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m宰和悟

第31章 山楂蜜糖

山楂蜜糖

青年如此篤定的語氣，夏油傑沒再說什麽，反駁或者肯定，他身後的小悟咒靈确實小了點，如果徹底消失，任務也就結束。

不知道悟會怎麽樣，那個樣子的悟，嗯～很期待呢。

回去後，太宰治戴上眼鏡看了看身後的小悟咒靈。

它不會誕生出來的。

從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只要沒有負面情緒，它就會消失。

和五條悟差不多，那時候它到底怎麽誕生的啊，他真的很讨厭五條悟嗎？就算是那個時候也很讨厭嗎？五條悟好像很在意這個。

太宰治抿了下唇，他忽然覺得，五條悟好像也沒那麽讨厭，在安靜的世界裏，五條悟像個閃閃發光的太陽。

現在好安靜啊。

他好像有點想念五條悟了。

五條悟在鬧什麽別扭。

太宰治低頭看看手機，還是塞進去沒做什麽。

又是幾日後，太宰治拎着眼鏡看看身後的小悟咒靈。

它已經變得更小了。

他現在住的地方離偵探社不遠，新找的房子，有個露天的陽臺，入夜以後，太宰治趴在欄杆上看月亮，口渴，進去倒水。

握着水杯再次去陽臺的太宰治腳步停在玻璃門前，和從欄杆上爬進來的五條悟對視上，五條悟還在欄杆上，差點被他吓得摔下去。

在三樓，應該摔不死，太宰治想到。

“呦……呦！太宰治，晚上好，好巧啊！你也在這裏啊！哈哈，哈哈，老子路過，馬上就走！”

說完，五條悟僵住的動作再次行動，轉身試圖跳下去，被五條悟勾住衣服帶子。

“路過？”

“嗷！嗷！路過！”

五條悟在掉下去與不掉下去之間搖搖欲墜，好像只要太宰治松開，他會立馬掉下去一樣。

“第一次聽說路過會路過三樓呢，小先生？”

五條悟猛的回頭瞪太宰治，當然，戴着墨鏡的眼神傳達不到太宰治這裏，太宰治忽然覺得，這小鬼還挺可愛的。

“老子就是路過，怎麽，不行啊，快放開老子，再不放開我要，我要……”

“要怎麽樣？嗯？”

将五條悟拉到自己身前，五條悟才驚覺好近，靠的太近了，近到能看到對方眼裏的自己，他覺得太宰治眼睛裏的自己有點傻，卻沒有動。

下意識不想離開。

或者說他就是為他而來。

“哼。”

最終五條悟哼了一聲，躍進來，輕松落地後搶過太宰治手裏的杯子咕咚咕咚喝兩口。

“就是路過。”

狡辯。

“我剛剛喝過了，這個。”

五條悟拿着杯子的手一僵，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又喝了幾口，被夜色遮住泛粉的耳尖，貓貓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像也……挺可愛的？

救命，他居然會覺得五條悟可愛？他是瘋了吧。

太宰治坐下來，五條悟靠在護欄上，片刻後，太宰治問：“怎麽過來了。”

“哦，知道你不想看到老子了，老子馬上走。”

他将喝完水的杯子啪一下放太宰治手裏一放，氣呼呼。

“嗯？我有這麽說嗎？”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我沒說不想看到你啊，小悟。”

“不許這麽叫我啦，要叫五條大人！五條先生！”

“……？”

重點是不是又錯了。

五條悟撓撓頭，“喂喂，沒有不想看到我嗎？真的？”

“真的哦。”

“可是，可是你不是超讨厭我嗎。”

這句話五條悟說的時候帶了點委屈，太宰治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說的時候會有點委屈。

“嗯……所以？”

“所以……”

