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試讀完結篇】
第 10 章【試讀完結篇】
來來往往男醫生,女護士過來大方打招呼,還有人在竊竊私語,大概內容是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時醫生在這裏好像在等什麽人。時安見她們和自己打招呼态度不冷不淡,涵養極好。
哦,還有喜歡她的小迷妹。
她就像蓮花一樣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骨科的小姑娘走遠後才敢讨論,她們知道時安脾氣向來很大。上次某個科室的小姑娘當她面說她醫術不好,是個庸醫。時安雖然沒有小姑娘們說的那麽恐怖,但她最見不得別人說她醫術不好,是個庸醫,後來的結果便是停職。
“時醫生不愧是北淮第一醫院的大美人。”
“就那張死亡燈光照下來的臉我也能看個幾十年。”
“行了,上班時間吶。”
這兩位小姑娘聽着說話語氣就像是在對時安犯花癡。其他的醫護人員都見怪不怪了。反正醫院裏的熱門讨論對象從來不是他們。要麽是心外科的時安,要麽是神經外科的裴殃。
自從他二人進了北淮的門,就沒有下過熱門話題,哪個小醫生護士不為之着迷。
兩人嬉笑着,一時間都開始認真起來工作。但細細聽還是能聽見小小的讨論聲,但這就會引起醫院裏的有些人不滿了。
“十七號床的藥配好了嗎?”
男人的聲音成熟老練,略顯強勢,中氣十足,剛剛還在以認真的名義低聲讨論的護士聽言立馬不敢再說話了,低頭配藥。
“上班時間還有時間嚼別人舌根,醫院不養閑人。不幹就滾蛋。”
小姑娘硬生生被吓哭了,不敢作聲。
這位男醫生是當今北淮第一醫院院長的心肝寶貝,,二十七歲就成了神經內科的主任醫師。男人姓秦名岸,長相還好,身上有一種舊時地主家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兒子。在醫院這種風言風語傳播極快的地方最容易知曉一些他人的消息。衆所周知神經內科的秦岸是看上心外科的時醫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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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秦醫生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在時醫生面前和二十三四歲的純情小奶狗差不多。
等人走遠了,剛剛被他罵的擡不起頭的小護士就開始吐槽秦岸,什麽長的人模狗樣不滿意道:“就他那個樣子是醫生能看上他就怪了。我寧願相信時醫生喜歡女人也不希望時醫生喜歡上他這種人。”
另一個小護士也開始不滿起來了,吐槽到:“他不就見不得我們說他的心上人,人家時醫生都和他不熟擺一副男主人一樣的臉子。一天天擺個臉給誰看啊!”
臨近半夜,漆黑的天空被遠方的星星亮光吞噬了黑夜,一如繁星點點着無際的黑夜。走廊的日光燈拉的走近來的身影老長,他臉上還挂着戲谑的笑容。
“呦,還等着吶?”聲音的主人是裴殃。
整個北淮第一醫院敢這般對時安沒禮貌的,放眼望去只有那位欠揍的時安同門裴殃。
他剛忙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像醫生。他靠在時安對面的牆上
裴殃瞧着放射科的門和傷神的時安“裏面的是顧顏?”
時安不可否認。
裴殃一臉興趣的“八卦”拖起長調:“欸,你和顧顏是什麽關系啊?”他意味深長地說完補充道:“漫畫家欸。”
要是普通人裴殃就不過問了,可這次不同“正主”是時安欸。自從時安的性取向被人知道了不是秘密後,裴殃就開始時刻盯着這位“同門”了。
時安思索了一會兒,用太過于認真的語氣說不太認真的話:“我是她‘私生飯’。”
裴殃:“……”兄弟你是認真的嗎?你可是真是什麽都敢說了。
當他傻是吧?腦子被驢踹了。
他走到時安面前,語氣沒了之前的開玩笑意味取而代之的是嚴肅:“我沒記錯的話顧顏是在四年前開始畫漫畫的,三年前開始火的。可是你九年前你的包裏就放了她的照片。現在的辦公室桌面上擺的也亦是她的照片。”
時安包裏之前放的照片,上面的小姑娘長得清秀的很,和當時在念大學的時安年齡差不多。本來裴殃不在意那個女孩兒是誰,不過看了顧顏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又想了起來。再對比那顆眼角下的淚痣,基本确定那照片上的女孩兒就是顧顏。
裴殃之前還在班上和班上同學一起調侃時安,大公無私的時·冷面無情冰山·安居然也會偷偷藏小女孩兒的照片教授後來還找過裴殃幾次叫他不要再開玩笑了。裴殃當時和時安勢不兩立。
