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2
給殘疾大佬撒個嬌 02
給殘疾大佬撒個嬌 02
by 椰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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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都寂靜了。
管家的表情仿佛見鬼了一般。
白辭結完婚當天就把戒指摘下來扔在顧江遇身上。
嫁過來第一天就揚言絕不會和殘廢過上正常的婚姻生活,直接搬進了走廊盡頭的客卧,杜絕任何交流。
整天甩着一張臉,仿佛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樣。
現在居然指責顧江嶼不愛他?!
顧江嶼眸光暗了暗,落在白辭辭身上的視線多了幾分審視,整個氣壓都陰沉沉的。
過了兩秒,他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聲線低沉沙啞:“不是你說這戒指又醜又庸俗,配不上你出淤泥而不染的手指?”
白辭辭的嘴緩慢地長成了一個O型,一臉震驚。
這麽大的鴿子蛋。
這麽高的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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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瞎了嗎?!
白辭辭強裝鎮定,眼眸深情,抓着顧江嶼的手,以搖花手都搖不出的速度将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不醜,特別好看,特別襯老公你的手!”
語氣殷勤到讨好,如果能化成實質,恐怕屁股上的尾巴都搖出了殘影。
顧江嶼安靜地看了他幾秒,打量着白辭辭臉上一副真誠的模樣。
明明一開始揚言嫁給誰都不想嫁殘廢,現在又擺出這幅惺惺作态的樣子幹什麽?
白辭辭眨巴眨巴眼睛,被他的演技感動了嗎?
下一秒,
顧江嶼唇角微勾,殘忍地說道:
“你帶錯手了。”
吧唧。
小狗尾巴僵在了半空。
“嗚嗚嗚老公人家錯了嘛!”
白辭辭一面哭唧唧,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戒指換到了另一只手。
都是無名指嘛。
左手還是右手有什麽關系呢?
顧江嶼眼神深沉莫測地看了他一眼:"下去。"
白辭辭:!
連忙從顧江嶼身上下來,乖乖站在一旁,用亮晶晶的狗狗眼望着顧江嶼。
老公我很乖的!
然而他的裝乖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依然被不留情面地趕出了書房。
白辭辭頭上的呆毛塌了一瞬,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勇敢白辭辭,不怕困難!
陳敘淮留在了外面,抱着胳膊,高高揚着頭顱,鼻孔看着白辭辭,一臉不加掩飾的厭惡:"不管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要是你敢在我表哥身上動歪心思,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陳敘淮是顧江嶼外家的表弟,從小就喜歡粘着顧江嶼,見多了以前那些人是如何巴結他,現在又是怎麽落井下石的。
落井下石見風使舵也就罷了,偏偏顧家老宅多人還塞了個白辭過來,天天在眼前惡心顧江嶼。一想到白辭曾經說過的惡毒的話,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今晚的宴會最好給我安分點!"
宴會?白辭辭想起來了,今天有一場晚宴,很多上流社會的年輕人都會到場。原主在這場宴會上當衆和別人勾勾搭搭,給顧江嶼戴綠帽。
下場是被喂鯊魚。
白辭辭目光一凜。
安分?
當然!
不然不等陳敘淮來掐脖,顧江嶼就會把他扔進海裏喂鯊魚!
白辭辭還不想這麽早game over。
畢竟不為臉,也要為錢啊!
白辭辭連連點頭:"你放心,那可是我老公!"
陳敘淮:!
居然被噎住了!
陳敘淮有些氣急敗壞:"你最好是!"
陳敘淮進了顧江嶼的書房,白辭辭趁機溜回自己的房間。
晚上有一場宴會,是原主死磨硬泡要跟着去的。離出發的時間不遠,白辭辭拉開衣櫃準備換衣服。
一拉開衣帽間,奪人眼球的大logo充斥着他的瞳孔。
小香家的外套,lv家的鞋子,愛馬仕的香水……
白辭辭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空間充滿了資本的腐朽味道。
真香啊!
衣帽間裏放了一架落地穿衣鏡,白辭辭一個箭步沖上去,在看清楚鏡子裏人的容貌時,微微一愣。怪不得原主會成為劇情裏的蛇蠍炮灰,憑心而亂,這張臉确實有過人之處,就連他看到的第一眼,都被驚豔到了。
烏黑微卷的頭發,膚色白皙光滑,唇紅齒白,眉目柔和清亮。一雙眼睛不說話的時候也帶着笑,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再加上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無端多了幾分天真的無辜感。
若不是知道他做了些什麽,真要被這張臉騙過去。
白辭辭輕輕勾了勾唇角,将自己快速融入這具身體。
白辭辭好不容易從一堆花裏胡哨的大牌中找出一身簡潔的黑色西裝,換好了以後就下了樓。
到了樓下才發現,顧江嶼已經換好衣服在等他了。
白辭辭忍不住驚豔地多瞄了一眼。
他一身低調內斂的黑色西裝,鋒利深刻的眉眼收斂着,在黑色西裝的包裹下,更顯得冷沉了幾分。他眉眼生得極好。
這樣一個人,卻被困在輪椅上,總會讓人忍不住同情。
然而他的神情卻平靜而漠然,仿佛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無法引起情感波動。
就算原主說出那樣惡毒的話,顧江嶼的眉頭也沒有皺過一下。
只有白辭辭知道,再差一點,就要被喂鯊魚了。
淡漠的眼神掃過來,白辭辭瞬間透心涼。
他飛快地跑過去,宛如一只翩翩花蝴蝶,乖巧地矮下身子和顧江嶼平視,眼神黑亮黑亮的。
“老公!我們是情侶裝诶!”
