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莫念提名最佳電影新人獎上熱搜時, 他正在新的劇組演自己生平第一個電影主角。
電影《靠岸》是一步另類題材的個人成長電影,關于一個男孩子在青春期,無非區分自己的性別時的愛情親情友情。
其中有一段最重要的激情戲, 是早就定了賀骞的檔。
兩人第一次正式合作,又是感情戲, 莫念一直都很期待。
然而, 由于兩個人太熟悉,正處于熱戀期,讓這段需要撕扯的激情戲,總是容易笑場。
另外有些動作過于太親密, 莫念容易在第三者在場的狀态下害羞。
提前三天試戲的時候, 莫念始終沒找到完全對味的感覺。
雖然許導說還有幾天時間, 讓他不要緊張和拘束,可以試試再放開點。
莫念翻來覆去地沒睡着,想起和賀骞在戲裏的肢體接觸, 他已經放的很開了?
還要怎麽樣?
為不影響雙方的戲,莫念主動要求和賀骞分開休息,連續幾天了。
此時。
床頭的手機屏幕亮起。
莫念摸過來, 點開微信。
賀骞:【寶貝, 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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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的手臂從被子裏探出來, 打開壁燈,坐起身子回複:【沒有,睡不着】
前期演得都太順, 和導演、每個角色的對手戲很和諧,他一直都堅定地認為自己在進步。
不論是純粹的演戲技巧還是角色情緒的捕捉和掌控。
但不知道為什麽和骞哥的戲份會卡。
賀骞的微信電話撥過來。
“骞哥……”莫念的聲音拖着調子, 像是個委屈的小朋友, 人也往被子裏窩下去。如果不是要和他演對手戲, 是和別人演戲遇到問題,他肯定就鑽進男人的懷裏汲取點溫暖和安慰。
深夜柔軟的嗓音最動情。
賀骞沉默了幾秒鐘才道:“寶貝,我聯系許導,再考慮一下選角。”
“不!”莫念一愣,人都直直地坐起來,擁着被子,看向前方,“你怎麽這麽說啊?”
賀骞就在隔壁,房間的格局和莫念房間正相對。
一堵牆,兩雙眼睛,互相看着彼此。
賀骞一貫沉穩有力的嗓音,安撫道:“寶貝,別着急。”
“《靠岸》的拍攝一直很順,你的狀态非常好。僅僅是因為我,讓你找不到感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不許你這麽說!”
莫念急了。
賀骞的語氣越穩重,莫念越害怕。
莫念反問道:“那你……你要我和別人拍吻戲嗎?”
賀骞被他反将一軍,輕咳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吻戲可以改,或者借位。”
“我不要!”莫念咕哝,瞪着牆壁,像是要看穿這堵厚厚的實體牆,瞪着某人。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聲音輕輕的,像是一片羽毛飄在空中,柔柔軟軟,“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這麽說,想激發我的情緒是不是?”
但是這個回答沒有等到答案。
賀骞沉默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早就形成一些默契。
比如此刻,莫念就明白,他不是要激發自己的情緒,是真的在考慮換人演。
他心裏很難受,小小聲地咕哝:“你睡覺吧。讨厭你!我挂了。”
“不許挂。”
賀骞的聲音很沉,嚴肅正經,不容反駁。
莫念聽他說的着急,這才有些高興,故意道:“你兇我。”
寂靜的夜裏,賀骞性感的笑聲就像是在莫念的耳旁,惹得他忍不住嘟嘴,想抱抱他。
真熬人。
“笑什麽?”莫念嘀咕他,“又不幫我入戲,就頂着一張帥臉晃來晃去。”
“嗯,主要怪我。”
賀骞認下“責任”,“試戲之前我不該親你,讓你沒了情緒。”
莫念順着道:“你也知道!你都演戲了這麽久,一點都不專業的麽。”
像是伸出小爪子的小獸,撓他。
賀骞卻忽的嘆氣:“忍不住。”
莫念也忍不住,兩個人就像是身體裏裝着磁鐵,忍不住要貼一起,眼神也是,一離開視線就想看看他在幹什麽。
“呼——可能就是給我的考驗吧。”
“寶貝,不是你一個人的考驗。”賀骞道,“也是給我的,不要一個人擔責任。”
“哦。”莫念輕笑,“那還是都怪你好了。”
又是一陣沉默。
莫念皺眉:“你睡着了?”
