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埋葬
埋葬
作者有話要說：小巴蒂x你，BE預警。
人并非每次回頭都能夠見到想見的人，且絕大多數的思念只能埋藏心底，不敢忘記也無法提起。
食死徒X格蘭芬多七年級生，子世代時間線。
1.
并不是每個格蘭芬多都喜歡魁地奇的，至少你不喜歡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感覺。
“我也不喜歡魁地奇，真不知道這群男孩這麽激動做什麽。”赫敏左後挽着你右手挽着金妮，你們三個一起走了多久他就吐槽了多久。
走在前面的羅恩瞪了赫敏一眼陰陽怪氣道：“不然都像你一樣只知道看書嗎？”
“看書有什麽不好的。”你朝着羅恩做了個鬼臉哼哼道，“我今年都要考N.E.W.T.了，能不看書嗎，何況知識拯救魔法界懂嗎？”
“莉娅你就該去拉文克勞，反正你去哪裏鄧布利多都喜歡你，赫敏你也是，你說對不對？”
哈利有些無奈的看了羅恩一眼說道：“你們三個吵架帶上我做什麽？你們要吵自己吵，我不參與。”
金妮挽着赫敏的手臂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吵吵嚷嚷了一路花了有些時間才抵達魁地奇世界杯的場地，你看見人山人海的瞬間感覺自己太陽穴隐隐作痛。
“看看看看，有這麽多人喜歡魁地奇呢，你倆有什麽改觀沒？”羅恩指着那一個個錯落着的帳篷對着赫敏和你說道。
你從赫敏剛才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已經有些激動起來了，但剛才那樣和羅恩吵過一架這會兒自然是拉不下臉，她咳咳兩聲眼神閃躲的說道：“也就那樣吧，莉娅你有什麽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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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啊。”你中肯的評價道。
羅恩：？
2.
你很喜歡韋斯萊家的氛圍，那樣的熱鬧是你家裏不曾有過的，又或許很多年前的午後也曾有過恬靜的時光，但如今——你的家中只剩下那個從不關心你只顧着喝酒的父親。
這也是為什麽你就算不喜歡魁地奇和嘈雜也無法拒絕韋斯萊一家的邀請，但這兒實在多的你有些胸悶。
“要不要出去透透氣？這兒我來就行。”知道你不喜歡嘈雜環境的赫敏笑着說道。
金妮也笑着說道：“去逛逛吧，後面的草坪那兒人少安靜。”
“雖然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我喜歡和你們待在一起。”你左右擁抱笑得十分開心。
你跟着韋斯萊家一起擠進帳篷一直閑聊到比賽開始，比起激動地男孩們你顯得興趣缺缺，看到媚娃出場的時候你眼睛倒是亮了片刻。
赫敏看着你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你就差沒和他們一起爬出護欄了。”
“因為我旁邊有更漂亮的姑娘呀。”你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卻被金妮和赫敏同時錘了一拳。
你哈哈笑着閃到一邊指着頂層說道：“我去別的地方晃晃。”
“要我們陪你嗎？”赫敏和金妮看着你一齊說道。
你看向哈利和羅恩的方向啧啧兩聲，金妮和赫敏又一次惱怒的錘了你一拳，你朝他們揮揮手算是告別，你給自己施了幻身咒邁着步子就往最安靜的頂層包廂走去，誰知流年不利剛到頂層就遇見了馬爾福父子。
你忘記自己施了幻身咒下意識就往最近的包廂裏鑽，正在你猶豫該不該直接出去的時候你驚喜的發現這包廂裏只有一個戰戰兢兢的家養小精靈。
‘主人是沒來嗎？’
‘那你稍微坐坐也沒事吧。’
你這麽想着一屁股就坐在家養小精靈身邊的空位上，然而就在你坐下去的一瞬間你感受到屁股下面的明顯不是椅子，你屁股底下的分明就是人的大腿，
