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一笑:“謝謝。”
仲長之愣了愣,心裏立刻打翻了醋缸子。
靠!活的洋娃娃!
他幽怨的心理咬手帕#這種貨色怎麽被謝九給瞄上了#他都沒遇見過!
“我是謝七,九兒的小叔。你可以和他一樣叫我小叔。”
謝七笑的意味深長,他總算想起這個女孩是誰了。看這個架勢,那天壓根不是私生女,原來是女朋友啊?
哎…小叔…
怎麽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害羞…
好不好意思…
甜蜜倏然雞凍的背對了男神,小肩膀一聳一聳的。
☆、五點甜
謝九直接就看到身邊的小孩背對了身,兩手捧在臉頰上,圓乎乎的小臉比剛剛在車裏更加殷紅,就像是多汁的蘋果。
視線很快移動,自然的看向麻将桌。
看着桌上攤開的一摞籌碼,他興趣盎然:“你們玩得多少錢?”
謝七點了點桌,伸出舌頭舔了舔發幹的上唇:“二十的,要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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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解開身上的風衣,丢在沙發上,點了點頭。
坐在南邊的男人很自然的站起身讓位。
甜蜜跟在謝九的身後,在謝九的掌心挖了兩下,輕輕的說:“我家裏也玩。”
總算找到了些共同話題了…
原來男神也玩麻将啊。
她咬了咬唇,這東西她在家常打。
大四喜,清一色自摸什麽的規則都懂。
謝九盯着小孩好幾秒後,沒有說任何話,讓給了小孩。
“那你來。”
旁的玩撲克的公子哥們都扭頭偷看,有些不敢置信。
這肯定是九哥的女朋友!
不會錯的。
麻将這種東西,考的是算牌。
平日裏只是過年節假日裏玩玩的,根本用不上腦子。
然而今天的局明顯是有籌碼的,
結局可想而知…
甜蜜哭兮兮的望着身邊的小紅片片一個個的掉進其他人的口袋裏。
為什麽她到現在沒贏過一把…
出老千了把…這是…
二十分鐘,她将桌面上的紅片片輸的一點都不剩。
謝七和仲長之攏了攏桌面上的籌碼。笑的一臉奸詐:“九兒,你是特地找來給哥哥們送錢來的吧?”
謝七雖然是謝九的小叔,但因為年歲,平日裏也是稱兄道弟。
甜蜜有些羞愧的垂着腦袋站回了謝九身邊,她大概輸掉了二十來個紅片片。
二十塊錢一局的話…
她掰了掰手指頭…
她至少輸掉了四百塊…
謝七揶揄:““我說,九兒,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謝九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給了個眼神:沒事。
“自然不會。”
一張銀行卡丢在了麻将桌上。
甜蜜見狀急急的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小錢包,努力的翻出幾張紅票子。
“我來付好了。”
謝九楞了楞,快手抓住了她的手心刮擦了兩下,微微彎腰附耳低語:“你确定?這裏的籌碼翻二十倍,紅色的一圈是一百。”
……
甜蜜的大腦死機了。
二十倍…
一百一圈…
她讓男神輸掉了…四萬多…
就在短短的二十分鐘…
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謝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來,他很自然的接過那個位子繼續。
仲長之和謝七互看,眼裏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皮笑肉不笑:“你丫別明晃晃的虐狗。”
謝九清冷的吐出兩個字:“繼續。”
*
十六局下來…(麻将一般以八和十六分局)
仲長之首先推掉了牌面,掰掰手:“不玩了不玩了。”
他瞪了眼那個大尾巴狼,憤恨的磨了磨牙。
媽的!這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
這才過了幾分鐘,他和謝七快輸的脫褲子了。
甜蜜捧着那搭起小山的籌碼,笑眯了眼睛。
癡癡的看着那個很高的男人。
仲長之看了眼那個洋娃娃,又瞥了眼心不在焉的謝九若有所思。
謝九的眼神…
他隐約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
這怎麽看…
都像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難道看走眼了?
仲長之使了個眼色給謝九,往門口指了指。
謝九會意。
“小叔,幫我照看一下她。”
交代完就跟着仲長之走到了外面。
仲長之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站在洗手間門口,轉身:“怎麽回事?”
他說完,還用手指了指房間。
謝九沒作答。
應該可以說,不知道怎麽回應。
“那姑娘喜歡你?”
“…”
好半晌:“大概……”
“那你呢?”
謝九眼皮未掀,沒回聲。
得…
不用說了…
人壓根沒放在心上。
仲長之壓低了聲音問:“那你今天帶她來這兒?”
他接着繼續:“這事情保準能傳到老爺子耳朵裏,到時候你怎麽辦?領回家?”
謝九:“……”
他顯然沒想的那麽複雜。當時聽到小孩要跟來,也沒想那麽多。
“沒這麽嚴重吧。”謝九揉了揉淩亂的頭發,頭更痛了。
仲長之準備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笑的那個燦爛:“你覺得呢?”
