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無賴
無賴
“所以你以為我會抛棄你嗎?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直到今天,她還是難以原諒他當初的舉動。
何灏久久沒有回話,顧以初覺得彼此都需要冷靜,把他推開準備離開。
口袋裏的手機此時震動,她順手拿過來看,然後回複。
何灏就站在她身後,他個子高,微微偏頭就能看清屏幕上的內容,再看備注,居然是阮錦軒。
“不準去!”誰都行,偏偏他不可以。
阮錦軒根本就不是最适合她的人,能與她在一起的只有他自己,腦海裏充斥着偏執的想法,一定要把人留下。
顧以初才不理他,自顧自的檢查包裏的資料,确認無誤後,擡步就要離開。
何灏急了,伸手拉住她手腕,語氣軟下些,“不要去。”
顧以初被他搞得心煩,“你鬧什麽?”說着就要推開他的手。
他不再言語,直攔着她不讓她走。
顧以初無奈的看着他,“我只是去送個資料,又沒其他的事。”
“那也不行。”沒意義的醋他也要吃。
可這在顧以初眼裏,就是無理取鬧。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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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
她把手臂往外扯,意想中的阻力并沒有出現,反倒是人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被他帶過來,不偏不倚靠在她身上。
成年男性的身體重量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負擔的起的,偏她還有事,只能推搡着他道:“快點起來,別鬧了。”
“不行,我不舒服,我快死了。”
顧以初快要無語,也不知道誰剛才在教室裏跟人家說自己是大叔,現在又來裝小孩子。
她不吃這一套,“你趕緊起來,我還要去送——”
話未說完,何灏真的從她身上挪開,重量驟然消失,她後面的話也被人劫走。
何灏吻住了她的唇,時隔多年,顧以初竟會因此産生心動的感覺,心跳逐漸清晰、放大,腦海裏閃過白光,鼻尖只有男子身上清冽的氣息,明明是很輕柔的動作,卻夾雜着一絲急不可耐。
何灏吻她唇瓣,見她沒有拒絕,便向更深處探尋,呼吸被掠奪,熱意節節攀升,她太明白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溫熱的手掌滑向纖細的腰肢,輕慢撫撚,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緩緩傳遍四肢,她忍不住嘤咛一聲。
何灏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不舍又慌亂的松開她。
“哪裏不舒服?”他急切問。
懷中的女子面頰緋紅,呼吸紊亂,分明是羞怯模樣,引得人春心蕩漾。
顧以初睨他一眼,興許是剛親吻過,這一眼頗有些暧昧感,她聲音極低,“我還沒允許你親我。”
他聽到了,聞言只是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淡粉的唇瓣上似乎還帶着不易察覺的津液。
顧以初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走,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
身後的男人跑步追上來,輕巧的拿走她肩上的包。
“你又要做什麽?”她是真的要生氣了。
“送資料啊!”他厚着臉皮去牽她的手,被她一把甩開。
他也不停,被甩掉一次,就再試一次,像是要讓她把之前受過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幾次下來,何灏的手被打到好幾次,他也不覺得疼。
昏黃路光下,人影稀少,何灏屢試屢敗,最後他拉住了她的衣擺。
“松開。”她還是拒絕。
“好。”他聽話放手,顧以初卻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下一秒,聽到他講,“只這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放手,此後十年百年,都不會放手。
顧以初咬了咬嘴唇,伸手去拿自己的包,被他順勢牽過。
“好啦,這是你主動要牽的。”他面露得意神色,似乎這是件多了不起的事。
“你無賴!”她嗔道。
“随便你怎麽說喽,反正不會放手。”男人的手掌牽着她的,自下擡起,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顧以初使了點力氣,根本掙不開。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該回宿舍了,何灏正色道:“我先送你回去,這個資料我幫你帶給他。”
“他跟我跟我只是朋友,你不要找他麻煩。”她還是不放心。
“好,都聽你的。”何灏意外的好說話,順從的應下。
“還有,我跟你連朋友都不是。”說這話時,她又抽動手掌,何灏一個沒料到,竟差點被她得逞。
“我知道。”他停下腳步轉身,與她面對面,“從明天開始,我會正式追求你,你什麽時候答應做回我女朋友都行。”
他說話還是這麽計較,不管多久,還是只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你想得美!”她撇了撇嘴,表面上看着不願意原諒,實際上心裏已經冒出了六七種折騰他的想法。
到了宿舍樓下,顧以初順利抽回了手,何灏把包裏面的資料拿出來,還問她對不對,确定之後,讓她回去休息,“快回去吧,未來的女朋友。”
“不準這樣叫我!”她作勢打他,卻被他一把擁在懷裏。
何灏在她頸邊深吸一口,想擁有更多她的氣息。
溫熱的氣息灑在臉側,讓她感到癢,顧以初聽到他在耳邊低于“我會努力的,我的、女朋友。”
今夜星光閃爍,阮錦軒按照約定時間下樓等顧以初,原本他可以親自去取的,可又想到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便起了心思,借忙碌的名義讓她來送這一趟。
現在這麽晚了,确實也有些不太合适。
他等了近二十分鐘也沒等到,便想發個消息給她,問問顧以初到哪裏了,用不用去接她。
手機剛取出來,一份裝訂完整還套了透明封皮的資料出現在眼前,視線裏那雙手修長白皙,似乎還有薄繭,這分明是男人的手。
阮錦軒擡頭去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西裝革履,帶着幅眼鏡的何灏,周一開會的時候,他們見過一面,總覺的他對自己抱有很大的敵意。
幾秒之間,他就弄清了事情原委。
阮錦軒文雅一笑,接過東西,溫和道:“有勞。”
誰知對方根本不領情,只聽他輕哼一聲,“我又不是幫你,用不着跟我說,我這是在幫我女朋友跑腿。”我女朋友這幾個字被他故意加重,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