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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玫瑰·畫像·血痕

玫瑰·畫像·血痕

·1w+,一發完,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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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怪物,或者說他們是什麽怪物。有人說他定義了一個時代,而這絕對不是褒揚的。

一位藝術家,一名紳士,随他怎麽自稱去吧,我看得見他的作品呢,就在一場畫展上,十九世紀的畫作隔了一百多年,将那個時代對看客訴說。

我見到了說是肖像又不準确的畫,因為畫中人的面貌全然蓋在了紊亂的深褐色塊下面。

如果我沒有去到這場畫展,沒有這樣一幅并不絢爛的作品駐足————不,我那個時候就應該翻過圍欄,狠狠地把畫布撕爛,即使指尖流血,拷上手鐐,我也該這麽做,而不是盯得它入神,甚至念念不忘在閉館前還要跑去再看一眼。

暮光中畫裏人的輪廓呈現出深金色,連帶着那厚重的遮蓋物都明亮起來,這個時候我開始想他究竟是何種模樣,要知道當看不清确切面容時,每一張俊顏都可以是他。然後我就真的見到了他。

那時候周圍人跡漸稀,暮色填補了他們的位置,只等着我,這名在離開展館前依依不舍的參觀者,讓出空間來。我确實要這麽做了,可我的手機發出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拿出來發現是那款許久未開的《第五人格》在運行。

不小心碰到的嗎?我拿出手機,人還沒在那副畫前轉身,便眼前一黑感覺大地旋轉起來。

這當然會跌倒,再睜開眼時已不存在所謂的展館。是一個狹窄的巷道,四周的牆上有明顯的陳磚紋理。從我蜷縮在地上的角度,可以看見一線明暗交雜的天空:它可以是暮光,也可以是晨光。

他就是這時候出現在視野裏的。身穿複古的多件套西裝,頭戴高頂禮帽,壓低的帽檐下暗紅色的眼睛閃爍着捕獵者的冷光————和他手上尖而長的指刀相得益彰:那上面還殘餘紅色的東西,一滴滴落下的時候色澤與他的眼睛并無不同。

我的血液立刻冰凍住了,自然是想從地上爬起來跑,可他動作顯然更快,霎時未綁刀的右手朝劈下來,後勁一痛我便只有暈倒的份。徹底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自己身體騰空,隐約看見我躺過的地上,堆積着灰燼聚合成輪形,仿佛是……缪斯印記。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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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陌生的卧室裏,穿着長而厚的睡裙,原先衣服不知所蹤,那是我從自己世界帶來的唯一。

“你感覺還好嗎?”

他便是在這時候進來的,我得以正視他的臉:年輕的溫文爾雅的男人,漂亮的五官,修長的身形……構成“他”的要素,和初見那面一模一樣,卻什麽都不一樣。

“我……”我摸了一下後腦,沒有腫塊,“沒事。”

我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穿越剎那開啓的手游與昏迷前最後一眼的缪斯印記,都提示着我來到了何處的事實:同一具軀體裏面存在着殘暴與溫和,“壞孩子”與“好孩子”,他是……

仿佛印證我的推測,青年人開口問詢的語氣彬彬有禮:“我叫傑克,這是我的住所,請問小姐是否記得昏迷前發生了什麽?”

“不就是。”我盯着他的眼睛,那裏面緋色的濃度似乎沒有那麽厚重了,這也使我輕松些許,“你把我打暈的嗎?”

我看見傑克微微一愣,旋即原先溫和娴熟的微笑就維持得勉強:“這麽說,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我點頭,就這麽看着他,看着這迷人的軀殼與錯愕的神情背後,那個壞孩子,毫無疑問現在“好孩子”醒着,我目前不會有危險,但是遲早……

那時候我當然涉世未深,驟然流落十九世紀的倫敦,怎麽可能突然就知道該何去何從、看清楚未來的相貌?我現在對自己處境的唯一信息就是“傑克”,從那款游戲裏面讀過只言片語的推演————

于是作為一個不知所措、又認可一切恐懼源于未知的弱者,我只有選擇将希望押在已知的“好孩子”身上:我抓住話頭,順勢要傑克解釋,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的原因。

“我告訴你,不是因為在你面前展露了不對勁。”傑克嘆了口氣,顯露出疲倦來,“有兩個我。”

“當我睡着後,‘他’就會醒來。”傑克走近我的床頭,講述起了那與他共生“壞孩子”:行走于夜霧中的開膛手。

“我告訴你,是因為。”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便在一片暗紅色中瞧見了自己,“你被他‘完整’帶回來了,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壞孩子”要對我做什麽呢?他能做什麽呢!我知道他,“開膛手傑克”,令十九世紀的血腥恐怖一直到現代都還怵目驚心,白教堂的□□冤魂經久不散,而現在恐怕還得加上一個我!

