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閣

第25章 失望

失望

狗皇帝的頭被挂在城牆上，所有百姓官員都奉承柳林川為皇上，不順從着全部誅九族殺無赦。

殺戮了三四天，皇宮跟屠宰場沒區別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張曦文看到這一幕，回想到柳林川登基的那天晚上的對話。

“你為什麽這麽做，咳咳咳……你……”

柳林川正在看着舊折子，遍批注遍說：“我這是為了以後位置坐的長久，曦文。你做我的曦妃怎麽樣？”

張曦文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突然明白了什麽，瞪大眼睛從腰間拔出花蕊抵在柳林川脖子上。

“所以……你讓我在那狗皇帝身邊就是……就是為了你的野心皇位？”

柳林川表情冷漠，沒有回話繼續手上的批注。

張曦文有些哽咽始終下不去手，将劍收回腰間，淚水在眼裏打轉。

“只要你肯跟我走，你放棄這位置，或者我跟你走。我們還去過蓮花池時的日子，好不好！”

柳林川就跟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張曦文的淚劃過臉頰砸在地上。

柳林川起身手撫在那淚面上，給張曦文擦拭眼淚。

“我們回不到那時了。”

這短短一句話，壓得張曦文喘不過氣直接捂住胸口，坐在地上。

柳林川挑起他的下巴，一副高傲姿态。

“你只要做我的曦妃，我會給你所有的榮華富貴。”

“你以為，我要的是榮華富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可笑，可笑啊！”

柳林川披上外衣走了，太監緊跟其後。整個殿裏，就剩下張曦文坐在地上，瘋狂咳嗽不時咳出許多血，暈倒在地。

回憶結束——

張曦文身穿灰色素衣，不似從前英俊，反倒病恹恹的時不時拿起手帕咳嗽。

有一個侍衛腰間佩劍，手裏拿着一件狐皮大氅。順手披在這瘦小的肩上，張曦文以為是柳林川，開心回頭。可惜不是，是小冬。

那幾天張曦文每每求死，都被阻攔。為了不讓他再有這念想，柳林川把小冬找了回來并且讓其做了侍衛，還佩戴張曦文常佩戴的花蕊。

張曦文看着這些正在被處理的屍體，地上的血加一起能集滿一條河，宮人們可能要清洗許多天了。

“你在想什麽？”

小冬不明白這個師父想的什麽，為什麽許多年不見，他不似從前那樣潇灑自在。而是滿臉陰郁，愁容和病态。

“我在想，這四四方方的天。為什麽只有我覺得無聊極了，我想……離開這裏。”

“師父，只要你說。我定助你！”

“我想要匹馬，離開這裏。”

“那皇上呢？您倆不是……”

“我對他而言，不過是利用完的野狗罷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

小冬看着眼前人的目光，真的很心疼可能是處于同情或者別的什麽。

另一邊的柳林川，對着燭火看奏折。心裏想的卻是，張曦文對他有沒有過真心，他現在是皇帝了。他能給他許多甚至從前沒有的，為什麽他不願留下來不惜以死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