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眼角透過來撲朔迷離的燈光,耳邊充斥着酒杯碰撞和人群失控的尖叫聲。
周凜如遭當頭一棒,整個腦袋都嗡嗡的。
就在前一刻,江嶼攬着他的肩,忽然古怪的笑了,笑的他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江嶼話是對楊樂樂說的,目光卻死死地盯着他的臉。
“那麽這樣你總該信了吧?”
直覺警告周凜,快跑!
他心驚肉跳,剛想拉起楊樂樂,整個人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猛地拽進了一個結實硬/挺的胸膛上,下一秒,頭發也被攥着往後一拉,江嶼的唇就用力地貼上來了。
“!!!”
周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江嶼是下了死力不讓他掙脫,毫無技巧的接吻,只知道抵着周凜的鼻子對着嘴唇用勁厮磨,并且頭皮都被他扯得生疼。
“呃……呃……!!!”
酒吧裏瞬間沸騰了,一場同性之間的激情點爆了一切,所有人都在狂呼着,口哨聲不斷。
酒吧經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大概猜出了這是一場,呃……雌雄競争,不過江總是財神爺,財神爺在他的地盤求歡,他還管什麽男人女人呢,趕緊給mc打了個招呼,讓他挑起氛圍,為財神爺助興。
mc舉起話筒大聲高呼“讓我們一起喊,江總——!!!”
其他人也跟随着齊聲高呼,聲音浪潮般,有節奏的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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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
“江總——!!!”
“江總——!!!”
周凜瘋狂掙紮,江嶼就跟着往死裏用力,将他的腰重重的抵在桌子旁,桌面上的酒瓶都晃了晃。
周凜一邊胳膊用力擋開身上的人,一只手也狠狠地扯他頭發。
“嘶——”江嶼吃痛,懲罰性地嘴唇厮磨得更用力。
周凜感覺呼吸困難,嘴皮就像一只輪胎,被按在水泥地上瘋狂摩擦。他實在受不了,松開緊抿的唇,狠狠咬了他一口。
剎那間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進口腔,就這樣江嶼都不肯松開。
周凜瞥見楊樂樂已經在一旁震驚得石化了,而江嶼則死死瞪着他,漆黑的瞳孔中充斥着暴虐色彩。
突然江嶼的唇離開,周凜剛破口大罵了句“你他媽……”
驀地,他的嘴又被手掌給捂住了,江嶼禁锢着周凜的身體,他也差點親到頭暈,喘着粗氣沖楊樂樂說道
“你跟他親過嗎?沒有吧?他主動親過你嗎?呵,也沒有吧?可我連他屁股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這樣說你懂了嗎?”
他又附到周凜耳邊“禮尚往來,懂了嗎?”
周凜簡直像看到了一個瘋子。
我操你媽,江嶼!!!
楊樂樂聞聲快要哭出來了,周凜急的扳動江嶼的手腕,指甲深深嵌進肉裏。
不論江嶼他的力氣有多大,擒拿多熟練,可周凜畢竟也是個成年男人,他眼見快要掣肘不住了,捂着周凜的手掌迅速移到腦後,将他頭強制靠向自己,緊接着,再次啃了上去。
“江嶼我… …”周凜的聲音又戛然而止,只剩下含糊不清的謾罵聲。
最終楊樂樂指着他們,聲音顫抖“你… …你們… …”沖出了酒吧。
江嶼見事情得逞了,幹脆利落松開了人,周凜早就怒紅了眼,飛起一腳踹中他的腹部,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從桌上抄起一瓶黑桃A,猛地往他的腦袋上砸去!
玻璃瓶跟頭皮撞擊,發出一聲悶響,酒瓶沒碎,頭皮也沒破,而眼前砸中的人也不是江嶼。
周凜傻眼了。
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體型彪悍魁梧的男人,江嶼看了眼擋在他跟前的阿東,又看向周凜,輕蔑一笑“膽夠肥啊,敢踹我,還敢酒瓶子砸人?”
阿東面無表情,仿佛被砸的不是他,他問江嶼“江少,揍他嗎?”
“揍?”江嶼揚起眉,對着驚魂未定的周凜打量了一番,露出頑劣的笑“阿東,你抓住他。”
周凜眼皮一跳,冷聲道“你們要幹什麽!這是在公衆場合!”他焦慮不安向酒吧經理求助。
酒吧經理也被剛才的一幕給弄懵了,這倆人一會親一會打的,玩的什麽呢?
他管理酒吧,心裏也忐忑,生怕發生事故,看樣子,這位財神爺并不像求歡的樣子,他踟蹰着想勸幾句。
江嶼掃了他一眼,眼底警示意味“今晚全場消費,我買單。”
酒吧經理驚愕,連連應承“謝,謝謝江總!”
在mc大聲告知下,滿場再次炸開。
周凜看着渾身散發暴戾氣息的江嶼,又看到其他人都不敢插手,他下意識想逃跑,可腿剛邁開,就聽見江嶼喝了聲“阿東!”
