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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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沉默不語。
蘇毅瞪着蘇思瑤：“我妹的事，用不着你這個私生女操心！”
蘇振峰眉頭一皺：“阿毅，你別在溫醫生面前亂說話。”
蘇毅冷哼一聲，掃向高寒和蘇思瑤，譏諷冷笑：“你們兩個也很般配，都是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長大的外人，你們可真有臉現在還吃我們家的。”
蘇思瑤眼裏瘋狂閃現，猛地拍桌站起身：“這麽多年幫爸爸打理生意的是我，不是你這個廢物！”
“你他媽說誰是廢物！”蘇毅啪地一下站起身，椅子倒地。
蘇思瑤忽然看向石楠，笑出聲：“現在我是爸爸的得力助手，而過去，我媽是爸爸的得力助手，所以才會有我這個愛的結晶。”
石楠臉色一白，手有些抖，蘇振峰握住她的手，卻被推開。
蘇毅指着蘇思瑤，怒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
蘇思瑤反而笑的很開心：“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我現在站在蘇家就是最好的，愛的證明。”最後四個字她咬的很重。
蘇小冰拿起一杯酒用力潑到蘇思瑤臉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媽給我爸下了藥，你媽已經死了，我爸爸和我媽媽依舊相愛，這就是結果。”
蘇思瑤瞪着蘇小冰，捂着臉，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思瑤...”蘇振峰喊了她一聲，蘇思瑤頭也不回出了家門。
石楠冷道：“你要是擔心你女兒，可以追上去。”
蘇振峰嘆了口氣，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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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毅又看向高寒，嗤笑：“這頓飯你還吃的下去？你還有臉繼續留在這裏？你不去追那個私生女？”
高寒擡眸瞥向他，那裏是無盡的漆黑。
“哥，別說了。”
蘇毅笑道：“沒有那個私生女在這裏哥高興的很，來，溫醫生，我敬你一杯。”
溫醫生溫和一笑：“我不太能喝酒，最多只能兩口。”
“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我還能為難我未來妹夫不成。”蘇毅哈哈大笑。
蘇振峰和石楠眼裏也出現笑意。
蘇小冰湊到溫子謙耳邊小聲說：“我哥喝醉了，剛剛讓你見笑，以前還有更離譜的。”
溫醫生也小聲說：“所以，你是最棒的。”
蘇小冰忍不住笑了。
這頓生日飯在一股和諧又奇怪的氛圍中終于結束。
石楠幫着李嫂收拾桌上的碗筷。
“小冰媽媽，你就放這吧，我來就可以了。”李嫂笑道，她之所以稱呼石楠為小冰媽媽，也是小冰小時候向李嫂提出的要求，李嫂猜想，可能這個稱呼更能給過去總是冷硬的石楠一點生氣吧。
“媽你今晚就留在家，爸也別去公司了。”蘇毅說。
石楠和蘇振峰都有些不自在。
蘇小冰說：“又不是住在同一個房間。”
石楠松了口氣，她并沒有完全放下過去，所以重新同床共枕，恐怕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她只要碰到蘇振峰，就感覺自己碰的不是蘇振峰，而是蔣瑤的身體。
蘇振峰覺得只要能和妻子重新修複關系，哪怕像朋友一樣相處就很滿意了，別的他從不奢望。
——
蘇毅非要溫醫生留下不可，蘇振峰和石楠也是希望溫子謙能再待一會兒，三人似乎都把他當成了某種心靈的港灣，連接他們之間關系的紐帶，像是怕他走掉這個家就又散了似的。
“那就打擾了。”溫子謙帶着溫和的笑意說。
蘇毅又說：“小冰，你今晚也別回自己的公寓，留下來陪媽媽，一家人在一塊聊聊天。”
“好...”蘇小冰看向仿佛被他們遺忘在另一個世界的阿寒，“我先送阿寒回去，他的車故障。”
蘇毅氣道：“你管他幹什麽！高寒，你他媽多大的人了，自己回不去嗎！”
高寒冷着臉沒說話。
“哥，我送完他很快就回來。”
“小冰，溫醫生還在家裏做客，你怎麽能走呢，”蘇振峰對高寒笑道：“阿寒，你自己能回去，對吧？”
原本還在沉默的高寒，聞言緩緩斂起眸子看向蘇振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蘇振峰背後一涼，瞳仁有一絲顫動。
高寒看着蘇小冰：“你送我吧。”
蘇小冰眼睛亮了起來，這是阿寒第一次對她提出要求。
蘇振峰臉色蒼白：“小冰...”
“我很快回來。”她往後望了眼溫子謙，溫醫生依舊溫和的笑着，她忽然感到心裏抽抽的疼。
高寒加快步子往外走，蘇小冰跟着跑出去。
一出門她就發現阿寒不對勁，一直捂着腹部。
“你怎麽了？”蘇小冰拉住他，看到他臉色蒼白，額上微微冒着冷汗：“是不是胃疼？”
“有一點...”
這哪是一點，分明就是很疼一直強忍着罷了！
“你怎麽不早說！”蘇小冰去翻他口袋，“我上次給你買的藥呢？”
“吃完了...”高寒撐着車門，低着頭，呼吸有些喘。
“吃完了怎麽不買！”
“忘了...”高寒眉峰顫動了下，坐上車。
蘇小冰給他系上安全帶，聞到他身上一絲酒味，瞪着他：“你剛剛喝酒了？”
高寒按着她的肩，将她推開了些：“不關你事。”
“又沒人和你敬酒，你喝什麽。”蘇小冰。
高寒用手背蓋住額頭：“少啰嗦。”
蘇小冰将車開出去，“疼死你算了。”
漆黑的夜，華燈已上，一輛輛車從旁邊駛過。
她從車鏡裏看向他，因為手蓋着額埋在陰影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嘴微張，輕微的呼吸從裏傳出。
“還疼嗎？”蘇小冰問。
高寒沒回應。
她猛地将車停在路邊：“我問你還疼嗎！”
高寒還是不回應她，只有喉結微微滾動着。
蘇小冰凝視他半晌，緩緩擡起手伸向他，白皙的手在昏暗裏仿佛染上了一層光暈，在快要觸碰到他時，手慵懶地翻轉，手背輕輕蹭着他的脖頸，手指沿着他的喉結轉了下圈。
“在哪學的。”高寒忽然開口，依舊蓋着額。
蘇小冰盯着他微張的唇，他此時看上去有些弱，她直接壓了上去，将椅子下調，抱住他。
他一開始沒有動，無論他側向哪邊，濕潤都如影随形，肌膚與肌膚的摩擦，氣息與氣息的糾纏，他按住她的肩，将她輕輕往外推，她柔軟如同貓兒的身體，越推越綿軟，與自己硬朗的體魄全然不同，他只要稍微用力，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