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古代趕路的生活并不好受,雖說,後半段路星柚實在受不了了,鑽出馬車由司徒颍帶着她騎了一段路的馬。
騎馬确實比坐馬車要舒服一些。
但是等到了目的地溧縣,住進客棧之後,星柚下了馬才知道,坐車最多只是颠了些,但騎馬是真的要命、
她一下來走路,大腿根就火辣辣的疼,像是磨破了,走路簡直就是折磨。
司徒颍一看星柚不自然的走路姿勢就知道星柚可能是第一次騎馬磨破了皮,索性從袖袋裏掏出一瓶藥膏遞給青靈說道:
“星柚姑娘是我疏忽了,忘記你是第一次騎馬,這是很好的恢複藥膏,星柚姑娘拿去用吧。”
星柚臉色紅了一瞬,也沒推遲司徒颍的好意,接過膏藥道了謝。
去訂房的賬房先生也拿了牌子回來,除了星柚和司徒颍是單獨一間房之外,其餘人都是兩人一間。
他們要在客棧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溧縣縣衙找知縣傳達修路的旨意,之後便要招人開工,正式開始修路,一點一點往北方要塞修過去。
星柚就住在司徒颍隔壁,另一邊是一起來的護衛,星柚被護在中間的位置。
進了房間之後,星柚關好門,把背着的包袱放到桌上,伸了個懶腰,往床上一趟,頓時龇牙咧嘴的把腿擡起來,她扯到磨破的傷口了。
沒一會兒,星柚的房門又被敲響了,小二在外面說:“姑娘,小的給您送熱水來了!”
星柚趕緊爬起來走過去開門,店小二滿臉笑容的拎着一個大暖壺在外面,見了星柚就說:
“姑娘,這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客人吩咐給您送的熱水,您拿進去吧!”
星柚忙接過暖壺道謝,店小二走後,星柚重新把門關上,從系統空間拿出自己的洗臉盆和毛巾,洗了臉之後又擦了擦身子,把髒水倒了,然後拿出司徒颍給的膏藥給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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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感慨古代在外行走果真不方便,光是洗漱就很為難了。
一天的舟車勞頓,讓星柚也很疲憊,洗漱好之後就躺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星柚睡到很晚才起來,起來的時候,兩邊都沒了動靜,起床收拾好之後才發現司徒颍給的藥膏果然有用,她的腿都不疼了。
星柚一看時間不早了,忙出門找司徒颍,她也是領了活來的,總不能在房裏呆着不幹活。
一出門,星柚就看到昨天送水的店小二在走廊盡頭等着,一看見她就小跑着過來打了個千說:“姑娘早,昨兒同您一起來的那位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吩咐小的等您起來後給您帶個話。”
“那位爺說叫姑娘起來後就去咱們縣東頭尋他,姑娘若是不認得路只管沿着主路往東走。”
星柚忙笑着道謝:“多謝。”
店小二點頭笑着揮手:“那小的就去忙了,姑娘有事就去找我。”
星柚應了一聲,把自己的布包背好,然後離開了客棧,根據店小二說的,沿着主路往東邊走去。
這個鎮子裏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說是鎮子,實際上已經堪比一座小城池了,作為北方到京城的必經之路,是一個相當繁華熱鬧的鎮子。
從客棧走到溧縣東頭,星柚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到了縣城東邊,星柚倒是沒費心找人,一眼就看到了帶着賬房先生和軍師在勘察什麽的司徒颍。
星柚忙小跑上前,到了司徒颍面前邊說:“九爺!”這個稱呼是離京之後,司徒颍說出門在外不要喊他王爺,叫他名字就行。
但是星柚覺得喊名字不太禮貌,思來想去,想了個九爺的稱呼,喊出口之後又覺得十分封建舊社會,司徒颍只是愣了一下,接受良好的應了聲,這叫星柚不好再改口了,索性就一直稱呼九爺。
“星柚姑娘,你來瞧瞧,我們打算從京城方向的南門開始修路,将溧縣十字交叉的主路修了,然後再一路往北修往北方要塞,姑娘覺得如何?可行否?”
星柚不太懂修路的事,她最多就是幫忙說一下水泥怎麽調制,怎麽鋪路,這路行不行當然是司徒颍說了算,所以星柚就開口:“九爺決定就好,這主幹路修了也算是利國利民,其餘的路王......夫人會把鋪子開過來售賣水泥,我們不用操心。”
司徒颍聞言點頭,看了時間之後便笑着說:“走,咱們去縣衙蹭午飯吃,此地縣令是上科二甲進士匡僖,是個實幹派,父皇直接将人放到溧縣,打算任滿之後就調任回京。”
說着司徒颍就帶着人往縣衙走去。
縣衙好找,大煜朝的各個城池官員府衙基本都在城東位置,這也是司徒颍在城東等星柚的原因。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幾人就到了縣衙,門口的衙役攔住幾人,暗裏盤問:
“你們是什麽人?來縣衙做什麽?”
