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顧琛穩了穩心神, 不管他倆存了什麽心思，總歸是要搞清楚的。
他迅速去客卧搖醒林曜，告訴他喬諾來了, 叮囑他不準踏出房門、不準出聲。
把客卧反鎖後, 将林曜玄關處的鞋收進鞋櫃，再把頭發弄亂, 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打着哈欠開門。
“阿諾，你怎麽來了？今天不是第三期錄制嗎？”顧琛訝異道。
“順路給您送授權書來。”喬諾笑着揚了揚手裏的文件袋。
顧琛微怔, 又聽他說：“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了，快進來。”顧琛忙讓出門，去廚房拿杯子倒水給他。
喬諾在沙發上坐下, 環顧着周圍。
他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他的注意力都在對方吩咐給他的工作上，從不會注意他家裏的陳設。
當心境變化以後, 他逐漸發現了自己的大意之處。
從他家的家具和擺件不難看出，顧琛的收入遠遠超過經紀人微薄的薪資。
不管是知名設計師私人定制的沙發，還是流轉在拍賣會的古董擺件、字畫文玩，都不是一個經紀人消費得起的。
他這套位于市中心的頂層loft, 當初是他為了答謝他的知遇之恩，用第一筆通告費付的兩百萬首付，餘下的兩百萬尾款分十年還清。
但是現在，這套房子已經提前還完了全款，就在他三年前告訴他, 有筆三千萬的投資失敗那天。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在意, 而是因為對方是顧琛而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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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問從未有對不起他的地方，所有的恩惠與貼心，都是為了報答。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的大方越來越滿足不了對方的胃口。
是欲望滋生了顧琛的貪念，也是貪念讓他一再從顧琛身上汲取自己在親人那裏缺失的認同感。
說起來，他也并不無辜，如果不是仗着家人的偏愛，做出離家出走的狠心事，也遇不上顧琛這樣的豺狼。
同樣的，如果不是被豺狼咬傷，他也永遠不會長心眼，幼稚單純的像個傻子。
能用錢買一份深刻的人生教訓，這筆買賣并不虧。
顧琛把水遞給他，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有些拘謹和局促。
喬諾會心一笑，将茶幾上的文件袋往他那邊推了一下，“哥，打開看看吧。”
顧琛惶恐擺手：“不不不，不用看，你做事我一向很放心。”
喬諾笑着把文件袋打開，翻開合約示意：“這份是個人對個人的授權書，不是對公的。”
顧琛下意識看向授權書，正是之前被粉碎的那份。
他吓得後背直冒冷汗，看向喬諾的眼神更是諸多忐忑，“你--你怎麽還原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的質問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他及時剎住車。
在喬諾沒有明确目的之前，他絕對不能先露餡。
喬諾假裝看不到他一閃即逝的慌亂，語調依舊溫潤和熙。
“我姐的話您別當真，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她說幾句挑撥的話就能離間的，我早把你當成自己的家人，在我最無助絕望的時候，是您在我身邊，不是我姐，也不是我的父母，這份恩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顧琛暗暗的審視着他，想從他的神情裏讀出幾分假裝。
但喬諾的樣子坦蕩又溫柔，一如他對他百依百順的樣子。
“哥，一直以來我們的相處與合作，都建立在對彼此高度的信任上，我可以放心的把全部身家交給你，就算沒有授權書，你說的話也代表了我的意願，你的知遇之恩我真的很感激，所以，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畢竟，沒有你，我只怕早就餓死在地下室了。”
喬諾垂眸看向虛空，笑容染上一絲苦澀，“只要你想，我真的什麽都可以給你的。”
喬諾毫無預兆的擡眸看向顧琛，他在妄想，妄想他是不是有那麽一個瞬間會流露出猶豫或是愧疚的神色。
然而，顧琛并未看他，在喬諾落寞的垂眸時，他的視線立馬鎖住那份得來不易的授權書，眼底的欣喜一閃即逝。
這一切都發生在喬諾垂眸後，又毫無預兆的擡眸之際。
那一刻，喬諾僅存的奢望徹底覆滅了。
