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章
第 73 章
大家都是同齡人，沒有什麽食不言寝不語的老規矩，飯桌上氣氛輕松。
程婼對他們談論的話題似懂非懂，和齊靜涵低聲聊天。
齊靜涵問她：“你身上的香水味挺好聞的，是哪個牌子的？”
“我也不太清楚是哪個牌子，溫祁送我的，等我回去，我把包裝拍照發給你看。”程婼不愛噴香水，這瓶香水在櫃子上放了很久，因為今天出來見朋友，出門的時候在身上噴了點兒。
齊靜涵拿出手機：“行啊。”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齊靜涵和程婼挨得近，看到程婼藏在衣領下的印跡。
齊靜涵暧昧的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溫祁挺會的啊，送你的香水最後用到他自己身上。”
程婼沒聽明白，問：“啊？什麽？”
齊靜涵笑着搖頭：“沒什麽。”
吃完飯，幾人一起出門。
齊靜涵挽着程婼的胳膊：“婼婼，有時間一起出來玩呀。”
溫祁：“她沒時間和你玩。”
齊靜涵撇撇嘴：“溫祁，你可不能這麽小氣。”
程婼笑着點頭：“行啊，你來找我就是了。”
程婼回到公寓，找出香水的包裝，拍了照發給齊靜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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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靜涵：謝啦。]
齊靜涵點開圖片一看：[這可是Atelier，你居然連這個牌子都不知道？！]
程婼不清楚這些奢侈品牌，齊靜涵知道，而且還清楚這款香水是某國外高奢品牌，必須走內部關系才能拿到。
[程婼：啊？我不太了解這些。]
[齊靜涵：可是國際大牌啊，這個品牌的創始人是索尼娅還有她的丈夫，在國內外都非常有名。]
[齊靜涵：還有很多國內的明星給她代言。]
[程婼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點耳熟。]
她之前在寝室聽申夢潔和蔣娜談論過。
[齊靜涵奇怪了：你不是學習服裝設計的嗎？你們藝術生和設計師不應該對這些品牌都很了解，這些品牌還會舉辦秀展，她們家衣服禮服還不錯。]
程婼真是不好意思了，她愧對藝術生，愧對設計師，她平常買衣服基本上都是和朋友去逛街買的，這些品牌的衣服動辄幾千上萬，根本不在她的購物水平之內，她壓根不會去了解。
[程婼老實說：我還沒有學到這裏。]
齊靜涵是真的被程婼可愛到了，通過今天的了解，她知道程婼不是裝傻白甜，能和溫祁考上一個大學說明程婼智商不低，她是真的對這些不了解，或者是對這些不感興趣。
真不知道溫祁怎麽找到這麽一個聰明又單純的小可愛。
[齊靜涵：Atelier的創始人，長得可漂亮了，之前有部電影裏面女主角穿的裙子就是她設計的，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女人。]
她把劇裏女主角穿這這條裙子的圖片發過來。
[程婼：哦，我知道這條裙子，這條裙子還得過奧斯卡最佳服裝設計獎。]
程婼雖然之前對這些不是很不了解，但也不是說沒有絲毫興趣，和齊靜涵兩人聊了很久。
齊靜涵家裏有各種奢侈品牌的衣服鞋子和高定禮服，她說了許多，哪個牌子細節設計不錯做工更精美，哪個牌子好看穿起來不舒服……
程婼感慨，她覺得她以後設計出來衣服可以找齊靜涵提意見。
天氣越來越冷，轉眼間快到元旦節了。
溫祁在市裏高層酒店定好了位置，準備和程婼一起看煙花跨年，擔心路上堵車，提前和程婼出發。
但還是堵的不行，程婼看着比螞蟻還要慢的緩慢前進的車輛，她本來不是急性子，此時也忍不住有些不耐煩。
程婼問：“我們大概還有多遠？”
溫祁扶着方向盤，比螞蟻還慢地挪動：“不清楚，現在路上車輛太多。”
程婼換了個問法：“我們大概走了多少？”
溫祁在心裏估算了下：“大概五分之一。”
程婼：“……”
她擡眼看着望不到頭得車輛。
程婼真誠建議：“要不我們回公寓吧？”
