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悲慘替身
悲慘替身
接下來一個星期,唐頌年充分展現粘人技術,申漠看不出異樣,與平時沒什麽兩樣。
十一月份天氣漸涼,京都突然降溫,申漠捧着一杯熱茶,站在窗戶前發呆,唐頌年放輕腳步,申漠透過窗戶看見唐頌年蹑手蹑腳動作,舉杯喝茶擋住微勾唇角。
腰間一緊,唐頌年下巴擱在申漠肩膀上,軟綿綿喊:“申哥。”
“嗯”
唐頌年興致不高:“明天我就走了。”
“哦?你要去哪兒?”
箍在腰間的手跟緊:“去拍戲呀。”
申漠裝作不知:“什麽戲?”
唐頌年張嘴對準申漠脖子咬一口:“你故意的,申漠,逗我好玩嗎?”
唐頌年從認識申漠開始很少喊他全名,喊全名一定生氣或者心情不好,申漠這幾天一直陪唐頌年,唐頌年對他幾乎寸步不離,幸好一開始唐頌年就是粘人性格,每一次申漠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找寧晖沖動,在看到唐頌年之後冷靜下來。
他還顧及唐頌年,但申漠無法忍受寧晖的玩弄,他對寧晖幾乎有求必應,不過把他鎖起來罷了,沒想到有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好了,別撒嬌了,拍攝場地在京都不用坐飛機飛來飛去,等你有空了,我去看你,嗯?”
的确,在京都方便多了。
“說話算數。”唐頌年伸出小指,“我們拉鈎。”
申漠失笑,尾指勾住唐頌年小指頭,青年勾住小指晃了晃,然後大拇指蓋章,申漠茶杯遞給他:“水涼了,去再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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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頌年接過茶杯:“哦。”
這次校園電影《氣盛》和《你是年少的歡喜》一個類型,劇組同城申漠破天荒親自送唐頌年去,錢樂看見申漠走不動道,主動要求坐原來接唐頌年的保姆車。
申漠看着唐頌年安頓好,這一次電影導演還是向榮,拍你是年少的歡喜的總導演,氣盛版權是盛世娛樂買下的,既然角色給唐頌年,況且唐頌年和申漠之間關系不一般,所以盛世特地交給向榮去拍,他有經驗。
該電影根據綠江文學城小說改編,原著太太也參與劇本改變,保留很多小說名場面,唐頌年看劇本時看見裏面不止有吻戲還有床戲,死對頭成情侶,情節暧昧又上頭。當然了,唐頌年飾演裏面的主角攻——賀州。
另一位主角羅可飾演氣盛裏面主角受顏軒,唐頌年個子高,而羅可則只有一米七七,原著小說裏兩人身高差是一大萌點。
他們二人這種身高距離剛剛好,特別符合原著裏賀州心動後第一次覺得矮個子的主角受好可愛,小小一只正好摟在懷裏。
羅可腼腆地笑笑,他雖然個子不夠,但年紀比唐頌年大,今年二十八,過年二十九,臉長得小看不出幾歲,換上衣服說他是剛畢業大學生綽綽有餘。
兩人互相認識打招呼,劇本在演員手裏,導演編劇也都在,當天晚上劇組主要人員在一起圍讀劇本,發表各自意見,有不合理的地方讓編劇改。
這邊,唐頌年離開身邊後,申漠心神不寧,又不能打擾他的工作,而他……
突然,申漠接到消息,寧晖在國外的暧昧對象來華國找他了,現在人在問路往安定村趕。
“BOSS,現在怎麽辦?”他們在問怎麽處置寧晖,或者怎麽處置問安定村方向的男人。
手指有節奏敲擊桌面,申漠淡淡道:“把寧晖帶回來。”
因為申漠一句話,毫無防備的寧晖被申漠手下的人迷暈帶回京都,屆時已經過去第二天了,寧晖悠轉醒來,發現手上被人拷上追蹤器。
寧晖,原著主角受,原文設定長相清秀,性格溫和讨好型人格,害怕被人丢棄放棄,在國外過了兩年見識各種男人,但都是點頭之教,夜深人靜時夢中總會出現那個他又愛又恨的男人。
可是現在,寧晖才離開幾個月便回來了,他對申漠的感情還沒有醒悟,幾個月時間才消除了一些寧晖對申漠恐懼,現又重回樊籠,寧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是……申先生嗎?”寧晖強裝鎮定。
從他離開申漠後,這種感覺再也沒有出現過,在Y國的三月是他長這麽大,最開心快樂的時光。他把楊延宇當做朋友,怎麽也沒想到喝醉酒後的楊延宇竟然強迫他,寧晖對楊延宇的濾鏡碎了一地,
恐懼感瞬間傳達四肢百骸,寧晖咽了咽口水,跟了他挺長時間,寧晖知道申漠能聽到,有在房間裏裝監控的癖好:“申……先生。”
“是申先生吧,我以為我不會被您找到。”寧晖說話帶顫音,他是真正領略過申漠可怕之處的人,知道申漠折磨人的手段。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
“我聽說,您談戀愛了,回來時我冒險聯系了朋友,打聽您的近況,聽說您很喜歡那個年輕人,申先生,您把我鎖在這兒對您的男朋友不公平,您不如放過我吧?”