阿東一把抓住周凜将他壓在冰涼的地面上。
周凜紅着眼,大口喘着氣,他咬牙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麽?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
江嶼本也不想做到這個地步,跟小白臉接吻已經是突破極限了,他手指抹了把嘴唇,可他覺得今晚的發洩,居然是他有史以來最暢快人心的一次,看到周凜憤怒又屈辱的表情,他不舍得就這樣結束游戲。
他開了瓶酒,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蹲下身,看着周凜羞憤而通紅的臉,像個天真的孩子般歪了下頭。
“江嶼!”周凜雙手被阿東高高舉起壓制在大理石上,而雙腿也被對方的腿橫壓着,無法動彈。
酒吧裏沒人敢出頭,可看熱鬧的人卻是一大群,一個個都伸着脖子往這邊窺視。
周凜是個大男人,骨子裏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可此刻卻被兩個男人像對待玩具一樣,丢在地上無法起身,剎那間羞恥心和憤怒快要将他的五髒六腑都燒的爆炸。
“我他媽是殺了你全家還是上了你老婆,你要這麽羞辱我!”他咬牙切齒恨恨問道。
江嶼“沒那麽嚴重,你只是倒黴,正好撞上我心情不好。”
“你有本事就放開我,來,咱們一對一單挑!”
江嶼仿佛聽了個笑話,他挑起眉“你中二病啊?我有人替我收拾你,我犯的着親自動手嗎?”
周凜怒吼“那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都說了我請你喝酒,可你偏不給我面子,那我就只好親自喂你喝了。”
“你——”
江嶼晃了晃酒瓶,笑着說“我點了多少,你都喝完,別浪費我的心意好不好?”
“好你媽……”周凜還沒來得及罵完,江嶼就伸出一只手,扼住了他的下巴。
下一秒,他舉着酒瓶對着他的嘴巴,液體就一股一股灌了下來。
周凜死咬着牙,酒鋪天蓋地倒下來,真正進入到口腔裏的不多,他拼命搖頭,基本上全灑在了他的臉上,鼻腔內,而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
“咳咳咳咳… …”
倒完了兩三瓶酒,江嶼不滿意地抱怨“真浪費,你再不好好喝,我他媽就… …”
就什麽,江嶼自己也不知道,他又因為沒把周凜灌的慘不忍睹而煩躁了。
周凜嗆到了,趁着他再開酒的間隙,拼命咳嗽,才咳完,又一股冰涼的液體撲面而來。
“我操!你他媽有病嗎……咳… …住手,咳… …”
周凜猛地被灌進了一大口,他實在崩潰了,朝江嶼的臉噴了一大口。
“操!你真是!”江嶼氣急敗壞,他磨了下後槽牙,瞪着周凜。
周凜因為咳嗽,整張臉漲紅,連眼眶裏都氤氲起水霧。
江嶼看着看着,不由微微眯起了眼,他心想着反正跟周凜親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周凜見他舉起瓶子往嘴裏猛灌了幾口,十分詫異,可江嶼鼓着嘴朝他湊近,他瞬間就明白了。
“我操,你個死變态沒完沒了是吧?!”
“我他媽要殺……嗚… …咕嚕咕嚕… …”
周凜鼻腔裏悶悶不斷的低鳴。
一旁的阿東睜着大眼,人都要看傻了。
江嶼壓着他的嘴,不知道往裏頭灌了多少進去,直至地上好幾只空了的酒瓶。
而周凜已經有點迷糊了。
江嶼心滿意足起身,讓阿東把他扛回車裏,帶回酒店,阿東聞言又是一驚。
到了酒店,周凜被扔上床後,江嶼就讓阿東走了。
周凜頭很暈,但人還算清醒,他睜開醉意朦胧的眼,怔怔地望了一會天花板,視線再移到了白色的被子上,又聽到了衛生間裏傳來的水聲。
他剛強撐起疲軟的身體,就看到江嶼穿着浴袍,擦着半幹的頭發走了出來。
“這是哪?”周凜吼了一晚上,嗓子都啞了。
江嶼“酒店。”
周凜皺眉“來酒店幹嘛?”
“來酒店還能幹嘛?蹦迪嗎?當然是睡覺了。”
“我是說,我為什麽會跟你在一個房間裏,你究竟還要做什麽?”周凜語氣加重。
“做上次沒做完的事。”
周凜聽後,覺得身體殘疾的人真是對這方面執拗呀,就像古代的太監,分明無能為力了,卻偏偏還要玩花樣折騰。
他譏諷“呵,我說江總,您還真是身殘志堅吶,有時候做人還是別太為難自己了,免得等會又得傷了自尊心。”
江嶼随手将毛巾一丢,走到了床頭櫃,拿起了一袋五顏六色的小藥丸。
“謝謝周經理體諒,不過我有的是時間讓你見識到身殘志堅… …”他緩緩轉過頭,笑的陰森“也能讓你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