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波剛平
一波剛平
花從蝶答應的當天,沈謝文便拿出事先拟好的兩份契約書,花從蝶過了一遍後,又在上面加上了一些尚且在沈謝文能接受範圍內的條款。
沈謝文每個月需要給每個弟子支付相應的薪資,以及相應的醫社保該交多少就是多少。
除此之外,花從蝶還提了一個最為重要的一點要求是,花從蝶希望等後期穩定下來後,沈謝文能教會她們如何做飯。
按照花從蝶的話來說,她早在一開始就知曉沈謝文開了家專門提供餐食的飯館,而現在經過一番了解,她也已經知曉沈謝文為什麽需要這些農作物的果實。
既然能實現自産自銷,那她們百花教以後或許也能省下買營養劑的錢,将錢用在別的領域。
當然了,如果真的能實現自己做飯自己吃的話,那那些食材她們也願意從沈謝文手中購買。
農作産品這一塊就這麽敲定下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來年開春就開幹。
而畜牧家禽這一塊反而不太好搞。
畢竟術業有專攻,十字教裏的弟子經過這百年的時代變遷,教內新人的比例逐漸大于老人,年輕的面孔居多。
他們平日裏接觸到的最多便是早已化成妖精的生靈,對于那些還未開竅的動物,也就只能在郊外的山林裏才能遇見。
見都見得少,更別提如何飼養了。
對此,由京兆生怕沈謝文又将這種好差事外派給其他人做,于是在沈謝文與花從蝶簽訂契約的當天下午,便積極上前,誇下海口表示給他兩個星期的時間,他絕對會讓教內弟子學會如何飼養照顧那些家禽畜牧。
沈謝文抱着半信半疑地态度,分了一些相關書籍以及一頭牛崽,一只雞崽跟一只鴨崽給由京兆,并囑咐對方,若是有遇到不懂的一定及時跟他溝通反饋,別自己一個人擱那瞎琢磨。
由京兆答應了。
出于意料的是,不知道是因為人在極限內真的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還是因為由京兆此人的确有這方面的天賦,過了兩個星期,沈謝文再次見到那一雞一鴨一小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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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的發現,這三只校友幼崽在由京兆的手裏不僅沒有去了半條命,反而更加生龍活虎,體型也遠比上次最後一面要來得圓潤不少。
肥膘體壯,油光水滑,一看就健康得非比尋常。
對這次的作業成果,沈謝文在滿意的同時,也悄然松了口氣。
若十字教的衆人不能擔此大任,他還真不知道修真界還有誰能願意過來做牧園的飼養員。
動物不能像植物的種子那樣,還能撒謊是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來的,靈質空間一事是萬萬不可暴露的。
那麽多的家禽畜牧,該如何讓它們直接出現在牧場之中呢?
沈謝文左思右想,總算想出了個辦法。
這個辦法也很簡單,就是等夜深人靜之際,他一人悄悄來到牧園,将靈質空間裏的動物放了四分之一出來在牧園中。
等隔天一早,十字教的弟子一來就可以直接開始上班了。
食材的頭等問題解決之後,沈謝文便開始着手考慮第二個難題。
他再怎麽願意拼命賺錢,可總要有這身體去拼吧?總不能宏圖大業還沒開展,就先一步因為操勞過度,命喪黃泉吧?
這個難題沈謝文想了一個星期都沒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還是那日裴清月得空來店裏看他,只是幾日未見,沈謝文眼底的烏青又重了些許,整個人透着一種淡淡的疲倦之意。
裴清月吓了一跳,生怕沈謝文又積勞過度再次生病,以強硬地口吻讓他歇業一天,好好在家休息。
說來也巧,沈謝文休業當天,恰逢今年蓬萊城冬季的初雪降臨。
裴清月生怕沈謝文趁他不在又回店裏忙碌,特地推了其他事情,專門空出一天黏在沈謝文身邊。明面上說是要陪着他一起休息,其實是想在他身邊監督他。
前一天晚上,裴清月是在沈謝文家中留宿。
沈謝文為了節省一些開支,租的房間地理位置不錯,房屋面積卻不大,只有兩房一廳,一個房間作為卧房,另一個房間則被沈謝文改造成了廚房。
上次沈謝文生病的時候,裴清月來他家照顧他,晚上是趴在沈謝文床邊将就着睡了一晚。
而這次不同。
“我可以睡沙發。”裴清月淡然道,“反正你家沙發夠大,能睡得下。”
“我怎麽好意思讓師兄睡沙發?”沈謝文道,“不如還是你睡床我睡沙發?”
“這怎麽能行?”
“那不然就一起睡床咯。”沈謝文直白道,“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什麽?”
