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元寶看着他們收拾行李,趕緊吸引他倆注意。
“別狗叫,帶你走。”祁遠昔笑着說了一聲。
趁着一個小假期,他倆準備去海邊玩玩,所以元寶的參與是必不可少的。
說起來秦晏還坐還在小鯊魚坐墊上休息,這是個圓圓的鯊魚坐墊,怪可愛的。
沒多久,他們上車出發了。
“汪汪汪汪!”最激動的還是元寶。
秦晏帶着口罩,坐在副駕上,靠着車窗睡着了,他得休息一下,嘴巴也被咬爛了,只能戴着口罩。
“別吵秦爸爸休息了你。”
元寶嗚咽幾聲,懂事的不說話了。
一路上順風而行,驕陽似火,暢通無阻。
某家非常體面的酒店內。
“祁總是嗎?那您身邊這位是?”
“秦律。”
“啊,是秦晏秦律師嗎?”
“是的,麻煩把行李送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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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昔一手牽着秦晏的手,一手牽着元寶狗繩,帶着房間鑰匙,還沒進電梯,一個女人不小心撞了秦晏一把,祁遠昔趕緊送了元寶的狗繩,用另一只手手給他揉了揉肩,其實就是想說:你別跟她生氣。
那個女人帶着墨鏡,趾高氣昂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秦晏還真沒理她,回房間放好了行李,睡覺去了。
就在這時,祁遠昔突然收到了老爸的電話。
“這邊有一個項目,剛好就在你那邊,你今天晚上馬上就去談談。”他還挺着急。
“哦,好。”老爸的命令是絕對的。
其實秦晏本身就挺喜歡睡覺的,祁遠昔沒多想,走上前握起了一小把頭發,吻了一下,留了個小紙條就走了。
“汪汪汪汪汪!”
“你別狗叫了你,吵死了。”算了把他也帶走吧。
去了個飯館,樓層還比較高,窗外還挺燈火輝煌,怎麽這麽好的風景裏,居然沒有那家酒店的光?搞笑。
這個劉總像腦子抽了一樣,談這個海邊項目,就像是把整個人都交了出來一樣,所有的利潤基本上都在祁總手上,難怪老爸這麽急着就讓他過來。
祁遠昔看了整整五六遍合同,真的沒一點問題,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好人?!
擡頭看劉總,劉總笑吟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起來也不像傻子啊?!
幾個人喝了幾杯酒,菜不太好。
就簽了吧。
又去酒店的餐廳裏買了晚飯,就回去了。
唯一的問題是,秦晏呢?
自己出去吃飯了?
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手機就在房間裏。
算了吧,他這麽大一個人難道還能走丢不成。
收拾了一下床鋪,發現了他的口罩,一支體溫計,39.1℃。
…………
也是,平時把他嘴巴咬爛了他都不會戴口罩的!那他發高燒還能去哪兒?說起來他今天一天沒吃飯吧……那我剛剛在餐廳也沒見到他啊?!
祁遠昔真是慌了神。
“元寶,找找你秦爸爸去。”馬上就牽着它出去找去了,早知道不把元寶牽出來了。
這樣好歹是秦晏牽着狗找不到祁遠昔這一個人,而不是祁遠昔牽着狗,找不到秦晏這一個人了。
剛剛來這兒,他會去哪兒?
去找前臺的人問問。
“不好意思,從晚上七點二十一開始,我們酒店就已經停電維修了一段時間。所以,我們并沒有這段時間的監控。”
沒有監控……剛好是我出去的那段時間……
應該是……偶然吧。
他發着高燒去哪兒了?
祁遠昔牽着元寶到處找,又跑回前臺,沒有那段時間的也看看,萬一他就在這裏的某一處呢?
秦晏……秦晏……秦晏……
什麽都沒有,沒看到他。
出去了嗎?
一人一狗回到了房間裏,他的鞋子是祁遠昔收拾的,現在一雙沒少,原來睡鞋也還在床邊……
那他不是TMD被人綁架了嗎?他沒事難道出個門連鞋都不穿嗎?
被人綁了……什麽人要綁他?
