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約定

第17章 再舞一曲

宣明早早地就命小童向心城傳遞消息，向明皇說明回程的情況并以養傷為由向明皇請示暫時住在楓葉山莊。

楓葉山莊居于一片楓林之中，如世外桃源，幾乎與世隔絕。沒有外人打擾他們，在楓葉山莊的日子是如此的寧靜、安詳。住在這裏已經有半個月了，明玉似乎快要忘記了自己下凡的使命以及自己仍是仙女的身份。在這裏的每一天，宣明都會叫上明玉到處賞景、游玩，這個山莊很大，又有各色的景象，讓明玉留戀不已、不想離開。

直至明玉走過了山莊裏的每一處地方，宣明才安心地在房裏歇息：“若是有什麽事，小童會幫你解決的。再不成，就來我房裏尋我吧。”回房前，宣明這樣向明玉叮囑道。

“我在這裏不會有事的，你快去休息吧。已經陪了我好幾天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再這樣操勞了。”

聽了明玉的回答，宣明笑道：“為了你，我不覺得操勞。”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這一日，明玉在房裏待得無聊，便在莊內的院子裏散步賞花。忽然，她聽到有一曲琴音緩緩傳來。“好悠長清麗的曲子啊！”明玉想到，“沒想到在這莊中竟有這樣精通樂理的琴師，就是我也許都無法彈奏出這樣曼妙的樂曲來。”明玉感嘆并沉醉其中。

一曲罷，再奏一曲，明玉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她定要知道是誰在彈琴。于是，明玉追随琴音，向着琴聲的源頭走去。

走過一個又一個院子，終于來到了一個偏僻幽靜的小院子裏。明玉踏進院子時，便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的背影，似乎正是在彈琴。“就是這兒，就是他。”明玉想到。她不敢出聲，怕驚擾到彈琴之人。

等到曲子停了，明玉正要走進點兒去看，卻沒想他先回過頭來，看到了明玉站在院門邊。

他溫和地笑道：“是你來了。”一身白衣，飄然如仙，不食煙火，遺世獨立。

明玉看到他，也笑着說：“沒想到，你的琴藝如此之高。”

“怎麽樣，可還入你的眼？”他不改笑容，依舊溫和如沐浴春風。

“當然。”明玉一頓，“只是沒想到，從小學習帝王之術的你，竟然這般精通琴藝。有點驚訝罷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雖然琴棋書畫我都會，但是唯獨在音律上，我好似有特別的天賦，無師自通。”他表情有些得意。

“這是在向我賣弄嗎？”明玉覺得他這表情有些好笑。

“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這時，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我記得，你的舞蹈也是極美的，不如，為我的琴曲伴舞一曲，可好？”他向明玉提出了邀請。

“這……”明玉猶豫道。

“舞出上次的舞便好。”

“上次？你是說上次？”明玉發現了什麽，突然一驚。

“有嗎？我有說上次嗎？”他極力掩飾。

“當然有！所以，那天你在場。”明玉找到了真相，“那日在客棧，你是故意來我房裏的，對不對？所以小童會知道你在我的房裏，來我房裏找你。我就覺得，小童直接來我房裏找你這件事有點奇怪。原來你是算計好的！”

宣明尴尬地笑了笑，對着明玉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宣明又再次提到：“是，你當日的舞蹈深深吸引了我，所以在客棧，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來找你了。那日的刺殺正好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我還想看看你的舞蹈，你能為我在舞一曲嗎？”

“這……好吧。”為心愛之人舞蹈，也是一件美差。

“我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件舞衣。”宣明得寸進尺。

“你……”明玉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

之後，宣明叫人拿來專門為明玉準備的舞衣，這是一件彩色的舞衣，色彩多樣卻又不失淡泊清新的感覺。明玉看到這件舞衣，馬上就愛不釋手，立刻便換上了身。

宣明看到明玉穿上舞衣的樣子，頓感明玉就是他久久難以忘懷的夢中情人。

“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明玉的話打斷了宣明的‘花癡’。

“好。”宣明開始彈琴。

琴音如泉水叮咚，細而流暢、悠長不斷。“這是？”這樣熟悉的曲子，不正是當日那個叫隐的琴師彈奏的曲子嗎？明玉恍然大悟：“你就是隐。”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宣明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我被你吃的死死的。”明玉在心裏自嘲地想道。

随着琴音開始，明玉又像上次一樣随音起舞。宣明放在琴上彈奏的手雖然未停，但他的眼睛卻久久注目在明玉不斷跳動的舞姿上，無法自拔。

曲畢，宣明急急沖向明玉，雙手不停地搖晃明玉的身體，嘴裏念道：“嫣然，嫣然，我終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