跑吧?跑嗎?良善的傑克對我的慌張決策搖頭。

“一個自遠東而來,什麽都沒有的東方少女……你有家人在倫敦嗎?”

“沒有,事實上,我從未涉足倫敦這片土地。”

好孩子靠近後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這令我放松下來:出于一個旁觀者對此人格的信任,我講起來自己是如何在觀看畫展時,突然穿越到了開膛手身邊。

“那麽。”他再次直視我的眼睛————他是真的好心,“我更不建議你逃出去,雖然倫敦茫茫人海猶如無底洞,他找不到你,可別的也足以要你絕望。”

傑克否認了我倉促的想法,他說的對,如今的倫敦處在巨大的階級割裂中,工人以極低的工資于黑暗工廠裏面被榨幹剩餘價值。而這是指白人男性,也就是說我只有更慘的份,作為女人和亞裔,人身財産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該怎麽辦呢?我什麽都不做是等死,做了又是找死……低頭思索間,眼前出現了骨節分明的手,蒼白的皮膚與黑色袖口分明無比。

是傑克對我伸出了手:“憑我對他的了解,應當不會多此一舉帶你回來并安置,如果他要立馬下手的話。”

所以我們有時間:傑克說既然那幅造成穿越的畫作出自這個年代,他會幫我找,回家前我都可以住在這裏。

“一起改變壞孩子定好的下場……”

我相信他從來不願放任壞孩子的舉措,所以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我一直沒再見過壞孩子,好孩子說他們一般在天黑與天明時分交換,如果我不放心,可以将自己的房間鎖起來。

因此看着從裏面鎖好的卧房門窗,以及枕邊的鑰匙,我勉強能在夜裏入睡了。

曙光是希望的象征,正如英雄片裏面鏖戰多在夜晚,勝利伴随着天亮一樣,陽光總會給人帶來希翼。

好孩子邀我去他的畫室,想知道那幅畫具體是什麽樣的。

“乍一看是肖像,男性,但臉上被塗了大塊的深褐色顏料,應該是種藝術行為。裝扮就是你這樣……現在人們常見的款式……”我幹澀地描述着,傑克簡單地畫了示範,并不是我要的樣子。

繪聲繪色實在不是我的長處,最後他把筆遞給我,試圖要我自己畫出來,我怎麽會有這本事?

“那我先教你吧。”

“哎?”還沒反應過來我人已經在畫架前坐下了,傑克把繪圖工具都擺到我面前,對我介紹起了炭筆,顏料,刷子……

頂燈是暖白光的,有着一名藝術家精心挑選的、近乎日光的顯色度,所以他開始教我握筆時,指尖碰到我的瞬間,我感覺我和他不是在室內而是在花園裏面,那種玫瑰馥郁盈滿了陽光的花園。

————我這種想法不是突如其來。我從畫架的縫隙瞥見了細長的紳士手杖,它靜靜地倚靠在角落裏,上面綁着一枝新鮮紅豔的玫瑰: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紅玫瑰手杖嗎?

我一邊向傑克學習油畫的入門,聽着他磁性的低音輕輕拂過我的耳尖,一邊回想着游戲裏面的經歷:我知道這件物品是老玩家的配置,監管者傑克用它為倒地的求生者獻上獨一無二的、最後的溫柔。

後來我從傑克本人那裏得知,他每天都會更新上面的玫瑰以确保它的優雅。更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優雅并非紳士的品格,而是殘忍的鑿證:滋養玫瑰的土地,浸透了受害者的血液。

不過目前,我還在為了回家而兢兢業業學習繪畫。“好孩子”是真的好孩子,他很有耐心也很專業,幾乎手把手地教我速寫、構圖,第一次教學就到這裏,因為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

我鎖好自己的房間,坐在窗前練習今日所學,用炭筆在白紙上勾勒,摸索着将傑克教我的執筆方法練熟。

……沒有想象的枯燥。

明天要給他看看我的成果,争取早日找到回家的辦法。于是就在今晚,我開始期待着睡個好覺,仿佛戲劇裏的奧菲利亞一樣靜靜地躺在這裏,“周身灑滿了花瓣”,還是玫瑰的。

第二天我主動打開門鎖,來到傑克的畫室裏,他正好把窗簾拉開,晨光為其深邃的眉眼鍍上了層鉑金色,連帶着紅瞳也是朝陽的模樣。

“早上好。”我不由自主地對他笑,在畫架面前坐好,“我想給你看看昨天的成果。”

畫筆在紙上刷過,發出莎莎的聲響。傑克來到我的身邊,微微俯下身投下來一片影子,正好落在了我的畫紙上。

“我想,構圖是這個樣子。”

我擱下筆一回頭才發現他靠近了在看,幾縷不服帖的碎發掃到了青年的鼻尖。

傑克勾起嘴角,指尖輕輕拂過被我頭發蹭到的地方:“以前學過嗎?”

