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塞西莉亞花
塞西莉亞花
埃爾斯是一名畫家。
他在璃月生活了半年，畫遍了璃月的美景。
生長着大片大片荻花的荻花洲。
傳說是深情清澈的相思盈滿了舊日的園圃，造就了如今景象的渌華池。
雲霧如海的華光林，巉削的石峰上長着清麗的白花，花名叫清心。
......
埃爾斯背起行囊，帶着畫具，跋山涉水來到了蒙德。
蒙德的風中蘊含着蒲公英淡淡的苦澀的香氣。
埃爾斯在蒙德城內找了家旅館入住，放下行囊後随意閑逛。
幾只可愛的貓咪懶洋洋趴在一家酒館門口搖着尾巴。埃爾斯目光被貓吸引，不由推開酒館門走進去。
酒館裏也有幾只可愛的貓咪。
一只黑貓蹲坐吧臺上，脖子上戴着可愛的蝴蝶結。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點什麽嗎？”
清澈空靈的動聽嗓音将埃爾斯的目光從黑貓身上吸走。
月光一樣美麗的少女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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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斯愣愣地看着少女，仿佛在黑夜裏看見了月光，看見了夢寐以求的模特。
騎士團的工作結束後，凱亞一如既往前往貓尾酒館。
喝酒聲、打牌聲、閑聊聲熱熱鬧鬧交織在一起。
凱亞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透過窗玻璃，能看見酒館外澄澈的夜色。
曦月将調好的酒端過來，輕輕放到凱亞面前的松木餐桌上：“請慢用。”
凱亞走進酒吧沒多久，便發現坐在南邊的青年，目光火熱黏在曦月身上。
面容陌生，從未見過，不是蒙德人。
凱亞微微皺眉。
“你認識他嗎？”
曦月順着凱亞視線看過去，碰上埃爾斯火熱的目光，她禮貌笑了笑，收回目光輕聲回答凱亞。
今天剛認識的，那位先生叫埃爾斯，是一名畫家，請求她當他的模特。
不是什麽過分的請求，她答應了。
關于星落湖，曾有詩歌說，星辰墜入此間大地，造就了湖澤。但也有其他的詩歌說，就連星辰也會為這如同風神的明眸般清澈的景象傾倒，落入湖中。
月光一樣美麗的少女與星落湖，想必是一幅極為绮麗的畫面，埃爾斯迫不及待想要畫出來。
貓尾酒館營業時間快結束的時候，埃爾斯回旅館去拿畫具。
下班後，曦月向同事們道別，走出酒館，看見背着畫具等她的埃爾斯。
凱亞掠了埃爾斯一眼，低頭看曦月：“那麽晚了，你和他要去哪？”
“埃爾斯先生說，想要去星落湖。”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凱亞看着她清澈的淺藍色眼睛，微不可察斂眉。
凱亞問埃爾斯：“最近盜寶團很猖獗，如果路上遇見盜寶團，你有能力保護好她嗎？”
沒有。
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畫家。
埃爾斯面露尴尬：“曦月小姐，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全，我們改天再去吧。明天我會去冒險家協會發布委托，找人護送我們。”
“不用改天，就今天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凱亞說。
曦月想要拒絕：“凱亞隊長，這太麻煩你了......”
凱亞打斷她：“我正好閑得無聊，想找點有趣的事打發時間。”
埃爾斯連忙道謝。
這個時間，星落湖附近阒其無人，唯有幾只藍翎鷺在岸邊覓食。
聽到腳步聲，藍翎鷺扇動雪白的翅膀，在夜色中漸漸飛遠了。
夜晚的星落湖很美，水波粼粼，仿佛漫天星光落入清澈的湖水中。
湖岸邊生長着蘆葦，染了月色，随風搖曳。
曦月第一次當模特沒有經驗，完全按照埃爾斯說的做。
她在蘆葦叢旁的大岩石上坐下來，白色長裙的裙擺鋪散開來，潔白如雪。
蘆葦，星落湖，美若月光的少女，繁星閃爍的夜空，構成一幅绮麗的畫面。
當模特枯燥無味，保持一個姿勢長久不動有些累。
曦月坐在岩石上，盯着清澈美麗的星落湖發呆。
凱亞隊長說，正好閑得無聊，想找點有趣的事打發時間。
現在應該感到更無聊了吧，他一定後悔了......