你顫顫巍巍的伸手淩空一抓就抓到了披在男人身上的隐形衣，你輕輕一扯隐形衣就與一雙淩厲的眸子對上了眼，他雙眸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後落到了你的身上，那是一個陰鸷無比的男人。
但該死的英俊。
你感覺心跳加速，你分不清那是因為恐懼還是心動，你只知道你控制不住你的手輕輕戳了一下男人的臉頰，而後那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錯愕與茫然。
很快他的眼神又像是刀子一樣鋒利的想要把你殺死，你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卻又迅速挂下，然後你眼看着他眼中那鋒利的光芒也一并消失殆盡，他又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凝視着前方，就像是——是個傻子。
他要不是個傻子就能知道有人坐在他的腿上，正常人這會兒就應該拿起魔杖給你一個惡咒，可他沒有，他依舊端坐着裝成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你見過他之前的表情那就必然知道他不是個傻子，那麽答案只有一個，他不希望被發現他不是個‘傻子’。
頂層包廂裝作被控制住穿着隐形衣的男人，你腦海裏忍不住腦補出一段跌宕起伏的豪門秘辛，保不齊是什麽被迫害的時刻準備複仇的可憐家夥呢。
你有些好奇但很快你心中的好奇就被家養小精靈的尖叫變成給吓的渾身一顫，自知要是被發現絕對吃不了兜着你走的你連忙跑出包廂，但臨走前你還是沒忍住在他身上施放了一個保護性的咒語，他似是感受到了暖流但依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你在離開頂層之後幹脆離開了球場走的遠遠地，你走到空無一人的草坪上呈大字躺下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夢裏你見到了這世上最為可怕的男人，他用惡咒折磨着你說要殺死你，在你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時候你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臉屬于你的父親。
你最憎恨也是最害怕的人。
3.
你是被人群的呼喊聲吵醒的，看到黑魔标記出現在空中的瞬間你害怕的瞪圓了眼睛，你靠在樹上打顫的時候幾乎邁不開雙腿。
你是被赫敏驚呼着拖回帳篷的，在那之後你幾乎有大半個月都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度過的，但無論你有沒有把眼睛閉上，那段時間你的腦海裏都在重複播放着讓你感到痛苦不堪的片段。
“放過我的孩子，求您。”你至今還記得你母親跪在食死徒面前哀求的模樣，她抱着男人的腿哭喊道，“那孩子從小就乖巧，即便沒有父親的關愛也從不哭不鬧，她不會告訴任何人今天發生的事情的！”
躲在桌子底下的你只能夠看着站的離你最近的男人的半張臉，你看到他舔着嘴唇用魔杖指着你母親笑道：“那麽，以物易物吧。”
你母親顫抖着把食死徒要的東西交了出去，那男人憐憫的說道：“看在您這麽配合的份上，就給你個痛快吧。”
那綠光剝奪了你母親的生命，而男人的皮鞋停在餐桌前片刻，你聽到他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冷哼，就在你以為他也要給你來一道綠光的時候他轉身離去了。
你憎恨那個男人，你想着終有一日要親手殺了他，卻在某天得知他死在了攝魂怪之吻下，你的痛苦并沒有因為他的死亡戛然而止。
你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在為你母親哀悼。
赫敏說你那些日子渾渾噩噩的模樣就像是中了奪魂咒。
“真中了奪魂咒說不定煩惱也會跟着飛走呢。”
4.
