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還沒有資格
第51章 還沒有資格
只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迎面而來。
名貴高檔的黑色西裝,尊貴的氣息溢滿周身。
那張臉好像從漫畫裏走出來一樣,眉目含着笑,一出現就是全場的焦點。
莫斯硯?
他究竟是為何會和父親出現在一起?
兩人談笑之間,好像很熟絡的樣子。
不等尤之璇反應過來,孟陽博朝着她招了手,尤之璇雙眉微微動了動,終是擡腳走了過去。
“爸,你來啦。”
“璇兒,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覽碩的主要負責人,和我相談甚歡啊,真是年輕有為。”
尤之璇抿着唇,眼神略帶嘲諷地看向他。
能聽到父親當她的面這樣誇贊,的确稀奇。
這男人臉皮竟是厚到了這種程度。
連她父親這種職位的都可以想到辦法接近。
還有什麽事是他不能的?
莫斯硯被她眼神看着,兩個人在空氣中對視,一個怒氣橫生,一個滿面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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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個當事人,這一幕還被周瀾清看了去。
他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靜靜地看着。
孟陽博到場沒多久,壽宴正式開始。
尤弘文拄着拐杖,被攙扶到了主位坐上。
滿頭的白發,身着壽服,喜氣洋洋極了。
雖是高齡,但那一雙凜然的眼睛,有着不服老的氣勢。
祝壽聲音紛紛響徹起來,不知道是誰挑起的頭,直接當着大夥的面,要求展示各個來人的壽禮。
尤家的自家人,當然是不讓仁的率先展示了出來,首當沖在前面的是尤淳雅的百字壽。
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卻做了一個不錯的開頭。
尤從鈞眼裏閃過一絲自豪,接着就是鄭信瑞、尤冷菱、秦牧謙。
輪到尤之璇的時候,她能很清晰地看到尤弘文眼裏的期待。
勾了勾唇,讓小楚将東西端了上來。
随着揭開,成功引起一陣喧嘩。
瓶上所繪描繪的紋路,奢華繁缛,色澤豔麗多變。
一看望去就能看出絕佳的工藝,構圖精巧,重疊交錯,細致缤紛。
尤弘文只看的這一下,便移不開眼。
礙于在場的人多,生生忍了下來。
這是真品,且有錢都很難買到。
“尤老爺子您真是有福氣!”
“是啊是啊,有這麽多孝順的後輩在這兒,我們真是羨慕不過來......”
壽宴進行到一半,尤從筠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都只在她面前誇尤之璇,包括尤弘文明理暗裏讓她多主動叫尤之璇回來。
她倒也不是不高興,就是她在的那桌都是鄭信瑞的親戚。
誇贊大女兒聲音的越多,其餘人越是沉默,特別是鄭母,對她說話都陰陽怪氣的,聽的她心裏很不舒服。
尤淳雅筷子一撂,撇着唇,最後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繞過衆賓客跑上了樓。
鄭信瑞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不為其他,只會擔心尤淳雅的身體。
尤從筠難得沒管,而是端起一杯酒,來到孟陽博的這桌,略帶敬意地說道。
“孟副市長,招呼不周,您能來,就是賞臉了。”
孟陽博冷哼着,“不用謝,我是看在我女兒的面子上。”
意思就是,不是他女兒,他理都不會理。
尤從筠面色尴尬了一下,穩住了表情,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後,她還想借機說什麽,結果就是看見孟陽博再和別人攀談着。
她眼底泛起了異色,手指微微攥緊,作罷,轉而繼續将“戰場”轉移至了周瀾清面前。
畢竟,現在在她眼裏,這是她未來的女婿。
周瀾清倒沒有推辭,給足了尤從筠面子。
但再想等尤從筠跟他說什麽兩家聯姻之事,都被他找了其他話題給搪塞了過去。
這是下午,尤之璇和他商量好的小策略,在尤家面前最先打迂回戰術。
尤從筠怎麽會聽不出來,她不過是想着兩個孩子,也許還沒說開。
想要給尤之璇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她有話要跟她談。
可尤之璇在餐桌全程都和孟陽博說話,就是不看她。
心裏仿佛湧起了無盡的酸澀之感,讓她不知所措。
莫斯硯是和謝律辭一塊兒來的,
被安排在了同周瀾清和溫時予一個桌。
尤從筠強鎮着給自己酒杯倒滿後,想要和莫斯硯攀談,可轉眼觸及到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眸光時,下意識将自己轉了個方向。
先前只覺得這男人,長的很出衆,氣勢不輸給其他男人。
這一近距離接近,只覺得滲得慌。
沒等她考究,便瞧見莫斯硯端着酒杯,朝着孟陽博走去。
作為一個小輩,他的态度十足十的恭謙。
和剛才對她漠視的态度完全是兩副面孔。
尤從筠心裏更難受了。
她将這一切歸源于是因為孟陽博身份的緣故。
**
宴會結束,尤之璇率先離席。
孟陽博自那次大病後,許久沒喝酒,今天只有那麽一兩杯,便是醉的厲害。
給孟陽博煮完醒酒湯後,尤之璇獨自坐在了院中的長凳上。
今晚既是給了尤從筠産生了希望,又轉瞬讓她破滅。
尤淳雅大概是長麽大,被尤家人徹底忽視的一次。
心下滿意,達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效果。
肩膀上傳來重量,尤之璇低頭一看,是男人的外套。
還不等她回頭看去,池和昶溫潤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早晚溫差大,別感冒了。”
從尤家出來,來接他們回頤海居的就是池和昶。
見到是他的時候,尤之璇便問起這些日子他的去向。
池和昶只是笑笑帶過,張口不提。
尤之璇沒強迫,每個人都有他的隐私,不想說她便不再問了。
多虧了他,不然光憑她一個人,攙扶着孟陽博下車,恐怕會極度費勁。
尤之璇笑了笑,站起身,說:“剛剛謝謝你。”
“應該的,伯父已經睡下了......”
池和昶看着尤之璇纖細而顯得嬌小的身子,張嘴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揮手告別。
他始終還是提不起勇氣。
至少,他認為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