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與你相逢
與你相逢
1.
你想在這個城市沒有人會不愛蝙蝠俠，也沒有人會不認得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對于這座城市有多重要相信哥譚所有普通市民都能明白。
就連小醜那家夥都明白的一點就是有些蠢貨不懂。
你愛他就像是愛你的神明一般。
蝙蝠燈亮起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你的神明出現了。
只有在他出現的時候你才能夠在這漆黑的夜裏獲得片刻的安寧，因為你比誰都明白在這世上除了他之外就連滾燙的熱水對你來說都是冰冷的。
他是你所能夠感受到的唯一溫暖。
2.
你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你能夠親眼見到蝙蝠俠，但你又寧願從未見過他。
你幻想中的英雄永遠高高在上，他這樣狼狽不堪的倒在你的陽臺之上的時候你差點以為這是你幻想之中的一場夢。
看看，一個普通的姑娘救了蝙蝠俠所以他們要開始發展一段感情了。
以及，你終于能夠看到他面具之下的臉了。
你顫抖着把手伸向他的面具，然而就在你的手指碰到面具的一瞬間他就睜開了眼，你吓的立馬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給牢牢抓住。
你膽戰心驚的等着他開口，然而他盯了你半晌之後又一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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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不能碰面具？”你喃喃自語着又一次把手按在他的面具之上，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醒來。
你掀開面具的同時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你睜圓了眼睛看向面具之下的臉。
布魯斯韋恩。
哥譚的英雄居然是那個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
3.
以蝙蝠俠的肌肉密度來說你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不可能拖動他，但把他放在陽臺之上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于是你找來一輛推車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放在你的床上。
你聽到你那劣質的床板發出嘎吱的聲響，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肌肉嗎，你脫掉他那黑漆漆的蝙蝠衣之時寂靜的夜裏能夠清洗的聽見你那吞咽口水的聲音。
你用手指戳了戳他前胸的肌肉，可真有彈性啊。
你強忍住自己喪心病狂的內心想法只是脫掉了他的上衣，你取出醫藥箱打開谷歌現學現賣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傷口。
綁繃帶的時候需要從他的背後繞過再穿到前方，你苦惱于他那驚人的體重，何況你坐在床邊更加不好使力。
于是你只能咬咬牙坐在他的身上，你身體前傾着幾乎快要和他貼到一起，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噴在你的頭頂，分明是替他包紮卻像是你在做什麽壞事一般。
你紅着臉凝視他英俊的面龐，你心想但凡蝙蝠俠是個醜男你也不必如此想入非非了。
他蘇醒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趴在他身上擁抱着他紅着臉的你。
他有些錯愕的睜圓了眼睛，但在感受到周身的繃帶之時他瞬間就明白了你在做什麽，他咳咳兩聲提醒你他醒了。
“你，你醒了？”你在他身上坐直了身子，“哦，哦天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連連想要爬下床但你似乎忘了你手上還捏着繃帶，你的腳被繃帶給纏住直接導致你整個人失去平衡。
他連忙伸出手摟住你腰，他的聲音沙啞無比開口道：“小心。”
他看着你的眼神有些無奈，你連忙掙脫開的手連連往後退，似乎是因為你用力掙脫的關系他腹部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來導致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十分緊張的看着他問道：“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手忙腳亂的剪掉繃帶湊到他面前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事吧？”
蝙蝠俠似乎很擅長隐藏情緒，他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而你目不轉睛一動不動的凝視着他，半晌之後他像是憋不住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姐，我看起來很可怕嗎？”他原本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的瞳孔此時浮現出罕見的笑意，這時的男人才有點像是布魯斯韋恩。
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所以我看起來真的很可怕？”他強撐着坐起來的瞬間繃帶立刻被鮮血染紅了。
你看着他似乎還要站起來的模樣十分緊張的按住他的肩膀：“呃韋恩或是蝙蝠俠先生，至少等到明天早上再走吧，或者您可以通知您的管家來接你。”
他看着你滿是期許的臉最終同意等到第二天清晨再離開。
4.
你記得你原本是趴在床邊睡的，但醒來的時候你卻躺在床中央被裹在被窩之中。
而原本應該躺在這兒的人卻只在你的床頭留下一張字條與一束白玫瑰。
‘Thanks.’
你毫不猶豫的把字條丢進垃圾桶之中，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用力的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就當是一場夢吧。”
夢醒了，你理應忘記。
5.
蝙蝠俠沒有再來找過你，但布魯斯韋恩卻不知為何收購了你的公司。
他好像在看你。
你覺得你是在自作多情。
可他卻一步一步朝你走來。
“嗨小姐，有幸請你帶我參觀一下新買的公司嗎？”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單手撐在你桌前沖你抛了個媚眼。
有問題嗎？沒問題。
世人都當他是見色起意，你卻知道這是那黑漆漆家夥的報恩。
你小聲诽謗道：“什麽都不知道還敢把這破公司買下來。”
他走在你的身後用只有你們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道：“也許是因為這兒有不為人知的寶藏呢。”
他撩你撩的十分得心應手，你全然當做他是為了‘報恩’。
6.