顧琛迅速收回視線，裝作愧疚的說：“我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好，我要是真有本事，那些黑子根本蹦跶不了，害你一直都陷入自我懷疑裏，遲遲走不出來。”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喬諾一定會反過來安慰他，自責自己的招黑給他添了不少負擔。
可是現在，他說不出了。
“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好在我自己走出來了，等第三期錄制結束，我會宣布退圈，我覺得自己不适合在這個圈子，茶園才是我的歸屬。”
顧琛聞言，竟然破天荒的贊成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哥都支持你。”
“謝謝哥，您一直都挺能理解我的，所以我才對您百般信任。”
喬諾站起身，給了他一個感激的擁抱。
顧琛愣了半瞬後，擡手輕拍他的脊背，“阿諾，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願你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喬諾的笑不達眼底，“一切都将如你所願。”
*
目送喬諾離開後，顧琛第一時間翻開授權書，逐字逐句的研讀，确保沒有任何文字陷阱後，他提筆在乙方那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找尋印泥之際，次卧的房門卻猛地響起，他這才想起林曜還被關着呢。
他十分不情願的開門，林曜立馬揪着他追問：“喬諾來幹什麽的？”
如果沒有暴露自己在開曼的賬戶，他還可以騙他，但現在不可能了，這些錢怎麽都要轉一部分到那個賬戶，等徹底安全後才能轉出。
林曜肯定監視着賬號，任何風水草動都能引發蝴蝶效應。
與其最後撕破臉兩敗俱傷，他寧願破財免災，反正他又不知道喬諾具體有多少錢，随便給他點甜頭就行。
“給我送授權書來。”他擡起下巴示意茶幾的位置。
林曜三兩步沖過去翻看，越看眉頭擰的越緊，“你別告訴我，咱們的計劃要終止啊！”
林曜臉上染了一絲薄怒。
“能用合法手段獲取利益，誰還以身試法啊。”顧琛悠閑的倒了杯酒，享受的微眯眼眸，“我就說，喬諾必定不會讓我失望來着，瞧，甚至超出了我的預期呢。”
顧琛的語氣裏不無得意。
面對顧琛的自信，林曜照着喬一的話說：“你都不懷疑這份授權書來的蹊跷嗎？”
“有什麽可蹊跷的，半個月前我就跟他說過了，如果不是他姐攪局，早簽了。”
喬諾對他的信任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樣的傻子要是多來些，他直接能成超豪了。
“那也就是說，他姐也知道這份授權書咯。”
“知道又怎樣，她又沒阻止成功，喬諾對我的信任已經到了冥頑不靈的地步，誰來挑唆都不好使。”
“沒阻止成功不代表她會撒手不管，你就不怕喬一将計就計，用這份授權書當誘餌，抓你個人髒并獲嗎？”
“呵，你他媽是不是被關傻了，授權書的簽署是雙方自願且具有法律效應的，她能告我什麽？”
林曜用看傻子一樣的神情看着他，嘲諷道：“顧哥，我以為您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是懂游戲規則的，有錢人想要制裁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通過法律，他們有一萬種方法搞死你，唯一需要的不過是一點點的動機，只要抓住你的動機，捏死你跟螞蟻一樣容易。”
“你應該記得那個叫沈涵的人吧，那可是國際知名律師，勝率百分之九十九的精英，你覺得自己是他那百分之一的失敗率？”
提起沈涵名頭，顧琛醍醐灌頂。
趙睿只是污蔑了喬一的清譽，她就能拿沈涵這樣的大咖來鎮壓，倘若他真的轉移喬諾的錢了，又怎麽可能全身而退，只怕找到天涯海角都會讓他償命。
而且，連林曜這樣的人都能查到他在開曼的賬號，喬一怎麽可能不知道，沒準早就派人盯着他了，否則怎麽會一再預判他尚未捂熱乎的計劃？
顧琛後背一陣惡寒，要是沒有林曜的提醒，他可真要犯大錯了。
他心有不甘的看向授權書。
林曜繼續說：“陷阱最大的引誘是餌，那份授權書就是一只餌，您要是不怕死的話，就去試一試好了。”
顧琛看了他一眼，又聽他說：“只要錢在銀行存着，一旦賬戶凍結就全白費了，只有現金是不可追溯的，既然都是犯罪，不如一勞永逸，您覺得呢？”
顧琛猶豫着，視線不斷在授權書上梭巡，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
林曜繼續蠱惑：“既然喬諾這麽信任你，你已經占據了最大的優勢，拿捏他跟玩兒似的，喬一再厲害，也難敵兇徒啊，有錢人比咱們惜命多了，是不是這個理？”
顧琛咬着後槽牙，默默把喬一在他身上施展的磋磨回味了一遍，終于下定了決心，“成，就按原計劃辦！”
顧琛的最終決定，讓喬諾滿眼痛色的閉上了眼睛，他以為他多少會良心不安的，然而并沒有。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再也不欠他任何情分了。