“呃,沒有專門學過。”

他伸手抽出我的畫筆,點在了黑白相間的畫紙上:“這一帶,結構還拿捏不準,需要……”

我按着講解開始修改,可是線條怎麽也不夠流暢了,這時候他握住了我的手,帶着我感受了運筆的力道,他的掌心也有些涼。

就這樣我跟随好孩子傑克,在畫室裏嘗試複刻出那幅帶我來到此地的作品,從線稿、調色……一點點往記憶中倚靠。

可我想得真的很淺薄,又那麽怯弱————堅信着兩個人格是泾渭分明的善惡極端,無憂無慮地在“好孩子”身邊學習繪畫,以至于慶幸沒再見過壞孩子,甚至相信門一鎖便可以躲過那個魔鬼————如今,我還是不能從回憶的溝壑裏區別出來,那個握着我的手教我執筆的人,究竟什麽時候是好孩子,什麽時候是醒着的另一個。

但要是換了後來的我,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麽做:我在傑克的豪宅裏足不出戶,還是我親手上的鎖。

而那時候我還沉浸于繪畫中,我自己都沒想到我上手有這麽快,沒過多久已經能像模像樣地,運用刮刀把顏料調整成我想要的狀态了。傑克說我“挺有天賦”,我都開始認為這不是句客套話。

“沒考慮過走上這條路嗎?”他把畫筆投進水裏,顏料彌散開來。

“藝術的話,挺費錢吧?”我跟他開玩笑,“我們那裏,流傳着家裏有礦才學藝術的說法。”

傑克也笑起來:“那确實,我沒有經濟麻煩。”

萬惡的有錢人……

畫筆已經洗得差不多了,我關閉了水流,做一些收尾工作。這時候我聽見他說:“不過,我學畫,只是發現只有這樣,他才如此的安靜。”

這是我頭一回聽他提起這件事,甚至是我在跟他學習後,第一次見他主動說起壞孩子:只要能叫自己不沉浸在無濟于事的焦慮惶恐中,他寧可閉口不談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我也願意不去想,這裏是誰的地盤。

我慢慢地能将顏料運用出一點模樣了,然而卻到了瓶頸期,我發現自己無法表現出記憶裏的樣子,而傑克也沒能為我找到目标的畫作。

我頹然地又一次放下了筆,坐在畫室往窗外看去,一片片的白色紛揚而下,是冬天來了。後來我知道了為什麽————原作者先畫出了完整的肖像再把遮蓋面部的色塊“塗”上去,而我直接把色塊畫在上面,略過了描繪五官的程序。

我還不知道帶我來的畫作,上面的深褐色正如這些雪花,弄得人們無從辨認原貌:他就是那樣歪曲了我的一生。

就這樣冬日已深,貧民區的人們在饑寒與開膛手的陰雲下艱難求存,而我蜷縮在傑克的壁爐邊汲取着寬裕的溫暖,幾乎忘了壞孩子的存在。

後來,我想象着我心中的好孩子,那位溫柔收留我、指導我的紳士,如何與體內另一重人格對抗,又如何在共同利益受威脅時化幹戈為玉帛。

一個偵探,很多個偵探中的一個偵探,和他的同行一樣緊盯着開膛手,調查任何一個有理有據或者信口胡鄒的懷疑對象。可能其中一人抱着“試一試”的态度逮着個目标就開始深入調查,也可能那位偵探是天賦、運氣與努力共存的卓絕者……我腦中恍然“福爾摩斯”一詞,可惜福爾摩斯是虛構的,開膛手傑克卻是真實的。

那這位現實中的“福爾摩斯”呢?他或許是早就有所證據,也有可能是試圖找到佐證,他可能是潛入傑克的房子,也可能是別有用心找了正式拜訪的借口。

總之他參觀了傑克的畫室,在那裏和傑克談了什麽:反正他一定成了這世界上,第二個揭開開膛手真面目的活人。

————我沒在那兒,我當時還呆在卧室裏,動靜傳過來再跑過去要時間,當時的場景我只能想象……

偵探要麽和傑克撕破臉,要置他于死地,要麽假意毫無察覺想離開魔窟,但沒能騙過傑克。

事情發生在白天,然而當這具身體受到威脅時,壞孩子一定不會坐以待斃,而好孩子,是依舊無能為力呢?還是默許讓出身體呢?又或者全程是他自己清醒着呢?

