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青椒鹵肉夾馍
第101章 青椒鹵肉夾馍
(“你的初戀回來了!”)
這一聲暧昧又親昵的稱呼, 并沒有被蘇嫱聽見。
她的雙褪無力地下滑,早已圈不住男人勁瘦的腰肢,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無力地癱軟下去。
差一點就要跪倒在地。
褚疏呈及時托住她的腰, 将嬌小的女孩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裏。哪怕她的雙腳無法聚起力量, 也能憑借他強壯的手臂支撐大半個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蘇嫱終于從那種玄而又玄的失神狀态中醒過來。
散開失焦的瞳孔逐漸恢複聚攏, 神采一點點顯露, 直至變得委屈又勾人。
對蘇嫱來說,她的精神迷失在強烈的刺激中,離被吸血也只過去了短短幾秒, 她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淚水的滑落、涎水的流出……這一切太羞恥了。
明明只是被吸血,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
但好舒服……緊繃許久的神經像是經歷了一場溫柔又強烈的洗禮,渾身醉醺醺的。
“叔叔?”
蘇嫱的下半張臉依舊被男人的手掌捂着,聲音含含糊糊地傳遞出來, 那雙剛被淚水洗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在無聲地祈求他再來一次。
單單被這麽看着,褚疏呈的眼神就變暗了。
太沒有定力了。
明明她什麽也沒做, 什麽也沒說, 只是眼裏透漏出一絲哀求,他就被蠱惑得潰不成軍, 忍不住想要滿足她,哪怕事後會被這只白襪小貓一爪子撓開。
他堅守着最後一點理智, 問她:“疼嗎?”
蘇嫱遲鈍地搖搖頭,她的雙臂還挂在褚叔叔的脖頸間,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只能仰起來看他。
“不疼。”她想了想, 又揚起一個羞赧的笑, “舒服。”
舒服得至今沒有緩過來,整個身體輕飄飄的,靈魂都沒有落到實地。
聽到這話,披着禁欲與淡漠這張假皮的老男人眯起眼。
他不懂眼前的女孩是太純真直白,才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流露出如此不設防的姿态;還是因為她的失神,所以将真心話脫口而出。
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那厚實的自制力如同被撞破的南牆一樣,在此刻轟然倒塌。
蘇嫱的後背再次抵上棺材。
她還沒來得及醒神,就在利齒的刺入裏再次淪陷,淚水流滿了男人的整只手掌。
褚疏呈也沒有好多少。
人類作為萬物之靈,對于普通的僵屍來說,血液是大補之物。但他是千年老僵,吸收天地靈氣遠遠要比吸收人血快得多……總而言之,這是他的僵牙千年來第一次接觸到血液。
少量人血的靈氣微乎及微,他的前後兩次吸血,也只是稍稍地沾了沾“腥味”,懷裏人的失血量甚至還沒有指腹被針尖刺破流得多。
他的迷醉,更多還是因為屍毒的注入。
将自身的毒液注入到心上人的身體裏,讓輕微的毒性改造着人類孱弱的軀體。這種占有行為既屬于僵屍的本能,又滿足了褚疏呈的圈占欲望。
不能再繼續了。
再來一次,他的寶貝或許要将眼淚都流幹,流到身體缺水。
男人怎麽舍得呢。
他緩緩收起自己的僵牙,擡起頭注視着陷入失神狀态的蘇嫱,目光從她的眉眼描摹到露出的流暢肩頸處……她把衣領拉得太下了,在兩次的吸血中,早已蹭得淩亂不堪,淺淺的溝壑也能窺見一二。
褚疏呈垂眸看了許久,突然輕笑了一聲,仗着女孩沒回神,肆意妄為地欺負她。
“寶寶,是不是虧待自己了?”
他的手指順着鎖骨往下滑,陷入溝壑前,轉彎将她的衣領拉了上來。
“沒關系。”
“以後給你補補。”
衣領被拉上的同時,蘇嫱也緩慢地醒過神來,她連續丢魂兩次,眼神裏都帶上些許癡傻,看清褚叔叔的模樣後,害怕地戰栗了一下。
這種害怕,是孱弱的小動物對天敵的警戒心。
她本能地想要推開他。
“叔叔……你、你好了嗎?”
