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1章
◎他都想把顧心和她姐姐分開了。◎
顧月可不想當兩個人的電燈泡,吃完飯,就說有事要走。
“姐,你不會回去還送外賣吧。”顧心看顧月吃飯心不在焉的,一直看着時間。
“時間還早,再送幾單。”顧月吃飽喝足,就想幹活,根本就不像在這裏當電燈泡。
“你居然送外賣?”陸厲的瞳孔睜的大了一些,詫異的眼光把顧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顧月這樣子,能送外賣。
細胳膊細腿的,有的外賣能拎得動嗎?
再說,送外賣能有幾個錢,拼死拼活還不夠他一頓飯錢。
“我送外賣怎麽了,我不偷不搶,又沒有礙你的事情。”顧月聽着陸厲這語氣就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她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似的。
陸厲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你這女人,看以後誰敢要你。”
兇巴巴的,跟個母夜叉似的,跟顧心完全不像。
他都想把顧心和她姐姐分開了。
也不知道經常待在一起,會不會把顧心也給帶壞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顧心表示不滿,輕輕的捏了下陸厲的胳膊,這人口無遮攔,居然詛咒她姐。
顧月無所謂的表情,直接白了他一眼,“沒人要我也挺好的,反正我也沒想着結婚。”
Advertisement
一個人已經夠累的了,何必在拖另一個人下水。
老一輩說兩個人在一起,日子會變得好過點,互相有個依靠,但是一旦結婚,就會有更多的問題,比如孩子和照顧雙方老人之類的事情。
遇到好的公婆還好,要是遇到奇葩的,婚都難離。
要是有個孩子,這婚不離,自己抑郁一輩子,離了,也怕對孩子的身心發展造成了影響。
無論是哪個,她都不想。
“你們繼續玩吧,我走了。”顧月雙手插兜,帽子往上拉了下,把腦袋縮了進去,消失在夜色裏。
陸厲看着顧月幹淨利落的背影,看的出了神。
“你姐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要不是他認識顧月,他一度都要懷疑是不是換了個人。
曾經充滿愛情的眼神如今變得冷淡陌生,就連生活方式也變了。
“我也不知道。”顧心也不清楚她姐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不可否認,她更喜歡現在的姐姐。
顧月回到了學校,騎上了自己充滿電的小電瓶。
更深露重,顧月感覺自己的頭頂都濕潤了。
晚上的單子雖然少了一些,但是外賣員少,不少專職的都下班回家休息了,所以單子的價格都高了不少,不僅如此,還有滿5單每單獎勵2元的活動。
官方搞活動,那當然得參加啊。
還沒跑,她已經計算着能跑幾單了,她必須得把小電瓶的電力跑的一點都不剩,然後盡可能的多拿單子,這樣才能獲得更多的活動獎勵。
她的确是跑了不少單,等跑完了最後一單,她就往回程趕。
她看到了導航,發現有個新的馬路可以直接到達學校,她看着小電瓶僅剩不多的電力,想着能省一點距離是一點。
她去了新馬路,路挺寬敞,很适合騎車,剛巧,有個電話插了進來,她想着也許是顧客的,也就接了一下,結果眼前突然有一只貓竄了出來,橫跨了馬路,顧月被吓了一跳,趕緊剎車,結果沒剎住,從車子上栽了下來。
哐當一聲,車子也跟着落地,車輪在因為慣性還在旋轉。
“啊啊啊,疼。”鑽心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顧月低頭查看傷口。
膝蓋上和手腕處都破了皮,殷紅色的血滲了出來,血量不大,但是稍微動一下就疼得很。
雖然狼狽不堪,但是萬幸的是,骨頭應該沒有傷到,要不然這些天不僅白跑,還得躺在床上修養。
坐在地上也是無濟于事,她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去檢查電瓶車。
這車子已經夠破了,可不能直接報廢了。
要是報廢了,她還得重新買一輛。
她豈不是又得花更多的錢。⑤
想到此,她就面如菜色,比自己受傷的臉色還要難看。
她費力的把車子推了起來,看上去問題不大,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是啓動不了了,她嘆了口氣,任命的把車子推着走,等明天再去找賣車的地方幫忙修一下。
雖說這裏離學校不算太遠了,但是還有好幾公裏的路,顧月不禁皺起了眉頭。
陸景慎今晚又是加班,加班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面無表情的開着車,視線突然被前面的一抹身影吸引,看上去有幾分熟悉。
他的眼神聚焦,放緩了車速,視線落在了推着小電瓶的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側臉。
路燈下,她下颚線繃的緊緊的,神情看上去就委屈,但咬着嘴唇,拼命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的神情,他随即掃了眼她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受了傷。
顧月看着隐沒在黑影裏的學校,都快哭了。
怎麽還有這麽遠的距離。
她感覺自己的腿都快廢了。
她把自己罵了八百遍,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邊接電話邊騎車,這下好了,吃了大虧。
幸虧她有戴頭盔的習慣,不然都得進ICU了。
她嘆了口氣,繼續往前艱難走着,想着等走回去估計肯定又過了門禁的點。
一想到宿管阿姨那嘴,顧月感覺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學校從哪裏找的阿姨,髒話連篇,罵人都不帶重複的。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顧月也沒在意,覺得和我自己沒什麽關系。
她在這個世界也不認識什麽人,原主也是個孤僻的主,認識不了幾個人,她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車窗降落,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住了她,嗓音低沉,語氣冷的毫無人性。
“顧月。”
顧月停下了腳步,耳朵豎了起來。
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轉過頭,看向了車主,只見裏面坐着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那男人面容冷峻,膚色蒼白,一只手伸出來,閑閑的搭在了窗子上,露出的手骨節根根分明,手指修長。
四目相對。
男人冷漠的眼睛看向了她,薄唇輕啓,語氣冷淡。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