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态度
第68章 态度
徐嫣兒骨子裏對于徐廣國的厭憎是與日俱增的。
倒不是因為徐廣國本身就是個自私自利,道貌岸然的小人,而是因為徐廣國不能像正常的父親一樣對女兒有溫情,甚至還會時不時的威脅于她。
那些個試題,大約中了卷子上題目的一半,但具體答案如何,她又如何知曉?
徐詩雨本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她又來自于在現在這個華國查無此朝代的瀾國,又如何會華國的學生才可能會的東西。
再者,她本身極為厭惡看書,她不是姜娴那個書呆子,學技之時,選了最難學的醫技和書技,她就聰明多了,選了歌技和舞技。
若說,當年的探子之中,歌舞學的最好的就是她了,姜娴不過是占了她那張臉的優勢。
不過,礙于徐廣國,徐嫣兒自覺已經盡力了,她把題目給了那兩個跟她一道考試的人,并且給他倆試題,讓他們做出來再給她看。
然後,她在考試之前用笨辦法把題目答案全背會了。
想到同樣來自瀾國,對華國一無所知的姜娴,以及在徐詩雨的記憶之中,跟她一般成績稀爛的姜娴,徐嫣兒自覺萬無一失。
如此,她回到屋裏,也懶得再出去面對這一家子令她面目可憎的臉,躺在床上,一會兒想着韓一舟,一會兒想着姜娴痛哭流涕跪在自己腳邊的畫面,她竟然睡着了。
等到天光大亮,她是在徐詩雨的大嫂叫罵聲和砸窗戶聲中被驚醒的。
徐嫣兒起來一看,日頭已經很高了,不用看這時代的鐘,她就知道估摸着大約有九點了。
不用說,肯定沒有早飯吃,她穿戴打扮了一番,便出去找韓一舟去了。
無論怎樣,韓一舟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可不能丢了,要是徹底攀上韓一舟,她就再也不用怕徐廣國了,得想個好辦法才是。
還有姜娴,這人在一天,她徐嫣兒就如鲠在喉,沒有舒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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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一舟今天神色有些恍惚,倒不是為了其他,而是今天一大早他就看到姜娴了,自然是他制造的“偶遇”。
結果今天的姜娴沒有“害羞”,而是冷冷瞥了他一眼,饒是韓一舟再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會認為姜娴那眼神是什麽好意。
他怎麽覺得那眼神冰冷的宛若暗藏着冰刀,仿佛他只要靠近她一點,那冰刀出鞘,就要把他刺的遍體鱗傷?
正委屈又挫敗呢,他今兒因為這個眼神,連上工都沒去,反正上與不上也都不是什麽大事,韓家這一輩兒唯一的嫡系少爺,若不是為了好回去接他父親的班需要點“資歷”,他也不會來這裏。
突然,韓一舟聽到外面的歌聲,他微微閉上眼睛,掩蓋住眸底深處的陰鸷和傲慢,眉心變的舒緩起來。
還別說,徐詩雨最近在他面前出現的多了,這丫頭什麽心思,他早前就知道,不過,這些日子,她倒是變聰明了。
而且,唱歌和舞蹈都不錯,确實令他滿好奇的。
他肯定是不會娶她的,不過徐詩雨是徐廣國的女兒,怎麽說他在這兒,也仰賴徐家照顧,不好撕破臉,而徐詩雨也知情識趣了不少,那他就當個“妹妹”先處處。
再一睜眼,韓一舟恢複了平日外人眼中熟悉的形象,英俊、溫和、講理、積極。
他拉開靠牆的窗戶,對着外面的徐詩雨溫文淺笑:
“詩雨,你怎麽又來了?”
……
姜娴今兒對韓一舟的态度,一直跟她一道的姜建海自然看在眼裏,訓練完了,他還是沒忍住,自以為聰明的打探起來:
“胖丫兒,你什麽時候跟韓一舟熟悉起來了,韓一舟是長的不錯,但也沒有你六哥英俊吧?胖丫兒找對象,難道要找個不如六哥的?”
姜娴總是能在姜建海的絮叨之中找到自己想聽的。
小老六的意思是:韓一舟不如自己?
嗯,評價的非常到位。
“行了,有話直說不成麽?我怎麽可能看上韓一舟,你沒看到我瞪他了?這韓一舟是徐嫣……詩雨盤子裏的菜,我對吃別人剩菜可沒興趣。”
姜娴是厭煩透了韓一舟每日對她的“深情凝視”,她每天的行程軌跡簡單,也沒有要為了韓一舟改變自己行程的意思,但每日一大早就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故作深情的行注目禮,姜娴是非常膈應的。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于是便用眼神“吓吓”韓一舟,若是他執迷不悟,她不介意給他來點激烈點的。
姜娴瞥一瞥姜建海:
“還有啊,六哥,來自親妹妹的忠告你要不要聽?”
姜建海迷茫的擡頭:“什麽?”
姜娴回頭,舉起手拍拍姜建海的頭:
“以後當兵了,六哥自當英勇善戰,不過搞什麽權謀紛争,六哥自當遠離。”
小老六骁勇,有一顆英勇無匹的紅心,但讓他彎彎繞繞的動腦子,搞權謀,是真的不擅長,術業有專攻,他就不适合這種。
姜建海一聽,立刻捧心低呼:
“胖丫兒,你在說六哥是笨蛋?”
他是看不上那些個陰謀詭計的勾當,但不代表他看不懂。
胖丫兒了解他,提醒他,他是挺高興的,可是又挺不高興的,合着就是覺得他不如五哥那樣子喜歡彎彎繞繞的人聰明呗。
姜娴白了姜建海一眼,就知道成日歪曲她的意思,跟五哥争風吃醋,不過看在他不日離家的份上:
“我只是希望六哥以後在兵團之中少走彎路,揚長避短罷了。”
姜娴這話真是肺腑之言,軍人是保家衛國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争鬥,這是常态。
姜建海年輕又正直,姜娴很怕他在成長的路上跌跤呢。
瀾國的姜娴從未想過自己要是有孩子會成什麽樣子,因為身為探子怎麽可能有孩子,一早她們就喝過寒涼透骨的秘藥斷了這個念想。
來到華國,換了個身體,雖然還未成婚,可看到姜建海,姜娴仗着自己的兩世經歷,內心深處不自覺的對他有一種對孩子一般的縱容。
她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溺愛”孩子,不舍得他吃成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