褚疏呈察覺到她的推拒,故意道:“還沒有。”
蘇嫱有些想哭,但她忍住了。
既然已經說好了要當褚叔叔的“血包”,就不能半途退縮。她硬着頭皮将衣領扯下,故作堅強道:“叔叔,那你再吸點吧。”
如此誠實的模樣,瞬間就激起了男人的肆虐欲。
太乖的女孩會吸引變态,蘇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幸而變态還有些理智,恢複了清朗模樣的褚叔叔,十分克制地拉回她的衣領。
“跟你開玩笑的。”
“我已經好多了。”
蘇嫱猛地松了口氣,松完又害怕自己的表現會讓褚叔叔誤會,于是無措地低下腦袋。
恰是這個動作,讓她看見了男人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手掌——上面沾滿了水夜,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涎水,甚至連那串佛珠,都變得濕漉漉的,在燭影裏泛着水光。
年輕女孩的薄臉皮瞬間變得通紅。
她不敢擡眼,小心翼翼地去觸碰那串佛珠:“叔叔,我給你清洗吧。”
褚疏呈盯着她的飽滿額頭,發現她羞得連鎖骨都變成了粉紅色,像只鹌鹑一樣縮成一團。
真是可愛。
還惹人想要欺淩。
“嗯。”
他松開手腕上的佛珠,任由女孩将它緊緊地抓在手裏。
蘇嫱的手指被沾濕,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有多麽地失控,蹲守後羞恥得無地自容。
“既然叔叔已經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再發病,再跟我說就好……”
“清蒸大龍蝦”說完,就悶頭悶腦地推開了身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朝着門口逃去。
褚疏呈看着她的背影,僵牙隐約又有想要冒出的跡象。
不想讓她離開。
但又不能吓到她。
本能與理智的掙紮間,蘇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若是有人站在亭樓外,一定能看見蘇嫱落荒而逃的背影。
像在半空中舞動的風,飄回了自己的住處。
直到瞥見大廳裏的鐘,才意識到時間整整過去了五個小時。
蘇嫱愣住了。
她在褚叔叔的亭樓裏有待那麽久嗎?為什麽她感覺才過了半個小時?
總不能是因為沉浸在被吸血的狀态裏,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算了,想不通。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清洗佛珠,再不洗幹淨,她恐怕看到它,就會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龍水頭裏流出的清水源源不斷地沖刷着檀木珠子,将黏糊糊的淚水與涎水沖洗得一幹二淨,在這個過程中,蘇嫱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褚叔叔的手掌也被她弄髒了!
救命。
她怎麽能、怎麽能這麽不受控制……
蘇嫱的臉頰紅得都能煎熟一顆流心蛋,反複地搓洗着手裏的檀木佛珠,試圖放空腦海裏的所有雜緒。
放不空,羞恥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輪播,其中有她被褚叔叔抱起來放在棺材上、雙褪夾住他的腰、在他面前拉下衣領……這是和長輩相處時的模式嗎?
迷茫悄然湧上心頭。
水聲消失,蘇嫱握着洗幹淨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莫管家說過,褚叔叔今年三十三歲,比她大15歲。哪怕長得格外俊美,年齡上也足夠當她的長輩。
可誰家的晚輩會被長輩那樣抱?
現代社會就算沒有古時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嚴苛标準,但異性長輩與晚輩間,也會拿捏一定的相處尺度。
想到這裏,蘇嫱的心跳開始緩慢地加速。
清洗後的佛珠依舊散發着一股幽淡的檀香,如同褚叔叔身上的味道,帶着淡漠的禁欲感。
蘇嫱的額頭緩緩地抵上牆面。
女生的第六感天生就精準,她對自己的猜測感到一陣惶恐,更多的還是無措,這份無措促使她開始蒙蔽自我——也許、也許關系好的長輩和晚輩之間就是這樣相處的呢?
她八歲就失去了父母,親戚家只有一位常年出差的女主人,上學時也沒去過同學家,自然沒見過正常的長晚輩該如何相處。
就像獨生子女無法理解家裏有兄弟姐妹的人為什麽能那麽親近。
蘇嫱也不知道自己和褚叔叔的相處算不算得上正常,又或者是因為吸血症引起的極端情況。
她又想去詢問好友了。
可是趙彤彤一聽,肯定能猜到她說得是誰。蘇嫱本能地不想聽好友念叨褚叔叔是個壞人,可她又明白好友全心全意地為她着想。
這種矛盾的心态促使她不停地在聊天框裏敲敲打打,十幾分鐘都沒有發出一句話。
最後反而是趙彤彤先給她發了消息。
放養的猩猩:到底發不發消息啦?
放養的猩猩:看你在這敲十分鐘了。
一只黑貓:你都看到了?
放養的猩猩:本來準備找你,結果看你老是正在輸入中。
放養的猩猩:你不說我來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嫱暫時先把自己的心事丢一邊,好奇地打字詢問。
一只黑貓:什麽好消息?
放養的猩猩:後天的畢業聚會,你一定要來參加!
放養的猩猩:我剛剛才打聽到,高二那年轉到我們學校又轉走的校草趙琛,他也要去參加!!!
放養的猩猩:我覺得他肯定對你也有心思,不然在我們學校只待了半年,為什麽非要回來參加不熟的同學聚會?
放養的猩猩:你當時不是也喜歡他嗎?快快快,現在大家都畢業了,正好再續前緣!
看到這一連串的消息,蘇嫱愣住了。
她的腦海裏下意識勾勒出一個清俊少年的模樣,早已忘記的面容,此刻又清晰地闖進記憶裏。
放養的猩猩:來不來?我讓班長給你添名字了哦!
蘇嫱想了好一會兒,才回複趙彤彤。
一只黑貓:好。
作者有話說:
感覺純甜不夠味啊,來撒點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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