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考試
考試
第三十三章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雲沫考試的當天，這些天她堪比高考一樣複習，她從來也不算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只能靠努力來讓自己距成功更近一點。
這次考試因為有了編外人員的參與，所以考試人員更多，考試的地點也定在公司的培訓學校裏面，雲沫一大早就來了，跟着人群找到自己考場坐下的時候心情都沒有徹底平複。
好久沒有考試了，這麽多人在，無形之中給了她一些壓力。
考試開始的時候雲沫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自己能參加，賀揚費心費力，如果真的考的太爛，那不僅讓他為了她的事兒在單位蒙羞，更是對不起他願意花時間陪自己複習。
雲沫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她将頭發綁好，梳成一個馬尾，全神貫注的開始答題。這天的修煉讓她很快便進入狀态，不知道是自己複習的成效還是真的這樣幸運，卷子上的很多題目自己都連續過。
她安心的飛快作答，并且字跡也寫的十分工整。
她在演算紙上推算，實驗，答案很快一個個浮出水面。
她越答越有信心，心情也越來越舒暢。
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她仔細檢查了幾遍确認沒問題才交卷。走出考場的一瞬間，她只覺得無比輕松，身子擡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終于考完了。
走出考場，周圍很多單位同事都互相對答案，雲沫一個人也不認識，所以目不斜視的直接朝門口走去。
她剛經過大門，就被人拉住手腕朝旁邊一扯。雲沫順着修長的手擡眼看去，竟然是賀揚。
他怎麽來了，今天不是上班嗎？
這幾天他們除了晚上在微信上聊過幾次以外，根本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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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揚連續去公司開了三四天的會，雲沫上班的時候他也沒有來單位。
賀揚看雲沫眼角彎彎，看出她考的不錯，将她拉到人流少的一個角落，嘴角微擡，“看來考的不錯？”
雲沫也覺得答得很好，如實點頭，語氣輕快了幾分，“題目你都陪我練習過，應該沒什麽問題。”
賀揚看她這麽開心，也燦爛一笑，“那是不是得請我吃飯，謝謝我？”
雲沫本來就想考完請他吃飯，所以沒有猶豫就答應，“可以啊，你今天不上班嗎？想吃什麽你随便點！”
財大氣粗的模樣惹的賀揚悶聲一笑。
雲沫故作鎮定的将視線移開，許久不見，還是會忍不住被他好看的模樣給吸引。
雲沫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考試出來的女同事都在偷瞄着賀揚，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衆矢之的，急忙招呼賀揚離開。
因為這裏停車位很少，雲沫也沒有開車，倒是賀揚沒什麽顧忌，直接将車停在路邊。雲沫看看四周，貌似沒有監控拍照，這才放了心。
兩人上了車，賀揚問雲沫想吃點什麽，雲沫一時也想不出來，“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賀揚想了想，“日料怎麽樣？”
雲沫點頭，“好，我也想吃那個了。”
兩人來到一家私房小館，裏面地方不大，但人很多，沒有大廳，都是一個個小包間。這個時間剛好是飯點，服務員穿着日式和服将他們帶到一個包間內。雲沫四處張望，這裏清新雅致，裝修的很有品味。
賀揚對服務員說了幾句什麽，那個人就走了。
雲沫好奇的問他，“怎麽不讓我們點菜？”
賀揚溫柔的對雲沫笑，“這裏老板每日食譜都不一樣，不需要點菜，他們會根據我們人數自行搭配今天的食材。”
雲沫沒想到還有這樣特立獨行的店鋪，日式料理很快，不一會兒美味的食物就上桌了。
雲沫忍不住驚嘆，“這是吃的還是藝術品？擺的也太精致了吧。”
賀揚拿起公共筷子給雲沫夾了一個壽司，“在精致也是吃的，快嘗嘗味道如何？”
雲沫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難怪這裏不大但卻能吸引這麽多人，果然酒香不怕巷子深。
兩人邊吃邊聊起爺爺的病情，雲沫搖搖頭，“最近似乎更嚴重了一點，醫生說是肋骨在恢複引起的內髒壓迫，所以才會導致呼吸不順暢。”
爺爺這兩天臉色也沒有一開始好，晚上胸口喘息的越來越費力，全家人都不免有些擔心，他年紀這麽大，能不能經得起這麽折騰。
賀揚看雲沫眉頭都揪在一起，忍不住提議，“要不然，我幫爺爺轉移到省裏的醫院吧，那裏的醫療更好一些，說不定可以讓爺爺早日康複。”
雲沫搖頭，自己已經麻煩賀揚這麽多事了，自己家裏的事決不能在讓賀揚幫忙了。
“爺爺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還是在這裏治療吧。”
賀揚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讓雲沫有事千萬要告訴他，千萬不要因為兩人的關系而耽誤爺爺的病情。
雲沫點頭。