我不知道,我只能想象,我想象開膛手比偵探的反應速度要快得多:他一把便取出抽屜裏的斧子(我沒有動過那種地方,所以我一直不知道那裏有什麽),毫不猶豫地砍向了偵探的頭頸,鮮血漸了三尺高,撲了好幾步遠,留在了傑克,這名“藝術家”剛完成的畫作上。

我推開門的瞬間就見到的這一幕:鮮紅色噴射到了那張畫上,最後一剎那我依稀見到了畫中人熟悉的面容,然後便掩蓋在大塊的紅色之下,我知道血液會幹涸氧化,它的形狀,它的色澤将會是————

“……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傑克幾大步跨過偵探的屍體,走到愣住的我面前。

他那剛剛砍死了一個人的手握住我,用一種令我不安的力道,使我幾乎忽略了冰冷的溫度:“是我,我是好孩子,他要殺我,我才……”

他呼喚我的名字,我卻只呆愣地盯着畫架的方向,我被他緊緊攥住,無法到畫那邊去:就是那幅畫,我在畫展上看到的!

傑克一松手我就要撲過去,他卻搶先一步拿走了畫。

然後,我看着他驟然瞪大的眼睛,裏面的顏色比未幹的血痕猩紅得多,裏面映出了我,一個熱切于回家契機的人。

空氣瞬間安靜無比,只有壁爐燃燒着産生刺耳的噼裏啪啦。

“這就是,你要找的嗎?”傑克将畫舉起來,明知故問。

“是的,快給我————我已經感覺到它在吸引我————只要我碰到它————給我呀!”我大喊起來,傑克卻後退了一步。

于是我清楚地看見了那個人眼裏的猶豫,這一刻,我被他素來的溫柔滋養出的名為“欺軟怕硬”的荊棘瘋狂生長。

想來我犯的錯誤,就是不經意中忽視了善與惡從來都是傑克的必要組成部分。可是,面對溫柔的誘惑————一個沒有過情愛經歷的少女,一下子面對着英俊又體貼入微的紳士,我對這些沒有絲毫準備:在不被滿足時,自然翻了臉,崩潰地指責好孩子為什麽要猶豫,不把畫交給我。

面對我的歇斯底裏,他沒有皺眉,沒有厭惡,只是錯愕,仿佛在看一個驚天秘聞。

然後,傑克表情松動了,就像冰面碎裂一樣。他一放手,那幅畫飛進了壁爐裏,被橙紅色的火焰吞噬殆盡。

我晴天霹靂,得到希望又被毀壞的現實讓我感覺天花板壓了下來,栽倒的前一刻他的手臂接住了我。

“初次見面。”我聽見他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邊,“我是傑克。”

什,什麽?

我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這裏擺着很多瓶瓶罐罐,過去我和好孩子在上面調色。

我忽然意識到在我歇斯底裏的時刻,傑克身上發生了什麽,恐慌有如萬箭穿心。

兩個人格……

傑克在我面前蹲下身,伏在我的膝蓋上仰起頭看我。這一刻他既不是初見時陰鸷的壞孩子,也不是這段日子裏溫柔的好孩子,他是傑克,震撼了世界的開膛手傑克。

“好孩子還活着,壞孩子也活着,他們都醒着,因為我既是他也是他,只是接納了彼此不再區分界限————而他和他的感情是一樣的。”

他伸出手來,碰到我面頰時眼裏帶上了道不明的情緒。

“對不起,我剛剛徹底新生,還不好把控自己的情感流露,我想表達的是我愛你。”

我呆滞地看着他,聽他繼續說:“我說過他和他的感情是一樣的,這些日子,其實壞孩子是更出色的藝術家,你看,當他冒充另一個人格指導你,是不是無縫銜接,毫無破綻?”

我沒有回應,他也沒停下講述:“好孩子愛上你,他以為自己是單純的良善之輩,他為自己作了幅自畫像想送給你,希望你回家後也能看到他想起他————直到你真的可以走了,他才發現他不想讓你走,他存在着自私的惡的部分。”

“而壞孩子同樣發現,愛也是在他之內存在的,于是意識到對方便是自己一部分的兩個人格,徹底融合,不分彼此。這便是我。”

他牽起我的手,在上面印下一吻。

我終于開口了,拼盡了一生之力對他笑:“傑克……現在,要是再不管地上的男人,我們無法繼續下去的。”

“你說得對。”傑克笑起來,放開我起身去處理殺人現場。

我挪步跟進:“我能幫忙做什麽?”

