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見什麽
看見什麽
這人連哄帶騙的送走了之後,我常常的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天啊,真不容易了,送走這家夥也是很困難的。
我想到一臉菜色的一路的大混蛋何序,突然就感覺特別好笑,很講人性的轉過頭來想,看起來非常非常不爽的他解釋道:"哎呀,你不要再癱着一張俊臉了,好不好?他有抑郁症的,而且神志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們就覺得他有點問題,但是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種人本來不應該在這裏上學的,當然,這也就是我不願意見到他的原因了,他不能見到太過于刺激的人,他特別敏感,見到太容易激發的情緒的人,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病情很容易惡化。″
我考慮的很周到,而且解釋的非常清楚,還顯得我這個人特別特別善良,感覺應該能把這家夥哄好。
"噢,"聽我小文段的解釋,何序張了囗,"噢"了一聲,"你對他竟然那麽了解,離開了一年還記得,還這麽關心他?"
我:"……"
何序感覺我要翻白眼,但是還是沒止住自己的嘴,繼續道:"而且你抱了他五分鐘,″說話的語氣很沉,帶着一股濃烈的孩子氣,像是一個什麽委屈的孩子,悶悶的感覺不高興,又像是在撒嬌,這家夥撒嬌其實很可愛,別看人家長得帥,而且壯,但是不屬于那種壯的過分,只是身線很完美,"而且整整說了五十四句話。"
感情你剛剛沉默一直在數這玩意兒是嗎?你這大混蛋到底關心什麽去了?
還54句話……我真的服了。
從美術老師那兒也只獲取了一點兒的信息,不過已經足夠了,題材确實只有人魚一個,而且不限風格,種類不限,比如說素描,速寫,水粉,水彩,油畫,線條,水墨都可以,只要最後是以畫的形式來展現,管你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學校的确獨特的很。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種學校,不會限制孩子的想象力。
謝九就屬于是那種樣樣精通的,什麽都學的挺好的,當然也有不太會的東西,總不能是完美的,其實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也不太會藝術,頂多會個鋼琴,後來還是因為我喜歡畫畫這家夥還為了我去學這玩意兒,不過這家夥天天都逃課,也沒什麽大礙,确實也挺好的稍微有點感動。
這家夥想法很新奇,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出點好的主意,所以處于保險起見,我還是在周五放學之後就去了她家。
其實這地方也是我家,我小的時候就借居在這裏,後來還是因為一些小事兒才搬出去了。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高二剛放假,這家夥家裏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變化,一切都顯得很平靜,給人一種看到了曾經的感覺,有一種恍惚,何序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地方的,但是卻沒有一點兒對于陌生地方的忐忑不安和緊張,也沒有那種見家長的感覺,就好像是進了自己的家一樣,好像這房子本來是他的,這家夥真是社交牛逼啊,要是我,絕對不行。
聯系謝九時這娘們還不在家,就告訴我備用鑰匙鎖在地方藏的倒是很深,在旁邊的一個保險箱裏面,告訴我之後還要算什麽數學題,又不是他告訴我答案,我感覺我能算上八個小時。
Advertisement
學霸出的果然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做得來的。
不過這家夥讓我在她家裏的個15分鐘就行了,對我一向很放心,這點和大混蛋何序倒是很像。
桌子上沒有灰,看了天天都有人住在這裏,我走過了玻璃桌子旁邊,來到了一個房間之前,這裏是一個客房,我以前就是住在這裏的,來的時候房間就已經被收拾的和卧室很像了,實際上,除了謝九和謝祈的房間是真正的房間,其他的房間都是客房,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想的。
算了,她的想法我是一直都捉摸不透。
我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目光看見大混蛋上前敲了另外的一扇門,那是卧室,那是除謝九之外的另一個卧室。
謝祈的卧室。
之前他們還在學校的時候,就有這麽一個說法,大概是等到高二還是高三,"當你們發現年級第一謝祈在宿舍裏面,原放不在他自己宿舍的時候,千萬不要嘗試去敲年級第一宿舍的門問題,其他的就更不要了,因為你很有可能會撞見一個很神奇的令你懷疑人生的景象,而且以後很可能年級第一讓你下棺材,所以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千萬千萬不要去敲那時候年級第一的門。"
其實這個傳言是真的,雖然不是我傳出去的,但是我深有體會,不過都沒有下棺材那麽嚴重,可能...我和謝九關系比較好?
唯一能救你的就是縮在裏面的原放。
天知道會撞見什麽。
我們卻打開了,我幾乎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揉着眼睛的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走出來,他看來和謝九差不多大年紀的樣子,穿着白棉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着自己的肩膀上,顯得很瘦,肩上的紅色印記在他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媽呀,真撞見了。
"嗯...誰啊?"他上下的打量一下他眼前小了他好幾歲的何序,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一挑眉,眉眼彎彎的笑,"哎呀,這小夥子長得還挺俊俏的,怎麽滴了?找謝祈?"可大話還沒說完,又突然頓住了一下,好像突然看見了我,左手握拳打在了右手的手心上,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張霖九,找九爺啊?"
我很悄悄,鬼兮兮的像這位原學長身後看了一眼,好嘛,果然是一臉黑線的謝祈。
我默默的縮回了腦袋,沉默了兩秒鐘,道:"原學長,學姐,她是馬上就要回來了是嗎?"我生硬的扯着話題,僵直又不自然。
謝祈的脾氣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可能是因為成熟不少,所以脾氣也小了,有的時候還會安慰人呢,只要扯開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扯話題動作太過于明顯,原放笑的可開心了,一點面子都不肯留給我,還扶着門,一邊笑一邊道:"哈哈哈!張霖九,你這不行啊,這話題你扯的也太僵硬了吧?"
給我留點面子啊,說出來幹嘛?
一點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的何序用很困惑的目光看着我們幾個,最後落在了原放的脖頸處,問:"學長應該就叫原放吧?學長脖子上是怎麽了啊?這紅跡像是被狗啃的一樣..."
我直接噴了。
原放本來都已經安撫好情緒不效,聽了這話,直接噴笑出來,笑的不能自己。
謝.狗啃原放脖子的人.祈一臉凍死人的目光,落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衣領還半掉不掉的挂在自己身上,冷冷地開了口:"張霖九,你最好管好你男朋友。"
男朋友?
我和何序都愣了一下,轉頭又對視了一眼...對象?男朋友?我們兩個似乎...沒有确定關系吧?也好像只是僅僅的互相喜歡,正兒八經的在一起卻是真的沒有的。
這個問題我倒是從來都沒有思考過...
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何序突然就笑了一下,直接打斷了我的思緒:"什麽鬼啊?她這種嬌弱的乖巧小丫頭,怎麽可能能管得了我呢?"我的腳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面上,他的語調直接跳樓式的直線下掉。
原放在我倆的腳上面漂了一眼,假裝沒有看見這個小動作,還非常不給面子的問一句:"這臉色是怎麽的?這麽白了。"
我真的懷疑你們會不會是打一個娘胎裏面生出來的!
"這家夥其實有一個毛病,就像是那個說謊話了,會長長鼻子一樣,說謊話的時候臉會變白,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呢,"我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着牙說的,笑的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