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第 45 章
“二位,先等等,這兒還有我在呢。”
巫行濯不知道該怎麽吐槽眼下的情景,這倆人旁若無人的傳音起來,說着說着還紛紛紅透了臉頰,想也知道沒說什麽正經的。
尊重我一點好不好!我是魔主!
月烏啼恢複人身白他好大一眼,道:“你怎麽還在,知不知道自己很礙眼?”
巫行濯一噎,不再廢話又攻了過來,二打一,他還有內傷,不多時便被黎皎一劍把胸口捅了個對穿。
月烏啼趁機補了一劍,讓巫行濯暫時喪失還手的能力,這才繼續舉着那個法陣對着極淵的大門口掐訣一推,又一腳将巫行濯踢了進去。
法陣将極淵的縫隙炸毀,地宮随之劇烈的震顫,不少牆壁開始坍塌,月烏啼抹了抹嘴角的血,對黎皎道:“這下好了,得殉情了。”
黎皎收起本命劍背好琴,“說殉情還為時過早。”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展開,月烏啼頗為傲嬌地走過去将手搭上,說:“我聽聽你有什麽辦法活着出去?”
黎皎用另一只手取出一個簡筒模樣的法器,看着像是用來傳送的,月烏啼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黎皎。
“越長老說,你與梁道友用過這個機關鎖,非常好用,我便借來用一用。”
“他有沒有說這個曾經把我帶進了我不想去的地方?”
“那倒沒說。”黎皎單手擰動簡筒,笑得肆意,“走吧,去你心之所向之地。”
月烏啼抓緊了黎皎的手,傳送的白光一閃,她睜開眼四處打量,整個人渾身一震,露出嫌棄的神色。
二人處于一座宏偉的大殿之上,水雲游正衣衫淩亂與幾個美豔的妖族滾到一處好不淫靡,方才黎皎說她心之所向的時候,月烏啼就想到自己還有個殺水雲游的目的,便想着傳送到水雲游面前把人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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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傳送是傳送到了,不過來得不是時候。
黎皎皺了皺眉,捂住了月烏啼正四處打量的眼睛,道:“這麽巧,我來殺你了。”
妖主可能也知道自己這個繼承人是個不靠譜的,在水雲游身上放了不止一件保命的東西,讓黎皎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後妖主得到感應飛奔過來救走了奄奄一息的水雲游。
也難為她了,在西海境被黎皎聯合照紅梅他們給打成重傷,跑了之後還來不及養傷,就得過來救不争氣的兒子。
好慘啊,嘻嘻嘻。
月烏啼确實來過此處,這裏是她化名月衡躲避妖主追殺的地方,就在西海境的邊緣,是當時風無涯留下來的宮殿。
他雖然不善于管理宗門,但是極星宗傳到他手上時已經積累了不少家底,某次路過此處見地廣人稀風景秀麗,就花錢建了一座宮殿。
想到這裏被水雲游弄得又髒又亂,月烏啼當即給風敲竹傳音告狀,那邊解決了幾次魔族進攻之後的風敲竹得知月烏啼平安的消息,終于平靜了下來,對待魔族的雜兵也沒有那麽暴戾了。
衆人将折疊的空間清理幹淨連同那個木棚都被毀得渣都不剩,就地休整一番,确定再無魔族與妖族的餘孽,這才回歸各家。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風敲竹帶領仙門百家善後,月烏啼這次消耗太多了,剛剛痊愈的傷又添了新的,黎皎邀請極星宗的幾人回岳拂門小住,也存了讓她好好休息的心思。
自從這倆人一起回來之後,相處起來異常甜膩,青玉案看破不說破,而照紅梅和山漸青根本沒注意到,還覺得這個小子怪貼心的。
青玉案等着看好戲,要是知道月烏啼被黎皎拐走了,肅殺境和南海境這麽遠,又這麽清苦,他估計得氣吐血。
幾人在岳拂門住了小半個月,除了前幾日月烏啼關起門悶頭大睡一覺,餘下的時間都跟着黎皎漫山遍野的出去野。
照紅梅到底是個女子,即便再粗神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她不敢直接問青玉案,他雖然排老六,但是照紅梅不知怎麽的有點怵他,于是她去找了山漸青。
她可真會找人,山漸青比她還不靠譜,聞言只是說可能都是同齡人有共同話題,又因為同生共死了一回,可能就這麽走的比較近,再說月烏啼那個閑不住的性子,真要是老老實實養傷才真的出事了呢。
照紅梅一聽,哎你還別說,挺有理。
她被山漸青稀裏糊塗一番解釋徹底洗腦,也不再關注這件事。
而月烏啼也不是真的出去浪,黎皎帶着她把西海境差不多逛了一遍,最終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巫行濯要選在這裏重建雲圖。
若是想掩人耳目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有的是比西海境荒涼的,都比這裏更合适,月烏啼猜想或許這裏有不得不選的理由。
或許這個理由,只有巫行濯自己才知曉了吧。
後續的事情就由岳拂門負責,月烏啼在風敲竹的再三催促下,這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極星宗的歸途,臨行前,她賊兮兮地給了黎皎一個傳音鏡。
月烏啼以為瞞天過海,但是連已經被洗腦的照紅梅都看出來了,青玉案簡直沒眼看,她怎麽能做到正經事井井有條而這種事傻得可憐的?