他伸手落在了我的發頂,然後沿着發絲向下,最後念念不舍地停留在末梢:“我一個人綽綽有餘,你回去休息吧,等我很快就好了。”

“嗯。”我微笑着轉身,離開時關好了畫室的門。

我沒有立即回去,我只是悵然若失地站着,看着不動聲色的畫室門,仿佛已經看見他是如何肢解毀屍……漸漸地偵探的人體變成了我自己。

開膛手說愛我,他的愛是怎樣的呢?愛得要我成為他最愛的“藝術品”嗎?歷史将他的“傑作”記載得清清楚楚,好孩子和我都沒能改變壞孩子定的下場。

我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胸脯喘得都要裂開了。這一激動,英雄氣概也油然而生,使我幾乎感到錯亂的快樂,于是就走上了長長的走廊,再爬了十幾步樓梯,來到住了些日子的卧室,我這樣急着要開門,結果指甲都給鎖碰壞了。

我進去了,憑着記憶來到枕頭下、床墊邊、櫃子後面搜羅,棕色的餅狀物被一塊塊地排在了桌子上。

————這時候,人們可不是對鴉/片趕盡殺絕,甚至用他消遣出靈感和安撫嬰孩。要得到它們很容易,因為它是家庭藥物:我只要給好孩子說今日如何不舒服,便能輕而易舉令他給我買回來。

沒錯,我不是完全的坐以待斃,我知道壞孩子是嗜殺的魔鬼,從來到的那天起便恐慌着刀下亡魂的結局,于是我為自己準備了這麽多鴉/片,一口氣服下去就得死————我的生命屬于我自己,一旦到達無法挽回的那一天,我就用這種辦法“逃出去”。

鴉/片酊是怎麽做的呢?還是點燃抽大/煙那樣的?我從沒碰過這些東西,折騰着不知如何下手。

……人終究怕死,哪怕就是自殺,臨到關頭也懦弱了,我翻來覆去搗鼓着鴉/片的使用手段,全然是因為我怕死,下不了最後的決心一口氣全吞下去。

便是這種懦弱令我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千鈞一發之際,傑克闖進來搶走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要生吞的毒/品。

他瞪着我,大笑起來。

等笑過了,我也被捆得結結實實,丢進了沒有窗戶的空屋子裏。

我閉上眼睛,清晰地聽見他拿東西碰出的聲音,還有逐漸靠近的死神的腳步,我什麽都沒能改變,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身上的繩索被刀刃挑開,由于太鋒利我的衣服也破了幾條。

我感覺身體騰空,像是初見的那次一樣被傑克橫抱了起來,這時候我睜開眼睛,見到了他別在身上的紅玫瑰手杖。

……可惜游戲迷失了還能再開,我卻只有這一條命了。

出乎意料的是,傑克将我放在了一層像是紙又像是皮的東西上,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麽,支起身子,看見我躺的地方印着清清楚楚的缪斯印記。

我猛地擡頭去看他。

傑克的紅眸裏依舊是道不明的情緒,那不是好孩子的柔暖,也不是壞孩子的瘋狂。

他沒有笑,也沒有別的表情,他對着我劃燃了火柴:“曾有人寄給我一份缪斯印記,叫我用它完成附贈的術式,可以解決人格分裂的困擾。”

他把我身下的缪斯印記引燃:“但如果我想要第二份,作為交換,得去他的莊園為之工作。”

火焰幾乎在瞬間淹沒了我身下的東西,卻燒不到我身上來,這時候我發現眼前在黑下去。

“你回去吧,我放你走。”

畫面消失前我聽見他這麽說,還有別的我聽不清了。開膛手暗紅的眼底似乎流露出溫存的柔情,我張了張口,未及留下只言片語,便徹底看不見。我知道他眼中的我已經消失,只留地上的灰燼維持着缪斯印記的形狀。

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展館的地上,工作人員圍在身邊。

我沒要他們扶便自己爬了起來,擡頭看周邊的展品,只有“那幅”變成了陌生的畫作,我還穿着穿越前的衣服,手機也在手裏,都沒有變化。

就像是大夢一場。

那之後我逃離了展館,又換了住處,換了手機,當然游戲是不敢再下載了。

我離開後傑克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了,但這不妨礙我的猜想。我想他如約去了莊園做監管者,他還在繼續藝術創作,無論是畫畫還是屠殺。

是否是,他堅持着畫自畫像,并且在工作時間随身攜帶,好讓求生者的血濺在上面?然後這般重複無數次,他終于得到了和當初燒掉的那幅相差無幾的畫?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快遞站叫我去取包裹,匿名的,從遙遠的英國寄來的方形物件,我搬着它回去,一路歇歇停停不堪重負。

裁刀開始劃開包裝了,我有點害怕,這一步花費了我太久,可我終究把它打開了,裝裱好的油畫完整如初。

……說是肖像又不準确的畫,因為畫中人的面貌全然蓋在了紊亂的深褐色塊下面。

就在同一時刻,我感覺兜裏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玻璃破碎的聲音。

到這一步,什麽都來不及了,天旋地轉中我跌倒在地上。然後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陌生的餐廳裏,或者說,陌生的,曾經是餐廳的破舊空間裏。

