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故
因為田莎莎的一席話,我選擇留在了大壩村,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險去充當誘餌,為的就是田莎莎能在我尋找王攀一事上幫到忙,現在她的事兒解決了,我也就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姐,當初咱可是說好的,我替你充當誘餌,你替我找我朋友,現在你的事兒完了,這事兒,咱兩得掰扯清楚了吧。”
田莎莎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說:“你那也叫充當誘餌,都被人家老大給捉回來了,要不是你姐姐我本事大,說不準咱兩都得栽在這鬼地方。”
我有些緊張,怎麽聽她這口氣,難道是要變卦?
“姐,咱兩可是事先說好的,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停停停!”田莎莎比了一個停的手勢,說:“誰說不幫你了,反正正事兒已經辦完了,給我形容一下,你那朋友是個什麽模樣的人。”
我哦了一聲,略想了一下,便将王攀那副尊容告知了田莎莎,還頗為生動的形容了一下他那總是色眯眯的雙眼。
“知道了。”田莎莎點了點頭,接着就閉上了眼,嘴裏念叨着什麽。
她這是在搞什麽名堂?我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卻又不敢打擾,萬一這是人家昭靈師在做法,被我擾着了,回頭再找不着王攀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滿懷期待的等待着田莎莎能帶給我一些關于王攀的信息時,卻發現田莎莎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臉色有些難看。
“怪了。”田莎莎睜開了眼,神色有些古怪。
“怎麽樣?有發現嗎?”她剛一睜開眼我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田莎莎搖了搖頭,說:“鬼眼應該已經被填了,為什麽那些人的魂沒有回應我。”
根據田莎莎的說法,昭靈師每解放一個困在塵世中的悲哀靈魂,就會與這份靈魂建立起一種聯系,只要這個“人”還未投胎轉世,那昭靈師就可以借助他們的幫助看到一些自己看不到的東西,說簡單點,就是短時間內這些“人”将會是昭靈師的眼睛。
她剛才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與大壩村的人建立起聯系,從而尋找王攀的下落,可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成功。
我猶豫了一番,還是說道:“你到底行不行?”誰知話剛一說完,田莎莎就兇狠了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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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質疑我麽?雖說你姐我是第一次接單子,但我師傅怎麽說也是昭靈師這個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教出來的徒弟難道會搞錯這種事情?”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你師傅牛逼關你什麽事兒啊,我有些無奈的問道:“合着您也是個新手?”
一說起此事,田莎莎就支支吾吾起來,俨然一副小女人模樣。一看她那樣子,我就知道是這丫頭絕對是因為業務不熟練才會是如此,心中多了一分不安,便問道:你說那些‘人’沒回應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無人回應,那就只能說明他們還未魂歸,可鬼眼明明已經被我填了呀……”田莎莎皺着眉,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那小老板可是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老怪物,沒理由會怕田莎莎這麽一個新手昭靈師,可鬼眼若是沒被填,那些活死人為何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先前那一出如同鬧劇一般的結局又是怎麽回事?
除非這些都是假的,我們被那些活死人給耍了!
我長大的安平縣,被相對不發達的村落包圍,是一座說不上落後,但卻又還未擺脫封建迷信的小縣城,自小我就是聽着鬼故事長大的,和劉棟王攀那種莽漢不同,我對這些事兒有着深深的恐懼,自然而然印象就深一些。
傳聞鬼怪乃是伴陰而生,陰氣則可障目,昭靈師口中的那些活死人畢竟是死過的,身上帶有陰氣,大壩村肯定是被陰氣籠罩着的,我和田莎莎,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障目,才會看到之前的情景。
不論如何,我和田莎莎陷入幻境已然成為事實,而那則傳聞之中,想要擺脫陰氣障目的幻境,則必須去一個地方,墳地,以毒攻毒。
這些光怪陸離的傳聞究竟是誰人所講,我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但凡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
田莎莎還在因為被那些活死人擺了一道的事情而失落不已,我也顧不上解釋,一把就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在大壩村開始尋找起來。
“你幹嘛!”突然被我一個大老爺們拉了小手的田莎莎驚呼了一聲,我顧不上解釋,如果那則傳聞屬實,我和田莎莎如果不盡快到達那個地方,那可能就會被永遠困在這裏了。
不論是荒無人煙的山野還是喧鬧噪雜的都市,可以沒有紅燈區,也可以沒有大衆澡堂,但不能墳地。
我拉着田莎莎的手漫無目的的尋找着,心中卻是越發的古怪,古怪源自與我突然冒出的這一股想法,這些想法,包括那些不知真假的鬼怪傳聞在從我目睹了田莎莎将鬼眼填了之後就不斷的從腦海中冒出,仿佛眼前的情景,像是我曾親身經歷過一般。
“羅南!”随着田莎莎一聲嬌喝,被我緊攥着的小手掙脫了我的控制:“你到底想要幹嘛!”
“去墳地。”我又要重新牽起田莎莎的手。
聽了我的話,田莎莎一臉的震驚:“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大壩村是個什麽地方,這大壩村本身就是一座墳墓,這樣的地方你覺得會有墳地麽?”
“一定有!”我堅信自己的直覺,只要到了墳地,自然會真相大白,可就在我回頭對田莎莎說話的一瞬間,卻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們兩跑了半天,但卻依然停留在我們二人之前停留的小巷那裏。
“有個屁啊!大壩村早就沒有活人了,死了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死了,誰會給自己建墳?”
看樣子,田莎莎還沒有意識到我們兩人在原地兜圈,我吞了口唾沫,用手指了指身後,田莎莎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