祁遠昔調動了手上所有的人力資源,馬上就展開調查了。
他最希望的是,是自己想多了才好。
秦晏醒在了一個小破房子裏,到處都是爛木的氣息,哪裏都是髒的,地板上牆壁上,灰塵一層有一層,連呼吸都是夾雜着顆粒讓人直想咳嗽,頭頂的蜘蛛網一個一個,看着這裏的環境都讓人惡心想吐。他是被水潑醒的。先入眼的是兩個壯漢,再接着他們讓開才見到真正的主人公。秦晏看得清現在是天亮了,但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嘴上的膠帶被撕開了,又流着血。
昨天晚上,他量完體溫準備叫祁遠昔倒杯熱水,哪怕是開個燈也行。
但是沒有人甚至沒有狗回應他,于是摸到了手機點開手電筒,才發現他的紙條,說的很詳細,他爸讓他出去出去談生意了。
那你把狗也帶走幹什麽?
腦子昏燙到無力思考,喉嚨在燒,閉眼睜眼都在痛苦裏翻騰,動上一下都想吐,只能清醒着受折磨,看着門口,等着光。
後來是有人打着手電筒進來了,但是是一夥人,領頭的是個女的,從聲音聽出來,他誰也看不清。
但這些絕對和祁遠昔無關。
他們為什麽可以随便進出房間?
被子一掀,一把匕首卡在了脖子前,确定了,這夥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是有備而來。
“好久不見了,秦晏。”那個領頭的女的說,她的聲音挺高調的,上來就扯掉了他的口罩,拿着手電筒照着他眼睛。
秦晏被迫合上了眼睛,偏過了頭。
沒什麽印象。
“不記得我?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記起來。”他們拖着一個特別大的箱子來的。
後面幾個人沖上來對他五花大綁,封住了嘴,丢到箱子裏帶走了。
現在秦晏睜眼看這個女的,他就認出來了。
法庭上見過。
王馨悅。
楊先英的妻子王馨悅。
“你倒是活得還挺幸福。”她怒目圓睜,走上前抽了他一巴掌。
秦晏睜不開眼,又昏又冷又渾身難受,還好被潑了冷水,清醒了一點。
“我一想到你過得不好,就覺得幸福。”律師被打擊報複這種事,又不是什麽怪事兒。
他就算沒見過這種場面,也長了嘴。
那個女的,惱羞成怒,穿着高跟鞋朝秦晏腰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你是想死嗎?給老娘想清楚,你現在TM是什麽地位,我綁了你!我要殺你!”
一種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感向他襲來,猶如一把無形的刀捅在了腰上,頭頂上又全是濕冷,一點一滴愈加讓他覺得頭要炸裂開來。
她這一身這麽豪華,高貴,但楊先英現在人在監獄,那她是怎麽這麽豪華的呢?
有意思。
“你晚上在別人床上躺着受□□的時候,難道不會更想死嗎?”
她躺在別人懷裏換取金錢,名利的時候,怎麽會不想起監獄裏吃牢飯的丈夫,要是真想不起她也不可能抓秦晏了。
“你!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已經送楊先英入獄了,這舌頭要不要都沒什麽問題吧。”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很好……”她咬牙切齒的退開了。
兩個壯漢走上前來,挑了兩個稱手的武器——椅子,木棒。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秦晏咽了咽口水,他當然怕會死在這裏,但還是選擇一臉若無其事的合上了眼。
別讓我活着出去。
“你說你什麽也不知道?”祁遠昔一晚上沒合眼,去問了隔壁每一個人,現在突然想起抓着劉先放質問。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絕對有問題。
“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祁總,你總不能把我關起來審問吧。”他看起來是有點怕,更多的卻是得意,嘴邊還挂着笑。
“你看我敢不敢?”他逼上前去,馬上要失去理智。
趙顧一把拉住了他,祁遠昔甩開他的手,他們一群人又拉住了。
“你!你們給老子松手!”
嘭——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來的人是江清和她身邊的兩個保镖。
“秦晏在哪兒?”她冷冷的問。
“還沒有下落。”一群人裏有一個問答了她。
“我問的是他。”江清手上抓着那個包,抓得手都在發抖,紅着眼眶死死的盯着劉先鋒。
大晚上收到信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也是一晚上沒合眼,還哭紅了眼眶。
她就只有秦晏這麽一個孩子,說從來都是關系不和不假,說她和秦晏簡直水火不容也不假。但她作為一個母親在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卻還是他秦晏。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他态度還嚣張了起來。
江清的包甩在了他臉上,“你說的不是真話,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把他給我抓起來!”
她從來就沒有這麽失态過。
兩個保镖馬上就把他扣住了,幾乎是一瞬之間這幾個人就湊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fz集團一樣,他再不說,只怕就要上刑具了。
“我說了我就是什麽都不知道。”
江清抽了他一耳光,聲音不算清脆,她沒多大力氣,反而自己被氣倒了。
“媽!”祁遠昔沖上去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