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87
180-187
180
沈澤川根據海日古的口供以及曾經紀雷的口供推測出事情的原委：
最初的阿木爾率領嘹鷹部離開茶石河畔，只是為了找到能夠生存的土地。邊沙十二部自相殘殺，嘹鷹部和回顏部弱小，沒法在強部的踐踏下生存，于是投靠了蕭方旭。但是阿木爾受夠了桎梏，不相信天賜的獵隼生來就是奴隸。
阿木爾崛起于大漠，以鷹奴的身份擊敗悍蛇部的蘇德，迎娶了蘇德的妹妹蘇日娜。阿木爾開始吞并其他各部，再次面對大周的時候，對手就是蕭方旭。
可是離北鐵騎的辎重構建的貼壁讓阿木爾無法深入。格達勒是個契機，阿木爾決定用格達勒的蠍子瓦解掉大周的防禦。
白茶卻是阿木爾的阻力。
因為黃冊入籍的推行，很多蠍子戶籍問題得不到解決，即便白茶建立了庇護所，蠍子也只能住在格達勒。大部分沒有辦法的女人嫁給端州吏胥。白茶在楚館隔出了居住地，人數越來越多，像海日古這樣外貌顯眼的即使拿到了戶籍也沒有用。
後來響馬被圍剿，海日古回到格達勒。阿木爾承諾給他們牛羊土地，吉達為首的蠍子投靠了阿木爾。海日古抵抗不了邊沙騎兵的追捕，只能又回到楚館。
白茶死後，阿木爾把蠍子分為黑白，白蠍子在大周內部給他傳遞消息，軍防圖就是其中之一。海日古帶着人在端州邊緣生活。鹹德年間，厥西蝗災，海良宜追查賬簿，花思謙為補國庫虧空，向同流合污的世家要錢無果後，發生了中博兵敗案。
阿木爾的目的是不是厥西暫時不知，他只是把自己僞裝成來自邊沙的傻子，根本沒有暴露自己的底牌，僅憑以戰養戰突破中博六州，直逼厥西。世家不知道白蠍子的存在，以為自己能夠操控阿木爾，于是誘敵深入，企圖阿木爾攻打厥西的時候離北啓東中博三方包圍殺掉阿木爾，讓兵敗案徹底變成沈衛通敵案。
雙方各懷鬼胎，阿木爾要的不是中博兵敗的勝利，而是從內部瓦解大周，他也做到了，大周迅速陷入內鬥，摧枯拉朽般承頹敗之勢。
海良宜從此走上和世家明面争鬥的道路，于薛修卓等人對花思謙進行了長達六年的追查。所有人都深陷內鬥，中博兵敗不過是阿木爾探路的石子。
沈衛受太後的命令和紀雷捏造東宮謀反案，殺掉了太子。沈衛怕死，認為太後卸磨殺驢，為此到了中博。世家不知道白蠍子的存在，能接觸到阿木爾的只有離北、邊郡和端州，世家想要阻斷離北和啓東的聯系，讓沈衛到中博不僅僅是做條看門狗，更是替世家接觸邊沙各部。
沈衛為自己謀出路，在世家和邊沙之間搖擺不定，直到阿木爾的出現，沈衛成了蠍子。朱氏在端州放任響馬，導致燈州、敦州女子深受其害，澹臺龍知道卻束手無策；朱氏一個邊陲州府，卻能改動阒都黃冊，說明朱氏背後有人，澹臺龍都動不了他。
沈衛到端州就是為了查白茶這層藏起來的網，白茶嫁給沈衛是為了端掉響馬，沈衛娶白茶出兵圍剿響馬就是為了試探她。
Advertisement
如此一來，沈衛殺了白茶，殺了澹臺龍，在中博畏戰而逃，把中博六州拱手讓給外敵就說的通了。（其實我還是沒怎麽捋清楚，白茶幫助那些被拐賣的女人和無法入籍的孩子是因為她的善良，可那些孩子是蠍子，沈衛也是投靠阿木爾的蠍子，沈衛為什麽還要殺了白茶呢？其中的邏輯不是很懂）
181
沈澤川目前還無法解釋的一點是：既然沈衛是蠍子，邊沙騎兵到了敦州，他繼續跟着阿木爾就是了，為什麽還要自焚呢？
海日古在壓力下投誠。蕭馳野在海日古的情報下推理出哈森會被調走攻打中博，而離北需要面對蠍子的鐵錘。
182
兩日後費盛從行商出問出和他們接頭倒賣銅鐵鹽的官員名單。沈澤川威逼顏何如出力解決離北冬衣和明年開春軍糧的問題.