你又一次見到男人是在開學之前的翻倒巷，他穿着鬥篷只露出一張側臉，但你卻一眼認出那男人就是你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見過的的那個。
格蘭芬多的好奇心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他鬼鬼祟祟的走在前面，而你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後，你以為你的跟蹤天衣無縫卻不成想他不過是在釣魚。
在你跟着他竄進小巷之後找不着他身影的瞬間你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幻影——”
“除你武器！”他又快又準的把你的魔杖擊飛在地。
你靠着牆壁觀察四周試圖找出逃離的最佳路線，他走向你的時候慢慢悠悠的嘴角還帶着笑意，他的魔杖死死抵住你的喉嚨，你垂眸說道：“先生，我沒有惡意的。”
“哦？那小姐打算給出什麽合理的解釋呢。”他用魔杖撩開你的黑袍凝視着你胸前的學院徽章笑出了聲，“一個格蘭芬多，小姐，你會知道什麽是好奇心害死貓的。”
“等等等——”
他看向你挑了挑眉：“還有什麽遺言嗎。”
“我，我喜歡你！從上次魁地奇世界杯上見到你開始就喜歡上你了！先生，可以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紅着臉看向他。
他舔了舔嘴唇把魔杖挪到你的腰部，他愈發的靠近你并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嘲諷的笑。
“幻身咒和防護咒用的不錯。”
“先生您真的不是在諷刺我嗎？”你笑得十分難看。
他憐憫的看了你一眼：“自以為是的格蘭芬多小姐，你不會真覺得你這空口無憑的謊言天衣無縫吧？”
你當然知道你的謊言假的要命，但你知道對于人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有利可圖，只要你能給他你想要的利，那你的命就還有救，你猜測他不想被人認出來，也絕無想要
“您缺一個住的地方對不對？我可以提供給你住的地方！我馬上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在校的時間你都不用擔心會被人打擾。”
你表面上雖然笑得十分谄媚，但你內心已經琢磨了幾百種給鄧布利多報信的方法了。
他哼了一聲用飛來咒讓你的魔杖飛進他的手心，随後他像是施舍一樣把手搭在你的手臂上說道：“聰明的格蘭芬多小姐應該會幻影移形吧。”
“.......會。”思索片刻你說了實話。
很好，可以排除在路上報信的可能了。
5.
你家再落魄也是個純血世家，錯落在山上的莊園安靜而又別致。
你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抓着你的手稍稍用了力，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放開了你垂着眸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父親呢？”
你一改之前或是可憐或是谄媚的表情，你露出厭惡的神情陰陽怪氣道：“先生，我父親每天的愛好就是喝得爛醉，你就算在莊園裏亂走他也不會發現的。”
“你家沒有家養小精靈。”他環顧莊園一周陳述道，“那平時裏誰照顧你？”
“有手有腳的當然自己照顧自己，從小就這樣。”你像是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而後你擡頭看見男人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那是一種既憤怒又悲傷的神情。
他在憤怒什麽又在悲傷什麽，你不知道。
他伸出手頭一回對你露出柔和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你的腦袋說道：“天下父親大抵都是這樣自私自利只顧着自己快樂。”
“我贊同。”你收起不愉快的表情又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樣說道，“先生，我帶你去客房吧，您看看您風塵仆仆的模樣，好好洗個澡睡覺吧。”
他挑了挑眉拽着你的手把你拽到他的面前說道：“帶我去你的房間。”
“那我睡客房？”你腦海裏警鈴大作。
他在你耳邊笑道：“不是對我一見鐘情嗎？做點一見鐘情該做的事情吧。”
你：！！！
6.
“先生，我還是個孩子。”你苦着一張臉說道。
他的眼睛落在你桌面的課本之上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七年級才能考N.E.W.T.對嗎？你成年了小姐，不過不否認小姐你的大腦可能還處于未成年的狀态。”
你感到憤怒卻完全沒法對他動怒，因為你的魔杖還在他的手裏。
“不要試圖找死。”
他雖嘴上不饒人，但最終他對你做的也不過是要求你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包括睡覺。
他雖背對着你卻能對你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你每一次試探性的準備下床都會立刻被他制止，在多次試探未果之後你死心的閉上了雙眼。
你夢到了母親，她在夢裏用她溫暖的雙臂把你環繞。
7.