賀骞的嗓音帶着點誘惑:“寶貝,我其實有一個可以釋放情緒的辦法,要不要?”
“嗯?什麽?”莫念連忙問,“那你怎麽一直不說呢?”
他的情緒的确一直繃着。
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随後是腳步聲,開門關門以及門響的動靜。
只敲了一下。
莫念連忙沖去開門,還拿着手機,仰眸看着他笑:“幹嘛?”
賀骞幽深莫測的眼神盯着他,但保持手機通話的姿勢:“告訴我,想知道怎麽徹底釋放情緒嗎?”
“嗯?”莫念的眼眸天真璀璨,單純得叫人想要誘惑他做壞事。
剛發出聲音,面前的男人就抱了上來。
兩人吻着彼此從門口糾纏到床上,本來只開了一盞壁燈,房間昏暗。
吻得許久,莫念都起了反應。
“啪”的一聲,賀骞打開了所有燈。
酒店套房的燈很亮,莫念一下子都慌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卻,睜着迷離的眼眸:“別……”
整個人弓腰,生怕暴露自己的身體。
雖然房間裏沒有第三個人,但他莫名害羞。
被子被用力抽開,丢在一角。
他還沒反應過來,剛擡起眸,有些不自然地收起秀白的長腿。
賀骞低眸注視,強烈的請欲在眼底如驚濤駭浪般湧動,但他克制住了。
将睡褲丢在茶幾上,彎腰打橫抱起只穿着T恤的少年,把他擺在茶幾的褲子上。
“要幹什麽?”莫念慌了,拽住他的上衣衣擺,眼巴巴地看他。
被男人用手撐開膝蓋,像是被強力打開的河蚌。
此時的賀骞像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上位者,居高臨下地俯視可憐巴巴的少年,獨斷專行地命令他自己來。
透亮的燈光下,莫念涼飕飕地獨坐,面對随時降下的審判。
莫念壓根做不到,臉都跟冒血似的,委屈地低頭搖了搖,碎落的劉海遮住了精致的眉眼,“不……我不行。”
像是知道男人會輕易的心軟,立刻仰眸央求,“骞哥,別……我不……”
他們都是互相解決的不是嗎?
他知道面前的男人不喜歡用手,不僅自己不喜歡,也不喜歡讓他用。
在一起之後,最常用的姿勢就是緊緊擁抱着互相蹭動。
莫念閃着水光的眼神,上身往前傾,試圖靠近他,明眸無辜,惹人憐愛:“.遇沿我們不一起嗎?”
“你不也……”
賀骞俯身在他耳邊蠱惑:“對着我,你自己來。”
“你……”莫念無地自容,根本不敢看他。
燈太刺眼了,莫念卻并沒有如自己所想比起眼睛,反而越睜越大。
泛着光的腳背纖細修長,用力地抵在茶幾上,後背緊緊繃直。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骞松開懷裏的少年,往後,坐在單人沙發上,揚了揚脖頸,頸側是因為克制而暴起的青筋。
莫念的手沒了他的帶動,傻乎乎地看着他,渾身的每一處皮膚都泛着粉色。
“繼續。”賀骞施施然地挺了挺腰,眼神裏的y念熾熱灼燒,讓莫念看的分明。
被盯着的感覺太強烈了,有種奇妙的窺伺感。
再加上男人的反應如此鮮明,莫念心裏第一次生起一種古怪而惡劣的念頭,他的手一邊繼續,一邊不自覺地竟想要試試勾引他。
一條修長的腿慢慢地打開,腳攀在男人的膝蓋上。
莫念往後倒,一只手撐住自己,另一只手繼續。
咬住的下唇松開,不再壓抑。
上衣還完整,衣擺垂落下去時,纖細的手指往上拽,莫念一低頭咬住了衣角。
随着動作,他的視線一直看着男人,腳掌的軟肉也踩着他的膝蓋,随身體的晃動時而重時而輕。
被欲望主宰的莫念已經顧不得羞恥,忍住不發出過于明顯的聲音已經是他的極致。
等他的瞳孔渙散,即将崩潰前,踩在男人膝蓋上的腳被用力地握住腳踝。
男人也像是到了忍無可忍之際,拽了這只性感的腳按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唔!”
