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彩繪玻璃
彩繪玻璃
倦意沉沉地壓着眼睑，沒有力氣睜開眼。
她感到被溫和的光芒籠罩，頭部和腹部的疼痛緩緩治愈。
曦月睫毛微微顫了顫，撐着倦意眼睛睜開條縫，看見清澈的水藍色光芒。
西風教會的祈禮牧師芭芭拉正在用水元素為少女治療。
眼前清澈的水藍色光芒消失了，曦月躺在木質的長椅上，看見教堂天花板挂着燈火輝煌的大吊燈，彩繪玻璃窗主調是藍色，被月色和燈光映照，澄澈而绮麗。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芭芭拉問。
曦月如實說感覺，頭部和腹部不疼了，除了自己的名字還是什麽都不記得。
“欸！什麽都不記得了......”
水元素只能治愈外傷，無法治愈內傷，也無法治愈失憶。
接下來的事芭芭拉無能為力，交給身為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凱亞解決。
身為西風騎士，應當時刻保持機警，不對任何可能威脅蒙德的事物掉以輕心。當公民有需要時，應當主動伸出援手，服務民衆是騎士團的本職工作。
“我是西風騎士團騎兵隊長凱亞，”青年笑着對她說，“蒙德歡迎您。”
凱亞征詢芭芭拉同意，讓芭芭拉帶曦月去教堂的更衣室換下濕衣服。
芭芭拉找了一件幹淨的修女服給曦月。
“謝謝，我會洗幹淨後再還你的。”曦月禮貌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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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衣室能聽到鐘樓傳來的鐘聲，古老而悠揚。
曦月脫下濕透的白色長裙，換上幹淨的修女服。
裙擺沿着瑩白細膩的肌膚滑落，蓋住了膝蓋。
幹淨柔軟的布擦拭濕漉漉的雪色長發。擦了半晌，不滴水了，潮濕披散肩頭。
更衣室的門被瑩白纖細的手打開，雪發少女的身影映入眼簾，芭芭拉眼裏溢滿驚豔。
“你這樣穿真好看！”
雪色的長發像是用清澈的露水洗過，濕潤、柔軟、美麗。
修女服穿在少女身上，顯得格外聖潔美好。
曦月羞赧：“謝謝，你也很好看呢。”
芭芭拉陪曦月坐在教堂木質的長椅上，等凱亞回來。
凱亞也全身濕透了，回騎士團宿舍換衣服。
這個時間，教堂裏的人很少。曦月安靜地坐在長椅上，看着教堂漂亮的彩繪玻璃窗，隐約聽到他人的說話聲。
“您好，想要向巴巴托斯大人祈禱的話，在這裏就可以了。”
“你在做什麽？”
“最近蒙德城的風裏帶上了不安的氣息，所以我在向巴巴托斯大人祈禱。請放心吧，巴巴托斯大人一定會幫助大家的。”
......
時間在寧靜的教堂裏無聲流逝。
曦月将教堂裏的每一塊彩繪玻璃都看過後，聽見了教堂門被打開的聲音，下意識轉眸看過去。
那位救了她的騎兵隊長換好幹淨衣裳來了。
少女披着美麗的雪色長發回眸，看見他，彎了彎清澈的淺藍色眼睛，漾出淺淺的溫柔月光似的笑。
那月光似照進他心底，生出奇異的感覺。
凱亞朝她走過去的腳步頓了頓，微微一笑回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