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第37章 曾經的師門

一路馳騁，龍徹一句話也沒說。他在心裏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終于，二人禦劍來到了淩滄山下。落了劍，龍徹道：“這就是我曾經修道的地方，我們上去吧。”

二人攀上約莫三十級的石梯。到了山門前龍徹看見門前有弟子正在掃地。他瞅了一眼，見那人年紀不大，自己又不識，便道：“這位師弟，你好啊！”說罷便入了山門。

“喂，你是誰啊？怎麽随随便便就進了我淩滄門？“那名弟子無視龍徹的打招呼，甩臉給龍徹。顏宇揚倒還未進入。

龍徹來氣，自己好意跟他招呼，他倒好，居然擺臉色給他看，于是他故作不會，直沖顏宇揚道：“宇揚兄，你怎麽不進來啊。”

“就說你呢！這位公子，你怎麽這麽不懂禮數啊。”掃地的弟子見龍徹不理自己，已經有些生氣了。

“我進我自己的家，有何不可？”龍徹看着那名弟子。

“自己的家？這麽說你是淩滄門的子弟了，可我怎麽沒見過你？”掃地的弟子打量着龍徹。

“我還沒見過你呢？話說你打哪來的？”龍徹反問。

“你該不會是三年前被道元師叔趕下山的那位吧。”那名弟子帶着鄙夷的眼神看着龍徹。

“誰告訴你的？”龍徹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明顯帶着不悅了。

“這還用得着誰說麽？現在淩滄門人人都知曉。”聞聲，龍徹回頭，才知道是李開。那個被自己喚了四年的二師兄。

“是你。”龍徹一看見他的臉就十分不爽。

“怎麽？山下混不下去了，想要回來了，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答應師傅的。”李開看見龍徹回來了，也是很不自在。

“我回不回來，關你何事！”龍徹對着他可說不了什麽好話。“喲，一回來就甩臉啊，給誰看呢？龍徹啊，龍徹，三年了，你在山下還沒學乖呢，還是臭樣子。”李開倒不怎麽怕龍徹。語氣也是極度輕傲無禮。

“別以為比我長了兩歲，就來教訓小爺我，告訴你，你不配，”龍徹瞪着他，有些怒意。“哎！真是可悲啊！本以為你會改了你這臭屁的毛病，沒想到還是這麽招人煩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真的很讓人讨厭啊！”李開無奈搖搖頭，對龍徹的話倒不以為然。

李開向後張望了一番，略帶嘲諷，“喲，還帶了人回來啊！怎麽，想報仇啊。看來你混的也沒那麽差嘛！現在淩滄門裏可不歡迎你哎！怕是會讓你在你這朋友跟前失了面子的。”李開的眼裏盡是鄙視和不屑。

龍徹忍無可忍，自己向來不是好欺負的主兒，也絕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他雙手抱臂環于胸前，看着李開，心中湧起一股怒意，“別以為你這些垃圾廢話對老子有用，就算小爺混的再不濟，也勝過你這無用的窩囊廢，我就算被師傅趕下山了，那又如何？有本事你也讓師傅把你趕下山啊！告訴你吧。你——不——敢。一個成天只知道躲在師傅背後告狀的廢物有什麽資格說我！別以為老子是你能欺負的，之前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的，還真把自己當棵蔥啊！告訴你，小爺我既然回來了，就容不得你再放肆。收了你那二師兄的架子，在別人面前耍耍威風得了，要是再敢對我亂嘲亂諷，我決計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三年了，個頭還沒長起來，還是個矮冬瓜的你也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膈應得慌！”

顏宇揚：“……”

掃地的弟子：“……”

李開：“……”

半晌，李開才擠出一句：“算你能說。”說罷邁開步伐，揚長而去。龍徹道：“宇揚兄，進來吧，沒事的。”顏宇揚道：“有外人入門，你不需要告知你的師傅一聲麽？”

龍徹撓撓腦袋，道：“你說這個，我還以為你被我吓着了呢!”