在玉海沉淪的少年猛的瞪大眼睛,腳掌心熱乎乎的,手掌握得更緊,發出澀啞的輕呼,“你——”
深沉的男人不語,握住他的腳腕來回地揉按。
漸漸的,兩人的頻率一致,同時爆發。
莫念喉間發出難以抑制的輕呼,以為這一切都結束,脫力地倒在茶幾上。
每次結束,他都需要擁抱,他太需要親昵的接觸了。
所以當男人俯身摟來的時候,他本能的伸手,抱抱住的瞬間他才安心。
兩人跌進單人沙發裏。
莫念跪坐在他的腿上,雙臂抱緊他的同時被攬住了腰,正要說話,卻感覺他的手指更加惡劣地往下揉。
“你——”莫念猛的仰起頭,紅着臉,濕潤的眼角,不敢相信他還要幹什麽。
然而,男人的手指反反複複地揉,他吓得要逃開,可是腰被抱住。
這個擁抱太密切,莫念的腿也沒什麽力氣,整個人陷進去。
賀骞不做聲,慢條斯理地揉。
兩人之前沒有做到這一步。
莫念害羞地在他腿上扭,“你……”
正要說話,卻猛的噤聲,只剩下倒抽氣。
“放松。”
賀骞慢慢地試探,額角是細細的汗珠。
莫念感覺到他又有反應了,氣得往下坐。
兩人像是在試探對方的定力,不停地折磨彼此。
可是沒多久,莫念就只剩下進的氣,氣息都不勻了,挂在他的寬肩上,張嘴想咬都沒力氣。
“好怪啊,骞哥……”
正要制止,卻猛然瞳孔一縮,差點尖叫。
“這裏是嗎?”賀骞親了一下他的耳旁,笑聲性感而戲谑,“寶貝的小珍珠,被我摸到了。”
“你——”
莫念想要說什麽都忘了,腦袋沉沉。
這是和之前所有一切行為都不同的感覺。
不只是快樂,複雜得可以牽動全身的每一根纖細敏銳的神經。
更不同于最後釋放的瞬間快樂。
奇妙的電流,綿長而良久。
他仰着頭,像是從幹涸的河床上張大嘴巴想要喝水的魚兒,口幹舌燥。
叫又叫不出聲,嗓子眼像是被堵住。
四肢都變成了棉花,輕飄飄的。
他的領口滑下去,賀骞皺着眉推開,露出泛紅的肌膚。
賀骞慢慢地沿着肩頸線往上親吻,慢條斯理地問:“這麽爽?”
“沒……不是的!”莫念恍然逃開,“不要了!”
“那你往我手指上坐幹什麽?”
男人惡劣的笑,“不誠實。”
“沒有!”莫念快哭了,撐着他的肩膀要往上起來,卻被他狠狠戳了下,一下子坐回去。
這下真的哭了,梨花帶雨,淚水濕了臉,他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
賀骞換個姿态,後背緊緊靠着椅背,一邊親吻他,一邊持續地按揉,說起過幾天要拍攝的對手戲:“你說,導演要是現在看到你這幅樣子,會不會覺得很妙?”
“不!”
莫念的思維簡直劇烈震動。
怎麽可以讓別人看到這種畫面?!他要起身,然後被揉得沒力氣。
賀骞誘導,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緩緩說:“明天許導再來排戲前,我讓他去抽根煙,我就在房間裏弄你,好不好?寶貝。”
“不,不要不要。”
他說的太真實了,語氣又正經,莫念簡直要當真。
“可是你又放不開,那怎麽辦?”賀骞咬他的耳朵,咀嚼般用犬齒時輕時重地咬,“不這樣,你怎麽能入戲呢?”
“我可以,我可以的……”莫念哭着祈求,“不要這樣,骞哥……”
賀骞的鼻尖蹭過少年淚流的臉,慢慢地兩人對視,他從渙散的瞳孔裏看到了驚與欲,繼續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誘人?”
一下一下地親吻去熱淚,“到時候攝影鏡頭對着你,都可以拍到你眼睛裏的欲望,多逼真?”
尾音重重的壓下去的同時,手指也越加用力地抵着一處狠狠地揉。
第一次的莫念哪裏承受得了,在他懷裏猛烈顫動。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不看鏡子,他都知道,吓得低呼:“不,不要拍我的眼睛!”
“除了眼睛,還要嘴唇。”手指揉過去,男人道,“爽得都閉不上了是不是?”