司徒颍掏出手令對衙役說道:“京城特使,攜陛下口谕,有要事同你家大人商量。”
衙役看了一眼令牌,不敢怠慢,拱手恭敬說道:“大人稍等,待小人前去通禀。”
司徒颍不是一個跋扈的人,并不為難衙役,收了手令颔首:“快去吧。”
衙役忙轉身小跑着進了府衙,轉去後院通禀。
匡僖正和自家夫人用膳,一聽京城來人,忙匆匆放下碗筷出去迎人。
到了門口才發現來的竟是司徒颍,匡僖是見過司徒颍的,自然知道是九王爺,卻也有些納悶,近日大煜朝上下似乎也沒什麽要緊事,更何況還有兩天就是元宵了,也不知道這個時間九王爺來溧縣做什麽。
不過匡僖還是雙手交握,躬身行禮:“下官見過九王爺,不知九王爺尊駕降臨,下官有失遠迎,王爺海涵。”
司徒颍擺擺手,示意免禮随後說道:“匡大人多禮了,本王奉父皇命令有事相商。”
匡僖一聽就嚴肅起來,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爺請,咱們進去說。”
司徒颍笑了一下,往裏走了幾步才說:“匡大人無需緊張,是件好事,啊對了,我們都還沒用午膳,想厚着臉皮讨碗飯吃。”
匡僖看司徒颍态度十分輕松,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見狀邊說:“正巧,下官方才正在吃午飯,王爺若是不嫌棄,便同下官一起用些,下官叫夫人再去添幾個菜。”
司徒颍點頭:“如此甚好,就是叨唠尊夫人了。”
說話間,匡僖便腳步一轉,把人帶去了府衙後院。
匡夫人見匡僖把人領到這裏來有點詫異,忙看向匡僖:“夫君,這?”
匡僖忙說:“夫人,勞煩你去廚房叫人添幾個菜,今日有客。”
匡夫人起身擦了擦手應了一聲,對着司徒颍等人福了福身,然後就去了廚房。
匡僖又叫人來把桌子上的殘羹收了,引司徒颍幾人座下。
司徒颍坐在上首,匡僖在左邊配做,星柚坐在右邊,賬房先生和師爺挨着坐在下手,一張圓桌倒是剛好合适。
匡夫人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帶着廚娘端了菜上桌,又客氣的笑說:“幾位大人莫怪,我家夫君在府衙禁了酒,因此府衙當中沒有酒水。”
司徒颍忙說:“夫人客氣了,我們不飲酒,一會兒還有要事相商,這個時間打擾已經是麻煩夫人了。”
匡夫人抿嘴一笑,同匡僖說了聲,便帶着廚娘下去了。
星柚看司徒颍做事氣度有條有理直覺十分新奇,畢竟先前在王府的時候,司徒颍可不是這樣的,沒想到一出來倒是整個人變得沉穩了起來。
司徒颍看星柚盯着她,有些無奈,因為星柚的表情很好懂,司徒颍一眼就看出來了星柚的想法,對星柚說:“星柚姑娘,你先吃飯,一上午未見你吃東西,想必也餓了。”
星柚這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低頭端起飯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匡僖有些疑惑星柚的身份,本朝對女子并不過分苛責,不會禁止女子出門,只是卻很少有人在正事上帶着女子一起,而且他看司徒颍的态度,這個星柚姑娘似乎還很重要。
司徒颍吃飽飯之後看衆人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碗筷,賬房先生和師爺見狀也把碗筷放了下來。
星柚後知後覺的把碗裏最後一口飯菜吃了,才發覺桌上就她還沒放下碗筷,頓時尴尬的摳腳。
司徒颍見狀十分貼心的說:“星柚姑娘慢慢吃不着急。”
星柚小聲說:“吃飽了......”
匡僖笑着說:“姑娘家食量淺,正好咱們去書房喝茶,晚些餓了就嘗嘗我夫人做的芙蓉糕。”
司徒颍點頭起身說:“走吧,吃飽了,咱們便說些正事。”
幾人起身,匡夫人悄無聲息的又帶着婢女來收拾桌子,同時低聲對匡僖說:“夫君,書房已經上了點心和茶,夫君帶着幾位大人去吧,若是有事盡管吩咐阿喜來告訴我。”
匡僖拍拍匡夫人的手,便帶着司徒颍星柚幾人去了書房。
書房內已經放好了五盞熱茶,門口有個小厮候着,見了匡僖帶人來就開門恭敬的把人請進去。
司徒颍坐在主位,其餘人分別做好之後,司徒颍斟酌了一番才看向匡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