你是被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叫醒的，在看到床頭櫃上放着的早餐之時你有一瞬間感覺你賺到了，他黑着臉拍掉你去抓面包的手說道：“去洗漱，吃完早餐過來補課。”
“您，您說什麽？”你面露驚恐。
“補課。”他敲了敲桌上的課本說道，“不然以你對黑魔法防禦的理解我想你N.E.W.T.的成績可不會太好，哦對，還有那糟糕透頂的魔藥學，七年級了還熬不明白複方湯劑，找來材料我教你。”
你哦了一聲最終也沒拒絕這免費的補課機會，不得不說眼前這位先生是個十分不錯的老師，然而他的魅力不僅僅體現在學習上，除此之外他幾乎成了你生活中必不可缺開導你的存在，你們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以至于到學期的最後幾天你甚至放棄了給鄧布利多報信。
“放棄檢舉我了？”發現你不再偷摸試圖傳遞消息的男人輕笑出聲，他像是獎勵聽話的小狗一樣揉亂了你的頭發。
你嘟囔着不滿道：“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他揉你頭發的手變成了輕輕的拍打。
“你是，我相信你不會殺我的。”你眼睛亮閃閃的看着他雙手背在身後雙頰紅潤。
“我會。”他像是強調什麽一樣又重複了一遍，“我會的。”
當時你權當是玩笑話。
直到最後你才确信那不是玩笑，他是真想要殺了你，只不過直到最後他也沒能做到罷了。
8.
剛帶他回家的時候你每天都在盼着去霍格沃茨的日子，可現在你卻盼着那日子不要再來，你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愛上待在懷特莊園的感覺。
這地方依舊寧靜，唯一的區別便是多了一個人陪伴着你。
在離開的那天你看着他問道：“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會在這兒嗎？”
他撫摸着你的頭頂沒有說話就代表給了回答。
格蘭芬多沒有忍住淚水溢出眼眶，她主動上前親吻住愛人的唇，他的雙手沒有環住你的腰沒有加深這個吻卻也沒有拒絕。
“在告別前可以請您告訴我您的名字嗎，先生？”
他的手指摩挲着你的臉頰輕聲道：“下次見面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保證。”
你信了。
後續在彩蛋
8.
小巴蒂克勞奇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基本可以确定你是個格蘭芬多，因為除了格蘭芬多之外沒有誰會做出如此莽撞卻又愚蠢的事情。
在逃離之前你伸出魔杖給了他一個守護的咒語，在他看來不是蠢就是傻。
更讓他感受到你蠢得沒有藥醫的行為就是你不僅跟蹤了他，還自報家門說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見過他的人是你。
他要是留你活口那就是他蠢，但人的人生中總會做出幾個蠢得要命的行為，他還記得他上一次愚蠢的行為就是從懷特夫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模樣，于是他答應了她的要求放過了那個孩子。
可笑的是那孩子居然是你。
而如今他聽了你的三言兩語覺得你有趣所以放過你——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于是他錯失了唯一能夠狠下心殺死你的機會。
你是他多年前放過的那個孩子讓他覺得你愈發‘有趣’，獵物一無所知一派天真的樣子不知道會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但随着時間行進他愈發發現，他已經無法把你當做一個有趣的‘玩具’來看待，一開始只是為了熬制複方湯劑而對你提供的教導在最後變成了真心實意。
他在你身上找到太多他曾經的影子，而這些影子讓他無法殘酷的對待你，你們是那麽的相似，卻又那麽的不同。
你們都走着相似的家庭。
他憎恨每一個人，你卻熱愛輕信每一個人。
“媽媽.......”
你總是會在夜晚露出脆弱的一面，你只有在夜深人靜入睡的時候才會卸下防備與僞裝，那與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于是他總忍不住把你抱在懷裏。
要是能夠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他偶爾也會這麽想。
9.
他知道與你告別之後一定會在霍格沃茨重逢，但說下一次見面一定告訴你他的名字是他騙你的。
反正他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條名為欺騙的罪狀。
他能夠在所有人面前扮演好穆迪的角色，但卻無法在你面前他總覺得自己扮演的不夠好，你是個敏銳的姑娘，他無法确定自己不會在你面前路出馬腳。
他應該殺了你。
為了主人。
為了——為了不陷得更深。
他的愛産生在你的吻之前，他覺得他十分了解你，所以他明白你一定會知道真相，而你在知道真相之後一定會憎恨他。
所以他怎麽能夠不把那份愛埋葬呢？
10.