莫念閉上唇畔搖頭,但是他受不了,不過一秒,又張開。
拳頭在他肩膀上砸下去,“我……我想……”
“想什麽?”賀骞抽出手,不在動。
“你——”莫念慌了,不知道該怎麽樣,本能地坐在他腿上扭了一下。
賀骞含笑地問:“小珍珠揉得舒服了,還想要是不是?”
莫念的額頭抵在他的肩膀,正欲搖頭否認,卻被他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
他想要抵抗襲來的欲望,堅決不妥協。
賀骞也不着急,不疾不徐地揉,點觸着,堪堪碰到的時候又抽出來。
也許是過了幾分鐘,也許是幾小時,莫念不知道。
汗濕的劉海與眼淚同時打濕了男人的肩膀,他認命地咬住衣服,“你……給我,給我好不好?”
剛說完,更大更燙的東西抵過來。
“給你這個要不要?”
莫念閉眼,手指都那麽舒服的話,豈不是……
理智被欲望徹底推開,他認命地點頭,“唔。”
甚至心底裏有隐秘的躍躍欲試的期待。
男人去只是抵着,在他耳邊呼出熱氣:“求我。”
“不……”莫念酸脹的心口像是被推着擠着,酸溜溜的,他想說不要了,可是若有似無的觸碰太舒服了,他自己都忍不住往下坐。
賀骞縱容地讓他自己慢慢地吞吃進去。
剛才揉了那麽久,渾身每一處都是軟的,雖然大,可是一開始吞得還算順。
只是莫念被掐住了腰往上提,拔了出來。
他絕望地閉眼,崩潰似的求饒:“骞哥!骞哥……骞哥……”
“前幾天怎麽叫我的?”賀骞饒有興致地欣賞他因欲而生而的不同模樣。
莫念記不得了,他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
“寶貝,好好想想。想到了就給你吃。”賀骞誘惑到,“全部都給你。”
全部嗎?
會不會太多?
自己吃得下嗎?
莫念又驚又期待,不死心地自己動了動,結果還是被壓制住。
他只能挖空心思想,前幾天……
好像也是躺在床上擁抱的時候,喊了他一聲老公,然而他就弄得自己兩腿間都是。
他咬唇,“老……老公……”
“乖。”賀骞揉着他的腰側,随後慢慢往下壓。
“不,不行不行——”莫念急呼,“骞哥……老公……”
第一次,這個姿勢太激烈了。
他吃不住。
賀骞體貼地安撫:“乖,不全部進去,先适應下。”
他推高手裏顫動的窄腰,“自己來試試。”
莫念快瘋了,可是第一次好像是他自己來控制節奏比較好。
他的手死死地撐住男人的肩膀,一下一下地試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飽脹的感覺越來越鮮明,他咕哝:“真的,真的吃不下了。”
賀骞悶聲笑,在他額角親了親:“那我來了?”
“嗯?”莫念剛發出個疑問的單音,就感覺身體伸出跳動着一個活物,他的手指抓緊了男人的手臂。
賀骞抽出。
莫念晃神,就被抱起來送到柔軟的床上。
賀骞覆上去,在他嘴角親了親,俯身看着他的眼眸,抵着他,道:“寶貝,看着我。”
莫念害羞地盯着他,雙腿被圈在他腰上,一點點被用力進入的感覺很鮮明。
他還以為剛才自己弄得很深了,結果現在才知道什麽是深入。
他張了張嘴。
“疼嗎?”賀骞皺着眉,性感的臉上也都是細汗。
莫念不好意思說是什麽感覺,只是搖搖頭,随後就感覺小珍珠被碾過。
反反複複地揉壓。
他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進氣不如出氣多。
賀骞控制着節奏,确保每一次更加深入之前懷裏的人都已經接受良好。
他觀察入微地區分舒服的皺眉和難受的輕哼。
在莫念的腿越攀越緊之時,賀骞猛的送腰。
莫念的聲音仿佛被卡住,手指在他肩膀上抓住長長一道。
賀骞低頭,在他嘴角親吻,循循善誘地問:“什麽感覺?告訴老公,寶貝。”
莫念閉上眼,往他懷裏鑽,讨厭他!
這種時候,問什麽呀!
“不說?嗯?”賀骞動了動,壞笑,“你知道的,我第二次很久。”
“……”
莫念大腦發白,很久是什麽意思嘛?要一直呆在裏面嗎?
