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全世界的LSP集合起來,一定能創造出美好明天!】
【全體LSP起立!!!】
【還不趕緊給直播間爸爸沖點錢,争取不要和諧掉以下的關鍵內容!】
【攝像頭準備!燈光準備!我要把這個片段露下來,當成傳家寶!!!】
【求審核爸爸做個人,千萬不要把鏡頭移開!!!】
全世界觀衆集合起來,将直播間熱度第一次推向高-潮。
就在所有人嗷嗷待哺的時候,鏡頭不負衆望,轉了個方向。
【啊這?】
【就這??】
【理解一下,畢竟發病起來哪有那麽快?】
【反倒是系繩少女被拍死了蠱蟲,會如何?】
【誰讓壞女人欺負小羊咩?我們小羊咩兇起來可是會咬人的!!!】
随着鏡頭拉近。
房間裏呈現出一片髒亂的景象。
原本還在等着蠱蟲催化的系繩少女,突然腦子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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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蟲反噬?!”系繩少女的瞳孔瞪大起來,她原本模樣是清秀一挂的。
雖然算不上特別美麗,但因為溫聲溫氣,顯得整個人都非常秀氣。
而此刻的系繩少女表情卻猙獰萬分。
眉毛高高挑起,尖酸刻薄。
嘴唇被她反複碾壓撕咬,鮮血迸濺,十分吓人。
而她渾身更是發出一道道紅光,血流不止。
“啊!!”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痛苦。
因為失去了珍貴的小蠱蟲,身體裏的小東西開始不安分起來。
它們瘋狂叫嚣着,想要沖破人類的桎梏,去尋找小蠱蟲。
光是身體裏面的痛苦,就算了。
偏偏其他帶來的蠱蟲也開始不安分。
一直以來,系繩少女全都是靠着小蠱蟲來鎮壓這些不聽話的小東西,小蠱蟲一直也是它們中的老大,變相的王。
如今群龍無首,它們都開始試圖篡位。
畢竟等到當了王,就能夠每天吃到主人美味的鮮血,還能擁有配偶權。
同處一個蠱室的蠱蟲們開始內鬥,仿佛要從中創造出一個王。
也有不少蠱蟲瘋狂撕咬着蠱室,想要從中爬出。
系繩少女相當不好受。
身體裏的蠱蟲開始瘋狂騷動,它們想要從系繩少女的身體裏出來。
但是對于蠱蟲來說,如果不是系繩少女主動放它們出來,它們基本沒有可能性出來。
于是它們開始游走在少女的血肉和血管中。
鏡頭裏的系繩少女臉部瘋狂抖動着。
細看下就不難發現。
那些全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蟲子有大有小,在皮膚下鼓脹着,像一個個蚊子包,但又比蚊子大多了、駭人多了。
而且這些包會動。
不到三分鐘,系繩少女已經渾身腫脹起來。
密密麻麻的包主要集中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以及下-面。
基本囊括了所有能夠鑽出來的出口。
蠱蟲們蠕動得更歡快了。
再加上蠱蟲們脾氣大,喜歡打架,一來二去,竟然直接在她的皮下撕咬下來。
鐮鉗和刀刃似的嘴割裂她的血肉,系繩少女簡直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
疼痛使得她痛苦叫起來。
但她聲帶一動,其他的蠱蟲像是受到牽引,紛紛開始往臉頰上跑。
系繩少女開始吐血,每次吐血,都能帶出一些蟲子甚至半蟲體。
蟲體在離開她體內,開始死亡,在地上掙紮兩下就不動了。
系繩少女狠狠咬着牙,想條笨拙的蛇,在地面上翻滾着。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蠱蟲之王怎麽會輕易被人弄死。
要知道這只小蠱蟲,她從三歲就開始煉制,這是她的伴生蠱。
将伴生蠱煉制成蠱王,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但同時小蠱蟲也是最強的蠱蟲。
不僅抗火抗水,如果不是專門的蠱術,是根本不可能殺死小蠱蟲的!!
蘇揚花那樣一個只有臉的廢物,不僅輕易堪破了蠱蟲的行跡,還殺死了她的蠱蟲!!!
這根本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呢?!!
這、絕、對、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系繩少女嘴巴全都被咬爛了,嘴唇外翻着,裏面一層全部都是血沫跟爛肉。
漸漸地,蟲子終于咬破了眼睛、鼻子的肉,鑽了出來。
系繩少女瘋狂顫唞着,周圍所有的能抓的東西都被她抓得稀巴爛,她渾身痙-攣着,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也許蘇揚花才是最後的大boss!
她不知道的是。=
蘇揚花在李家老爺最脆弱的時候,吸收了李家老爺的人皮蛻。
他渾身上下都帶着“萬蠱之王”的氣息,天然形成的“萬蠱之王”還不能碾死一只小小的蠱蟲嗎?