桌子上蒙着碎爛的桌布,上頭有幾個裂口的盤子,高高的牆上破了洞,于是風就吹進來。

同坐一桌的還有三個人,加我正好四個————我太熟悉這個場景了,第五人格的求生者等候界面。

這下子真的穿越進游戲裏了……我觀察着神情緊張的三個隊友,并不是紐扣眼娃娃,而是和我一樣真實的人類,裝扮也挺陌生,不是游戲裏的角色。

我便問:“請問你們是……”

“噓。”離我最近的男人連忙豎起手指做噤聲狀,“他能聽見!有什麽等游戲開始再交流……”

我沒問男人嘴裏的“他”是誰:監管者在等候界面看得見求生者的對話。

但還好我發現面前餐盤下面壓着身份牌……完了,我就是個女版幸運兒————還是沒有加強的那種,不能許願開箱子,再觀察隊友,也長得不像救人位或是牽制位。

絕望沒持續多久,也沒來得及和隊友交換身份牌,因為游戲開了。我們被傳送到了場景裏面……我更絕望了,這是內測聖心醫院的地圖,真的可怕的那種。

我還看見了絞刑架,以及暗紅色的血痕,我想起了他的眼睛。

但現在要想的是逃出去,我去了就近的密碼機,我自然不會操作,但好像只要不停地拍它就顯示在漲進度了。

似乎心髒的加速鼓動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停下了修電機,慌張中聽見了隊友的慘叫,以及什麽液體濺出來的聲音。

我還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哼着似曾相識的小調。

是他!我連忙尋找藏身之處,不知跑了多遠,那種震耳欲聾的心跳終于停止了。我得以安靜下來。

安靜,是一種很有力量的氛圍:正如一只裝滿液體的瓶子,搖晃過後,一旦靜置就會出現沉澱物。

我也是如此,經過慌亂逃竄的冷靜思考,意識到了過去從不會想的事————我直到真的需要運用體能和技巧來挽救自己的生命時,才發現過去的游戲經歷只是兒戲,不曾要我積攢下任何從索命屠夫那裏逃竄的力量。

那些遛鬼的操作從來只是玩樂,皮斷腿了再開一局完事。可現在命只有一條,監管者的指刃會真切地貫穿人的肉/體,哪怕救回來,如今的醫療條件又能活多久?

我的隊友倒地了,我躲在聖心醫院的二樓,看見他是趴在了地上,而不是跪着。我看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從頭到腳一身黑衣,看不到一點雜色,面貌隐匿在高頂禮帽下面,他抓起我隊友的一條腿,把他拖向了絞刑架。

然後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我還來不及找到剩餘隊友,他們就都去救人了,還是恐懼震懾————轉眼間三個人死了兩個,我清楚地看見他們被如何吊死,還有一個快被吊死了,而此時地窖都沒有修出來。

我知道很快烏鴉就會暴露我的位置,他也會根據電機的抖動找到我。死亡面前,我可憐的想象力終于靈機一動,為自己找了個能死舒服些的點子:躲在櫃子裏,這樣監管者會直接把我挂上絞刑架,能少挨兩刀直接死。

不出所料,面前年久失修的鐵櫃門被嘩啦一聲拉開,帶着整個櫃子都搖搖欲墜。

我終于又看清了傑克的臉,他和初見時一樣年輕,一樣英俊,他一點也沒變。根本沒變。

“原先你的到來是我用了莊園主給的術式,所以我放你走,因為在這所莊園裏面,我會憑自己再次得到你。”

傑克把我從櫃子裏揪出來,橫抱着我來到就近的絞刑架前,一邊将我系上去,一邊對我說。

“看見你消失于缪斯印記之上,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還會見面的’,我說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全程他的紅眸深情而熱切地注視者我,看來現在他已然将感情流露把控得娴熟了。他最後吻了我的手,冰涼的薄唇很柔軟。

“這上面挂過了多少人,才讓我得到了再次召喚你來的畫作。”

我脖子上的束縛收緊,漸漸感覺到向上的拉力,我知道我的屍體會被帶走,然後四分五裂,成為他最滿意的藝術品。

我沒有哭喊,沒有哀求:傑克可以奪走我的肉/體,而我的靈魂和我的感情卻只屬于我自己,并将伴随我一同死去。所以趁着還能說話,我覺得我的嘴角彎了起來。

“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一切,還要毀滅我的骸骨。”我這麽說,“可是,我不後悔遇見你,我不後悔拆開那個包裹。”

無論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無論他或是他們怎麽對待其他人,傑克在我面前呈現得最多的,卻是優雅與溫柔,以及仰望着我時,真切的深情。又是這般無可挑剔的容顏與氣質————我怎麽不愛?我哪裏不愛?難道我就一點也不覺得匿名越洋包裹不對勁嗎?難道我就真的沒期待過裏面會有什麽與他相關的東西嗎?我不是可以選擇拒收嗎?