喬一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柔聲安撫道：“從今以後你都不必再覺得虧欠，你已經還清了所有的情分，全身心的信任一個人并沒有錯，錯的是人心的貪婪與邪惡，成長的過程必定會經歷挫折與痛苦，好比鳳凰涅槃才能永生，但你挺過來了不是嗎？”
喬諾熱淚盈眶的看向喬一，腦中浮現的全是喬一暗示顧琛各種不好時，他力挺的蠢樣。
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什麽姐姐明明可以直接制裁，卻偏要他親眼見證的用意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清楚的認識自己錯在哪裏，讓他學會辨別身邊的牛鬼蛇神。
這一瞬，感動與內疚像決堤的水一般，将他整個淹沒，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對不起姐，對不起--”
哭成淚人的喬諾讓喬一心疼又自責，如果不是重生，她又怎麽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錯誤呢，前世的她也是幫兇來着。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我能早點放下自以為是的家長做派，懂得理解和關心你，也不會讓你被他拿捏，如果我能陪你一起追夢，你也不會遭受五年的謾罵，抱歉阿諾，姐姐還是來晚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我，都怪我，是我自私自利不懂得家人的苦心，是我任性枉為，仗着家裏人的疼愛為所欲為，是我的錯，都是我。”
喬一輕拍後背安慰道：“沒關系的，我們都會犯錯，只要及時改正就好，好在你肯聽姐姐的話，沒有釀成更大的錯，這就足夠了，爸媽也都原諒你了，從今以後我們都好好的，好嗎？”
“好，我一定吸取教訓，再不犯蠢了。”
“嗯，姐姐相信你，我的阿諾一直是自信勇敢的小太陽。”
喬諾收緊懷抱，重重的點頭。
喬一也終于露出了安心的笑。
*
等姐弟倆調整好情緒後，飛機也抵達了目的地。
第三期的錄制在一個四面環島的漁村裏，節目組本來要親自接嘉賓去機場，一起乘坐包機。
但姐弟倆借口有事要處理，約定和他們在島上彙合。
當他們抵達海島時，其他嘉賓正在節目組安排的別墅裏休整，跟楚昊天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楚昊天，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他伸手看向陸寧，眼神直勾勾的。
出于禮貌，陸寧雖然抗拒，但還是怯怯的伸手跟他交握，“你好，我是陸寧。”
楚昊天聽着她軟綿綿的聲音，露出自認為帥氣，實則無比油膩的痞笑，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我看過你之前的綜藝，蠻可愛的，交個朋友怎麽樣？”
“啊？”陸寧又懵又害怕，一個勁掙脫他的手掌。
楚昊天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吓得陸寧趕緊掙脫，覺察到掌心的抗拒後，他死皮賴臉的收緊力道，調侃道：“臉皮怎麽這麽薄，只是握個手而已，又不會吃了你。”
陸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勁，直到他吃痛的放開。
楚昊天吃了虧，心底憋着氣，假裝玩笑道：“陸曉哥，妹妹被你看這麽緊，應該很少接觸異性吧，就不怕她以後嫁不出去？”
陸曉忍着火氣，好脾氣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楚昊天聳肩，一臉無所謂，随即轉向鄭北，伸手示意：“鄭北是吧，你好。”
鄭北垂眸看着他的手，半點都沒有要回握的意思。
如果不是直播，他早就想給他一拳了，哪個紳士會當衆調戲女士，楚昊天不管是眼神還是行為舉止，都透着粗鄙和低俗。
楚昊天吃了癟，心中十分不快，壓着火氣哼笑道：“不給面子？瞧不起我們農村來的人？”
這話一出，大家對他的反感再次拔高。
【好家夥，一來就上升到階級對立，挺會搞事啊】
【我就知道這位比他姐姐還不省油】
【他擺明在故意制造話題，誰教他的】
【還有誰，一脈相傳的姐姐啊】
【我不喜歡他，他的樣子好油膩，滿臉寫着老子最帥，嘔】
【而且，他看寧寧的眼神也太那啥了】
【他剛剛還摩挲寧寧的手背，想打爆他的狗頭】
【曉哥快揍他】
鄭楠直接被他蠢笑了，“打住，這跟農村還是城市沒關系，但凡你學過一丢丢的社交禮儀，都該知道，男士和女士握手時，捏一捏指尖就行，沒必要捏着全掌，懂嗎？”
楚昊天的奇葩行為早就在網絡上傳遍了，鄭楠對楚薇柔本就沒好感，如今再加上這麽個沒教養還愛搞事的弟弟，只會讓她更反感。
