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生
那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生
在元旦的這三天裏，江鑫蕊的腦海裏時不時的就會浮現出和趙海瀾接吻的畫面，每次一想起那個畫面，江鑫蕊就會情不自禁地臉紅起來。
很快，星期一就到了，江鑫蕊在早晨的七點半就出門了，一路上江鑫蕊想了半天，她不知道待會到公交車站該怎麽去面對趙海瀾。
良久，江鑫蕊還是走到了公交車站，一到公交車站，江鑫蕊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趙海瀾，他的手上提着早餐。
趙海瀾在這個有些寒意的早晨就穿了一件黑色高領針織衫，和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他還挽起了袖子，肩膀的線條緊實流暢，側臉輪廓幹淨利落，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小女生時不時偷偷瞄着他。
江鑫蕊默默地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她不敢靠近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扭頭向後一看，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江鑫蕊。頓時，四目相對，江鑫蕊的兩邊臉頰瞬間泛起一抹淡淡道紅暈。
男人走向江鑫蕊，江鑫蕊瞬間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男人見狀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到了江鑫蕊面前，随後把手上的早晨遞給了江鑫蕊，說道：“你別恨我，我以後只會給你送早餐，不會再打擾你。”，說完，男人轉身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江鑫蕊拿着熱乎乎的早餐，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良久，公交車到了，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是趙海瀾先上，江鑫蕊在後上。
江鑫蕊望着他的背影，心裏酸酸的，麻麻的，苦苦的。頓時眸光有些氤氲。
很快，就到學校，趙海瀾見狀立馬就下車了，沒再等江鑫蕊，江鑫蕊內心瞬間有種莫名的自責感。
在一月六號，也就星期三早晨，下雪了，這是時隔兩年一次的雪。
數九寒月，它化身成無數飛舞着的雪花，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一點點的降落在世界的角落，那仿若永恒不老的松樹也被它的晶瑩所打動披上了一層層的銀白，那地上白胖胖的雪人，疑惑地睜着它的小眼睛盯着樹梢上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光的冰花，整個世界仿若進入了無聲的世界。
在大課間休息時，周怡急匆匆地走到江鑫蕊面前說道：“鑫蕊，我們去操場看雪吧。”，說完，她立馬拉起江鑫蕊的手。
江鑫蕊搖搖頭道：“你和他們去吧，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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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沒作聲，轉身就同楊梅去了操場。
此時，江鑫蕊一個人坐在教室。頓時，她聽到教學樓下吵吵鬧鬧的，她便起身去看，她靜靜地站在陽臺上，她的耳朵已被凍得通紅，她看着教學樓下的人，下面一片的人都是在打雪仗。
當她剛要準備回教室時，教學樓下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趙海瀾。從高處看他，他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鬓角落下的幾縷黑發中。不管從什麽方位看他，都是那麽的無可挑剔。
就這樣，他看雪，她看他。
在接下來的這幾周裏，趙海瀾依舊會每個星期一都給江鑫蕊送早餐，偶爾早餐裏還會有兩顆草莓味的阿爾卑斯和一瓶草莓味的優酸乳。
直到期末，趙海瀾和江鑫蕊都沒在說過一句話。
在一月二十二日，開始了江鑫蕊的寒假生活，在這寒假生活裏，江鑫蕊一天到晚都窩在家裏打游戲。作業她是一個字都沒有動過。
在一月三十日的晚上十一點半，江鑫蕊剛要準備睡覺時，手機裏突然彈出來一條消息：【我在你家附近的公交車站，你出來一下。】，江鑫蕊看了一眼發信人的名字，是趙海瀾。
江鑫蕊愣了愣回道：【有什麽事嘛？】
趙海瀾秒回：【你就出來一下，成不成。】
江鑫蕊對着屏幕撇了撇嘴，心想道：憑什麽他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随後回複道：【不要，太晚了，我要睡覺了。】
趙海瀾：【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站在這不走了。】
