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兔赤三部曲

第2章 畢業季02

畢業季02

Chapter02  笨蛋會生病嗎

午休時，赤葦照例去三年級的教室找木兔，班上其他人都不在，木兔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說：“赤葦，我該怎麽做？”

赤葦在他對面坐下，問：“怎麽了？其他人呢？”

木兔說：“去活動室準備祭典了。赤葦，有人要包養我。”

赤葦大驚失色，“包養？”

木兔：“嗯。”他一臉無辜地說：“早上有個不知道幾年級的女生沖進來說，要承包我以後的午飯和零食，讓我吃得飽飽的，帶我去逛街買東西，買幾個排球都可以……”

赤葦問：“條件呢？”

木兔說：“要我陪在我身邊。你說，這是包養吧？”

赤葦默了默，說：“木兔前輩，這是告白吧。”

木兔吃驚地說：“诶，這是告白嗎？”

赤葦說：“恐怕是的。因為怕前輩以餓肚子為由拒絕她，所以先說好金錢這方面的事情。”

木兔精神一振，眼睛發亮，“不會餓肚子的戀愛，我可以談嗎？”

赤葦突然有些煩躁，但還是耐心地說：“木兔前輩喜歡她嗎？”

木兔說：“可是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赤葦認真地說：“交往的前提，是喜歡。要互相喜歡彼此，才能成為戀人。而且，在交往期間，要認真對待對方的心意，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忘記和對方的約定。”

木兔趴在桌面上，突然看着赤葦笑起來，眼睛又圓又亮，說：“赤葦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赤葦說：“我也只是聽來的。”

木兔說：“總之，不能和不認識的人交往吧？”

赤葦有些別扭，說：“凡事沒有絕對，有些人信奉一見鐘情。”

木兔笑問：“赤葦有過一見鐘情嗎？”

赤葦轉過頭，看向窗外的櫻花，聲音放低，“算是吧。”

木兔睜圓眼睛，“诶？真的嗎？赤葦對別人一見鐘情？”

赤葦說：“不是別人，是木兔前輩。”

現在是畢業季，木兔前輩馬上就要畢業成為大學生，以後也許很少有碰面的時候，那麽有些話說出來不要緊吧。

赤葦說：“初三的時候，在體育館看到木兔前輩扣球，就覺得前輩是star，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于是選擇來到枭谷，和前輩成為隊友。能遇到木兔前輩你們，實在太好了。”

木兔笑起來，“這也算一見鐘情嗎？”

赤葦說：“只對前輩有過這種感覺。”

木兔像是困了，打着呵欠說：“我果然是star。”他趴在桌面，漸漸合上眼睛，“我先睡會兒，赤葦。”

冬天尚未過去，風輕輕地吹着，早放的櫻花在枝頭顫動，偶爾飄落粉白色的花瓣。

赤葦站起來，“那我先回去。”

可是平日龍精虎猛的木兔前輩怎麽會如此困頓？至少會在說自己是star的時候跳起來吧？赤葦不放心地摸摸木兔的額頭，摸到一手滾燙。

“木兔前輩，你生病了！”

木兔已然昏睡過去。

他是在學校的保健室蘇醒過來的，赤葦正坐在床尾看書，木兔咳嗽兩聲，感覺自己腦袋昏沉沉的，勉強坐起來，“我是感冒了麽？”

赤葦給他倒了杯水，說：“是的，有點發燒，前輩沒有感覺嗎？”

木兔說：“只是覺得很困，想睡覺。”

他咕嘟咕嘟地把大半杯水喝完，說：“算起來，我上次發燒至少是十年以前吧？哇，我真厲害！”

保健室醫生從外邊回來，聞言道：“只有笨蛋才不會生病。”

木兔不滿地說：“怎麽說話呢？明明是身體健康的人才不會生病。赤葦，再給我倒杯水。”

醫生用手測了一下他的額溫，說：“溫度降下來了。感覺怎麽樣？”

木兔說：“想打排球。”

醫生：“明天再打吧，今天稍微休息一會兒。”

木兔接過水杯，咕嘟咕嘟接着喝。

醫生：“沒事，不用太擔心。已經放學了，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

木兔驚訝道：“已經這麽晚了嗎？”

醫生：“是，老師有事要忙。赤葦在這擔心地守了你一下午，請好好報答他，排球部主将。”

醫生跟學校社團的學生關系熟絡，交代過後就離開了保健室。

木兔說：“謝謝。”

赤葦不太放心，“木兔前輩要不再休息會兒？”

木兔乖乖躺下來，看赤葦細心地幫他蓋好被子，笑道：“赤葦好像我的妻子。”

赤葦扔掉紙杯的動作微微一頓。

木兔睜着眼睛做白日夢，“如果能找到像赤葦一樣的女朋友就好了。”

赤葦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麽？”

木兔身高一米八幾，塊頭大，肌肉結實，可是笑起來是甜甜的，一雙澄黃色的眼睛純粹明亮，理所當然地說：“因為可以給我托球啊！”

赤葦：“笨蛋，女朋友是用來托球的嗎？”

木兔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說：“我知道啦，可是一起約會，打排球什麽的，不是很浪漫嗎？”

赤葦無情地說：“只有木兔前輩覺得浪漫吧！”

木兔被打擊習慣了，問道：“赤葦沒想過找女朋友嗎？追求你的女生應該挺多的吧，只比我少一點點。”他用指頭比出一點點的距離。

赤葦：“哪有那麽多時間，兼顧學業和社團活動就很忙了。”

木兔：“啊咧，赤葦沒有跟女生交往過嗎？”

赤葦不說話，他不想回答這些不着調的問題。

也許是病中，今天的木兔呈現出一個平常的狀态，既不亢奮過頭也不意志消沉，無限接近于普通人——對于他來說是多麽難得！

木兔：“不會覺得好奇嗎？跟女生接吻什麽的，還有那方面……”他心虛地摸摸鼻子。

保健室只有他們二人，偶爾能聽到說笑的學生從外面走過。

赤葦收拾書包，淡然回答：“有很多方面可以了解到吧，現在網絡這麽發達。”

他轉頭，看到木兔躲躲閃閃的眼睛。

木兔尴尬地說：“我不是那種癡漢啦！我只是有一點點好奇，接吻和sex……好像不知不覺中，身邊的人都有這方面的經驗了……”

赤葦嘆氣。

在球場上鼓舞前輩就算了，怎麽在日常生活中還要負責給前輩科普常識。

感覺沒出社會就已經背上了沉重的負擔。

木兔理直氣壯地坐起來，說：“作為身心健康的男高中生，關注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赤葦在床邊坐下，看着木兔的臉，問：“想要體驗嗎？”

木兔臉紅，垂首羞澀地對手指頭，“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

赤葦突然靠過來，在木兔唇上吻了一下。

他動作很快，木兔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利索地親完并離開，像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地問：“好了嗎？沒事的話，我送你回家。”

木兔瞪大眼，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向赤葦，阿卡阿卡喊了半天，喊不出一聲完整的akaashi。

赤葦問：“是初吻嗎？”

木兔瘋狂搖頭。

赤葦說：“那沒關系吧，是木兔前輩說想要體驗的。”

木兔光太郎有多容易被赤葦京治說服呢？

他頭一歪，疑惑地說：“好像是這樣。”

赤葦站起來，“看起來病已經好了，那走吧！”

木兔掀開被子，咚地從床上蹦起來，從後面抱住赤葦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在赤葦耳邊，委屈巴巴地說：“可是剛才赤葦你親太快了，我什麽都沒體驗到。”

赤葦肩膀一沉，險些站不穩。

這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