她想看看他此時的表情，眼角餘光努力向旁邊瞟，只能看見随風搖曳的蘆葦，看不見他的身影。
曦月在心裏沮喪地嘆了口氣，感覺很過意不去。
夜空中的繁星一顆一顆靜靜地沉落下去，時間也在沉落。埃爾斯終于畫好了，曦月松了口氣，從岩石上起身。
當着埃爾斯的面，曦月不方便開口向凱亞道歉。等到了被夜色籠罩的蒙德城，埃爾斯要回旅館，和他們路線不一樣，在路口道別。
月光灑在石塊路面上，這條路上只有曦月和凱亞兩個人，能隐隐聽到遠處傳來的鐵匠老板瓦格納打鐵的聲音。
曦月感到是時候開口道歉了：“凱亞隊長，抱歉，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你一定感到很無聊吧......”
凱亞邁着散漫的步子與她并肩而行：“比起團裏的差事，做你的護衛要有趣得多。”
曦月愣住，淺藍色眼睛睜得大大的。
凱亞挑起唇角：“對我的回答那麽驚訝？”
曦月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在想，騎士團的差事該有多無聊。”
“無聊透頂。”凱亞評價。
沿着石階走下來，聞到路旁飄來馥郁的花香。
甜甜花、風車菊、塞西莉亞花......許多種花的花香在夜色中交織，醞釀成濃郁的香氣。
「花語」店門口擺着繁多鮮花和盆栽，曦月走過去。
“歡迎光臨花語，有什麽需要了解的嗎？”店主芙蘿拉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棕色的短發，綠色的眼睛。
曦月禮貌笑笑：“我想買盆花。”
“本店的花種類齊全哦，想要買哪種呢？”
曦月目光在店裏轉了一圈，被花盆裏不知名的素淨美麗的花吸引。花瓣和淺翠的葉子纖長而柔美，格外清麗動人。
“請問這種花是？”
“這是塞西莉亞花哦，耐寒，喜風，傳說只會在安靜的地方開放。如果想要培育的話，或許比養冰霧花還要難呢！”
欸...很難培育啊......
曦月猶豫要不要買這種花送凱亞當謝禮。
很好看，但很難養。
“喜歡塞西莉亞花？”凱亞問。
“嗯，”曦月輕輕點頭，“凱亞隊長喜歡嗎？”
“挺喜歡的。上次辦事路過一個地方，看到山崖上的塞西莉亞花開得很漂亮，當時在想，哪天有機會帶你來看看。”
曦月眼睛亮起來。
山崖上盛開的花，想必一定很美。
凱亞凝視她亮晶晶的眼睛，似盛滿了晶瑩的月光，比塞西莉亞花還漂亮。“想去看？”
曦月眼睛亮亮的點頭：“嗯！”
“那明天一起去吧。”
“好呀。”
曦月買下這盆很難培育的塞西莉亞花，送給凱亞。
“凱亞隊長，不嫌棄的話請收下吧，”她捧着安靜生長在花盆裏的塞西莉亞花，“你在騎士團工作感到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花，改變下心情。”
夜色中，美麗的塞西莉亞花襯着少女似含着月光的清澈眼眸，仿佛籠着輕紗的夢。
凱亞凝注少女兩秒，唇邊漫開笑，從她手裏接過塞西莉亞花：“我會好好培育它的。”
美麗的塞西莉亞花在夜色中漾散着清淡的香氣。
清淡的花香溫柔纏繞着少女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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