江鑫蕊沒直接回複，反而退出聊天界面，來到主頁，愣了愣，點開了天氣，看了一眼氣溫，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一度。
江鑫蕊頓時慌了，她連忙下床，穿上羽絨服，圍上圍巾，随後就一小步一小步的下樓，走到門邊就換上了鞋子，随後輕輕地打開門，一個轉身就出門了。
一出門，她就點開與趙海瀾的聊天界面，想了想還是退出來了。
随後一路小跑到公交車站，一到公交車站就看到了趙海瀾，他靠在路邊的樹上，身形修長，路燈照在他的側臉上，他的側臉的暗光顯得有些冷，頭微垂着，身子也有些向下弓，黑色碎發散落額前，看不太清神情。
頓時，他點燃一根煙，大口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他星眼微眯，白皙纖長的手指夾着細細猶如牙簽般的Marlboro，眼神迷離，神态悠然。讓人撲朔迷離。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妖嬈的煙霧，煙霧袅袅上升宛若綻放的夜玫瑰。
江鑫蕊走上前，愣了愣喊道：“趙海瀾。”，她的語氣有些冷淡。
趙海瀾聞言，轉身看向江鑫蕊，他把煙頭摁滅，随手丢到垃圾桶。走到江鑫蕊面前，把右手提的蛋糕遞到江鑫蕊的手上，随後，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剛好是淩晨，見狀，他清了清嗓子道：“生日快樂。”
江鑫蕊接過蛋糕，擡眼看了他一眼，時隔半個月未見，他的頭發長長了些，他那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微蹙的雙眉之間好像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但卻跟眉心一道上了鎖。
江鑫蕊盯着他，愣了愣說道：“你怎麽知道一月三十一日是我的生日的。”
趙海瀾對着她悠悠地道：“關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頓時，江鑫蕊的心跳開始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她愣愣地道：“那天，對不起啊，我沒有要恨你的意思。”，她的尾音帶着些許的歉意。
趙海瀾看着她，她身着一襲勝雪的白衣，臉龐白皙，雙頰上泛着一抹緋紅，好似紅白相間的桃花一般豔麗，衣袂飄飄，周身散發着鮮花般的幽香，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顯得清麗脫俗，風華絕代。
趙海瀾看着她許久，甚至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才緩緩說出來：“沒關系，我壓根就沒往心裏去。”，他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
江鑫蕊聞言，摸了摸他的手，他的手指冰涼，就像是冰天雪地下結的冰塊，江鑫蕊見狀，立馬問道：“你是不是很冷？”
趙海瀾點了點頭道：“是有點。”
江鑫蕊呆呆地道：“那你快點回家吧。”
趙海瀾輕笑一聲，說道：“江鑫蕊，你是不是傻？你覺得現在還有車嘛？”
江鑫蕊嘟着小嘴，沒說話。
随後，江鑫蕊拉起趙海瀾的手，眼眸看着他，開口道：“走，我們去吃蛋糕。”，說完，江鑫蕊就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趙海瀾有些不知所措，輕言淺笑道：“把蛋糕給我，我給你提着。”
江鑫蕊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地拉着他的手，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夜市。
夜色籠罩，月華籠罩大地，夜市街上各色的燈籠高高挂起，一盞又一盞，照亮了青石板路，照亮了人群，照亮了整條街。
這裏大約有十多個攤位，基本上都是賣烤串的，江鑫蕊把趙海瀾拉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家攤位，就自顧自地坐下來，随後就把蛋糕放在桌上。
趙海瀾用餘光看了一眼四周，随後緩緩地坐下，看着眼前這個面容白皙的女人，連忙問道：“這是哪兒？”
江鑫蕊扯開蛋糕，瞟一眼趙海瀾，說道：“夜市。”
趙海瀾的喉結上下滾動着，說道：“你經常來夜市？”
江鑫蕊撇了一眼趙海瀾，沒作聲，随後自顧自地打開蛋糕。
這個蛋糕分成兩層，底座是金黃色，凸現華麗而富貴；第一層是粉紅色的，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第二層是粉色的花瓣圍着潔白的蛋糕，看見了，很容易使人垂涎欲滴。蛋糕上有一朵能旋轉的荷花，荷花上斜放着一把晶瑩剔透的小提琴。這個模型蛋糕，一打開電源，就奏出美妙的生日歌，給人産生一種美好的遐想。
江鑫蕊看着他，淡淡道：“這麽大，咱們吃得完嘛？”
趙海瀾輕笑一聲道：“吃不完，就分給這些夜店的攤主。”，說完，他起身拿起配有的塑料刀，把蛋糕橫豎撇捺地切成了八份。
随後，留了三份蛋糕，把其餘的五份蛋糕分到了附近的攤主手上。