做不到的。
他能輕易殺死從沒愛過他的父親，卻無法殺死一個真心愛自己的女孩。
原來曾經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惡咒終有一天會反彈到自己的身上，鑽心咒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11.
在發現穆迪教授十分偏愛的時候你感到十分惶恐，他總是給你提供各種各樣的補課和學習機會，也日常對你參與救世主三人組的行動感到懊惱。
“格，勇敢的懷特小姐你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嗎？離救世主遠一點，明白嗎？”
他無數次警告你的錯誤行為卻從不扣你的分，他态度不好但句句都是為你着想。
雖然不像……但你從他的眼中找尋到了一絲你十分熟悉的感覺。
你有些不敢相信，卻在從他的酒瓶裏聞到熟悉的複方湯劑味道的時候察覺到了端倪。
那是你和他在懷特莊園裏研發出來的酒味複方湯劑！市面上根本沒得買……
這會是巧合嗎？你不信。
你不确定他的目的是什麽，但你還是想從他口中知道真相，即便是壞的，你也需要知道結局。
11.
他知道你發現了端倪卻在猶豫該怎麽把他僞裝為穆迪的秘密說出口，是告訴鄧布利多還是來找你對峙。
以你那格蘭芬多頭腦來看你指不定會在舞會的那天穿上最好看的衣服來見他。
然後說。
“先生，好久不見。”你笑着看向他的第一句話必然不會是質問。
他知道這事是必然會發生的，于是他又幹了一件蠢事，例如——停止服用複方湯劑坐在辦公室裏等待你的光臨。
“你不怕我把這事告訴鄧布利多嗎？”你驚訝地看他的時候眼裏亮起了異樣的光芒。
那光芒引得你們雙雙堕入地獄。
“大抵是你的蠢傳染了我。”他一只手摟住你的腰另一只手牽着你的手，他摟着你在這陰暗的辦公室之中跳起了舞。
“您說是就是吧。”你握緊了他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
一圈。
兩圈。
三圈。
“噓。”他用手指按住你欲要開口的雙唇從你的耳廓親吻到胸前。
他的手指在你身上打着轉，一圈，兩圈，三圈。
裙子掉落在地上，而這辦公室之中只剩下你們互相喘息着的聲音。
他是引誘你吃下禁果的毒舌，是他讓你再也無法回到伊甸園。
12.
說實話次日清晨你看到穆迪那張臉的時候吓得半死。
“先生，請您離我遠點。”你冷漠的說道。
他用穆迪的臉做出原來的表情的時候你才意識到原來你是個顏控，你匆匆離開辦公室之後才想起你又忘了問他的名字。
昨晚你幾乎一整個晚上都被沖昏了頭腦，你不是笨蛋，你早就猜到過真相卻不願意相信。
但人們早晚有一天必須要面對真相，哪怕真相是殘酷的。
你花了些時間理清思緒，然後你鼓起勇氣找到了哈利。
“哈利，活點地圖借我用一下。”
哈利皺着眉頭說他剛好有點事情想告訴你。
一個不該出現在穆迪辦公室的名字。
“巴蒂克勞奇，他該不是去穆迪教授辦公室偷東西吧？”哈利問道。
你的臉色在一瞬間白的和紙一樣，你顫抖着說道：“也許，那不是魔法部的克勞奇呢。”
13.
你知道這結果不會好，但沒想到壞到這一步。
你有過勸他棄暗投明這種愚蠢的想法，但直到如今你才知道這一切到底有多麽的——離譜。
你感覺到一陣陣的惡心從你胃裏翻滾而出，你倒沒覺得他有多惡心，但你切實被自己給惡心到了。
他興許只是覺得你好玩所以才和你上床，而你卻實實在在的愛上了他。
這讓你感到無比的惡心。
你已經知道你與他之間的血海深仇，而你卻發現自己對他的憎恨之中有絕大部分是因為你的愛意轉化而成。
這讓你惡心到想要捅自己兩刀。
14.