五日後，沈澤川回茨州。戚竹音收到了信。戚竹音為軍饷問題扣掉了姨娘的水粉錢，但警告部下不許動花香漪的嫁妝。
183
松玉感情戲進展。
姚溫玉向周桂分析啓東不出兵的原因：戚竹音不會同時承擔中博、啓東兩個戰場，和離北你死我活地耗掉自己手上的兵，讓自己陷入被動。
沈澤川再次生病，蕭馳野照顧沈澤川睡下後去處理敦州事務。後去紀綱處領罰。沈澤川睡醒發現蕭馳野的鞭傷，這才意識到疼，開始後悔。
濟鋼擔心自己抽蕭馳野抽的重了前來查看，發現策舟住在一起，覺得二人關系不一般，但見費盛坦蕩的解釋“侯爺和主子魚水情深，誰也離不開誰”，覺得自己想錯了，還對如此揣測沈澤川感到愧疚，就沒再追究這件事。（紀綱師傅啊，雖然費盛很坦蕩，但是人家說的也很直接明顯了呀，怎麽就相信兩人是兄弟情了呢）
幾日後，處理完事務，策舟告別。姚溫玉設宴清談。
姚溫玉邀約清談的帖子：
天琛元年，陽月之初，适逢秋季，塞雁高飛，霜林丹楓。遂宴集群賢，于茶州一會。
流觞醉月，高談清議，願得佳詠，盼伸雅懷。
既一時之偶性，亦為千古之佳談。若蒙英賢棹雪而來，愚定當掃花以待。
姚溫玉敬奉
184
姚溫玉邀約群賢清談，借此表明自己入世決心，吸引有識之士。
孔嶺認為這次清談以後，有志之士會湧向茨州。孔嶺向高仲雄說明阒都局勢，讓高仲雄承筆抒情，號召天下有學之士，助姚溫玉一臂之力。
下雪後，投奔茨州茶州的流民增多，守備軍繼續擴充。沈澤川增員錦衣衛，同時把海日古調入錦衣衛。
阒都局勢：阒都要維持三方平衡之勢，薛修卓雖入內閣，但太後不肯放權，繼續壓打寒門，薛修卓對學子的承諾只能拖欠。李氏失德，人盡皆知，樊州翼王沒有除掉，效仿之輩層出不窮，薛修卓分身乏術。啓東、太後、內閣三方膠着，八城侵占民田一事就不會解決，時間越久，對沈澤川越有利。
賞析：本章詳細描寫了清談盛況，真的描寫的很好啊。有一個細節描寫：孔嶺捉住從水窪裏飛出的細鱗小魚，又給丢了回去。
這是一種隐喻。當時梅老情緒激動的指責姚溫玉改變本道，墜入塵網，極力勸阻，就像孔嶺抓住那只躍出水窪的細鱗小魚一樣，只不過姚溫玉并沒有被拉回來。他要抛棄本道，入這亂世，和薛修卓下完這盤棋。
高仲雄的文章：
猶記曩昔（nang三聲，從前的意思），永宜中興，明主知國如兵，忠良死節之将戍守邊塞，志慮忠純之臣匡扶大業。非熊非罴，此乃大周興隆之象矣。
然中興不過百年，而今已全無當時之氣象。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裏李氏失德，良臣殒命，世家專權，官商勾結，國運已呈傾頹之勢。然八城六州歌舞風流，管弦嘔啞，使天下人敢怒而不敢言。
餘念及往昔，嘆息痛恨于上，怆然涕下。
185
離北大雪，馬道坍塌，蕭馳野帶着晨陽、邬子餘、骨津疏通馬道，确保物資不間斷供應。因離北調五萬軍匠前往前線營地，前線物質緊張。哈森着力消耗鐵騎。
蕭方旭蕭馳野等人分析哈森很可能突襲常駐營。
阿木爾訓練出的蠍子部隊使用的鐵錘就是離北鐵騎的克星。蕭馳野擔心蕭方旭的安危，覺察到對抗蠍子鐵錘的吃力。蕭方旭提點了蕭馳野後投入和哈森對決的伏擊戰戰場。
睡醒後的蕭馳野得知哈森突襲的是沙二營，沙二營的糧食還在沙一營，沙二營和沙三營的馬道被堵，此時突襲沙二營，既得不到糧食，也威脅不到沙三營。蕭馳野輾轉反側，苦思冥想才想清哈森的目的不是常駐營，而是蕭方旭。
骨津回來傳信是蠍子僞裝成離北鐵騎在圖達龍旗的驿站蒙混過關，變生肘腋，迅速遇襲，蕭方旭也失去聯系。
蕭馳野不顧違反軍令，私自出兵，卻在戰場上找到了已經被帶走頭顱的蕭方旭。
186
哈森擊殺了狼王打了勝仗，得到了烏力罕的贊嘆。但是他的目标不僅僅是打贏這場仗，而是要讓離北群賢崩潰。
二人談話間，蕭馳野突襲戳瞎了烏力罕的眼睛，和哈森搏鬥。
187
憤怒的蕭馳野從哈森手中奪回父親的頭顱。
主将蔣聖陳雪夜述伏擊戰戰況：
十二月八日，蕭方旭在沙一營确定打伏擊戰，随後親率一營三隊北上。由蔣聖繞背接應，旨在于圖達龍旗東面截住哈森。酉時才等到哈森的精銳部隊，兩兵交戰，離北鐵騎損傷近半。
清點殘兵的時候沒有發現哈森。亥時拟定往西分線搜尋的計劃，蕭方旭和蔣聖兵分兩路。蔣聖在圖達龍旗東面遇到邊沙騎兵被消耗掉剩餘兵力。
蔣聖察覺到其中古怪，掉頭和蕭方旭會和。
蕭方旭也被同樣消耗了兵力，邊沙騎兵小股游擊，二人不再深入，決定回營。卻在中途到達常駐營的驿站時，遇到蠍子僞裝的離北鐵騎六十人。他們帶着鐵騎的腰牌，不僅會講大周話，還帶着離北口音，對答如流。聲稱自己隸屬于朝晖的柳陽三大營，在哈森的騷擾下損傷嚴重，被迫停留驿站。
蕭方旭和蔣聖被蒙騙，卸掉了刀，于是就發生了變故。鐵騎根本不是鐵錘的對手。哈森圍攻蕭方旭不成，與神出鬼沒的精銳部隊前後包抄，把蕭方旭困在大雪，三隊因此全軍覆滅。
蕭馳野下令離北收回腰牌，禁止再用。
沈澤川安撫悲痛的蕭馳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