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後不想凹人設

第40章 改變關系

改變關系

“申哥，你說……你手機丢了？”

申漠耐心複述：“是的，手機丢了，”

“你不是故意不回我的消息，也不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唐頌年可憐巴巴，看得申漠心都要化了。

“手機丢了，我怎麽回你呢？”申漠滿眼溫柔，唐頌年從他眸中看見可憐模樣的自己，內心稍唾棄自己一把。

昏迷這段時間，唐頌年将前世全部回憶個遍，其中最多的便是被按在水裏無法掙紮，導致他患上深水恐懼症。

随着年齡增長，唐頌年強迫自己學習游泳面對恐懼，曾經拍戲有一場在水裏的戲份，工作生存，讓他不得不去習慣深水。

後來他沒那麽害怕水了，甚至能游泳了，但經歷一場車禍，醒來還是在盛滿熱水的浴缸裏，窒息感的壓迫還有原主想死的決心，導致他對水的恐懼好像加深了，隐約有回到初始狀态的趨勢。

唐頌年關心道：“那申哥，你手機找回來了嗎？”

“已經找回來了。”申漠指腹摩挲唐頌年臉頰，含着觸目驚心的占有欲。

唐頌年忽然有點不習慣申漠帶有占有欲的眼神，如果系統在就好了，他能問問系統申漠此刻想做什麽。

“申哥。”唐頌年不自覺撇過頭。

申漠輕笑：“你躲什麽？”

“有點奇怪。”氣氛有點兒奇怪，唐頌年想。

如果系統現在還在，一定會激動地和他說話，提醒他申漠現在的心理活動如何，奪取率上漲如何。

“哪兒奇怪？”申漠問。

唐頌年：“說不上來。”

“怎麽會說不上來？”

唐頌年臉頰抹上一層淡粉，瞧着氣色比剛才好多了：“就……說不上來。”

“對了申哥，那個，我救那個姐姐……”

申漠安慰他：“她已經沒事了。倒是你自己，害怕水還敢跳下去救人，知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及時制止，你跳橋救人的視頻會在網上瘋傳。”

“有人拍視頻穿到網上了？”唐頌年猛地坐起來，申漠按住他的胳膊拍拍後背讓他放松。

“放心，已經撤下來了。”

唐頌年當時沒想到這茬，只顧着救人，不過好在人救上來了，他也沒有流出任何視頻造成不良影響。

雖然救人是好事，但他身為公衆人物，還處在風口浪尖上，不易出現其他新聞。

唐頌年好奇詢問：“哥，你知道那個姐姐為什麽要跳橋嗎”

申漠一定會查的，憑他睚眦必報的性格。

說不定申漠還會三觀不正的想，早不跳晚不跳，偏偏在他們兩個人走散的時候跳。

如果他在唐頌年身邊，一定不會讓他下去救人，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想知道？”

唐頌年點頭：“想。”

“孩子叛逆不願上學偷家裏存款出去玩，老公懶惰成性好打牌賭博，她一個人養一家人，公婆不講理在外面造她黃謠，娘家人嫌她矯情趕她回婆家。”

申漠冷笑了一下：“她不想回，才在回家途中跳河自殺。”

唐頌年：“……”

是個人都會想不開。

“那她現在……在醫院裏嗎？”唐頌年容易心軟，好歹是他救上來人，想了解一下近況。

“在吧。”申漠不确定道。

女人和唐頌年被送進同一家醫院，申漠在知道唐頌年為了救人才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模樣，恨不得殺人，但他找不到傾瀉點。

唐頌年為了救人差點變成植物人，但看到女人那麽慘的人生履歷後，申漠打消了收拾她想法，她那讓人窒息的家庭足夠消磨報複她的尊嚴和人格了。

唐頌年習慣性的喊了一聲系統，系統沒回應他，唐頌年才想起來系統休眠了，他想問問那位女子現在的情況，如果可以順手幫幫她。

申漠看出唐頌年的猶豫：“怎麽？”

“哥，你能幫幫她嗎？”

申漠：“幫誰？”

“我救的那個人。”

“你和她素不相識。”所以，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在申漠看來，女人的家庭足夠蹉跎她，況且唐頌年與她素不相識，為什麽要救她于水火？要知道別人的事情不能亂插手，否則魚沒抓到，反惹了一身腥。

唐頌年沉默不語。

“年年，你想怎麽樣？”

唐頌年：“讓她和她的老公離婚。”

申漠覺得好笑：“她連死都不怕，卻不敢和她老公離婚，你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唐頌年不說話，只是看申漠，男人點了點他的額頭：“說明她根本就不想離，她放不下的腐爛的婚姻，糟糕的孩子，以及失敗的父母，只能用死亡去逃避現實，說不定經此一事她會想開徹底接受她的命運，任由她的家人吸食奴役，甘願做個麻木無心不知反抗的家庭主婦，人生不過幾十栽，要學會尊重他人命運。”

言外之意，少多管閑事。

“申哥!”