溫祁想到酒店套房裏已經準備好的燭光晚餐和玫瑰，不太想放棄。
程婼勸說他：“等我們到達酒店時候，說不定都已經到半夜了，然後就直接睡覺，沒什麽時間幹別的了。”
幹別的？
溫祁難得有些猶豫起來。
突然車窗外飄下的雪花，程婼打開一點窗戶，冷風灌進來，程婼伸出手，雪花很小，觸碰到她的手便化了。
程婼驚喜的說：“今天天氣預報說可能會有雪，外面真的下雪了。”
她是個純正的南方人，井城這個地方幾乎不下雪，在她的回憶裏，下雪的時光很少。
記得有一年，大概在她讀小學的時候，那一年全國鬧雪災，井城才連着下了好久的雪。
程婼說：“我們快回去吧。”
溫祁：“外面很冷，快把手收回來。”
程婼收回手，拉着他的袖子說：“學長，我們現在回公寓吧，還能在小區裏面玩雪呢。”
溫祁看不上這麽一點雪：“這麽小的雪怎麽玩？”
程婼不服氣說：“怎麽不好玩？”
她軟着聲音說：“學長我們回去吧，家裏多暖和多舒服呀。”
溫祁很少聽到程婼這樣跟他撒嬌，他得寸進尺：“可以現在回去，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程婼問：“什麽要求？”
又是一個紅燈，溫祁停下車，頃聲在程婼耳邊說了句什麽。
程婼臉慢慢紅了，她點頭答應。
她轉頭看向窗外，捧住臉降溫，隔了一會又偷偷看溫祁輪廓分明的側臉。
在心裏嘀咕，溫祁看起來人模人樣，面容幹淨英氣，為什麽床上能有那麽多奇葩的點子？
回想前面幾次，不過她也很舒服就是了，程婼哀嘆一聲，食色性也啊....
夜空靜谧而冷冽，細小的雪粒變成大片大片的雪花，程婼和溫祁牽着手在小區漫步行走。
今晚跨年，小區裏面也很熱鬧，許多居民小區裏散步玩耍。
雪花落在頭發上，肩膀上，在地面上鋪了淺淺一層。
程婼鼻尖被凍得通紅，她轉身扶住溫祁的肩膀，踮起腳，用鼻子在溫祁的脖子上狠狠蹭了一下，眉開眼笑的仰頭望着他：“冷不冷？”
溫祁看到程婼亮晶晶的漆黑的瞳仁倒映出自己，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輕輕吻了吻她的鼻尖：“好像是有點涼，我們趕緊回家吧。”
“不要。”程婼轉身蹲下玩雪：“我要先玩會兒。”
程婼把雪用手攏在一起，捏了一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雪人。
溫祁看着這個迷你小雪人笑起來：“這也太小了吧，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別人踩掉。”
程婼快速的又捏了一個：“那我等下把它帶回去，放冰箱裏。”
溫祁想到他家高級智能的冰箱裏面放了兩個小雪人。
程婼捧着兩個雪人回去，溫祁擔心把她的手凍壞了，把兩個雪人接過來。
程婼囑咐他：“你小心點別摔了。”
進去等電梯，程婼先去看看小流浪狗怎麽樣。
這小狗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一直沒被人領養，倒是一直有人給他喂東西，紙盒子旁邊放着一袋某個牌子的狗糧。
“你長得也不醜，怎麽就沒人把你抱回家呢？”程婼點點它的腦袋。
前幾天降溫，程婼又往狗窩裏面放了件沒用的毛衣，但小狗好像還是很冷，趴在窩裏瑟瑟發抖。
或許是因為這是一只平平無奇的小土狗，小區裏也有很多居民養狗，她和溫祁散步的時候經常會看見，不過大家養的都是國外品種，比如邊牧、哈士奇、拉布拉多之類的。
溫祁在後面催促她：“婼婼，你的雪人要化了。”
程婼準備起身跟溫祁回去。
小狗卻突然跑過來，咬住程婼的褲腿：“嗚嗚…”
程婼低頭看着小狗濕漉漉的眼珠子，沒忍心掙脫開：“要不我們把它帶回家吧，現在天氣這麽冷，它又這麽小，萬一凍死了怎麽辦？”
溫祁挑眉：“你問過寫生的意見嗎？”
程婼：“呃…還沒有。”
溫祁沒意見：“你想收留它，那就把它帶上去吧。”
程婼想到之前每次只要在下面喂了小流浪，寫生就會對她敬而遠之，離她兩米之遠。
程婼不确定道：“應該沒事的吧？寫生是一只懂事的好貓。”
溫祁按住電梯，讓小狗進來。
兩人一狗進門，寫生立馬沖上來對着小狗呲牙咧嘴，程婼看到它拿個兇神惡煞的樣子都替小狗感到可怕。
“喵喵......”
