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
“最近幾天養病,精神不濟,抱歉申哥,我沒想起來。”
唐頌年一句話,噎得申漠肺疼。
唐頌年神情淡淡,從申漠進入病房那一刻,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申漠想讓唐頌年說話,說實話。怎麽才出去幾天,唐頌年開始別扭起來,申漠故意找話題,說:“你救的那個女人,她的丈夫已經在和她走程序離婚了。”
“真的?”
唐頌年終于有興趣,申漠繼續說:“真的,她現在已經對她的家庭死心了,如果你想以後知道她的消息,我可以找人幫你看着點……”
申漠後期仔細去了解一下女人家境,一家子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錯誤的,他的丈夫長年家暴是事實,街坊鄰居都可憐女人悲慘遭遇,找了一位律師幫女人打離婚官司,請律師的錢申漠來支付。
申漠讓律師對女人說,她看不慣女人家裏人的所做所為,正義感爆棚,免費幫女人打官司。
唐頌年微不可察笑了一下:“不用,萍水相逢。”
拒絕申漠繼續幫他關注女人離婚後續。
能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如此地步,已經對得起唐頌年的憐憫之心了。
系統不在,無法提醒他奪取進度到達什麽程度,他現在主要任務,是在他可預見範圍內,讓申漠愛上他。
“申哥,我明天可以回劇組拍戲嗎?”
申漠咬牙,雙手握拳青筋暴起,面上卻是一派祥和,唐頌年像是沒有注意到申漠異樣,繼續自顧自說他想回劇組的事:“請了這麽多天假,真的不好意思,因為我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進度太不應該了,現在我的身體沒什麽大事了,也該回去工作了。”
“你就這麽想回去?”
唐頌年:“申哥,那是我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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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達到頂峰,唐頌年一直顧左右而言他,在男人的雷區挑釁蹦跶,申漠幹脆順着他說:“好,行,出院!現在就出院!”
“現在?”唐頌年疑惑道,“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申哥,明天早上吧?”
申漠不遂他意,發瘋強制讓唐頌年出院:“就現在!”
差人去給唐頌年去辦出院手續,其他人收拾唐頌年這段時間在醫院用的東西,唐頌年讓申漠這麽大陣仗吓到:“申哥,你這是做什麽……”
“出院啊,你不是想出院嗎。”申漠抓住唐頌年向後躲的手腕,強制拽他走。
“申漠!”
申漠不容置喙,一定要帶他走,唐頌年半推半就跟他離開,申漠強制執行力好似吓到唐頌年,他一路上默不作聲,縮在車子角落扮演小可憐。
申漠不明白,為什麽他與唐頌年之間有人話不能敞開說嗎,一開始唐頌年很乖很聽話,也很粘人的,怎麽他出個差回來唐頌年對他冷淡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
他在這邊有個私人別墅,方便在各地出差有個住的地方。
前幾天提前來劇組看唐頌年,沒有讓人打掃準備生活用品,今天白天蔡雪說唐頌年想出院,申漠就讓人将這裏打掃幹淨,打算明天早上出院接他來這住,觀察一兩天再放他回劇組,以防萬一。
唐頌年一路上笑都沒笑一下,申漠讓人把唐頌年東西送到房間,唐頌年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那些人出去了,唐頌年整個人跟失了魂一般。
申漠看見唐頌年這樣心裏難受,但又不滿唐頌年對他的态度,唐頌年從醫院到別墅,活脫脫一只吓破膽小綿羊,一副不想接觸申漠,想快點逃離他的模樣。
唐頌年見申漠伸手,不禁後退幾步小聲道:“申哥,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我困了,想睡覺。”
申漠忍無可忍,一把拽過唐頌年,青年沒有防備跌倒在地毯上,唐頌年被他舉動弄懵了,手肘撞到茶幾又疼又麻,滿腹委屈在一刻爆發:“申漠,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困了想回房間睡覺,你大晚上發什麽瘋!”
申漠欺身而上,伸手想摸唐頌年碰到地的後腦勺,唐頌年下意識張嘴咬住申漠的手,滿臉淚痕。
申漠吃痛,掐唐頌年下巴把手解救出來。
唐頌年似乎才意識到剛才咬傷申漠了,驚慌失措爬起來想看申漠的手。
申漠不嫌疼般,按住唐頌年的手腕,将唐頌年的雙手舉過頭頂,膝蓋抵在腿/間整個人籠罩在唐頌年身體上方,咬牙切齒道:“我想幹什麽?我發瘋?唐頌年,這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想做什麽,你好端端什麽瘋,千般萬哄順着你依着你你不願意,你到好笑都不笑一下,現在還敢咬我,唐頌年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唐頌年羞憤大喊:“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為什麽要再進一步,原來那樣不是很好嗎?!”