所以他就，他就不出現在他面前了。

确定太宰治好像真的讨厭自己，五條悟心底超難受，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奇怪的讓他無法去細細感受的難受，以及更明白，他不想讓太宰治讨厭他，非常不想，就算太宰治讨厭他也還是想要來看看太宰治，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定很不對勁。

為了不讓太宰治更讨厭自己，五條悟索性将任務交給摯友，他對夏油傑的實力還是挺放心的。

假如咒靈真的會誕生，別管是悟咒靈還是治咒靈，一定會傷害到太宰治，五條悟第一想法只要保護好太宰治別受傷害。

“這些天我感覺有人，是你？”

“不是我！”

說的他好像個跟蹤狂大變态啊！他才不是！絕對不是！

太宰治沒戳穿他，五條悟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時候會感覺他在，還以為是自己錯覺，或者什麽恐怖故事，現在看來不是，五條悟仍舊在暗地裏……保護他？

大概是這樣。

“這些天小悟做什麽去了。”

太宰治不經意的問。

“老子很忙的好吧，我可是咒術界最強，每天超級忙，事情多的不得了啦！”

“真的嗎？”

“當然是！”

“我還以為小悟不想看到我，不想管我了，原來是因為很忙嗎？”

五條悟：“！什麽，什麽啊。”

“欸？不是嗎？不是小悟不想看到我嗎？”

“也，也沒有。”

五條悟聲音小了下來，纖長的手指推下墨鏡，抿唇，太宰治忽然又靠近他，白色的睫羽微顫一下，就感覺到來自青年的氣息，“小悟，難道是覺得被讨厭了才離開嗎？”

被戳中的五條悟：“幹什麽，不行嗎，我還沒臉皮厚到你那麽讨厭我還一直在你面前晃！”假如，假如是高專裏那些家夥真的讨厭他，他才不會跑遠遠的呢，一定要每天在他們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太宰治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五條悟也說不上來，只是不想被更加讨厭的心情格外強烈。

太宰治：真的嗎我不信，我還以為你臉皮就這麽厚呢。

青年輕嘆一口氣，再次看向月亮，聲音很淡，道：“沒有讨厭你，悟。”

五條悟微怔，“你說的，超讨厭我的。”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貓貓撒嬌.jpg。

“沒有哦，悟是分不清開玩笑嗎？”

“只是開玩笑？真的嗎？真的只是開玩笑？沒有讨厭我？可是，可是我一走它都小了，真的不是讨厭我嗎？”

因為他一走，太宰治變開心了，沒有負面情緒，小悟咒靈自然就小了啊！五條悟是這麽想的，按理來說也是這樣。

“你再這樣說下去可能就真的讨厭你了小悟。”

五條小悟立馬捂住嘴，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哼唧哼唧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的話，我故意讓它消失的。”

“……vvsjxbjd。”為什麽？那不還是讨厭我嗎？不想見他，也不想見小悟咒靈。

太宰治目光依舊在月亮上，今夜月色很美，星星也很美，是個很美好的夜，他唇邊綻放淺淺的笑：“負面情緒累積，它會誕生，是這樣吧，所以只要控制負面情緒，它就會消失了。”

“太宰治你不喜歡它嗎？”

“誰會喜歡一只咒靈啊拜托，我還沒口味重到那種程度。”

“可是！它跟我長得一樣啊！”

“而且，對我來說。”太宰治目光從月亮上轉到五條悟身上和五條悟對視。

——悟是獨一無二的。

五條悟腦袋空白一瞬，連呼吸都忘記片刻。

他，他在說什麽啊？是不是聽錯了？

難道我還在做夢？

這個夢好長哦。

太宰治出于什麽心理，自己清楚，大概有點別扭，一個和五條悟很像的咒靈，誕生會被祓除，不會被祓除也會被收服，為什麽要把小悟咒靈交給別人？不喜歡這樣。

而且五條悟。

的确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嗎。

五條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太宰治起身，将他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五條悟眨巴下眼睛。

“太宰治。”

“這裏，它，它跳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