當時和時安做搭檔似乎有意無意總提起這張照片的事情,有回不小心打碎了時安的玻璃杯。又添油加醋的說她性取向有問題,直接惹毛了時安當場和人翻臉。将人按在了地上打了一頓。裴殃上前勸架,差點被打得半死。而挑事的那個同學就更慘了,渾身是血慘不忍睹打了個半殘。最後時安沒事倒是先挑事的那人有了事。先轉系再賠錢。
之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時安的狂躁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那是裴殃第一次但也絕不是最後一次看到将涵養刻在骨子裏的時安發瘋、發狂然後變得越發的走向極端。
後來裴殃半路出家去輔修了心理精神的相關課程才發現時安身上全是心理精神的疾病,在她身上有最典型的的心理精神疾病。例如:精神分裂症、偏執型人格障礙。在她身上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發展成嚴重的程度輕而一舉,近些年的狀态大不如前。裴殃了解了這些便知道了那張照片是時安永遠的禁忌,永遠的病症。而照片裏的女孩是她的解藥,只有那個女孩才能治愈她。
兜兜轉轉,還是九年前的那女孩能治好她的心病。時安心裏還是有且只有一個人。
“裴殃。”她冷冷開口,“不要多管我的私事,你不配。”
這話不像是再商量像是在警告,壓迫性攻擊力十足。
對嘛!這才是那個令人熟悉的時安。裴殃知道真正的她從來不會好聲好氣,從來都是将最狠戾的一面展現冒出來。讓裴殃一點都不排斥不覺得不習慣。
這才是真正的她。
裴殃鄭重其事的說:“時安她既然已經離你很近了,聽我一句勸有時間好好去做個心理測試。”
時安這時後勉強還能清醒的看着人:“滾。別逼我動手。”
呵呵,難得他頭一次見時安冷靜的飙髒話。
總之一旦碰到照片裏的女孩兒,她必然一點就着。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一點都沒變。那女孩兒在她心裏一直都有劃定範圍,生人一步都不能靠近。那塊地方就像彼岸花一般的存在。
裴殃突然感慨到:“快十年的交集、四年的同桌啊……”他和時安快認識了十年,見過了數不清時安發狂的時刻。
九年前時安大殺四方、橫空出世進了耶魯大學。不幸的是當時裴殃是醫學生裏星星般的存在。之後他這顆星星就黯然失色只配給時安作陪襯,每次考試沒考好就會受到老教授的一頓輸出。每次被批評完後他,裴殃內心極度不平衡心裏的小人早把她暴打了十次八次。
随後他又接着感嘆道:“欸,如今離開了學校不過又可以和時醫生像在學校裏叱咤風雲,還是可以的。同窗四年同桌沒白當啊!”
時安撇了一眼她這個同學的下頭發言評價道:“在校是我,現在是你。被老随便拉墊背。”
他的手剛剛想拍一下時安的胳膊,時安突然後退一步。裴殃的手尤為尴尬的懸在空中,他一臉茫然看着時安脫下了白大褂。
裴殃:“……”完了完了,這個女人不會又在掏消毒水吧?
心裏想什麽來什麽,時安真的掏了一瓶消毒水出來。
……
這個女人好狠心啊,拿出消毒水朝着裴殃懸着的手噴了三下,又在自己的手臂上噴了幾下。裴殃被時安的操作繞昏了心智。
“不是,好歹當了四年同桌搭檔。你就這麽對我?”裴殃覺得不可思議,他知道時安潔癖嚴重但怎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就算是當了四年的同桌也請不要随便碰我。”時安扔掉了瓶底沒有多少的消毒液瓶子,面不改色說到:“很髒。”
裴殃收回了手,以免再尴尬。被她這波操作弄震驚了,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眼花。那不是剛開的新的消毒水嗎?怎麽一眨眼就見底了?裴殃一言難盡的看着她。
時安見他的眼睛裏三分驚訝五分震驚。不耐煩道:“你什麽表情?”
裴殃茫然機械地問道:“你開了一瓶消毒水怎麽一會就沒了?”這可是新開的。
時安一臉不為意:“有問題?”
裴殃在想時安剛剛對自己都要噴在顧顏那也這樣?他想到這裏心理平衡不少。在之後他會感到自己大錯特錯。
這種“同學搭檔”不要也罷,他要一刀兩斷。裴殃準備在兜裏拿出手術刀,嘴角還有着笑容。
就聽見時安在說話:“手怎麽樣?還疼嗎?”
顧顏的左手被固定着并不能感覺到疼痛。她笑道:“不疼。”
裴殃循聲而去見到了長大後的顧顏,桃花眼、有淚痣。可他的關注點不在顧顏身上而是在時安的手上。
why這女人真的很雙标欸!
“手先不要動,還沒固定容易傷。”
顧顏點頭。她臉上還有傷,時安舍不得了。
“我先帶你回辦公室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一會兒幫你拿報告。”時安牽起顧顏的手,似乎忘了裴殃還在場。
“好,”
裴殃目瞪口呆,原來時安的偏執和潔癖是有針對性的。除了顧顏,其他人一律潔癖,動不動就抓狂。
顧顏就是時安身邊最好的例子。
(試讀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