江鑫蕊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問道：“為什麽要留三份。”
趙海瀾挑挑眼角，說道：“我怕你不夠吃。”
江鑫蕊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沒作聲。
随後，江鑫蕊拿着勺子挖了一口蛋糕，剛要往嘴裏塞時，水果的芬芳先侵襲了她的鼻腔，純滑紮實的奶油與濃郁稠密的巧克力前後夾擊着她的味蕾，酥皮與蛋糕揉碎了最後一道防線，夾層中媚紅的果醬俘虜了她的感官，接踵而至的回味激蕩着靈魂，至死方休。
趙海瀾默默地看着正在吃蛋糕的她，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咬着蛋糕，吃着吃着，嘴角就有了些奶油，她反應的倒是很快，一有奶油，她就會伸出她的嫩舌，舔吮着嘴角，有點兒像一只小饞貓。
很快，江鑫蕊吃完了一份蛋糕，還沒等她自己拿第二份，就已經被趙海瀾給推倒了她的手邊，她看了一眼趙海瀾。
他那似箭如刃的雙眉炯然有神，狹長深幽的墨黑色眼眸顯得高深莫測，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朦胧了眸中的犀利之色。俊挺的鼻梁，唇色偏淡的薄唇，微抿的下巴，隐隐昭示着他倨傲的性格，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随後，江鑫蕊看到手邊的蛋糕，柳眉一皺，說道：“我不吃了，太齁了。”，說完，江鑫蕊把蛋糕推到了趙海瀾手邊。
趙海瀾看着手邊的蛋糕，随後盯着江鑫蕊，悄聲道：“真不吃了？”，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寵溺。
江鑫蕊點點頭，沒吱聲。
趙海瀾唇瓣勾了一下，随後說道：“那你還想吃什麽？”
江鑫蕊的目光掃向他，小嘴一撇，說道：“想吃。”，她目光轉向身後的燒烤攤，繼續說道：“燒烤。”，她的語氣帶有一些撒嬌。
話音剛落，趙海瀾就對着她看向的那家燒烤店，喊道：“每樣烤串都給我來一個。”
江鑫蕊瞬間有些懵逼，她呆呆地看着趙海瀾，随後走向趙海瀾，小聲在趙海瀾耳邊嘀咕道：“不用，我吃不了那麽多。”
趙海瀾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玩着手機。手機的光亮清晰地照射他的輪廓，輪廓忽明忽暗，黑長的睫毛垂下來，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話。
很快，烤串都上來了，江鑫蕊自顧自地拿起一串烤串就吃了起來，趙海瀾見狀，立馬放下手機注視着正在撸串的江鑫蕊。
江鑫蕊瞟了一眼他，說道：“趙海瀾，你是不是有什麽變态心理？”
趙海瀾輕笑一聲，問道：“你說說，我有什麽變态心理？”
江鑫蕊咬了一口面筋，咀嚼了幾下，說道：“那些正常的人都會和我一起吃烤串，你為什麽看着我吃？”，說完，江鑫蕊從盤子裏拿出一串烤肉遞到趙海瀾的嘴裏，繼續說道：“來，張嘴。”，她的聲音甜膩嬌軟，帶着一絲拖長的尾調。
趙海瀾聞言，嘴一撇，輕笑一聲，就張開了嘴巴，同時也伴随着“啊”的一聲，随後咬了一口烤肉。
江鑫蕊見狀，連忙把烤肉放到了趙海瀾的手上，說道：“你自己吃。”
趙海瀾接過烤肉，小口小口地咬着，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江鑫蕊就把盤裏的烤串給全部吃完了，随後江鑫蕊看了一眼時間，是淩晨兩點零五。
江鑫蕊擡頭看了一眼趙海瀾，光線有些昏暗，他嘴裏叼着一根點燃的煙，穿着黑色羽絨服，臉長得挺好的又痞又精神的那種。
江鑫蕊盯着他看了良久，随後開口道：“趙海瀾，我要回家了。”，說完，江鑫蕊就站起身來。
趙海瀾聞言，也跟着她一起起身，說道：“走吧，我陪你回家。”
江鑫蕊點點頭，沒吱聲。
随後，他們一起走出了夜市，在回去的路上，江鑫蕊和趙海瀾都沒有再說過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就走到了公交車站，江鑫蕊擡頭看了一眼趙海瀾，他的眼眸是深邃的暗紅色蘊含着蠱惑人心的魔力，就像一塊磁石，任何女孩子見了都要沉溺下去進去。
江鑫蕊就默默地看着眼前這個痞帥的男人，頓了許久才道：“今年是我這麽多年過得最開心的生日，謝謝你，趙海瀾。”，她結尾的語氣，壓的很重。
趙海瀾一臉正經地看着她，說道：“那以後每年，我都陪你過生好不好。”
江鑫蕊愣了愣，沒說話。
良久，江鑫蕊聳了聳肩，說道：“那天，對不起啊，我不應該對着你發那麽大的火。”
趙海瀾低頭一笑，說道：“沒事，都過去了。”
江鑫蕊沉默。
趙海瀾見狀，繼續說道：“春節的時候，有時間嗎？”
江鑫蕊眉心微微動了動，問道：“有什麽事嘛？”
趙海瀾低聲道：“我想帶你去玩。”
江鑫蕊的眸子中透着濃濃的的笑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随後從嘴邊說出來了一個字：“好。”，說完，江鑫蕊向後退了幾步，繼續說道：“那我就先回家了哦。”
趙海瀾點了點頭，說道：“春節見。”
話音剛落，江鑫蕊就轉頭走了，趙海瀾看着她漸遠的背影，心裏滿是愛意。
很快，江鑫蕊就到家了，江鑫蕊一到家就馬上打開手機，給趙海瀾發了一個：【到家了。】
趙海瀾秒回：【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