不過轉念又一想,月烏啼是幾個同門師兄弟裏第一個找到對象的,青玉案就是一陣心梗,嗐,關我屁事,裝不知道就好了。
…………
出去一趟收獲頗非,除了月烏啼的傷需要再養,別的竟沒有傷亡,結束的太快,以至于還在觀望的那些門派都來不及等合适的機會出手。
月烏啼的真實身份都不必廣而告之,就已經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十二境,面對更多的拜帖與書信,風敲竹都直接婉拒,讓她能專心養傷。
如果天天去後山抓野兔叉魚也算養傷的話…
這天,月烏啼好不容易真的休息了一會,花月遙竟然前來拜訪,說實話,月烏啼不太想見她,迄今為止一旦碰到她準沒好事。
她現在可是還受着傷呢,要是再被她克一回,那還有命活嗎?
但是人已經到跟前了,再想拒絕已經晚了,罷了,且看看她想說什麽吧。
見她的樣子倒是還算正常,不愧是幹大事的人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還能這麽面不改色。據說最近她在極星宗的日子并不好過,自從飛滄島回來之後,都以為她是樂昀寂的轉生,巴結讨好的真情實意的陸陸續續都給她送了不少東西還行了很多方便。
這個謊言一點一點被揭穿,就開始有很多人将東西讨了回來,若是非物品的贈禮,比如那次給花月遙開的後門。她修為太低了,放在原來那個宗門還能勉強能看,但是極星宗是有門檻的,離亭燕為了給她提一提修為,只能搜羅許多丹藥。
但他也不是什麽都有的,尋常的丹藥他不放心,就去找了風敲竹,風敲竹雖然對這種事不喜,但也給了離亭燕面子。有些實在無法償還的,還是離亭燕舍下面子去說通的。
花月遙見了她倒是客氣,“聽聞小師叔受了傷,師尊特意讓我來看望,還帶了一些補藥。”
月烏啼頗感驚奇,啊這,你有這麽好心?她才不信是離亭燕吩咐的花月遙,他現在不來她跟前遭白眼才是最好的,哪裏還會讓她讨厭的花月遙來“看望”一番?
至于花月遙,怕是還以為是她的出現才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對這種人她很清楚對方異于常人的想法,什麽都是別人的錯,她都是無辜的。
月烏啼看了兩眼花月遙推過來的東西,不打算和平共處,說:“有勞你跑一趟,只是我現在嚴格按照照長老的醫囑用藥,這些你還是帶回去吧。”
誰知花月遙臉色一變,裝出一副被月烏啼推倒的樣子,泫然欲泣道:“都是我不好,我知道小師叔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也沒法子了,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在極星宗度過餘生,現在所有人都在針對我,求小師叔給一條活路。”
月烏啼回過頭,果然身後不遠處站着神色難辨的離亭燕,她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頭一回對花月遙生出了憐憫之情。
她深深嘆出一口氣,玩心頓起,抓起還在演戲的花月遙就是一路拖行到院子中的溪水旁,單手将對方按進了水裏,讓花月遙撲騰了好半天月烏啼才揪着她的衣領把人拎起來。
月烏啼貼着她的耳邊玩味笑道:“你太不了解離亭燕了,失去了樂昀寂轉生的這個光環,你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更不用說你騙了他讓他難堪,你瞧,我就是當着他的面想弄死你,他連勸都不會勸一句。”
她緩緩松開花月遙的衣領,欣賞了片刻那張驚恐又悔恨的臉,“我不是很喜歡你無聊的小把戲,若是戲瘾再犯,去找別人玩兒,聽懂了嗎?”
花月遙忙不疊點了點頭,月烏啼又恢複了純良無害的模樣,說:“聽懂就好,給我仔細記在腦子裏。”
放完了狠話,她還狀似無意起身對離亭燕嘲諷微笑,把“瞧瞧你收了個什麽廢物徒弟”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這日之後,花月遙便被安排外出去做任務,按理說本來就該如此,弟子只有歷練才能獲得經驗與成長,想得到的資源也需要自己用任務獲得的積分去庫管那裏兌換,偏偏她特殊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