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金魚

第16章 秘密

秘密

16

後面的時間，星禾沒有聯系上俞懷苛。

俞懷苛的電話打不通，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态。除夕夜星禾還是給他發了短信，祝他新年快樂，也沒有回音。

這實在有點奇怪。

喬心陶心血來潮想放煙花，便去買了一些，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一家人去樓下，給喬心陶點了幾根仙女棒讓她玩，先過過瘾。

喬心陶開心得不行，舉着煙花棒四處揮，星禾也拿了兩根，和她站在一起。煙花棒金亮的火光呈放射狀迸發出來，呲呲地燃燒着，映照在星禾的臉上，很快就燃完，陳月琳拿着手機給他倆拍了個照。

然後又單獨給喬心陶拍了很多，喬永華給她點煙花，逗她玩。

星禾站在一旁，覺得自己衣服穿少了，有點冷。

夜裏的風寒氣很重，鑽進他的衣服裏，涼飕飕的。

星禾有點無聊，看手機才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俞懷苛。他心裏一驚，跟陳月琳說上樓拿個東西，到樓梯間就迅速回撥回去。

聽到對面響了兩聲才接，星禾的心懸起來，不确定地開口：“...喂？”

“怎麽不接電話？”電話那邊俞懷苛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還有些生氣。

“我沒聽到...”星禾的手機是振動模式，他穿得太厚揣在口袋裏沒有感覺到。星禾小聲道歉，慢慢上樓，到樓道口沒繼續走了，站在那裏跟俞懷苛說話，“我這些天都聯系不上你，你...”

星禾想問那天為什麽沒有來，猶豫一會兒還是沒有問。他抿了下唇，把想法憋回去，順着剛才的話繼續說：“你還好嗎？”

“嗯，最近有點事不能看手機，今天才拿回來，”靜了幾秒，又聽到俞懷苛有些愧疚地道歉，“對不起，沒能和你一起看電影。”

星禾心裏酸酸的，但沒有說那天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說那是他的生日，只說：“沒關系的。”

“在外面？”

“在放煙花。”

“哦，好玩嗎？”

星禾可以看到他媽媽和喬心陶喬永華一同歡笑的場景，煙花棒滅了又亮，好像永遠放不完，可一根仙女棒分明一分鐘就可以燃盡。星禾把目光收回來，勉強地勾了下嘴角，回答：“...還可以。”

于是沒什麽話說了。星禾握着手機，手有點凍僵了，但是舍不得放下。過了會兒四面八方都響起了煙花的聲響，喬心陶興奮地叫起來，星禾的心跳被煙花綻放的聲音蓋過去，他說：“懷苛，新年好。我會繼續...”

星禾閉了閉眼睛，聽到自己的呼吸很緊張，“喜歡你。”

星禾會喜歡俞懷苛，在舊往，在新年，在每一個繼續的日子裏。

過了會兒俞懷苛的聲音也從聽筒裏傳過來：“知道了。星禾，開學見。”

接着陳月琳在下面喊星禾下來看煙花，電話已經挂斷了。

-

年一過，時間走得格外快，沒幾天就開學，托俞懷苛的福，之前他們見面的時候寫試卷，星禾難得的在開學前兩天沒有趕作業，過得還算輕松。

立春已過，天氣卻完全沒有春天到來的趨勢，空氣還是冷的，大家穿着厚厚的新衣服在教室見面。

班主任說一些新學期開學必不可少的話，這學期每個人都要鼓足幹勁，為高考做準備。星禾沒怎麽聽，目光盯着好久沒見的俞懷苛，他很想念。

之後是收作業和自習，班長找了幾個男生去實驗樓一層搬新書，主要是新訂的教輔資料和卷子，俞懷苛也被拉走了。他們搬了兩趟後星禾也跟着去了，走在俞懷苛旁邊。

陳林回頭嫌棄地看星禾一眼，問：“你跟來做什麽？”

“...幫忙。”星禾有些心虛，他只是想跟俞懷苛待在一起。

陳林一副看不上的樣子， “切，就你那蔫了吧唧的樣子，省省吧。”

“陳林，”班長出聲打斷他，指着他左邊的一堆書，“你搬這些，先數數。”

幾個人分攤一下就沒剩多少了，星禾什麽忙也沒幫到。班長和陳林他們走前面，俞懷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等沒人了才和星禾慢悠悠往外走。

他們剛出實驗樓，俞懷苛腳下一頓，反悔了，拉着星禾直接到最裏面的一間實驗室，關門。

星禾反應慢半拍，迷迷糊糊就被抵在門上，頭還不小心磕到門板，他來不及喊疼，就被兩人的距離弄得有些無措，俞懷苛一直在向他靠近，就在星禾以為他要親自己的時候，星禾擡了點下巴準備和他接吻，俞懷苛卻猛地退了一點，拉開距離。

“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俞懷苛的目光深得像夜色下的一潭湖水，看起來沒什麽波瀾，卻湧動着巨大的一股力量，把星禾吸進去。

星禾點了下頭，“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麽？”

“我要是不喜歡你，就不會...”星禾說着有些害臊，臉垂下去，卻也肉眼可見地紅了，他緩了一下，才放低聲音繼續說，“不會讓你摸我了，也不會...那個。”

他說起這些話來純情得好像什麽都不懂，偏偏俞懷苛很吃這一套。

他捏着星禾的下巴，很重地和他接吻，星禾被親得舒服，身體微微發麻。

“你一開始就在勾引我，是嗎？”俞懷苛這個時候還有意志力去跟星禾算賬，他還是想聽星禾承認。

星禾快要失去理智，胡亂地點點頭。

“懷苛，”星禾伸手抱住了俞懷苛。

他喜歡俞懷苛，也喜歡和俞懷苛做很多親密的事情。

星禾曾經不算喜歡的這副身體，如今卻給他帶來了很多，包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