那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好慘,但活該。】
【壞女人的下場就是這樣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小羊咩天下第一!】
【好了好了,趕緊的,小羊咩快要挺不住了!!!】
【已經洗白白在床上等你了!!!】
·
那還不至于。
這東西發作起來沒有那麽快。
目前現在也就是有點熱。
但閣樓裏面比較冷,這點剛剛冒頭的燥熱,其實不算什麽。
甚至還因為這點溫暖,蘇南栀睡得特別香。
他翻來覆去睡覺。
一開始姿勢還十分規整,但是沒過幾分鐘就開始亂滾。
畢竟是從小精貴養着的孩子,打小沒睡過這麽磕碜的床。
睡了沒一會兒,就開始蹭蹭、扭扭。
旁邊堆起來的一疊書,被他一腳踢倒,刷拉拉掉了一地。
小孩似的,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情況。
他頂着一對貓耳跟貓尾巴。貓尾巴時不時晃悠一下。
清透睡顏,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其實也是。
蘇南栀多年被義父養在別墅內,根本沒有時間跟機會接觸到外界世界。
唯一認識的幾個鄰居哥哥,也都心照不宣,不會告訴蘇南栀太多別的東西。
所以,在蘇南栀的世界中,一直是幹淨的。
他領悟東西比別人要慢得多。
甚至連叛逆的記憶也沒有。
他就像是一張漂亮的白紙。
全世界的人都在保護這張白紙。
像是畫了條一線,那條朦胧的一線,誰進一步,都能将他染色。
蘇南栀露出天真無邪的臉頰,因為蠱蟲有點泛紅。
但光是這張盛世美顏,已經足夠讓人舔屏了。
書籍落下來。
一本不算太重的書,蓋在了他臉上,幾乎蓋住了一半側臉。
睡夢中的蘇南栀動了動鼻尖。
聞見了一股極為淺淡的,大馬士革玫瑰的味道。
這味道在上一個副本裏他聞到過。
但他睡得太沉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張紙頁上精致而複古的花紋。
這是跟上個副本一樣的玫瑰花紙,畫紙在觸碰到蘇南栀以後,散發出極為微弱的光芒。
根本無人發現這種細微的光芒。
而淡淡溫熱後,蘇南栀翻了個身,露出漂亮的臉蛋。
【嗚嗚嗚,小羊咩太好看了,我的天啊啊啊!!】
【也許這就是被上帝吻過的一張臉吧!】
【被美到。我要是每天醒來都能看到小羊咩的睡顏,簡直能夠高興得昏過去!】
【讓我們的愛恨,都簡單點。可愛,想草。】
【哈哈哈!!】
·
鎖沒動過。
很好。
李
景粗糙的手,輕輕撫摸上頭的三把鎖。
像是舉行某種儀式一般,慢慢打開上面的每一把鎖。
伴随最後“咔噠”一聲,鎖和鏈條“刷拉拉”掉下去。
像是某種壓抑克制的想法,也跟着重重落了地。
大方露出來。
還潇灑。
李景把睡熟的蘇南栀抱了起來,乘着電梯,離開了閣樓。
他低頭看着睡得小臉緋紅的少年,親昵地在對方的額頭上親了親。
蘇南栀身上已經沒了貓耳套裝。
他因為剛剛吸收另一張紙,此刻睡得昏沉。
李景把人抱回房間。
這片宅子四通八達,房間無數。
家主有自己的院子,周圍種了鳳凰花,開花時紅彤彤一片。
李景來過這裏很多次。
但無一例外,每次來都是來見人的。
有時候是說點事情。
小時候,旁的親戚,總問同一個傻子似的問題。
“你羨不羨慕啊?”
羨慕個屁啊。
對方不過是個撅-着-屁-股,在院牆邊上,流着鼻涕,碾着成群的螞蟻。
而現在,他入住李家老大的宅子,睡他的床,也睡……他的人。
李景将蘇南栀放在床上。
周圍大紅色絲帛将蘇南栀襯得很白。
但李景注意到,蘇南栀皮膚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紅,尤其是臉頰、脖頸,甚至連指節也染上一層淡淡粉色。
他坐到床邊。
柔軟床墊凹出一個小小的坑,蘇南栀像是感覺到這邊的熱源,軟軟的移過來。
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李景的腿上,李景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他抵着那個發旋,一點點順着他的頭發,瞳孔中顏色卻更加深邃。
一路走過來,蘇南栀已經有點要醒的意思。
但蘇南栀并沒有醒,如果不是因為蟲蠱的話,他此時應該安穩沉睡。
蟲蠱的副作用化成一陣陣熱流。
滾滾海濤一樣湧了過來。
一開始是斷斷續續的,一陣一陣的。
後來變得擁擠、稠密,讓人呼吸不過氣。
蘇南栀還是不太清醒。
他只是覺得熱,貼着人的時候,會好很多。
可他不懂。
被養成一張白紙的人,注定在沖動下,只能蹭蹭貼貼。
他像條可憐巴巴的小狗。
額前已經濕透,帶着香味的汗珠一點點泅進襯衣裏,把襯衣都染得透明。
他不自覺伸出手,也沒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誰,只是噴灑着熱熱的氣兒,一聲又一聲喚着:“抱~”
李景伸手越過他腰肢,把人支撐起來。
蘇南栀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密密麻麻的熱潮湧過來。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大大的、漂亮的眼仁無助盯着前方,喘氣都是熱的。
李景把他抱在腿上,低聲問他:“嗯?乖寶,你到底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