你怎麽也想不明白距離産生美這話怎麽會在你和蝙蝠俠之間或是你和布魯斯韋恩之間應驗，他已經連續好幾天來到你的公司每天都在你的辦公桌上放上新鮮的玫瑰，在你下班之時準時出現送你回家。
就好像他真的想要追你一樣。
從前的布魯斯韋恩對你來說是電視中可望不可及的花花公子，你和朋友茶餘飯後就愛聊聊他又換了哪個漂亮明星，可他對你的追求卻讓你感到惶恐。
從前的蝙蝠俠對你來說是你的光芒你的溫暖，可如今他真正靠近你之時你又因為害怕被灼傷而連連後退。
他太耀眼了，他不該和你這樣普通的人在一起。
他送給你一束鮮花，你卻害怕的連連後退。
“所以你真的很害怕我？”他看起來有些許的受傷。
你低着頭一言不發，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把白玫瑰放在你的辦公桌上。
等你擡頭的時候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你桌上的花都枯萎了他也沒再次出現。
7.
你從沒有質疑過自己對他的愛意。
在遇見他之前你就已經愛上了他，那他呢。
只是因為你救了他一命他就愛上你嗎？如果愛情真要那樣開始那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你把臨近腐爛的玫瑰丢進垃圾桶中。
再美麗的玫瑰到最後都會變成黑色，一點一點，一片一片，腐爛成難聞又難看的樣子。
‘我足以與你相配’這樣的花語從來都不該屬于你。
8.
愛情這東西有時候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非要說億萬富翁就得愛上千金大小姐嗎？那億萬富翁就不可能成為哥譚的恐懼。
有時候緣分是極為奇妙的東西，那天的黑夜之中你的屋子是唯一的亮色。
他拖着渾身是血的身子意識模糊之中下意識的就來到了你的陽臺之上，愛意總是如此莫名其妙就來勢洶洶。
他就是覺得你手忙腳亂的樣子十分可愛，可愛到你露出一副嚴肅表情希望他至少過了今晚再離開的時候他瞬間就抛棄了腦子裏列出的所有不合理。
想要待在你身邊就是此刻最合理的想法。
在你關燈之後他睜着雙眼看着天花板的時候理智微微回籠，可看到趴在床邊睡的發出平穩呼吸的你他當時就想着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姑娘。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把熟睡的你輕輕放進被窩裹好，他寫下感謝放在你床頭的時候看着那卡片覺得十分單調。
至少得配上一朵鮮花才行，他這麽想着就摘來戴着露水的玫瑰一并放在你的床頭。
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
他好像找到阿爾弗雷德所說的黑夜中的燈塔了，之後的每個夜晚蝙蝠俠都會在哥譚找到那扇開着燈的窗戶。
你看不清黑夜中的他，他卻總能在黑夜中看到站在陽臺之上的你。
你等着蝙蝠燈的亮起才會進屋睡覺，而他把你當做黑夜中永不迷失的燈塔。
他從來都知道蝙蝠俠不該靠近這樣普通的一個姑娘，黑夜中的恐懼只會給人帶來災厄，他不願傷害你。
但布魯斯韋恩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可花花公子億萬富翁也不總是戰無不勝的，他沉迷于看你埋頭工作時候的認真模樣才終于想起你們或許真的是不合适的。
這樣平凡的生活他或許永遠無法給你，你們之間的距離并不是用幾束玫瑰花就能夠拉進的。
他不該把你拉進黑暗之中。
于是他把最後一束玫瑰放在你的桌上并不情願但無可奈何的轉身離去，這也許就是屬于你們的結局。
9.
不，他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他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就這樣站在你家樓下看着你了。
你就這樣直直的望着蝙蝠燈的方向，他不相信你只是恰好看着那個方向日日夜夜又恰好在燈亮起之時進屋睡覺。
也許你在遇見他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他。
那又為什麽要拒絕他呢？他想至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答案。
他又一次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你錯愕的視線。
10.
你想見他，日裏夜裏夢裏你都想要見到他。
你愈發癡迷的凝視着那沒有亮起的蝙蝠燈，仿佛那遙遠的蝙蝠燈的溫度能夠溫暖到你的一般。
也不知怎麽的今天風有些大，你頭上的發卡啪嗒一聲被吹落在地，你蹲下身子撿起發卡的時候正正好看見樓下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他就這樣筆直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他——他也在看你嗎？
就像你凝視着他一樣他也在一樣凝視着你。
在他邁出步子走進樓道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奔跑下樓。
在你們終于相遇的階梯之上你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太危險了。”他無奈的摟着的腰看向傻笑着的你。
他想他已經不需要再問任何煞風景的話語了，你給他的答案早就明明白白的寫在眼底。
“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的。”你摟着他的脖子笑的愈發開心了，“我早就該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的。”
面罩之下的他發出低沉而又沙啞的輕笑：“Yes I will.”
“布魯斯先生。”
“恩。”
“蝙蝠俠先生。”
“恩。”
“先生，早在與你相逢之前就已經愛上你。”
他撥開你額前的頭發在你前額落下一吻：“小姐，我在與你相逢後每一刻都愛着你。”
從此刻直到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