顧江嶼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陳敘淮直接嗤笑出聲:“我穿的也是黑的。”
不就是黑西裝,也能被誇大事實成情侶裝?
他穿的還也是黑色呢!
難不成還是三人行?
白辭辭一噎。
臭弟弟,你不乖!
他身形一板,看向陳敘淮,眼神宛如看向不懂事弟弟的長嫂:“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麽嘴?”
“最多……”白辭辭眼神慈愛,“也就是家庭親子裝罷了。”
陳敘淮雙眼圓睜,他一定是出現了錯覺,才會覺得白辭現在看着像大嫂。
大嫂個屁!
他就是變成豬,也不會認白辭做大嫂!
“走了。”
最後還是顧江嶼冷冷淡淡地發了話,陳敘淮才宛如被調戲的良家小男孩一樣站到顧江嶼一側,和白辭辭隔了兩米遠。
白辭辭胸懷寬廣,為人大度。
決定不和臭弟弟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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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宴會是一個慈善酒會,雖然說是打着慈善的名義,但也不過是上流社會結交人脈的場合,顧江嶼這樣的商業巨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會在晚上六點鐘開始,他們提前十五分鐘到場,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入場了。
三人下了車,陳敘淮走近白辭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恐吓道:“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否則表哥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白辭辭笑眯眯得盯着陳敘淮,笑容堪稱憐愛。
陳敘淮後背一毛,還沒反應過來。
白辭辭就推着顧江嶼走了。
!
陳敘淮瞪着白辭辭的背影快要燒出了一個洞。
居然推着他大哥跑了!!
白辭辭推着顧江嶼入場,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不多時,有一個穿着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端着酒杯走了過來,顧江嶼偏頭對白辭辭說:“你自己找個地方呆着,我有點事要談。”
白辭辭很識相地不打擾顧江嶼,乖乖點了點頭:“那談完了老公你要來找我哦!”
說完就直奔隔壁桌子上的粉色甜點。
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名叫沈硯秋,也是本市的青年精英,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律所合夥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意味深長地看着白辭辭歡快的背影,對顧江嶼說道:“你也不怕他去勾三搭四,再把你身邊的消息賣給顧延庚?”
顧江嶼的神色染上片刻的陰翳,蒼白俊美的面容在璀璨燈光下蒙上一層難以捉摸的陰影:“他也要有那個命。”
他的語調輕而淺,聲音緩慢,卻像拉着絲線的木偶師。
白辭辭這個提線木偶終究在他手裏翻不出風浪。
沈硯秋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随即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那也是他活該。”
白辭辭端了一塊小點心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要是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沒多久,身旁就落下一道浮誇磁性的聲音。
“這不是白辭嗎?有一陣子沒見你了,一會兒換個場子喝一杯?”
白辭辭一擡頭,就看見一個穿着酒紅色襯衫,渾身散發着騷氣的年輕男子,眼下的青黑濃得化不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留下的黑眼圈。
白辭辭一張漂亮的臉蛋浮現幾分不情願:“還是不了吧。”
周翀見他拒絕的語氣并不強烈,唇角微勾,眼中浮現幾分下流的神色。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不來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啊。”
白辭辭眨了下眼,為難道:“你這幅樣子出去,我怕別人笑話我。”
“什麽?”周翀一愣, “我什麽樣子?“
白辭辭嘆了口氣,語氣染上幾分難以啓齒,一臉同情地看着他。
“腎虧的樣子。”
“我艹!你TM再說一遍?”周翀流連花叢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麽說,臉色瞬間氣成了豬肝色。
白辭辭眨巴眨巴眼睛,貼心道:“這種事情怎麽好到處宣揚,我會保密的。”
旁邊三三兩兩等着看白辭笑話的人豎起了耳朵,沒想到卻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
周家二少,A市千人斬,他不行!
周翀眼看着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想鬧大:“你給我等着!”
咬着牙氣沖沖地走了。
“切,我有老公你有嗎?”白辭辭絲毫不怕。
周圍人見到了這一幕,頓時小聲逼逼起來:
“白辭居然拒絕了周二少?真少見啊!”
“可不是,他平時臉皮那麽厚,在賀大少面前裝白蓮花,和李三少勾勾搭搭,每次有酒局都少不了他,就等着勾搭個富二代上位呢!真不知檢點!”
白辭辭:……
他總算知道一開始進來,為什麽很多人看向顧江嶼的目光忌憚中帶着一絲同情和看好戲了。
大概是顧江嶼的頭頂隐隐冒着一層綠油油的光吧。
“還有啊,他撿了個大便宜嫁給了顧江嶼,可是結婚前一周還想把自己打包送給顧延庚呢!”
“呸!真不要臉!這次估計又是欲擒故縱吧,畢竟他可是A市小海鮮!”
白辭辭:……
白辭辭兩眼鳏鳏。
原主!你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