鄧布利多知道真相之後沒多久小巴蒂克勞奇就被抓進了阿茲卡班，他會被攝魂怪親吻的事情早就已經板上釘釘，在吐真劑的作用下他說出了你的名字，這導致你也遭受了魔法部一連串的審問，最後要不是鄧布利多力保你怕是也要去阿茲卡班待着了。
而在他行刑的前一天鄧布利多找到了你，你先他一步開口道：“他想見我，是嗎？”
鄧布利多目光哀傷的看向你說道：“孩子，你可以自己選擇去或不去，但是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好嗎？”
你費力扯出一個笑容卻忍不住眼淚溢出眼眶：“教授，我還是想見他最後一面。”
“這不是你的錯。”鄧布利多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慰道。
這當然是你的錯，而且大錯特錯。
15.
你來到阿茲卡班的時候你的眼淚已經止住了，鄧布利多在把你送到他的囚籠前就離開了，你哄着眼睛瞪向穿着破爛的囚服坐在牢籠的角落之中小巴蒂克勞奇。
他依舊英俊，但卻憔悴無比。
“我知道你會來。”他沒有起身依舊是坐在角落之中說道。
你雙手抓着鐵欄杆一聲不吭。
他坐在角落喃喃道：“這些日子我經常想，如果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多早。”你開口問道，“早到你沒有幹那些錯事的時候嗎？”
“錯事？除了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你之外我從沒覺得我有做錯過什麽事。”他從喉嚨裏發出一陣怪笑，“我至今沒有後悔過對主人的忠誠。”
“有病吧你！”你抹掉眼淚沖着他大喊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後悔沒有在翻倒巷就給我一個索命咒嗎”
你見到他點頭的時候你再也克制不住對他的憤怒與憎惡，你罵出你所認為最惡毒的話怒吼道：“我就不該信任你，我也不該喜歡上你！”
“莉娅，那種事情無論什麽時候發生都無法避免。”
“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就對自己的魅力有那麽大的信心嗎？”你咬牙切齒的說道，“巴蒂克勞奇先生，如果能有重來的機會我是絕不會愛上你的！”
“莉娅。”他哈哈大笑着像是嘲笑你一般說道，“我們能夠避免的只有相遇，因為一旦遇見我們必然會愛上彼此，就像你知道你應該恨我，不是嗎？”
“我當然應該恨你！”可是你做不到。
“你不應該愛我的。”
“我當然不應該愛上你！”但那根本就做不到。
你知道他說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相，無論在何時遇見你都無法避免愛上他的命運，你可以克制感情的滋長的速度卻無法做到讓它消失，這也正是讓你覺得你自己最惡心的地方。
“你找我來到底是說什麽我還以為偉大的巴蒂克勞奇先生是想改過自新呢。”你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他想要說什麽，但當他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活的時候他內心深處的唯一念頭就是再見你一面。
你說你恨他也好，什麽都不說也好。
十來年前他被關進這裏的時候他拼了命的想着要出去，可事到如今他卻想着死了也好，只有他死掉這段在你們之間發生的讓你們彼此都痛苦不堪的感情才能夠被徹底埋葬。
他看到你了，也心滿意足了，他興許應該對你的态度好一點，但他知道在這時候對你越溫柔你日後所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鄧布利多，把她帶走吧。”他對上鄧布利多的時候又是另一幅陰毒的嘴臉。
那是你從沒見過的模樣。
16.
他被行刑的那天陽光明媚，哈利和塞德裏克一起帶着三強争霸賽獎杯來見你的時候你精神還有些恍惚，沒人知道這些日子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而你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的打算。
那一段過往你無法忘記，但卻注定永遠被你埋葬在那個冬天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