程婼趕緊把小狗抱起來，放進籠子裏。
程婼把巴掌小雪人放冰箱裏，雪人融化了一點，小了一個圈，程婼從冰箱裏拿一根胡蘿蔔切出兩個小尖尖，插在雪人頭上當鼻子。
溫祁在旁邊給小狗準備食物，見狀：“還挺好看的。”
程婼去零食櫃拿出幾個黑色的巧克力豆，看到寫生一臉不善地對着籠子裏的小狗，而小狗無助地趴在最角落。
程婼抽了抽嘴角，給寫生開了瓶酸奶放地上：“乖，不要欺負新人...呃，不對，新狗。”
程婼打開冰箱，給雪人安了倆眼珠子，又安了一排扣子，她展示給溫祁：“學長，快看。”
溫祁正在攪拌小奶鍋裏的牛奶，轉頭：“很可愛。”
程婼：“你覺得還要加什麽嗎？ ”
島臺角落放着一個玻璃瓶，瓶裏插着伊迪絲玫瑰，溫祁經常回給送花給她，不管是不是節日，程婼舍不得将這些嬌豔的花朵丢掉，就講這些畫修剪了插花瓶裏，廚房、客廳、卧室、陽臺都擺了花，就連衛生間都有。
溫祁蓋上鍋蓋，折了四根細短的花枝，插在小雪人身上。
兩個拳頭大的小雪人，有眼睛和鼻子，還有手，程婼說：“這就叫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牛奶已經熱好了：“好了，喝牛奶吧。”
溫祁關掉火，把牛奶倒進玻璃杯裏，程婼捧着杯子，熱氣袅繞，手指的涼意被驅趕。
進到室內，程婼和溫祁身上的雪早已融化成水汽，身上冒着涼意。
溫祁捏捏程婼的臉：“喝完牛奶就去洗澡吧，別感冒了。”
“那小狗呢？”
溫祁端着狗狗的飯出去：“交給我，明天再去寵物醫院。”
今天時候不早，而且路上還堵車，确實不方便去寵物醫院。
程婼慢吞吞的跟在溫祁後面：“行。”
寫生喝完酸奶，趴在籠子外對着小狗虎視眈眈。
程婼彎腰一把抱起寫生，寫生老老實實呆在她的懷裏。
“乖，不要欺負小狗。”
溫祁打開籠子把碗放進去，安撫般摸小狗的背，大概是因為熟悉溫祁的氣息，寫生也沒有盯着它，小狗緩緩放松，對着自己的食物大口氣吃起來.
程婼放下心，能吃東西就好：“看來小狗也喜歡吃你做的飯。”
溫祁不置可否：“對啊，你也喜歡吃。”
程婼突然想起來小狗還沒取名字：“我們應該給小狗想個名字了。”
溫祁無所謂叫什麽：“你取吧。”
程婼想了想，然後看到手邊的牛奶：“要不叫玻璃吧。”
溫祁奇怪：“玻璃？”
程婼說：“對啊，要不叫杯子？”
溫祁沒意見，只是随口問問：“那就叫玻璃吧。”
他還以為程婼會取名叫元旦或者小雪，畢竟寫生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見她還沒喝完牛奶，溫祁催促：“快點喝完牛奶去洗澡。”
牛奶已經不再冒熱氣，程婼磨磨蹭蹭喝了一口：“知道了。”
“快點去，”溫祁提醒她：“不記得車上答應我的事了？”
程婼癟了癟嘴，從下了車她就一直在故意拖拉，被看出來了。
溫祁挑眉：“或者等會兒我幫你去洗澡，正好我們很久沒有一起洗過了。”
程婼咕咚一口将杯子裏的牛奶喝掉，咚一聲，杯子放在茶幾上，這是她小小的反抗，咬牙切齒：“我才沒有忘記。”
溫祁提醒：“衣服在櫃子裏，你要是穿睡衣，我會親自動手幫你換上的。”
程婼拿着溫祁指定的衣服進浴室，看着手裏觸感絲滑輕飄飄的衣服，程婼怒目而視瞪了半晌，又洩了口氣，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