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紫蘇桃子罐頭
第79章 紫蘇桃子罐頭
(“色狼!”)
容姝是被扛回青石板大院的。
折騰了這麽久, 太陽已經落山,夜幕遮蓋了整個山村即将發生的罪惡。
容姝被扔到屋內,昏頭轉向地跌坐在柔軟的床鋪上,還沒等她回過神, 不遠處就響起一道“砰”的關門聲。
微弱的天光被關在門外, 門內一片漆黑。
心跳聲和腳步聲混雜在一起,說不清是哪種聲音更加沉重。
容姝的鞋子在院裏脫落, 如今只能赤腳踩着青石板鋪成的地面, 雙手怯弱地撐着床鋪,心驚膽戰地看着那道影影綽綽的高大身影逼近。
“你、你要幹什麽?”
“耳聾”的男人沒法回答她的問題,他已經站到了床邊, 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黑暗滋生了恐懼。
容姝見過他打田宏財的兇悍模樣,也見過村子裏的野蠻殺人法則,上午的游刃有餘早就消散了。
此刻,她既害怕他對自己不軌, 又害怕無謂的抗拒會讓他動手打人,更害怕他将自己交給村子裏的其他山民,也丢進鐵鍋裏煮了。
呼呼呼。
她坐在自己的窩裏, 男人的呼吸聲逐漸加粗。
無人看見, 站在床邊的聾傻壯漢已經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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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粗壯的狼型尾巴冒了出來,屬于人類的腦袋被一顆兇殘的狼頭取代, 身上的衣物更是被肌肉撐爆。它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垂涎欲滴地盯着床上的人類, 露出了鋒利的尖齒。
好肥的肉質。
好香的味道。
是它找到的獵物。
野獸的本能在體內沸騰,蒼阆第一次對人類産生了食欲, 而且只是對床上的這個女人。
前幾次他都來不及吃, 但今天是她主動送上門來, 還乖乖地坐在他的窩裏。
要找個什麽角度吃掉她最好?
一口吞進肚子裏,還是慢慢地啃?
蒼阆的腳步再次邁出,兇殘的狼頭貪婪地注視着容姝。
兩人的距離被拉近,只剩下十幾厘米的空隙。
容姝聽到了頭頂上粗重的喘氣聲,還聽到了男人不停吞咽口水的聲音。
——“那鄉下漢子又聾又傻,肯定沒見過你這麽漂亮的女人。”
田宏財曾經說過的話在腦海裏響起,她突然意識到,他沒有說錯。
哪怕又傻又聾,可這個山裏的壯漢依舊具備着男人的貪色,不然他不會将她帶回來。
吞咽聲更大了。
嬌嫩的唇瓣被貝齒咬得十分蒼白,容姝在男人徹底壓上來前,顫顫巍巍地擡起手。
嗖。
沖鋒衣的拉鏈緩慢地被拉下,露出了裏面的貼身T恤。
原本已經張開血口的蒼阆停住,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類,仿佛想起什麽,才忍住急躁,耐心地多等了一會兒。
吃河魚要刮鱗,抓獵物要剝皮,吃人類更是要先褪掉那些不知道什麽材質做成的衣服。
容姝一度想要停下,可理智卻清楚地告訴她,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後路了。
她不像丁樂瑤那樣幸運,還有徐玉龍願意保護,她只有兩個結局——要麽被欺負,要麽被煮熟殺掉。
白皙的手指還是掀起了T恤,又解開了背後的扣子。
獵物最肥嫩的部位跳了出來,溢出鮮美的肉香。
咕咚。
吞咽口水的聲音瞬間變得頻繁。
兇殘的狼頭睜着一雙黃褐色的眼睛,貪婪地盯着黑暗裏的兩粒肉尖。
又肥又嫩又香。
他早在最開始就已經舔舐過,淺嘗即止并沒有解渴,反而促使他不停地在腦海裏幻想過咬下去的口感。
一定細膩又香甜。
蒼阆忍不住了,他的眼睛根本挪不開,渾身的躁動越來越明顯。
這是食欲。
對人類從未有過的食欲。
狼頭再次張開血盆大口,朝着目标緩緩推進。
“蒼阆,你的名字叫蒼阆對不對?”
容姝又慫又膽大地站起身,雙臂緊緊地抱住男人勁瘦的月要肢,顧不得皮膚的緊密相貼……或者說,她就是有意的。
她拼命地将自己往蒼阆的懷裏擠,圓潤被壓成了飽滿的白面饅頭,不停地摩擦着他。
“不要欺負我,好不好?”
“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幫你……”
奇怪的觸感。
蒼阆在這一刻食欲大漲,不然沒有理由能夠解釋體內突然升起的燥熱和難耐。
他想咬掉那兩塊肥肉,它們太香了,香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為什麽不答應我?”
容姝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還是沒等到男人的任何回應,他為什麽在關鍵時刻又突然變傻了!
