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完結
第63章 完結
江城的雪越下越大, 地上很快就鋪的高高一層積雪。
沈若琳和傑西卡倆人在這呆到下午五點多鐘就回去了。
工作室裏變的一片狼籍,好在最珍貴的畫布沒有被污染到。
許是因為明天要做的事情意義重大,舒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嬌貴起來了。
一點家務活也不想幹了。
她在軟件上約了個家政阿姨幫忙打掃衛生。
但顏料矜貴, 她肯定是要自己親力親為的。
到了下午, 傑西卡不知道開始犯了什麽病,吵着鬧着要給舒婳和沈若琳畫一幅畫像。
舒婳現在好說話的很, 自然同意了她在這裏作畫。
可這家夥剛畫了個輪廓手就開始亂摸, 一會要喝口酒一會要抱一下的。
傑西卡作畫要比舒婳随性許多,她是豪邁派,不止畫面,包括作畫的環境也被她弄的亂糟糟的。
到了後面,傑西卡把畫面完善了之後, 沈若琳上去吐槽她畫的醜。然後傑西卡就鬧了起來。
她身上髒兮兮的全是顏料, 被人胡亂評論了她的作畫風格便也生起氣來。
畫筆上的顏料未洗,直接往沈若琳身上去戳。
好在舒婳大學時候就知道了傑西卡的尿性, 早早的和她們一起換上白色裙子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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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顏料盒中髒掉的顏料挖出丢掉, 又填了些新的并且幹淨的水份顏料在裏面。
剛把這個盒子蓋上,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
舒婳把東西放好,心想應該是家政阿姨來了。
她還是光着腳的狀态, 正想去找雙拖鞋。可低頭一看, 自己這身上花花綠綠的樣子也毫無形象可言。
于是乎,她便不再找鞋, 就這麽光着走到了門口。
大門一被拉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舒婳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連眨兩下眼睛再定睛一看,對面竟然真的是溫西禮,驚喜之餘又有點驚訝, “你怎麽突然來了?”
因為倆人前一天說好了的,這一天不見面的。
溫西禮身上帶了些寒氣,他手中捧着一束滿天星,另一只手裏還拎着一個小的禮品袋子,“有點想你,來看看你。”
舒婳本來想抱他,但溫西禮身子一側躲了過去。他先是把花送到了舒婳的手裏,“在外商場看到了,就想給你買。”
“我先去個洗手間洗個手。”
舒婳看了眼自己身子,渾身都是顏料。她還當溫西禮是嫌她髒,索性噘了下嘴巴緩解剛才的一點點不滿。
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溫西禮有潔癖她也是知道的。
看到他來她很驚喜,所以才想着抱他的。
屋內開着暖氣有點熱,溫西禮把外衣脫掉後徑直走去了洗手間。
片刻工夫之後,舒婳就見他搓着手出來了。
舒婳一臉無語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搞出什麽名堂出來。
“你?”但她剛發出聲音,溫西禮就走到她這裏并且伸手圈住了她。
他好像是渾然不覺的她髒一樣的抱住了她......
除此之外,男人還用下巴墊在了舒婳的肩窩那裏。倆人姿勢親密,看着很暧昧。
舒婳有點吃驚,她一把推開他,男人米白色的毛衣上被沾染到顏料,舒婳把花放在桌上,拿起紙巾幫他擦,“你瘋了嗎?沒看見我裙子上很髒麽?”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幫她把衛生紙丢到手邊垃圾桶裏,“沒事,不用擦。”
“我又不嫌棄你髒。”
他捏了捏舒婳光潔手臂上的軟肉,然後又一次抱住了她,溫西禮呼着熱氣,“你剛剛不是想抱我?”
“……”
舒婳:那我身上髒,所以我這不是放棄了嗎?
我真服了。
溫西禮又一次出聲道:“我也想抱你,但剛剛身上冷,怕凍着你。”
“可是我身上很髒啊!!”