一聽到“一起睡過”這四個大字,裴清月腦子裏驟然閃過一些不可描述令人面紅耳赤的殘碎片段,忽然紅了耳尖,連帶着視線都有些躲閃。
“這、這不太好吧......”
沈謝文自然是看出裴清月的窘迫之意,他輕笑一聲,臉上帶着些許壞笑,玩味道:“師兄想到哪裏去了?從先你我在朝日峰相依為命時,可沒少擠在一張床上睡過呀!”
“怎麽長大了反而還害羞起來了?”沈謝文道,“還是說,師兄是在期待,晚上我趁你睡覺之際對你做些什麽嗎?”
“怎麽會——”
裴清月跟只炸毛的貓似的,在聽了沈謝文調侃似的話之後,連毛茸茸的尾巴都炸開了花。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沈謝文自己腦子裏一閃而過的那些難以啓齒的片段,抿了抿唇,看着一臉乖巧的沈謝文,實在找不到拒絕的話語,最終還是如他所願,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當天晚上洗漱完畢之後,沈謝文與裴清月躺在同一張床上,前者怕他別扭不舒服,還是分了兩床被子來蓋。
裴清月睡眠質量很差,睡眠深度向來很淺,幾乎是屬于那種聽到一絲絲動響都能被吵醒的那種類型。
原以為今晚身旁多了一個人,他會難以入眠,即便睡着了,也會如同往日那般睡意淺薄,及其容易被驚醒。
出乎意料的是,裴清月入睡的速度很快,幾乎是腦袋剛粘上枕頭,沒過幾分鐘呼吸逐漸平緩,安然地陷入夢鄉。
反觀是一向睡眠質量極佳的沈謝文,今夜卻罕見的失了眠。
只要一想到裴清月此時此刻就睡在自己身側,他的心髒就泛起酥麻的快意,炙熱的血液流動,令人有些浮想聯翩,躁動不安。
他側過身,面對裴清月。
在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對方大概的一個輪廓,從裴清月勻稱的呼吸來看,他睡得很安穩。
沈謝文就盯着裴清月,腦子裏思緒翻飛,從年幼時的同床共枕,到後面決裂後的強迫性的水乳交融。
安詳睡着的裴清月,緊皺眉頭的裴清月,哭泣的裴清月......
沈謝文腦子裏又不自主浮現出那荒唐的三天三夜,紅燭紅帳,赤紅的被褥上繡着的鴛鴦戲水圖,裴清月剩下那些被白皙身軀碾壓碎裂的桂圓蓮子。
他越想越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某處部位開始蠢蠢欲動,面對眼前的熟睡之人,沈謝文幾乎是用光了所有理智才沒有将裴清月狠狠攬進懷中,如同當年所做的那般在對方身上肆意揉撚。
沈謝文閉上眼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他這邊剛平複下一刻躁動不安的心,那邊的裴清月忽然動了。
他只是簡單地翻了個身,一下子紮進沈謝文的懷中。
蓬萊島的冬季寒涼,即便屋內供着暖氣,空氣中卻還是散發着一種微涼。
裴清月本身就怕冷,此時倏然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沈謝文,将腦袋埋在對方胸膛前,蹭了兩下!
沈謝文幾乎是在裴清月的雙手抱上他的瞬間就僵直了身體,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浴火又再度被點燃複蘇!
他瞬間感到一陣口幹舌燥,渾身血液都在奔流。
裴清月似乎是覺得沈謝文身上的溫度過高,輕蹙眉頭,扭動了一下肢體,被察覺到意圖的沈謝文一把抓住了手腕,接着伸手直接将裴清月固定在自己懷中,不讓他随意亂動。
開玩笑,在這個節骨眼上亂動,不是火上澆油嗎!
沈謝文的呼吸變得急促,鼻尖屬于裴清月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氣愈發明顯,他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摻雜着些許焦灼的熱意。
他真的已經快要忍到極限了。
若不是理智尚存,他真的要一個翻身就把裴清月直接辦了!
可一想到今時不同往日,他與裴清月之間的關系既然還能回到從前相親相愛的和諧時光,他又怎麽舍得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
于是他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就把裴清月從自己身上輕輕推開,自己則下床去到淋浴間沖了十多分鐘的涼水澡,等身體內的那股炙熱的躁動感都消除了才回來。
沈謝文的身上還帶着些許涼意,本來想着都這樣了,裴清月總不至于再繼續湊過來吧?
結果等他剛一上床躺下,裴清月像是一塊磁鐵一般,立馬感應到了沈謝文的存在,馬上就轉身貼了過來。
雙手環上沈謝文肌肉線條流暢的腰肢,緊緊抱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