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兒,可以說真的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陰險毒辣的女人。
後來兵敗,她潛伏多年,的确成為了有名的大夫,最後也真的選擇去刺殺燕洵。
但刺殺失敗後,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放下了一切,遠走江湖。
這些都在原書的元淳番外《罂粟》裏,大家可以去看一看,很可憐很凄美。
在我個人的想法裏,雖然元淳在上一世放下了一切,但當她重生了,她發現自己有機會去守護自己在乎的一切的時候,她埋葬在心裏的那些恨意,又會重新燃燒起來,她會想去做些什麽,而且她也的确有能力去那樣做。
所以大家真的不用擔心這裏的元淳會被欺負,她一個八十歲的鬥過宮鬥,上過戰場,殺過人也救過人的老奶奶,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怎麽可能被別人欺負呢。
說這些話,是因為我想再提醒大家一次,這裏的公主和燕洵是平等的,不存在誰強誰弱,即使上一世元淳輸了,這一世重生的燕洵也是不敢小看她的,他們兩個是同盟,是互相協助的關系,這和宇文玥和楚喬的感情線是不一樣的。
雖然楚喬很女強,但不可否認,宇文玥對她起了很大的指導幫助,重生的元淳不需要燕洵的指導,她上一世都已經成長的夠夠的了,你還要燕洵怎麽教?
可以說從這篇文的一開始,燕洵和元淳這兩個人,就都不是什麽善茬,兩個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滿目滄桑一身荒涼的人。
他們勢均力敵,是配合默契的知己,也是不得不防的敵人,這才是我最開始想寫的。
21-24
21.
燕洵看着高臺下四處奔跑吶喊的白衣女奴們,一時有些恍惚。
就是今天嗎?
阿楚,就是今天,你我相見嗎?
元嵩在耳邊大聲喊着救人,燕洵迷迷糊糊的拔箭拉弓救人,迷迷糊糊地跟着衆人騎馬前行。
Advertisement
然後,他看到了楚喬,血染白衣仍是不屈的楚喬。
燕洵一愣,思緒一下回到了很多年前,無數的畫面在眼前閃過,世子燕洵和侍婢星兒,罪人燕洵和罪人楚喬,燕北王燕洵和女将軍楚喬,燕皇燕洵和秀麗王楚喬……
那麽多的故事,那麽多的時光,那麽多的歡樂和欣喜,那麽多的眼淚和絕望。
阿楚,上一世我總是仇恨總是不甘,我想你是我的,直到有次相遇看到你牽着孩子笑吟吟朝着宇文玥走去,他溫柔的抱起孩子與你說話,你們在一起,好像天生就該如此。
我突然意識到,你永遠是宇文玥的星兒,卻再也不是我的阿楚。
你不是我的,從來不是。
燕洵手一松,箭射出去,帶着的回憶和悲傷太重,失了準頭,與宇文懷的箭堪堪擦過。
22.
楚喬看着那只箭帶着淩厲的殺意向她襲來,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遠處又發來一支箭打落了那支箭。
“是誰?!”
楚喬聽到那個騎在馬上一身戾氣的男子憤怒的喊,心裏也有些茫然無措,是啊,是誰,是誰救了她?
“是我呀。”
清脆如鈴的聲音傳來,楚喬懵懵地轉頭,看到一個穿着一身粉色便裝臉帶笑意的少女和一名沉默不語面容英俊的白衣男子騎馬而來。
23.
“淳兒,你怎麽來人獵場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元嵩坐在位子上連茶都顧不上喝,急急的訓到。
“哥哥,淳兒本來是出來拜訪老師的,卻不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玥公子,聽他說衆公子有聚會,想着跟大家也許久未見了,不如一起來和大家聊聊天。”元淳一派乖巧的樣子,又笑着看向宇文懷,“今日攔了懷公子的箭,懷公子不會生淳兒的氣吧?”