道理都他都懂，可是上輩子他運氣不好，收養他的家庭女性在家庭的地位很低，唐頌年被棄養了三次，三次都是他無法忍受家庭環境，最後一次他阻攔一家之主對妻子施暴，被養父打進醫院住了三個月。

“我不管，你幫我。她如果願意離婚你就幫她，如果不願意離婚還對原來家庭抱有期望，那我就尊重她，你也別再插手了。”

申漠寵溺地笑了，在他眼中才二十二的唐頌年對世界還保留純真善良，柔聲細語道：“什麽樣的家庭，可以養出你這樣男孩子？”

唐頌年心中一咯噔，他在華國身份是假的，為了不搞特殊特地讓朋友做的假身份，他家裏人也知道唐頌年在華國的假身份，唐頌年擔心申漠知道什麽：“我什麽樣啊？我一直都這樣。”

“你是家裏獨生子，父母都是教書的，教給你正确三觀對可憐的人有同理心，可你不是聖人，沒有普度衆生的能力，沒必要對一些對你一點兒用都沒有的人太好。”

原著對申漠的描寫果然不錯，利益至上，骨子裏冷漠冷情，如果他不在乎唐頌年，根本不會說這麽多話。

更讓唐頌年懸着的心落地的是，申漠沒查到他的真實身份，父母小城市教書，他是獨生子，甚至為了毫無破綻，楊宇延幫他找了一個有混血基因的家庭，以此解釋他四分之一的俄國混血。

唐頌年拽着申漠袖子晃了晃：“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申漠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他從小到大因為私生子身份遭受各種白眼，很少會遇到唐頌年這般至純至善的人。

“好，我幫你，不過……”

“不過……咳咳……申哥，不過什麽？”

唐頌年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申漠心疼地順着他說：“以後你有要求盡可對我提，不用藏着掖着。”

“好。"

申漠給唐頌年倒了一杯溫水，看他喝完，才說：“唐頌年，我們好好談談。”

唐頌年點頭。

他正巧想和申漠好好談談，讓系統偷走他的手機，除了進醫院不在他計劃範圍之外，剩下全是自導自演。看申漠的樣子，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對他重要性，他們之間金主與情人的關系可以變一變了。

“頌年，我們之前關系，你有沒有想過改變一下。”

唐頌年瞬間委屈：“不是說……”

“不是你想那樣，寶貝，對你自己有點自信。”

唐頌年說的振振有詞：“可我對上申哥你就一點兒自信都沒有了，對于我來說，你就想太陽一樣耀眼，是我的遙不可及。”

漂亮話誰都愛聽，申漠也不例外：“你可以努力追上我。”

唐頌年大病未愈病弱之氣環繞，夾雜哭腔嘟囔着：“誇父拼命追日，也沒讓太陽停下來多看他幾眼呀!”

申漠額頭青筋一跳：“什麽鬼比喻？”

唐頌年覺得他比喻特別好，煞有其事給申漠解釋，“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誇父用盡一生都沒有追上太陽，奔與大澤路途中渴死，用一生的追逐也沒有阻止太陽離開的腳步。”

申漠心尖兒微顫，他知道唐頌年喜歡演戲，并且視他為偶像，但這個比喻太誇張偉岸，他申漠從來不是太陽，給予人的從來都不是光明，不做別人的黑暗已經感恩戴德了。

申漠：“如果我沒記錯，誇父逐日說的是：人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不抛棄不放棄，堅持不懈為理想奮鬥，說的不是情愛，所以你剛才的話所表達的意思不成立。”

一盆冷水從頭倒下，唐頌年瞪大眼睛：“申哥，你一點兒浪漫細胞都沒有！”

“唐頌年，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聽好了，我只問這一次。”

唐頌年不言歪頭看他，默默抓過床頭放着的薩摩耶娃娃抱在懷裏，眼神飄忽不定：“什麽呀？”

“我想從新定義我們之間關系。”

唐頌年：“申哥，我不明白，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申漠一窒，屈指敲了敲唐頌年的腦袋，“真的嗎？我們現在這樣真的很好嗎？”

“申哥，你……”唐頌年抱緊玩具狗，欲言又止，似乎猜到申漠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情人協議先放一邊，他們倆可以先談個戀愛，申漠是這個意思。

可是，他們之間關系的開始并不平等，凡是知道申漠與唐頌年關系的人，都知道唐頌年給他做過情人，而且是情人上位成功。

“哥，現在……就要給你答案嗎？”

唐頌年猶豫，是申漠沒有想到的。

“你還要考慮？”

唐頌年點頭：“嗯，考慮。”

申漠不解：“理由，給我一個理由。”

他以為，按照唐頌年喜歡崇拜的性格，一定會馬上答應，難道他猜錯了？

“申哥，我們之間關系的開始并不平等。”唐頌年如實告知。

申漠：“那又有什麽關系？”

唐頌年甕聲甕氣，倔強道：“有關系。”

“有什麽關系？”申漠突然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申漠不理解，唐頌年喜歡他，他喜歡唐頌年，金主與情人的關系并不能滿足他了，兩人之間換個關系交往相處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嗎？

“申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吧？”

申漠：“你問。”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唐頌年看着他，又問了一次：“如果我答應你，做你男朋友，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未必。”申漠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結婚的人還能離婚，确定情侶關系還能分手，他未必會一直和唐頌年在一起。

“哥，你看，你不能保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你只是對男朋友這個身份産生好奇，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改變一下或許會更好玩。”

申漠立刻否認：“不是。”

唐頌年殷切地看着他：“既然不是，那是什麽？”

是什麽？

申漠無法回答唐頌年。

唐頌年等了一會兒，見申漠不說話，乖巧主動翻篇道：“哥，我們暫時不說這個話題了好不好，我有點兒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