顏宇揚冷着語調：“怎會？”

“進來吧，進去之後我再去向他通報，反正他也不怎麽管我的。”龍徹雖這樣說着，眸子卻黯了下去。掃地的弟子看了他們二人，想跑開卻不敢。

顏宇揚入了門，道：“真的無礙麽？”龍徹道：“我說沒事就沒事，你不信我麽？”

顏宇揚知道龍徹肯定沒這個權利，但在這跟他說也說不通，倒不如随他進去算了。龍徹帶着顏宇揚直奔“道元館”。

到了門口，龍徹道：“你先在這等會兒，我去通報師傅一聲。”

龍徹剛走兩步，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是阿徹嗎？”龍徹聽聞，心想：“想必其他看見他的人也告訴過他了吧。”

于是張口答：“是我，師傅。”“進來吧，帶着你的朋友一起進來吧！”那個滄桑之音再次響起。

“我們進去吧。”龍徹回身對顏宇揚道。

進了門，龍徹随便看了一眼，除了正在打坐的師傅還有一名小道在旁伺候之外，別無他人。“師傅！徒兒回來了。”龍徹彎腰躬身拘了一禮，同一時刻，顏宇揚也行了禮。

正堂上打坐的道元睜了眼，看了一眼二人。三年了，龍徹長大了，自己也終究老了。

“這位是？”道元看向顏宇揚。顏宇揚鞠了一躬，道：“晚輩顏宇揚，拜見真人！”道元微微點了點頭，道：“顏公子，一路辛苦，請你先到門舍休息休息。”顏宇揚知道他的意思，應了聲：“晚輩在此謝過。”說完那名小道便領着顏宇揚退了下去。

“阿徹，一別三年，山下的日子可還習慣？”龍徹看向師傅，滿頭的白發，一臉的皺紋。胡子也全白了。

“回師傅，弟子可以适應，不過您老人家有什麽不能說，非得把我朋友支開？這些年您老人家過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煩心之事？”龍徹問。

“師傅一切尚可，你此次回來所謂何事？”道元直接開門見山。“沒什麽特別的事，就算想回來看看師傅您老人家。”龍徹當然不會禀明來意了，萬一叫誰聽去，豈不打草驚蛇。

“哦？你還有這份心思？”道元自是不信的。

“師傅，我有那麽差麽？您別總把我想得那麽壞嘛！”龍徹似有點不悅。“看看也好，畢竟都三年了。阿徹啊，你待會兒去見見你的師兄弟們吧，他們今天全在後山修煉呢！”道元起身，将雙手負于身後，慢慢走了過來。

“修煉，今天是什麽大日子麽？”龍徹困惑。他知道平時練法修道都在師門外的院子裏的，今天怎麽去了後山。

“明天是淩滄門的會武比試，贏的人可以去湧靈泉中修煉。”道元撫了撫胡須道。

“會武比試。我怎的不曉，是後來增設的麽？”龍徹看向道元。“對，就在你走後的第二天，掌門師兄就增設了這個環節。”道元有些感慨。

“合着我運氣這麽不好，沒趕上啊？”龍徹自嘲。他心裏知道，掌門就是故意針對他的。什麽時候不設，偏在他走了就設了。

“你今天回來了，不也能趕上麽？”道元帶着慈祥的目光看着龍徹。“可以麽？師傅。你不怕我又惹出什麽禍事來。”龍徹再三确定他說的話。

“你又不是小孩子，該懂事了吧。”道元嘆了一句。“師傅，我朋友可以參加麽？”龍徹随口一問。

“當然不可。此乃我淩滄門的大事，怎可讓外人參與！”道元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不讓就不讓嘛，你別生氣啊，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龍徹笑着，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正經，瞬間沒了形。

“對了，師傅，為何李開沒去後山修煉啊？”龍徹突然問道。道元一聽，立刻又拉下臉來，“就算你出了山門，你也應該喚他聲二師兄，不可無禮。他今天是被為師叫回來收拾會武場地的。你，見過他了？”

“只遠遠看了一眼而已。還沒打招呼呢！”龍徹嘻笑着。

道元：“……”

“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啊？”道元突然開了口。龍徹知道他師傅肯定事嫌棄他，于是很不開心地随口一句：“別擔心我不會待很久的。”道元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他到底的是高興還是難過。

“師傅，要沒事，我也下去了。對了，我的房間還給我留着麽？”龍徹笑問。

“還留着。你下去吧。記着，不許給我生事。還有就是招待好你朋友。”道元囑咐。

“那是自然，不用師傅你提醒，我也曉得。“龍徹奪門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