脖子上繩索的收緊在繼續,我的雙腳已經離地,眼睛早就閉上看不見了。雖然我這時候伴随着“承認”,很想多看他一眼,可惜我睜不開了。

我該想着他的眼睛,他的發梢,他的溫度 ……還有他的呼吸,因為我不能呼吸了。

“咔”的一聲,我聽見了繩子斷裂的聲音,随後是驟然的墜落感,和重新湧入的空氣。

我想我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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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重生 連載中 784.2萬字
  3.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穿越重生 已完結 598.6萬字
  4.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56.2萬字
  5.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穿越重生 已完結 462.6萬字
  6.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41.4萬字
  7.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35.5萬字
  8.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穿越重生 已完結 453.4萬字
  9.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16.0萬字
  10. 重生九零年:軍嫂,有點甜

    重生九零年:軍嫂,有點甜

    木葉重生回到了1998年,前世她是21世紀的天才美少女,得獎無數,目空一切,潇灑惬意,可是最後卻慘被抛棄。
    這一世,老天爺給她開了一個玩笑,不光光相貌平平,而且還提前為她安排了一枚便宜丈夫。
    丈夫是什麽鬼?能用嗎?好吃嗎?
    時間一長,這個貌美顏好易推倒的兵哥哥,入了她的眼,動了她的心,二話不說直接“收”了他!

    穿越重生 已完結 199.8萬字
  11.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95.6萬字
  12. 重生影後小軍嫂

    重生影後小軍嫂

    重生影後小軍嫂,開挂虐渣技術好。
    養個忠犬好老公,牽手天荒到地老。
    重生影後變萌娃,演技模樣頂呱呱。
    扮豬吃虎無敵手,開挂打臉巧虐渣。
    作為影後,林菀菀的一生算是成功的,
    只是卻擺脫不了童年因父母離異而留下的陰影。
    等着她重回了那個淳樸年代後,才知道原來那群狼,
    不過是披着淳樸的羊皮。
    我回來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标簽:軍婚 寵文 扮豬吃虎 重生 高幹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15.9萬字
  13. 我,異能女主,超兇的

    我,異能女主,超兇的

    【重生甜寵+異能爽文】本是金枝玉葉,卻被替換了人生。
    在農村長大,好不容易有了出頭機會又被頂替,還要給傻哥哥換親。最後悲慘死去。
    顧顏想,如果可以重活一遍,她一定要讓那些欺過負過辱過她的人後悔!
    只是在攜異能重生後,生活變的有點不一樣。
    醫術異能均在手,渣渣們,給姐顫抖吧!
    還有你,英俊的小哥哥,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啊?
    陸野痞痞一笑,許,必須許!說吧,顏顏想要一晚上許幾次?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91.5萬字
  14. 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

    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

    木雕師蘇可方穿越成豐果村一農女,醒來時已是有夫之婦,面對無理小叔,冷淡的婆婆與二叔,外加一枚腹黑丈夫,蘇可方表示無所适從,幸好有空間在手,幫她掃清一切障礙,夫唱婦随奔小康……

    推薦新文《穿成年代炮灰後她不幹了》
    簡介:季霜穿書了,穿到一本架空年代虐文,成了命運坎坷的女主角。
    父母對白蓮花視若親生掏心掏肺,卻沒想到養大了這白眼狼的胃口,反而愈發貪心一再陷害原主。
    學霸原主因為白蓮花女配退學,讓老師和鄉親大失所望。
    最後家破人亡之時,白蓮花卻站在了人生巅峰假惺惺憐憫她……
    開局很糟糕,拿了劇本的季霜選擇手撕虐文,帶着全家人一路高歌走上致富路,卻沒發現被她撩完就忘的男人正暗戳戳的等着她自投羅網。
    顧仲宇發現那個以前總喜歡粘着他,只用行動表達對他的情誼的小丫頭變了,變得滿嘴跑火車,嘴上說着喜歡他,身體卻很誠實。
    終于有一天,顧仲宇揪住了小丫頭的狐貍尾巴:結婚報告已打,領證去!小說關鍵詞: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無彈窗,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天賜農妻之福運連連最新章節閱讀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32.2萬字
  15. 歡樂田園小萌妻