恐怖!
他只能拖着哭腔老老實實地交代,“就是很大啊,熱鼓鼓的。”
賀骞一邊動,一邊問:“那好吃嗎?”
“你……”莫念要瞪他,結果被他撞了一下,聲音走了調,嗚嗚咽咽,“好吃,老公……嗚……”
“真的好吃還是假的好吃?”
賀骞不依不饒。
第一次,誰都好奇。
沒人例外。
莫念頭發散亂,眼神迷離,肌膚在白色的被單上顯得周身更加潮紅,明明讨厭他老問,可是手臂卻緊緊圈住他的肩,沒有松開過。
“是真的好吃……”
賀骞親吻誠實的少年:“以後老公每天給你吃,好不好?”
“嗚……”莫念快崩潰了,腰扭得厲害,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好,老公動一下……”
到今天,莫念才知道原來刺激後面,他也可以有反應,而且是更加激烈和舒服的感覺。
這一次,他簡直是渾身濕透,T恤被丢在地上,床上的被子也被踹下去。
以為終于結束的時候,他被翻過去,男人在他身後揉得激烈。
賀骞也亂了,克制的情感在發覺莫念的身體可以承受後,一下子噴湧。
第二次更加放肆。
莫念扶着床頭,在燈光中仰頭,淚水和汗水順着下巴脖頸往下掉。
淚珠有重量般砸在枕頭上。
他被撞得往前跑,額頭是男人護着的手,一下一下砸來的力道太恐怖了,他不敢相信是第一次時溫柔體貼和緩緩控制的男人。
莫念一直都知道他們體力懸殊,他骨骼偏輕纖,可是今天才意識到原來當男人爆發出所有力量的時候,他根本不是對手。
連承受都是勉強的維系。
而且身後的男人太壞了,最喜歡折磨他到情緒崩潰,不得不放開,哭着低呼“老公”求饒,甚至被迫說出一些難堪下流的話。
莫念關于請欲的心理防線,在今晚被擊得粉碎。
原來之前那樣互幫互助,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麽叫做“茍且之事”。
在請欲爆發的時候,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太太下流了。
然而他太天真了。
第二天被弄醒的時候,莫念才知道什麽叫做“釋放情緒”。
被确認過身體可以承受後,他被抱在洗手臺上,面對着鏡子。
大腦還沒醒,身體卻醒了,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耀武揚威。
弄得鏡子上都是,他在模糊的淚眼中看到了男人熾熱的欲望。
被帶到了靠窗的位置。
偏偏窗簾第一層被掀開,只留着乳白薄透的一層。
後背抵在玻璃窗上,被折騰折磨。
莫念驚慌失措中推開男人,而等男人真的要抽離時,身體比他先一步貼上去:“老公……”
莫念哭着求饒:“去床上好不好?”
賀骞似乎鐵了心要讓他徹底認識到什麽是放開,“不,就在這裏。”
莫念咬牙認命,主動打開身體。
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玻璃照在他後背上,仿佛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
他崩潰地哭着,壓抑不住地顫抖,換來的是溫柔與激烈。
他不被允許出去。
不被允許穿衣服。
兩人在房間裏吃飯,沉默地對坐着。
莫念想同他講話,可是換來的是他充滿欲望的眼神。
他心驚肉跳。
可能是一種慣性,莫念從開始的拘束到認命般放棄,直到可以不穿衣服坐在沙發上,接許導的電話。
莫念低頭,堂而皇之地回答許導的問題:“嗯,是的,在對戲。”
其實沒有,他們在探索身體的極限。
也在探索情人之間下流話的極限。
說話的時候,腳踝被握住,他往後倒,兩條腿挂在沙發扶手上,男人的眼神帶着幾分玩味。
莫念瞪他,都不讓好好打電話嗎!
聽着許導在說拍攝的情況,他皺着眉,也開始使壞,纖細的手掌順着腿往下,指尖輕輕地點。
他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的喉結滾了滾。
許導在電話裏問:“那今晚出來吃個飯?你跟賀骞說聲?我就不另外聯系了。”
莫念的眼眸轉動,主動拒絕了:“不了許導,我們商量了這兩天……”
說到這裏,他咬了下唇,還是有些害羞,但一想他們是情侶,想單獨相處,沒什麽不合理的,便繼續道,“這兩天先單獨相處,等後天找你聊。”
許導笑了笑:“好,好。那你們商量。”
電話挂斷,莫念将手機放在一邊,盯着身邊的人。
一語不發。
焦灼的眼神都能拉絲。
賀骞單膝跪在沙發邊緣,俯身抱他。
莫念咬他的耳朵,嗅着他的氣息。
沒過幾分鐘,兩人糾纏起來。
賀骞換了姿勢坐在沙發上,“導演找我們?”
