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來替你動手
第28章 我來替你動手
際鳴找出了胃藥,又去拿杯子接水,因為晏沢沒有喝熱水的習慣,為了照顧他的胃,際鳴只好又特意将水燒開後,才倒了杯溫水。
拿着藥和水杯,際鳴回到了晏沢的卧室。
晏沢正背對着他側躺,身體微微蜷縮着,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還有些落寞。
聽到他的腳步聲傳來,晏沢恹恹地開口,“你自己說要走,又跑來管我幹什麽?”
心裏卻想,際鳴就算想跑,他可有的是辦法讓對方不敢跑。
“先生,你先吃藥吧,吃了藥才能舒服點。”際鳴沒有接他的話茬。
“放那吧。”因為身體的虛弱,晏沢的語氣也低落了不少。
“好的,先生。”際鳴将東西輕輕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接着就要轉身離開。
眼角餘光偷瞄到人真要走,晏沢沉不住氣了,厲聲開口:“站住,我說了讓你走?”
際鳴只好轉身,看向他,“先生,那您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晏沢看着他那副平靜無瀾的鎮定模樣,心中就憋悶得很,一腔火氣無處發洩,不管他怎麽去對待際鳴,對方好像都能面色不改的接下,就像一個不開竅的榆木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保镖的耐力超常,還是天生就少一根筋,晏沢愣是感覺自己像是在錘在棉花上,得不到想要的反應。
看來軟的是不行,只能硬來算了……
他開始快速思量着,突然,對着際鳴啓唇一笑,看得後者忍不住打了個莫名的寒顫。
“據我所知,你是在市郊一所私人孤兒院長大的,那所孤兒院的院長是徐念初,二十年前他就來到了這家孤兒院,接替了前院長的職位,因為是私人性質的孤兒院,所以能拿到的市政撥款有限,所以當年的徐念初賣了房子,日常靠寫作收入來填補資金空缺,才勉強維持孤兒院的日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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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沢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際鳴則沉默地站在原地。
“不過呢,他現在年紀大了,身體也早就大不如前。因此現在孤兒院的資助都是你在出吧,你要是這麽輕易地離開我的身邊,那你靠什麽掙錢,又靠什麽去養他們?”說到這裏,晏沢毫不留情地冷笑一聲。
他眼角餘光瞥見際鳴逐漸握緊的拳頭,接着說:“你想回黑狼拳場?不巧的是,黑狼有我的股份,你想理所當然的回去,也得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值不值得讓黑狼得罪我……”
“所以,在我身邊待着,是你最好的選擇,何況,你欠我的那瓶酒,十八萬,以為你被我上一次就能還清了?際鳴,你把一切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晏沢的話說到這裏,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沒想到,晏沢真的會想辦法對付他這樣一個小人物……
際鳴覺得心頭被巨石壓着,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前也似乎被陰影籠罩着,臉色變得難堪。
屈服于現實,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際鳴想不通,為什麽晏沢會對自己感興趣?明明是一樣的身體構造,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值得被惦記的?
或許晏沢只是現在覺得新鮮罷了,畢竟他只是個硬邦邦的男人,在那方面也沒有任何情調可言,對方肯定很快就膩了,何況晏沢身處演藝圈,能接觸到的俊男美女不在少數,遲早能找到更契合的人,他也能擺脫尴尬的處境。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就像當初他去黑狼打拳,只是因為在格鬥上有些天分,為了讨生活才拼命打拳的,之後跟着晏沢,也不過是對方給出了一個更高回報的收入而已。
為了生活,僅此而已。
“我明白了,先生。”他只好說道,緊握的拳頭也被迫卸去力道,垂軟地放在褲縫邊。
本來以為還要再廢一番功夫,威脅加恫吓都不能撼動對方,可此時自己的一番話,卻讓保镖心甘情願地俯首,晏沢微挑起眉,眼裏浮現出一絲捕獵成功的快意。
沒想到這個孤兒院在對方心中這麽重要,他還真是碰巧就輕易地拿捏住了際鳴的軟肋呢!
既然如此,那以後對際鳴做些……更過分的事情,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這人也會不得不答應吧?
想到這裏,晏沢的心情豁然開朗,嘴角甚至揚起了愉悅的弧度。
尤其是看到際鳴滿臉頹喪雙眼失神,像只鬥敗的大狗,看着就是一副好欺負的溫馴模樣,更讓他覺得心癢不已,恨不得現在再次将獵物吞吃入腹。
最關鍵的是,那晚的感覺的确很不錯,不管是出于新鮮也好,還是因為對方的确足夠美味,總之,他很享受,并且樂于回味,也不僅是打算只有一次。
直到他厭煩為止,他都不想聽到保镖拒絕的話。
晏沢好心情地坐起身,喝下溫度适宜的水,又把藥吃了。
接着,他對際鳴招招手,就像招來自己忠誠的大狗。
“過來。”晏沢道。
際鳴聞言,只好乖覺走過去,沒有凳子,站立也不是,為了和躺在床上的晏沢平視,際鳴只能蹲跪在他面前。
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低垂着頭,晏沢看不清他的神情。
晏沢低下頭,修行冷白的手指如同冷玉,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捏起保镖線條淩厲的下巴。
他看到對方的嘴唇上還帶着點破皮的傷口,還是那晚上搞出來的。
他清楚地記得,這張嘴唇倒是有別于其主人看起來的堅毅,但是觸感上倒是挺軟,有種令人着迷的魔力般。
指尖撫過那點細小的傷口,晏沢還想起來,他親際鳴的時候,對方還不識趣地甩過頭,想要避開他,惹得當時的晏沢有些惱火。因此,對頻繁的抗拒感到不耐煩的晏沢,幹脆直接抓着保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品嘗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後,這人還一味地想逃。
逃,逃有用嗎?明明知道會被再次抓住,白廢這力氣的行為,只會顯得可笑和可憐,本來就是物競天擇的世界,一味的逃離,只能淪為食物鏈的下層。
而屬于他的東西,關于怎麽使用,自然是由他來決定。
晏沢從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正要品嘗漂亮誘人的果實的時候,卻被不聽話的人掙脫出去,自然是惱怒得很。
痛嗎?痛就對了,唯有痛苦,才能讓人更加瘋狂。
也唯有痛苦,才能激起更大的求生欲!