    歡樂田園小萌妻

    “舍己救人”的秦小若臨死前以為自己這次怎麽也該得到表彰了,哪知在斷氣前幾秒才聽明白這場“醫鬧”根本就是一桃色糾紛事件,一下被氣活過來,只是悲催的活到了另一個朝代,好在憑白多出了個萬能空間兼收獲面冷心熱夫君一枚。
    穿成一農家女,婆母慈祥,小叔妯娌一團和氣,連小姑子都甚是可愛,秦小若表示這太不科學。
    為了将“家和萬事興”精神貫徹到底,秦小若緊跟冷面夫君腳步,攜着空間,領着一大家子奔向康莊大道......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99.9萬字
  16. 俏漢寵農妻:這個娘子好辣

    俏漢寵農妻:這個娘子好辣

    看了一場啪啪啪結果就穿越到了古代小鄉村。
    原主居然也是因為不小心撞見啪啪啪而被後奶奶打死的人。這還不算,連屍體都要賣了,這怎麽能忍?
    哼,我管你是後奶奶還是大伯二叔的,只要是極品,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只是打完極品,看看面曂肌瘦穿着破爛的爹娘弟妹,再看看貧窮落後的村落。
    楊初夏怒了,指天狂吼: 我定要将這裏發揚光大,到時讓你冬天開花你不敢夏天,讓你給我找男人你不敢給我找女人。
    某男默默的道,“娘子,你摸摸,我本來就是男人啊……”
    推薦作者君的完結文《權傾天下:農女要翻身》~~~歡迎入坑~~~

    穿越重生 已完結 333.5萬字
  17. 穿書後她成了惡毒女配

    穿書後她成了惡毒女配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書,還是穿成了惡毒女配怎麽辦?
    秦知知抱緊大boss的腿,嘤嘤嘤摔倒在男女主面前告狀:“琛琛,她推我。”
    琛爺摟緊小女人警告帝都所有人,秦知知身體孱弱,柔弱的風一吹就倒!
    不能在她跟前大聲說話!不能站一塊污染她呼吸的空氣!
    直到某一天衆人看到她被一群綠茶欺負,正打算要上去幫忙,誰知道小女人掐着腰将綠茶罵的狗血淋頭,綠茶們各個縮着脖子不敢動。
    這女人完事了,人往地上一摔,指着一群綠茶:“嗚嗚,琛琛她們打我。”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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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31.3萬字
  18. 九零奮鬥甜嬌妻

    九零奮鬥甜嬌妻

    【新書上傳求收藏:九零對照組我不當了》
    又名《重生九零佛系女配》
    又名《重生後才發現我不是女主角》
    又名《所有人都帶金手指唯我沒有》
    相識并守望十二年,再錯過十年,終究沒有等到他,卻等來他犧牲的消息與親筆遺書。
    再睜眼,重回十六歲剛高考完的第二天,自己還未被早嫁成為全縣人口中唾棄的不孝的人,也還沒有遇見他,一切悲慘的命運還未開始……
    重生的她決定,光明正大的追求他并表白,不再錯過彼此時光;更是要完成前世一直的夢想——成為故事大王!!
    【沒有空間,沒有異能,女主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擁有夢想,并一直在堅持且有一個姐控的弟弟和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小說關鍵詞:九零奮鬥甜嬌妻無彈窗,九零奮鬥甜嬌妻,九零奮鬥甜嬌妻最新章節閱讀

    穿越重生 已完結 147.8萬字
  19. 七零甜妻撩夫記

    七零甜妻撩夫記

    顧泠泠前世被惺惺作态的繼母繼妹耍的團團轉, 失去了父愛,也造就了自己不幸的婚姻。
    沒想到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六歲,她還是花一樣的年紀,不逆襲對不起自己!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她雙手叉腰小得意:咱可是十八般手藝樣樣精通,不信撩不到你!
    某男狡黠一笑:媳婦,才嘗過八般手藝,還有十般沒試過,來,繼續繼續……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97.7萬字
  20. 傾世神祇:嬌寵廢材小姐

    傾世神祇:嬌寵廢材小姐

    哥,我餓1九曦眨着水漉漉的紫眸,甚是委屈。
    “想吃嗎?”某男勾起嘴角,妖嬈魅惑。
    九曦重重點頭,然而送到她眼前的卻是一張放大的妖孽面孔……
    她,21世紀古武天才,再睜眼,是穿越異世,還是魂歸故裏?
    他,輪回幾世的千古獸帝,神秘莫測、邪魅弑殺,俊美如神祇。
    傳聞她紫發紫眸,被人诟病,殊不知這正是這天地間最尊貴的血脈!
    傳聞她廢材武修,嘲笑謾罵,殊不知她乃這萬年來唯一的混沌靈體!
    一眼淪陷,看他們攜手傲視九霄!
    PS:推薦我的新書《傾世神祇:荒古妖主,太魔性7,寶貝兒們我們新書再會!

    穿越重生 已完結 224.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