“怎麽會,”宇文懷忙起身行禮,“公主箭法精妙,宇文懷自愧不如。”
“什麽精妙呀,走運罷了。”元淳掩着唇笑,眼神一轉,看着渾身是傷跪在地上的楚喬,起身走了過去,“正如這個小姐姐,能夠在箭雨和野獸中活下來,多麽走運啊。”
“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楚喬看着地面,沒有吭聲。
“大膽!”宇文懷罵道,“竟敢怠慢公主!來人――”
“哎,”元淳懶懶的揮了揮手示意宇文懷不必叫人,“這位小姐姐怕是剛剛被吓着了。還請玥公子快帶着她回府療傷吧。”
宇文玥沉默起身行了個禮,正準備帶着月七和楚喬走,元淳卻又拉住了楚喬的手。
元淳靠近楚喬,替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污,遞給她一盒藥膏:“這是本宮的秘方,一日三次,可以加速傷口愈合,你可要收好了。”
楚喬接過藥膏,擡頭看着面前溫柔和善的元淳,低聲回道:“多謝公主。”
元淳在這邊認認真真的演着一個善良單純的小公主,燕洵則在一旁始終淡定的喝茶,絲毫看不出剛剛失神的樣子。
燕洵看着元淳溫聲細語的和楚喬說話,還有不時朝他投過來的挑釁目光,心下嗤笑。
我活了這麽多年,還能被你這點小招數給氣着?元淳,你怎麽越活越幼稚。
燕洵一仰頭把茶喝光,看着楚喬跟着宇文玥離開的身影,心下莫名輕松。
你是他的,我就不自找沒趣了。
24.
元淳脫下便裝,泡進熱水之中,閉上眼回想着今天在人獵場發生的一切,很是滿意。
楚喬重情重義,自己今日救了她一命,日後她一定會回報,那幫男人一個個都對她趨之若鹜言聽計從的,一定會順着她的意思幫自己,這可真是筆劃算買賣。
還有燕洵,今天楚喬都沒怎麽拿正眼看過他,他現在心裏一定憋着一股氣又無處可發,想想就開心。
元淳這樣想着,不由得笑了出來。
“元淳公主心情不錯啊。”
燕洵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元淳慌忙睜開眼,看到燕洵坐在前方的凳子上,一臉戲谑的看着她,手裏還捏着她的亵衣。
“燕洵!”
“噓噓噓,小點聲,你要是把人招來了,可就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元淳氣急,往下一沉,确保自己除了一個頭再沒有別的地方露出水面:“你怎麽進來的?”
“哦,”燕洵一副若然無事的樣子,還嗅了嗅元淳的亵衣,“你這個婢女啊,也太貪吃了,不靠譜啊。”
“燕洵,你把我的衣服給我放下!”
燕洵不理壓低了聲音眼看要爆發的元淳,笑容滿面的朝着她走過去。
“你幹什麽?!不準過來!”
元淳倚着桶壁,剛剛的怒火已經變成了害怕。
燕洵越走越近,趴在桶邊上,看着元淳笑:“你怎麽打主意還打到楚喬身上了?你不怕以後那些人撕了你啊?我記得你之前就被宇文玥給打吐血來着。”
“呦,燕皇這是來給佳人抱不平了。”
元淳看着近在咫尺的燕洵的一張俊臉,心裏越發慌亂,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有多酸,可她沒有意識到,燕洵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我哪是替她抱不平啊,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燕洵笑着伸手想捏元淳的臉,元淳往旁邊一閃,怒斥道:“燕洵!”
燕洵看着憤怒的元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叫你個臭丫頭這三年來沒事兒就堵我,堵的我一肚子火沒處撒的,看我今天還不好好收拾你,叫你知道誰是老大。
“燕洵,你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
“那你來這裏?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抓到,你會被――”
“男女私會,深宮密事,相信我,他們都看的夠多,沒事的。”
燕洵起身坐回到凳子上,看元淳松了一口氣,才又悠悠的接着說。
“元淳,眼看着事情越發臨近,我希望你不要再耍小女兒脾氣,免得三年努力都化作白費。”
元淳抿緊了嘴,轉頭不看他,燕洵倒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着往下說。
“收斂光芒,穩妥辦事,變故越少越好。不該做的事,別做,該做的事,認真點。”
25-30
25.
夜色深沉,軍隊裏的人都已經歇下,除了巡邏的士兵,只有元徹的帳裏還亮着。
元徹皺着眉頭看着書案上的信,信上的字跡說熟悉卻也陌生,他離開長安數年,很少收到元淳的來信,沒想到這次收到卻關系到了他的生死。
他在昨天收到這封信,信上只有極簡單的兩個字,小心。
小心什麽?
他滿心疑惑,心裏想的或許只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卻還是加強了夜間的守衛,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偷襲。
下手狠利,都是帶了必死的心來的,他損失慘重,也抓了幾個殺手,結果還沒來得及拷問,他們就服毒身亡。
是誰派來的,元淳又怎麽會知道,元徹的腦子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