兩人吃完飯，雲沫将打包的東西整理好，拿好全部東西走到收銀臺付款時，剛好看見服務員将手機還給賀揚。她急急忙忙跑過去，皺眉對賀揚說，“你怎麽付錢了？不行，多少錢？我轉給你！”
賀揚擡手扶住雲沫的肩膀，将她半推半摟的帶出飯店，俯身靠近她耳邊說，“下次你請我。”
每次都這麽說，雲沫又不傻，拿出手機執意要給賀揚轉賬。
賀揚看雲沫不依不饒的勁兒，伸手搶過雲沫的手機放在身後，低頭靠近她的臉頰，“我不要轉賬，要不然，你親我一下，就算扯平了。”
兩人已經一周未見，雖然不像是一開始那麽生疏，但賀揚突然這麽親昵的對着自己說話，雲沫還是紅了臉，她知道賀揚這是在開玩笑，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怎麽可能親他，推開他靠近的身子，聲音柔柔的說，“你這叫什麽扯平？”
賀揚看她臉紅彤彤的忍不住悶聲一笑，眼前的女孩子真的一點都逗不得，每次害羞的模樣都讓人想要親親她。
她自然不知道，這一周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才沒去找她，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周有多想她。
以前兩人距離遙遠，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想念隔着半個地球。可如今她就在他身邊，在他擡手就可以觸碰的距離，在他低頭就可以親吻到的空間，他的想念如同泛濫的河，根本控制不住。
如今的賀揚比任何人都希望雲沫幸福，但他又害怕，害怕她以後的幸福和他無關。他似乎沒了一開始的那份勇氣，那份只要她幸福，自己站在遠處看着也好的那份大度。他想要參與她的人生，成為她人生中的重要角色，他不想讓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除了他，誰也不行。
賀揚伸出手，拿過雲沫拎在手裏的打包袋，在雲沫不明所以看着他的時候，牽起她的手朝車走去。
雲沫的手被賀揚緊緊握住，寬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整個包裹在裏面，指尖在她的手背處若有若無的滑動，雲沫的手心都出了汗，可依舊掙脫不開。
“你不用回去上班？”雲沫拿他沒辦法，只能讓他牽着。
“上班，但我今天必須來見你一面。”
賀揚說的信誓旦旦，讓雲沫以為他來找她是有什麽其他的事，“為什麽必須來見我？”
“因為，”賀揚停頓片刻，在雲沫擡眸望向他的時候，緩緩說出，“我想今晚睡個好覺。”
這是什麽話，雲沫別過頭不理他，手被他牽着也走不快。
“你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你睡不着覺關我什麽事！”
賀揚低低的笑，“我有說我是想你想的睡不好嗎？”
雲沫被他噎住，氣鼓鼓的扭頭，“你要是在說這些話，我就……”
賀揚扯過她，一把摟入懷中，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雲沫，我知道你還沒做好準備接受我，就算你在原地不動，我也會一步步走向你的身邊。你不需要朝我的方向努力，你也無需受到任何原則之外的拘束，不用去刻意喜歡我所喜歡的，也無謂去鄙棄我所讨厭的。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随意而活，不用擔心變化會讓我讨厭。因為，只要是你雲沫，我都會跟上來，緊緊跟在你的身邊，只要你不厭惡我，不讓我離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這些話一字一句敲打在雲沫的心上，像是帶着鋼印一般，揮之不去，她從來也不是怕他會跟上來，而是怕自己的心沒有跟上來。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雲沫？”她在賀揚的懷裏悶悶的問。
為什麽呢？或許是因為多年前那個夜晚，在他最最難熬的時候，是她給予了他那一點點溫暖，她從未嫌棄過那時候的他，那是他最痛苦最難熬的時刻，如果不是因為雲沫，恐怕他根本活不到現在，是她給了他生的勇氣，是她在那樣寒冷的夜晚給他一絲人性的溫暖，讓他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愛上一個人。
而那個人一直留在心底，這麽多年，從未忘記。
賀揚皓首低垂，準備開口告訴雲沫她疑問的答案，那個自己那個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就在他開口之際，只聽雲沫的手機忽然響起，那聲音急促的可怕。
雲沫拿出手機，是媽媽的來電。
她沒什麽猶豫的接通，聽筒裏，媽媽的聲音帶着顫抖的悲鳴，帶着一種絕望的顫抖，“雲沫，你來醫院，你爺爺馬上要不行了。”
雲沫只覺得腦子翁的一聲，臉色灰白，拿着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喉嚨像是被什麽卡主，她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電話聲音不小，每個字賀揚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緊緊摟住渾身僵硬的雲沫，聲音沉穩有力，“我陪你去。”
雲沫的耳邊像是開了靜音什麽聲音都沒有，爺爺要死了嗎？怎麽會發生這樣事情？奶奶怎麽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