“你男朋友真不介意。”
他這麽膩歪的樣子,倒讓舒婳有點無所适從。
以往認知裏面,醫生都是穿着白大褂的樣子,幹淨整潔,雷厲風行。
可他現在卻像是個黏人的大狗狗似的。
舒婳無奈的推開他,“這下好了,原本只是我需要洗澡,現在你也要了。”
-
家政阿姨很快就趕到了,她在外面收拾着殘酷,溫西禮和舒婳依次洗好了澡。
舒婳頭發吹的半幹時候,溫西禮便洗漱好走出來了。
浴袍上面寬松,舒婳看到他完美的身材肌理。
當初那顆心的悸動感還在,舒婳忍不住乍舌,心想這男人還真是有魅力。
她喜歡過很多東西。
但堅持下來的卻很少。
沈若琳經常說她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
但是這一刻,她忽然很想反駁若若。
——喜歡畫畫和溫西禮這件事情,她喜歡了很久也堅持了很久。
就是很突然的,他變得和畫畫一樣,在她的心底占據很大位置。
舒婳招呼他坐下來,“我幫你吹頭發。”
溫西禮笑了下,聽到舒婳說幫他吹頭發也沒拒絕。男人發根細軟,比舒婳那一頭長發要好吹的很多。不一會兒頭發就變得半幹了。
阿姨已經打掃完衛生離開了,家裏只剩下溫西禮和舒婳兩個人。
三分鐘熱度好似永遠都不會過去,舒婳每看到溫西禮時,心思都會随之浮動。
她放下吹風機,用手随便的給他抓了兩下頭發,“溫醫生,沒想你今天竟然失約啊。”
小姑娘站在男人身後,笑意盈盈地趴在溫西禮的右肩那個地方看着他的側臉。
溫西禮也沖着她笑了笑,然後一伸手,把她從沙發後面翻拽到了他的腿上。
溫西禮一手扶好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在那不知厭似的捏着她的臉。
好像帶了點少年頑皮的影子,“不是跟你說了,因為很想你。”
男人鮮少這樣,舒婳坐在他的腿上臉有點發熱。
少女憋紅了臉,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上的腱子肉,“你怎麽一點也不像個醫生了?!!”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偷偷鍛煉的原因,他腰上的肉緊實而勻,絲毫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舒婳捏了捏,又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忍不住羨慕。
溫西禮笑她這樣,便把她的小手包住,男人眼底笑意很深,“那醫生應該是什麽樣子?”
“禁欲,嚴肅,一本正經。”舒婳伸出另外一只手,忍不住細數着外人眼裏溫西禮的印象。
這男人還真是。
熟悉了前後差距還挺大。
溫西禮含笑點了點頭,“那我這是讓你失望了?”
舒婳見不得他這麽說,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沒有!!”
提到醫生,舒婳心裏一直有個疑惑。
今天傑西卡和沈若琳倆人提到了自己的職業規劃。
傑西卡是因為家裏人就是藝術行業從業者,所以聽着家人的話走進了這個行業。
而舒婳,她則是因為畫多了,兒時拿的獎也多了,所以對這一行業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以至于到了後來,她在讀書的時候就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好像不算是自己選擇糾結的道路,她自然而然的就做下了這件事情。
可溫西禮…她就猜想不到了。①
聽說他是個理科生,他後來選擇當牙醫,好似一點蹤跡也查不到。
舒婳坐在他的腿上,說出了內心的疑惑,“溫醫生,你當初為什麽選擇當一個牙科醫生啊?”
她的問題,好像是問到了男人心事,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不方便說嗎?”舒婳見他這樣,心情也有點小失落,但她是個講道理的孩子,“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不知道。”
“你不想說的話,那我就不問了。”
沉默了三倆秒後,他伸手揉了揉舒婳的腦袋,“沒什麽不方便說的。”
“當醫生是因為我母親,她很愛吃甜,有蛀牙。”
“我對她的印象好像也變的越來越少,但她有蛀牙,經常會牙痛。我小時候就說,以後要當個牙醫的。”
為什麽這件事情記憶那麽深呢?