莫念不理他,有本事一直別說話呀!真壞!
他揉着他,揉到起反應才坐上去扭腰。
賀骞仰頭,尖銳的喉結凸出。
莫念低頭咬上去,撕扯糾纏。
他還不會控制請欲,但已經知道怎麽讓自己快樂。
幾分鐘後,賀骞正要抱他,卻被他推開手。
莫念往後一站,起身,在他熱烈的視線裏,坐在了茶幾上。
主動分開膝蓋,M字腿坐着。
沒穿衣服,動作起來很方便。
他轉過臉,看向窗,乳白的窗簾外如果有人在看,他也豁出去了。
食色性也,沒什麽好放不開!
莫念視死如歸地享受自己給自己帶來的快樂,慢慢地回神看男人,眼波流轉間,幾分媚眼。
賀骞挑眉,搭在沙發上的手也握住了自己,肆無忌憚的神色,充滿了挑釁意味。
莫念一下子被他勾了魂。
太壞了!
怎麽有這麽壞的男人!
一點都不上鈎,反而勾人。
莫念更加打開腿,往後仰靠在茶幾上,咬着牙松開手,手指往下面探去。
結果還沒碰到,就被男人的手臂穿過膝下,抱了起來。“乖,你自己弄上面就行,下面我來。”
“你——”莫念剛才還沒怎麽害羞,現在羞恥得腳趾蜷縮,“臭流氓。”
整個人被丢到床上,男人覆上去,先是手指再是其他的,輪番折騰,直到莫念再也沒力氣罵他。
床墊晃動,莫念被男人掰着下巴。
“臭流氓幹你的感覺怎麽樣?”
“你……”
莫念想,他要拿個鏡頭拍下來,要網友看看,這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
“是不是很爽?”賀骞笑得迷人,低頭咬他的唇,“喜歡臭流氓老公嗎?嗯?”
莫念不語。
又被抱起來,身體還黏在一起。
“去哪裏啊?”他吓得抱緊他的脖子。
賀骞走動中,抱着他到了房門後面。
莫念不敢置信,如果在窗邊就算了,還有欲蓋彌彰的窗簾。
門外可是走廊。
他正擔心,門外就有腳步聲經過。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整層都是劇組的人,都是熟臉。
如果被人知道他們在房間裏不停地做,傳出去還怎麽做人?
莫念驚恐間,賀骞卻咬着牙,渾身舒泰地把人壓在門上,緩緩地動。“喜歡臭流氓嗎?”
“喜……喜歡!”莫念吓得雙腿用力圈緊,“我們回那邊好不好?老公~求求你了~”
他的聲音特別輕,反而顯得男人撞過來的聲音很重。
賀骞自然不會換,他正在興頭上。
莫念被弄得哭出來,後腦勺抵在門上,一次次被送上浪尖。
結束之後去洗澡的時候,他人都快斷氣。
到第三天。
真的無人打擾,許導都沒聯系他們。
莫念幾乎覺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像是原始人,不着絲縷。
從第一天的詭異到第三天的自然,也沒什麽放得開放不開了。
人性,不過如此。
終于等到拍攝,莫念驚喜地發現狀态比之前好,導演副導演、攝影師那麽多人圍着,兩人居然一條過。
許導震驚地問:“你們這是怎麽對戲的?很不錯啊。”
莫念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英俊但惡劣的男人:“因為我想揍他一頓。”
許導:“……”
他關切地看着這個小年輕,“噢喲,怎麽了?這幾天小賀逼你出情緒用了什麽方法?”
賀骞遞過來水杯。
莫念接過,磨牙,對着許導說:“是啊,用了很極端的辦法。”
賀骞聳肩:“方法不在于極端,在于好用。”
他揉了下少年柔軟的頭發,暗示性地在他耳垂碰了下。
莫念連忙避開。
他已經偷偷訂好了一會兒飛回家的機票。
遠離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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