪兒走?回來陪小爺喝酒,”于展英沒好氣地說。
池也只覺右肩一沉,被對方死死摁在沙發上,只能求饒道:“于少,我,我真的不會喝酒,你放我回去吧。”
對方不予理會,抓起一個酒杯就仰頭往自己喉嚨裏灌,末了又去夠第二個酒杯,将烈酒硬生生地倒進池也的口中。池也喝得有些急,紅色液體從他的嘴角溢出,被于展英伸手拭去。
祁天珹見于展英這一舉動,估計心裏不是滋味,端起酒杯也喝了起來。桌上十幾個小酒杯,被三人一掃而光。
“展英,”祁天珹倚靠在沙發上,語氣終于軟了下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祁天珹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趴下在池也的另一邊,于展英沒有回應,只是一味苦笑。
“你說句話!”祁天珹倏地拔高聲音,這會兒脾氣又上來了。
片刻,于展英開口道:“你脖子上的吻痕你怎麽解釋?你衣衫不整,連最喜歡的那件西裝外套都找不着了,你又怎麽解釋?”
“我,”祁天珹不得已停頓了一下,“被人鑽了空子,”尾音幾不可聞。
“還不是你半夜饑渴難耐,來了這種地方,你以為你那麽好脫身?”
“沒你想得那麽龌龊,不就是陪幾個哥們出來喝喝酒,聊聊天。”
“是誰?”于展英問道,“誰對你動的手腳?”
祁天珹擺擺手:“問來幹嘛,難不成你要把人整死?”
“沒錯!老子就是這麽想來着,你把人交出來,我保證給你活生生弄死,敢情你還真在外面藏着個人,護着不讓我碰?”于展英這話說得抑揚頓挫,感染力十足。
池也繃緊身體坐在兩人中間,斂聲屏息,想走卻走不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緊接着他就被祁天珹擡手一推,後背抵在沙發上。
“我像是那種人嗎?你少給我無中生有!”祁天珹頓時氣急敗壞,張牙舞爪,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二人怒目而視,唇槍舌将,最後把目光落在池也的身上。
“是不是他?”于展英指着池也吼道,“他就是你那位小情人吧?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你敢跟我說不是他?”
祁天珹把他的手打掉:“少指手畫腳,你喝多了。”
“被我說中了?”于展英半眯起眼睛,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池也左顧右盼,忸怩不安,話到嘴邊卻又欲言又止。
都這麽想了,他祁天珹還能說什麽?說多了,就是欲蓋彌彰。
于是他嘆了一口氣:“随你怎麽想,我連他叫什麽我都不知道。”
“你們做過多少次?”于展英垂下頭,聲音很低。
祁天珹不由得冷笑一聲:“怎麽做,他還是個雛,你告訴我怎麽做?沒擴張過,緊得很。”
于展英眼底的陰霾随之加深了幾分,沉默半響,繼而在沉寂中爆發,猛地一起身,越過池也的身子,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撲向對面。
“你幹嘛?發什麽神經……”祁天珹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嘴裏。
估摸着這會酒意上頭,小兩口糾纏不休,相擁纏綿得不可開交。
坐一旁的池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擡起垂在身側的手,推了推壓在自己大腿上的兩只有力的小腿,根本就推不動。
“你想去哪?”誰知于展英扭身抓住他的胳膊,“不是沒做過嗎?還不好好看看男人與男人之間是怎麽做的……”
“……”
池也不曉得一晚上的時光是如何流逝的,他只知道昨夜三人都喝高了,拂曉時分祁少抱着的人是他,是他池也。雖然昨晚他倆什麽都沒做,有人滾着滾着就滾到了另一個人的懷裏。
不行不行,如若讓于少發現了,他定是會拔了他的皮。他要爬起來,把懷中熟睡的人推開,要逃現在就得逃。
他跑啊跑啊跑,最終逃回了自己還算安全的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