“處理過傷口了嗎?”
際鳴正被他的觸摸弄得不是滋味,聽聞晏沢的這句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
晏沢拍拍他的臉,輕聲說:“不上藥怎麽行,你看看你這裏都腫了,還有——”
他一邊說着,一面将手按在際鳴的肩上,沿着後背往下滑去。
際鳴的身體僵住了,立馬想到身上那些痕跡。
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耐力比尋常人好得多,但是身上那陣痛綿延的地方,依舊在時刻提醒着他那晚發生的事情。
他受過很多次傷,受傷對際鳴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從來沒有如此陌生的疼痛,讓他一旦牽扯到那裏,就覺得難受不已。
明明不是太痛,只是因為痛的地方太陌生,太不合常理,才叫他更加難以接受。
“先生,我,我沒事……”際鳴下意識地想往後一躲,但晏沢卻不讓他躲開。
“去把消炎藥拿過來吧,我給你上藥。”晏沢俊眉一挑,語氣親昵,和剛才鬧脾氣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際鳴順了他的脾氣,晏沢就會很溫和,一旦際鳴哪裏不和他的心意了,晏沢便很快翻臉。
知道對方的性格如此,際鳴還是猶豫着沒動,“先生,我沒事……不用上藥。”
“際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告訴你去拿而已。”果然,晏沢的臉冷了下來。
際鳴緊緊抿着唇,垂在一邊的手緊握成了拳頭,過了一會兒,他才悶悶地開口:“好的,先生。”
他知道晏沢根本就不是關心他的身體,只是想趁機捉弄他,看他出醜罷了。
起身的時候,際鳴高大的身體因為怔愣踉跄了一下,他朝外慢慢走出去,腳步肉眼可見的遲滞。
晏沢看着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和藥盒,唇角一勾。
也對,就得這樣聽話的才可愛嘛!
把藥膏遞給晏沢的時候,際鳴幾乎恨不得把身體縮進地縫裏,他的臉龐到耳際都泛紅了,一張本來平靜無瀾的臉上,表情豐富精彩。
他不敢想晏沢接下來又會怎樣刁難他,總之肯定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過來。”
“先生,不用了,我,我自己回去上藥就行。”
“少廢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晏沢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際鳴只好忍着窘迫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在解襯衫扣子的時候,他猶豫了。
“上個藥而已,這麽磨磨蹭蹭幹什麽,你不動手那就我來替你動手了。”見他停下了動作,晏沢不耐道。
“別,先生,我……我自己來。”
際鳴按捺住內心極度的別扭情緒,将襯衫慢慢剝落,露出了結實流暢的上半身,肌膚是渾然一體的麥色,每一寸肌肉都長得恰到好處。
不過分發達,和瘦弱單薄毫無關系,養眼極了,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獵物。
然而此時的晏沢,目光卻盯着際鳴,表情玩味。
他沒顧及際鳴的那點小情緒,直接上手沖着受傷的地方按了過去,“你看看你,啧啧,都被破皮了……還說沒事?”
際鳴跪坐在原處,渾身僵硬不敢動彈,頭低垂着,長直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
既然拒絕是無效的,他幹脆閉上了嘴,任由宴沢對自己為所欲為。
被對方按住受傷的地方,際鳴也只是緊抿着堅毅的嘴唇。
就是這副模樣,讓人看了更加期待,這人被逼到極處會是怎樣的精彩。
晏沢特意把動作放得很慢,任何受傷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直到終于把藥上完,際鳴期間忍不住想動彈,都被晏沢輕松按捺了下去。
際鳴松了口氣,趕緊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但他出的汗不少,加之剛剛塗上去的藥膏,襯衫很快就汗水暈開,不可避免的被暈濕了大片。
晏沢看了只是冷笑,沒管保镖已經被他打擊到谷底的自尊心。
“這裏的藥上好了,就該是……到那裏了吧?這次,你是想讓我幫你……呢,還是你自己來?”
一處的傷口剛處理好,又被晏沢提起另一處,際鳴幾乎想暈厥過去算了,但是傲人的身體素質沒有給他這樣做的可能性。
“先生,夠了,适可而止吧!”方才已經夠難以承受了,際鳴不敢細想接下來該如何無地自容。
“哦,看來你是打算讓我幫你喽?”晏沢漂亮的眸子一眯,看着眼前受到極大沖擊的保镖,心中頑劣的惡意不斷生長着。
說着,他的手就要伸向際鳴的衣服,手剛一碰上,就被對方緊抓着。
冷白如玉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了顯見的紅痕,際鳴慌忙地松了手。
“抱,抱歉,先生。”
際鳴心裏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沒用,只好艱難地站起身,一咬牙,照晏沢所說的做了……
而且晏沢似乎是故意的,上藥的動作很慢,這點讓保镖更加膽戰心驚。
……
際鳴整理好衣服後,臉色相當難堪,晏沢卻心情很不錯。
“下次也得這麽配合。”他說。
際鳴卻如遭雷擊,他的嘴角細微顫抖着,終究沒說出話來。
作者有話說:
晏沢:調戲老婆的快樂,你們不會懂,嘻嘻!
際鳴:心裏萬千頭草泥馬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