楚昊天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你他--”
“小天！”楚薇柔用警告的語氣阻止他尚未出口的話。
并先一步向陸寧道歉：“抱歉寧寧，我弟弟不懂禮數，是我疏忽了，我會好好幫他補齊這一課的，對不起。”
她又轉向鄭楠，“楠姐教訓的是，我會好好教他的。”
沒等當事人們回應，楚昊天先委屈上了：“教什麽教啊，你沒看出來他們在排擠咱們啊，你怎麽這麽好欺負呢，姐夫可說了，要是誰敢欺負你，就讓我報他的名，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犯得着伏低做小嗎？”
“楚昊天，你給我閉嘴，否則我立馬退出錄制，你信不信！”楚薇柔難得露出這麽強勢的一面，在場的人都有些怔愣。
【果然自己人折磨自己人最好看，看把人逼的】
【好好的小白蓮愣是被逼成了黑色大麗花，慘啊】
【哎，攤上這樣的惹禍精也是水逆了】
【我一度以為趙睿就夠嚣張的了，結果來了個更狠的，又蠢又嚣張】
【他一口一個的姐夫，應該就是楚的金主爸爸了吧】
【瞧弟弟的嚣張樣，估計是個人物呢】
【目測接下來的走向很精彩】
【摩多摩多，黑芝麻湯圓碰上山炮，簡直不要太帶感了】
楚昊天一聽自己很可能失去曝光機會，立馬偃旗息鼓，在心中默默記仇，總要找機會還回去的，來日方長。
“怎麽了這是？”喬一疑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衆人尋聲看去，姐弟倆一前一後進屋，眼神求助着知情人士，解釋一下現場這略帶火藥的氣氛。
陸寧看到喬諾，被楚昊天惡心到的心情秒變明朗，笑着朝喬一走過去，“沒事一一姐，我們在閑聊呢。”
她有些腼腆的看了喬諾一眼，“諾哥哥好。”
“寧寧好。”喬諾微笑颔首。
喬諾清朗的眼眸，恰到好處的對視，溫和的笑顏，哪兒哪兒都秒殺楚昊天。
陸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高興，又被帶了起來，一想到要和這種下頭男錄一整期節目，她就一陣郁悶。
鄭北看出了她的擔憂，拿出手機給她發了條信息。
--別怕，有我呢，樹懶會保護好樹洞的【貓貓拍胸】
陸寧看完信息，對着鄭北無聲說了句謝謝。
倆人相視一笑的畫面被楚昊天看到，越發讓他篤定，這群人就是在故意針對他。
比起他明晃晃的示好，鄭北這種暗戳戳的撩騷更無恥！
視線掃過喬諾，看着陸寧時不時朝他投去的害羞目光，更是恨得牙根癢，果然城裏的女人都拜金，越漂亮越物質，TUI！
陸寧忍了好半天，終歸還是壓不住心底的好奇，悄咪咪挪到喬諾隔壁，壓低聲音問他：“諾哥哥，大家都在猜測神秘嘉賓可能是季栎姐姐，你覺得呢？”
喬諾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打聽這個。
【啊啊啊啊，寧寧，你這是在玩火】
【寧寧啊，你可長點心吧，怎麽能問的這麽直白呢，你讓諾哥說是不說呢】
【說吧，顯得諾哥很了解對方，不說吧，擺明在刻意回避，此地無銀】
【哈哈哈哈，寧寧，你學壞了，是不是宋浩教你搞事情的？】
喬諾為難又局促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哦。”陸寧有些失望，但她不死心，又問：“那你和季栎姐姐真的是青梅竹馬嗎？”
陸寧期待的眼神裏寫滿了“我磕的CP最甜”。
喬諾又是一噎，清了清嗓子後回答：“只是小時候在一起待過兩個月，應該算不上吧。”
【嗷嗷嗷，諾哥，這是能說的嗎，小嫂子看到怎麽辦】
【害，直男嘛，誰還不跪碎幾個榴蓮才長記性咯】
【哈哈哈哈，坐等拽爺追妻火葬場】
【所以，你們都覺得空降嘉賓會是小嫂子】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許願小嫂子立刻空降】
看着滿屏期待的彈幕，宋浩笑得無比雞賊，花式撮合好哥們的姻緣，怎麽能叫搞事呢，這是積德行善好嗎：）
“天也不早了，是時候給大家開驚喜大禮包了。”
宋浩拿出對講機問詢私人機場的工作人員，“人到了沒？”
“已經出發了，五分鐘後直升機降落目的地。”
“OK！”
宋浩端着得體的笑，來別墅跟大家問好，寒暄結束後，他直奔主題：“咱們這期安排了空降嘉賓，也是一對姐弟。”
這話這一出，喬諾徹底松了一口氣，季栎是獨生女，不可能是她。
陸寧輕輕的“啊”了一聲，頗有些失望來着。
宋浩把這些看在眼裏，越發覺得自己撓人心癢的技能又滿點了。
他擡腕看了眼時間，“咱們等他們來了就宣布規則，各位稍安勿躁。”
話音剛落，頭頂倏然傳來螺旋槳的轟鳴，楚昊天沒見識的驚呼出聲：“我去，怎麽還有直升機呢，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他們來的時候可是坐漁船登島的，又腥又臭。
“這空降嘉賓的派頭也太大了吧，什麽人物啊？”楚昊天頗有些憤憤不平。
宋浩笑道：“馬上就知道咯。”
說完他還不忘沖喬諾眨巴眼睛，蔫壞的表情讓喬諾心底一個咯噔。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