是因為盛沁是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她在外面的時候,總是那麽優雅注意形象,可到了家卻會因為牙疼而在床上打滾。
那個時候他就跟盛沁說:“媽媽,等我以後長大了就去當個口腔醫生,我一定會治好你牙痛的毛病的。”
盛沁溫柔,聽到兒子這麽說,她強打起精神來溫柔的摸着溫西禮的頭,“好啊,媽媽等你長大幫媽媽看牙。”
那個時候的盛沁是認可他的夢想的,他不想讓她失望。
哪怕是她去世了,他也想完成自己的承諾。
舒婳聽他說完點了點頭,“原來當醫生是你小時候的夢想啊?!”
少女臉上一片羨慕與贊同,“男朋友,你好厲害啊。”
溫西禮疑惑的看了眼舒婳,心想她這是怎麽了?
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舒婳忽然擡起了手臂,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溫西禮,“你的媽媽肯定會以你為傲的。”
舒婳體貼他,讓男人心裏有所動容,“所以,你也支持我做牙醫?”
舒婳撫摸他頭發的手頓了頓,忽然覺得他說了個廢話。
剛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溫格對他的态度。
舒婳雙手勾上了他的胳膊,臉湊近了他,她一字一句認真道:“我支持。”
“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啊。”
“溫西禮。”舒婳的鼻尖抵上了溫西禮的鼻子上,倆人呼吸交纏,女孩輕輕地說:“明天,我們領證吧。”
原本她想明天早上再和他說的。
但他來了之後,她心思雀躍就忍不住。現在她更是心疼他,于是便早早地說出了提議。
她想讓溫西禮也感受到開心。
溫西禮的呼吸忽然就頓時了,他好像突然變成了個不會呼吸的人。
舒婳得不到回應,發出一聲鼻音來,“嗯?”
“好嗎?”
她忽然有點吵,溫西禮的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面。
屋內靜了下來,男人心跳聲就越發的明顯。
舒婳意識到了什麽,她五指抓在他心髒位置,然後用食指戳了戳,“溫醫生,你心跳聲好快啊。”
男人緊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其固定在她頭上方。
柔軟而小的沙發上擠居了兩個成年人,上下疊靠着,擁擠不堪。
溫西禮似乎是沒聽到她方才的話似的,跟她又重複了一遍,“領證?”
“婳婳,你認真的麽?”
這個時候,舒婳忽然大膽了起來,她沒被牽制住的手彎在溫西禮脖頸上,她頭稍微擡起了些,給予了他更為确定的答案,“對啊。之前不是跟你
說好了的,我也要照顧你。”
“明天,是你的生日。”
“那我覺得,你生日那天就是我們結婚最好的日子。”
“我知道你肯定想要給我女孩子應該有的那些儀式感,但我一點也不想要。”
因為我想對你也多點照顧。
男人遲遲沒有動靜,舒婳嬌聲問他,“所以溫西禮,你願意陪我去民政局嘛?”
溫西禮的腦子當機結束,他“嗯”了一聲,“好,我們結婚。”
随着話音落下,他的頭往下低了低。
唇部貼近,男人的手腳忽然變得不老實了起來。
倆人在一起半年,親密次數不少。但沒有任何一次向現在這樣,,極具有侵略性。
男人好像化身成了一匹狼,餓的久了,吃相變的急不可耐。
所有的力道碾磨,吃到口腹之中,他忽然又變的極有耐心的和少女角逐着。
空氣中一聲聲嬌氣的低吟,最後只剩下喘熄。
屋外的雪還在飄然的下着,整座城市的光都亮着。
江城的夜景很是熱鬧,但這份熱鬧都與舒婳和溫西禮無關。
不知道過去多久,屋外的飄雪漸漸停歇。
溫西禮疼惜地親吻着舒婳的耳朵,“婳婳,我很…愛你。”
少女似乎是累着了,疲倦不堪的“嗯”了一聲。
舒婳翻身換了個姿勢,改為側身趴睡在床邊,纖細的手臂向外伸展着,靠近潔白的地毯。③
與雪,與地毯對比起來,她最是白皙。
好像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與她相比,不然都會争相褪色。
溫西禮替她掖好被角,嘴邊不住的挂起了一抹笑意。
低低的笑聲傳來,他情不自禁的在女孩額頭上面落下一枚愛惜的吻。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很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