寧晖真心實意勸說申漠,一開始他聽到申漠又新歡後,心中突然有了很大落差,緩沖了一段時間終于想清楚接受申漠已經步入新生活的事實,寧晖難過又慶幸地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欠您很多錢,我媽媽生病還有我和您在一起後的很多好的資源,全部都是您給我的,我可以和盛世娛樂簽訂協議,我可以工作,直到我還上這兩年您在我身上花的錢。”
寧晖絮絮叨叨,房間很大,但東西很少,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一把小椅子,房間太過安靜寧晖越來越害怕,慢慢躲到牆角蹲下,蜷縮成一團,顫抖着抱着肩膀,眼淚不自覺留下來,小聲怯懦:“抱歉,申先生,我錯了。”
透過監控器的申漠看到這一幕索然無味,寧晖身上還有他調教後心裏陰影,哪怕離開他三個月,那種深入骨子裏臣服和奴性,在申漠将寧晖放在一間安靜至極的房間裏展現地淋漓盡致。
和肉/體折磨比起來,申漠更喜歡精神控制。
透過監控,寧晖比離開京都時更害怕申漠,他們二人之間有合約,而且寧晖單方面撕毀,在國外還發生那種事情,寧晖看見申漠總會想起那晚被強迫的事,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
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拒絕楊延宇,如果不解決他和申漠之間再無可能,什麽可能?他為什麽要和那個可怕的男人有可能,如果不是有求于申漠,寧晖知道他永遠不會于申漠扯上關系。
本來已經抓住空酒瓶,只要他往楊延宇頭上一砸,就能為自己争取逃跑時間,考慮時間慢了幾秒,楊延宇奪過空酒瓶,踢到牆角,他失去最佳逃跑時機,他比不過一個喝了酒放出淫/魔的酒瘋子。
第一次承受夠難受了,偏偏身體劇烈疼痛,難受得好似被人蒸發抹殺一般痛苦,他用盡全身力氣從楊延宇身下逃開,示弱使男人掉以輕心,趁他去浴室放水洗澡間隙逃離楊延宇的家。
用最快速度拿出存款,買了回國機票,飛機落地他還驚魂未定,因為這裏有申漠,寧晖不敢休息不敢多想,迅速買了回媽媽老家的車票,尋求一處安身之所,讓他喘口氣。
誰會想到,才不到半個月,他就被申漠發現了
申漠報複心理極強,在房間裏安裝不只有監控,還有其他東西……
水滴刑,古代的一種刑法。
犯人要被綁在椅子上,頭頂上有一個打着洞的木板支架,犯人的頭與木板固定。頭頂上方懸着一個裝滿水的桶,并将水桶底部鑿出一個小孔,水透過小孔滴答落在犯人頭上。
幾天過後,犯人頭會發脹,潰爛,脫落,露出森森頭骨,接受刑罰的時間越長頭骨也會裂開,露出裏面的腦子。
申漠一直對這種刑法保持懷疑,因為水并不能讓人的皮膚潰爛,但折磨人還是可以的,尤其是寧晖這種心理防線極其脆弱的可憐人。
囚禁寧晖的房間他特地選的,當水滴聲在房間醞釀開,滴答滴答滴答,寧晖從一開始不适應到最後驚恐,申漠十分滿意。
“每天三個小時水滴聲。”
兩個保镖互相對視一眼:“知道了,BOSS。”
申漠陰沉着臉出門,一天心情陰郁,工作時員工都小心翼翼,猜測 申總是不是和小男朋友吵架了。
唐頌年不在汀州,有空會找申漠聊天,申漠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又想起了另一處別墅關押的寧晖。
是的,誰會想到申漠竟然把寧晖關在距離汀州很近別墅區,開車十分鐘就能到。
唐頌年不在,申漠吃完晚飯沉默不語,汀州裏的氣壓很低,申漠尋不到樂子想到了上一個逃跑的小老鼠,晚間消食遛彎,申漠想到那個好去處。
正打算去 ,突然小糯米從沙發旁邊竄出來,抱住申漠褲腳喵嗚咬了一口。
“糯米!”
小貓咪長大許多,從沙發底下撥出一顆塑料球,一爪子推到申漠腳邊,歪着小貓頭,仿佛在詢問,你不是答應主人每天晚上要陪我的嗎?
申漠一把撈起糯米,小家夥怒氣沖沖,幾乎唐頌年貓系翻版,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貓,申漠放棄去寧晖那兒的想法,回房間撸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