青年突如其來一句話成功點燃申漠怒火,說出的話口不擇言:“這麽喜歡給我做情人?喜歡做見不得光的情人?唐頌年,做人少犯賤的道理你不懂嗎,我把你捧那麽高,給你資源人脈擡高你的社會地位,可你眼光短淺沒有骨氣,好好相處你不願意,偏要那種下三濫的身份……”
申漠越說,越說不下去,每說一句,仿佛刀刃在他身上劃出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唐頌年突然不掙紮了,閉上雙眼,留下兩行清淚,任由申漠發揮:“對,我就是犯賤,我只是你的情人,做不了你的男朋友,申先生請随意吧。”
申漠心口疼,說不上的疼,唐頌年怎麽一點兒都不聽話,離開汀州來劇組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兩人用一種奇怪姿勢擁抱在一起,申漠後悔剛才說出那番傷人傷己的話:“唐頌年,睜開眼睛,看着我,回答我的問題……”
唐頌年喉頭滾動,眼睛哭得通紅,沒發出一丁點兒聲音,申漠拍他背脊,越拍唐頌年哭的越不成樣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申漠看着他哭,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給唐頌年擦眼淚。
申漠最先冷靜下來,唐頌年年級比他小,遇事容易激動,他比唐頌年年長八歲,萬事自己才是主心骨:“頌年,委屈就哭出聲,沒有聲音哭傷身體,乖,哭出聲。”
唐頌年張開雙臂抱住申漠,哭得小聲,哭得申漠心都要碎了,哭濕申漠大半肩頭。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唐頌年漸漸沒有哭聲了,申漠想再哄兩句,唐頌年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抽抽噎噎道:“明明……你自己……都不喜歡我……”
唐頌年先發制人,倒打一耙:“你怎麽都不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唐頌年冷靜下來,琥珀色眼睛紅彤彤好不可憐,申漠心生憐愛:“我的問題?”
唐頌年吸溜鼻子,夾雜厚厚鼻音,控訴眼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申漠,你都不愛我……”
“怎麽說?”
“你不愛我,憑什麽要求我愛你,你不愛我,憑什麽要求我像對待戀人一樣對待你;我一直不敢任性,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是掌控者,我都夠喜歡你了,不讓自己淪陷其中,你偏偏讓我全身心無保留與你共處,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唐頌年說得凄慘可憐:“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關系破裂……”
“申哥,你生氣說話太傷人了,如果未來我們關系破裂,你有了新的喜歡的人,你可以随時抽身離去,可你讓我怎麽辦,躲到暗處慢慢的靠時間流逝去治愈傷口嗎,申哥,你不能這麽殘忍,這對我不公平。”
唐頌年的話醍醐灌頂,難怪他提出想再進一步二人之間的關系,唐頌年支支吾吾不肯答應,還是他威脅唐頌年才換來男朋友的身份。
唐頌年重視感情,分得清金主與情人的關系,一直安安分分盡職盡責想着法兒逗他開心,可戀人與男朋友就不一樣了,男朋友可以随意對他耍小脾氣,包容彼此缺點,展現好的一面的同時,也會把不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看。
見申漠不說話,唐頌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申哥,我們還是保持開始的關系吧。”
申漠靜靜地看着他,摩挲唐頌年哭紅眼角,青年因為哭得太多眼睛都腫起來了,關心道:“年年,睡覺之前熱敷一下,不然明天該腫了。”
唐頌年委屈:“你看,你老是這樣,你還說我正面回答你的問題,明明你都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最後還怪我,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申漠輕笑:“唐頌年,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說出口的話從不食言,你既然也答應的要求,就必須做我男朋友,敢反悔,就是不珍愛生命。”
唐頌年被申漠唬得一愣一愣,嗚哇一聲,張嘴要嚎:“可是你不愛……”
“閉嘴,別作。”申漠伸手捂住唐頌年的嘴。
唐頌年嗚嗚出聲,申漠說:“你不嚎,我就松手。”
唐頌年點頭,答應不哭嚎。
申漠一時之間不知該拿唐頌年怎麽辦,牽着唐頌年,帶他去自己早已給唐頌年準備好的房間。
自從養了唐頌年,覺得他跟個小公主似的,有的時候又作又嬌,甜膩齁人,他絲毫招架不住。
唐頌年嗓子殘留哭腔,不哭之後,嗓子啞了,喉嚨痛。
天已經很晚了,唐頌年大病初愈申漠舍不得折騰他,親自帶唐頌年去看給他準備的房間,唐頌年乖乖任由申漠牽着,推開門,眼前景色讓唐頌年駐足不前。
看着房間淡粉色的牆壁,唐頌年終于反應過來:“咳咳,申哥,這是我的房間嗎?”
申漠:“嗯。”
唐頌年不解:“為什麽是個兒童房?”
還是粉色兒童房。
“原來住戶裝修給他女兒住的,後來全家出國,我把這裏買下來,一直沒有來住過,因為新裝修過的不需要過多工程,兒童房就保留了下來。”
唐頌年今天演戲消耗巨大,申漠想翻篇他借坡下驢,可他不想住粉色兒童房,期期艾艾的詢問道:“申哥,有沒有其他房間?”
“沒有。”申漠拒絕。
房間擺放了一堆玩偶娃娃,還有專門給娃娃準備的粉色衣櫃,床是圓形,奶白色帳子吊起,中間點綴了一個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
唐頌年:“……”
不住不住,打死申漠他都不住!
“沒房間了,除非你跟我住。”
唐頌年耳垂通紅,小聲說道:“我覺得粉色兒童房,挺好的,我挺喜歡,我就住這裏了,謝謝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