特麽…
他更加煩躁,一想到家裏那兩尊老佛爺,更加無力。
“先回去吧。出來蠻久的了。你趕緊把人送回家去。”仲長之好意提醒道,“晚點和兄弟們好好商量下,都別在自己家說漏嘴了 。”
畢竟都是連着世交的關系,一家知道,基本上全得知道了。
謝九點點頭。
回了包廂的他很快的從一堆人中找到了那鮮明的小腦袋,自然的走到身邊。
甜蜜軟着身子嬌嬌憨憨的傻笑着。
顯然被人灌了不少酒。
她在暗夜的環境中露出容顏,
粉腮黛眉,朱唇微翹,長而卷的發絲撒在肩膀垂至腰間,似要與黑夜為伍。
那嫩嘟嘟的小嘴一張一合:“九爺…我的…崔饒…我的…”
謝九黑了臉,托住小孩的腰。
鼻尖抵着鼻尖,
沒意外的聞到一抹淡淡的酒味,
那味道似發酵的果實,甜到人心口。
幾個聚在一起的發小聽到那句酒話,都瞬間正襟危坐。
他們是不是聽到了個不得了的消息…
崔饒是誰?
謝九很快接收到一波“原諒色”。
而耳邊小孩還在啵嘟啵嘟的吐泡泡,顯然醉的不清。
謝七很會看人眼色,從衣服兜裏掏了掏,挖出一個車鑰匙沖謝九扔了過去:“記得看着點路。”
男朋友送喝醉的女朋友回家,多應該,你不回來都沒關系!兄弟們不介意!
他順勢接過,正準備走,突然又扭頭提醒:“今天的事情別張揚到家裏去,先緩緩。”
一衆好哥們默默的點頭。大家都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謝九沒再說什麽,推開門出去了。
在他走後的包廂裏,衆人總算順了口氣,彼此咬耳朵。
“仲哥,這九哥什麽操作啊?明明都帶過來了,還不讓我們告訴家裏。”
仲長之笑眯眯不說話。
謝七掃了眼笑的奸詐的仲長之,好奇的問:“九兒說什麽了?”
仲長之繼續高深莫測,不打算回答。
“說話。”
謝七可不會跟人客氣,一腳踹過去。
仲長之吃痛的摸了摸腳:“媽的,謝七,你下手能不能別那麽重。”
謝七挑眉:“那你別擺出一副你們都是白癡的欠扁樣。”
“……”
靠!怎麽說話呢!
仲長之拎起桌上的罐裝啤酒,拉開,往喉嚨裏灌了兩口,沖謝七得瑟:“我就不告訴你。”
有種你來打我呀~
謝七想了想畢竟是自己侄兒的事情,和自己沒什麽關系,便沒有繼續湊上去。
于是,真相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
車裏的窗被關的緊緊的。
甜蜜還有些迷迷糊糊。
她環着謝九的腰,小小的身子都窩在他的懷裏。
……
現在要怎麽辦?……
謝九瞄了眼拱起的白色“大布袋”傷腦筋。
回自己家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人和自己沒什麽關系……
可是酒店……
小孩的身份證待在身上了麽?
算了還是回家吧……
結果…懷裏的小腦袋不安分的一拱一拱,整個鼻尖碰在他的唇上。
…媽的…
今天晚上大概是他最有耐心的一天了。
他麻利的将小孩往下拉了拉,只是還沒坐好兩秒,那小身板又往上撲。
軟軟的,嫩嫩的像果凍…
剎那間,謝九瞪大了眼睛。
呆愣的望着那個放大版的臉蛋,蒙了……
面對小孩的行為,他沒辦法靜觀其變,深吸了一口氣,速度的拉開她,兩只手有力的摁住她的身體,将保險帶系好,關上了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黑夜裏卷起的風,擦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兩下。
活了三十二個年頭,他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醉酒的小孩…
他的初吻…
靠!這叫什麽事。
他不就是好意的和她聊了一句話,他不就是因為有趣調戲了兩句。
為什麽他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
這小孩…
謝九扯開領口的兩顆紐扣,繞到駕駛位上車。
☆、六點甜
熱。
甜蜜下意識的将自己的蘿莉裙往下扯。
唔…涼快些了…
這下她滿足的抱着保險帶吐泡泡。
“……”謝九才上車就收到了一份大禮。
小孩紅着臉,醉意惺忪,襯衣大開,情緒高漲的嘟哝着:“崔饒…你怎麽從我書裏跑出來了…”
他很快的從言語中辨析出兩個字:崔饒。
要是他沒記錯…
《王朝》裏的男主角似乎就是這個名字?
他盡力讓自己不要被這只洋娃娃給影響,插進鑰匙。
很好,
踩上油門…
挂擋…
一只腦袋斜歪歪的撞進他的腰拱了拱。
靠!
他覺得已經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那在腰間拉扯皮帶的手…
他看了看車窗的天色,當即下了決定,熄滅了火,推開車門繞到副駕駛環住小孩的腰。
……
長樂會所的602包廂被推開。
還捏着撲克牌的小哥兒沖外頭吼了一聲:“媽的,誰啊。這是私人…”
他很快垭口:“九哥…你怎麽回來了。”
謝九沒瞧他,徑直走到還在麻将的謝七身邊。
幾分鐘後,他如願的拿走了長樂會所頂樓套房的房卡,進了房間。
原本就活躍的小弟們都跟在後面狼嚎一片,歡天喜地的慶賀九哥破處。
當然他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大家夥都蜷曲在套房外,豎着個耳朵。
謝九抱着甜蜜沒入了黑暗。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光亮,他也并不打算去尋找開關。
他将懷裏亂蹭的小孩輕輕的放在床上,
那股子甜膩的果香味撲面而來。
剎那間讓他晃了神。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摸過這麽軟的腰肢…
“九爺…”
謝九感覺得唇邊擦過的軟物,微微一愣…
這個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