蒼阆終于開口了。
“……熱。”
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很不習慣開口說話,十分嘶啞又低沉。
容姝先是吓了一跳,後面才慢慢回過味。
是了,一個山村裏的“聾傻子”,說不定都沒人願意跟他說話。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會開口說話了。
“熱、熱是正常的。”容姝臉頰紅通通的,她自顧自地伸手去幫扶他,“很久沒下雨了,溫度降不下去,山裏也悶熱。”
兇殘的狼頭在半空中停下,能夠撕裂一切活物的利齒緩緩地收了回去。
還是熱。
但沒有那麽“餓”了。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一只柔軟的手掌操控,沒有母狼的成年兇狼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食欲仿佛轉變成另一種本能。
熱意傳遞到容姝的臉頰、耳根、脖子上,紅得像一只熟透的大龍蝦。
她一開始被沉甸甸的觸感吓了一跳,随後是羞恥,最後演變成惱怒。
“你、你到底還要多久?”
除了急促的呼吸聲和喉嚨裏咕嚕咕嚕的吞咽聲,男人就像堵牆一樣站在原地,一點兒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還熱。”
蒼阆抓住容姝的手腕,強勢地不允許她停下。
兇殘的狼頭不知何時已經變回了俊美的人頭,只是瞳孔的眼色還沒有變回去,貪婪地盯着窩裏的“獵物”,另一只手順從本心地抓住了肥肉。
如果換成尖銳的狼爪,說不定會将獵物狠狠地撕裂,但現在是只人類男性的大手。
蒼阆惡劣地扯弄着。
真是奇怪的獵物。
山裏從來沒有一只母獸的肉質這麽松軟。
肯定是逃跑的速度不夠快,肌肉也沒有鍛煉出來。
容姝被欺負哭了。
到了這會兒,她還不忘讨價還價。
“我、我付出代價了,你們不能再煮了我,也不能再讓我補償了……”
……
夜明星稀,青石板大院響起了水聲。
容姝的左手顫顫巍巍地從水缸裏舀起一瓢水,一邊掉眼淚一邊洗手。
傻子就是傻子,看他的模樣,以往根本沒有自己解決過。
否則、否則也不需要浪費這麽多的水來清洗。
容姝啪嗒啪嗒抹淚時,一只完整的熏兔肉遞到了她的面前。
“吃。”
肚子順勢叫了起來,饑餓來勢洶洶,可容姝卻不敢接過蒼阆手裏的肉。
“村子裏的東西不能随便拿。”
“我不吃。”
她還記得這條規矩,田宏財只是偷吃了半只兔肉,就被揍得看不清人形,如今還生死不明。
若是她吃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蒼阆被拒絕後,兇悍的眼神牢牢地黏在她的臉上,體內的燥熱再次升起。
他又有些蠢蠢欲動。
可是村裏的規矩已經被打破,拿東西的人必須付出代價,她已經付出了。
思及此,蒼阆撕下一塊熏香緊致的兔肉,強勢地喂到容姝的嘴邊。
容姝不敢吃。
奈何她的臉頰被故意捏開,兔肉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裏。
好香的肉。
容姝今天只吃了一條魚,肚子早就餓了,尤其是剛剛還幹了“體力活”。
心一狠眼一閉,牙齒咬住兔肉,順從本心地咀嚼起來。
一個人喂,一個人吃,大半只兔子很快就被消滅了。
露天的院子裏,蒼阆舔了舔牙,憑借着強壯的身體,将容姝禁锢在院牆角落。
剛才的進食被意外打斷,他還沒忘記自己體內熊熊燃燒的食欲。
她吃兔子。
他吞掉她。
完美的邏輯鏈閉環。
蒼阆的呼吸聲逐漸變得粗重。
容姝又聽到熟悉的吞咽口水聲。
她被圈在牆壁與男人的胸膛間,無處可躲無處可避。
容姝的眼淚瞬間掉下來:“你、你怎麽能這樣!”
距離她出門洗手到吃完兔肉,只過去了十幾分鐘,這個山裏的聾傻壯漢就又湊上來了。
她又不是他的老婆,她只是吃了他的肉……是了,她吃了他的肉,就要付出代價。
這是村裏的規矩。
“餓。”
蒼阆的話還是那麽地含糊不清,也就導致容姝先入為主地将這個字聽成了“熱”。
她還能怎麽辦。
只能再次祭出自己的右手,被井水清洗過的手心還帶着涼意,但很快也被捂熱了。
兇狼的進食再次被帶偏,但是體內的燥意又确确實實地被緩解了。
蒼阆有些不甘心,他低頭湊到容姝的頸邊,試圖尋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一口咬下去。
鮮血四濺,皮肉綻放,這才是他預想的畫面。
然而他剛低頭湊上去,容姝就似怒似羞地瞪了他一眼。
“色狼。”
被罵完的下一秒,柔軟的紅唇就緊緊地貼上他的嘴角。
蒼阆的利齒還來不及放出來,就被一條小舌闖進。
容姝淚眼朦胧地望着他,眼角殷紅、眉目哀怨,仿佛在問——你怎麽還不纏上來?
作者有話說:
不知好歹的臭東西,老婆明明只對你一匹狼這麽瑟瑟,竟然還不知道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