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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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德八年十月,鹹德将籌備赴南林獵場秋獵的事提前了。負責巡防的依舊是八大營和錦衣衛。蕭馳野很懷疑皇上要給已經失寵的奚固安滔天權柄,比如将奚家的女兒嫁給來日登基的楚王。
沈澤川拿着齊太傅給的“松月”賣身契到東龍大街找葛青青。剛巧蕭馳野拿着楚王府內的眼線可疑名冊,要去東龍大街查明幾個的來路,兩人相遇,又是一番調情試探。
蕭馳野看到葛青青,便想起了五年前在民巷中遇到他的事,當時他就覺得沈澤川在那個時候還能命硬不死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于是命令晨陽開始調查葛青青。
沈澤川在東龍大街沒找到松月,回到家中時發現風泉已在家中等候。風泉代太後傳話,要沈澤川在秋獵時取楚王項上人頭。
南林獵場,蕭馳野不允許楚王離了侍衛,帶女人入帳。沈澤川發現錦衣衛個個刀不離身。
懸念:
1、鹹德帝為什麽将南林秋獵的事提前?
2、為什麽蕭馳野不允許楚王入帳時帶上女人?
3、除了沈澤川,還有誰要殺楚王?
賞析:
1、風泉來找澤川時有個描寫:“風泉雪白的臉沉在昏暗中,像是個孤魂野鬼。”這是個很細致的伏筆,風泉确實是沉在最黑暗裏的人,他也确實是個孤魂野鬼。作者有心,人物伏筆暗示得很深,不仔細看就錯過了。
2、“沈澤川下差回家,尚未推門,便知道有人在。”
之前看過有讀者質疑,太後如此大費周章去保沈澤川,卻并沒怎麽用沈澤川,這句話就給出了解釋。沈澤川尚未推門就知道有人在,說明風泉來找沈澤川是常有的事,沈澤川和太後私底下有很多來往,只是和主故事情節并沒有太大幹系,所以就沒有過多描寫了。但是作者很有心,有了這句話交代,邏輯就非常嚴謹,讀者質疑也就可以解釋了。
3、風泉給澤川傳遞的信息是“林”,“林”字是“楚”字的上半部分,即“取楚王項上人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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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喬天涯看到沈澤川喝酒的時候,誇他的酒量,但沈澤川說自己是“一碗的量”,喬天涯沒有戳破。“沒有戳破”指的是什麽呢?難道真的指澤川的酒量不是一碗的量?
當時局勢四方湧動,接近核心的人都知道這次秋獵會有大事發生,沒有戳破沈澤川說自己是“一碗的量”,是因為他知道澤川即便不是一碗的量,現在這種情形也不會多喝,因為現在的他一定會留下大腦的神經,高度密切關注周邊的事态将如何發展。謹慎的人都會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喝了酒怕誤事,又哪裏敢多喝,所以喬天涯是知道自己未來主子不過在裝裝樣子陪大家喝喝酒罷了,真正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局勢之變化也。
5、喬天涯在八月份和沈澤川去昭罪寺時,見到了瘋瘋癫癫的太傅。小說裏沒有描寫喬天涯和太傅兩人在見面時的言語往來,但這次見面以後,紀綱便讓沈澤川去找“松月”,而太傅也是應予的。後文提到,太傅對喬家有恩,喬天涯一直感念于心,所以喬天涯對太傅的回報是早晚之事。喬天涯也勢必知道太傅心中執着的事情,所以他們當時在昭罪寺見面時,即便沒有言語往來,兩人依然可以達成一種默契,即:你曾經救我喬家于水火,我今日助你學生成大事。
6、奚鴻軒關心的沈澤川住的老宅其實是齊惠連讓喬天涯給沈澤川預支了薪俸買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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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場裏,楚王李建恒與蕭馳野縱馬射獵,楚王箭術不通,只能讓近衛提前備好獵物;蕭馳野亦在獵場上展現出比楚王還差的技術。
鹹德帝太/祖皇帝留下的霸王弓賞賜了楚王。
晚膳後海良宜在禦前保舉六部戶科都給事中薛修卓陛見上奏之權。
薛修卓稱詳細核察過戶部財務,發現戶部開支與實際到賬間的巨額差距。海良宜附和,嚴指戶部賬本分真假兩冊,而這背後的操控皆為花思謙。
刀架頸側,局勢所迫,逼得花思謙狡辯不能,只能奮起造反。花黨在秋獵出發前将奚固安妻兒老小送入宮中陪伴太後,以此為要挾,皇帝下令捉拿花思謙時,奚固安猶豫不決。
皇帝承諾楚王登基,奚家女就是一國之母。花思謙說皇上朝令夕改,斷不可信,魏嫔已有身孕,楚王不可能登基。
奚固安還是選擇了太後。
紀雷、潘如貴、奚固安等花黨一派衆人以“皇帝病發”為由,強行将皇帝帶了下去。并誣陷楚王謀反,意圖殺了楚王。
蕭馳野在入都五年後,終于在衆人面前拔刀橫檔在楚王面前,與花黨衆人站在對立面保下楚王。
賞析:
1、蕭馳野真心實意評價李建恒的箭術,“我在離北都沒見過這般的箭法”。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可作誇獎,可做貶損。憨憨心安理得,覺得好兄弟在誇自己。
2、晚膳後鹹德帝沒有歇息,李建恒稍顯愚鈍不知緣由,但看蕭馳野的态度,他大體是知道鹹德帝要在今晚“發難”的。
鹹德帝直接問海良宜“你今日要幹什麽?”,說明海良宜在此之前就已經先和鹹德帝提過要在今晚禀告一些事情。
薛修卓未着官袍,“風塵仆仆”地出現,說明他确實是打老遠來。那他的出現就和上一章鹹德帝将秋獵一事提前聯系了起來。
鹹德帝将秋獵一事提前原因有三:
一、明面上是說擔心原定的日期十一月份天寒難行,不過這不是最主要原因。
二、皇帝病重,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在自己殡天之前,必須除掉花黨,保住楚王。
三、瓦解花家勢力,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在很久以前皇帝就開始着手準備,安排薛修卓去厥西查賬。在薛修卓查到眉目後,又得安排個适當時機将事情推出水面。
不選擇在宮裏發難,很大原因是因為宮中有花太後坐鎮,花黨勢力過于龐大,稍微不慎,不但拿不下花黨,還反被其将一軍。其次,薛修卓查到賬後,如果入宮,一旦被有心之人提前知道,他被滅口的概率就會大幅提升,那本次查賬成果将功虧一篑。所以當海良宜知道薛修卓大體的歸期後,便和鹹德帝禀報了這件事,鹹德帝将秋獵提前,并設計在獵場對花黨發難。
除了安排查賬,還得安排兵馬護駕。再此之前,他肯定也想辦法事先聯系了啓東的戚竹音。但是戚竹音作為一方大帥,沒有重大兵情是不應該帶着人馬提前入都的,否則還沒入都就會被有心之人扣下反叛的罪名,所以她得掐着點到。因此本次秋獵現場,她不能立馬出現,甚至在李氏已經岌岌可危的破曉,她才帶着兵馬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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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雷看穿蕭馳野‘扮豬吃老虎’,但為時已晚。晨陽率領一衆近衛帶着李建恒向/□□圍。
花思謙命令紀雷召集錦衣衛,聯合遄城兩千守備軍包圍獵場,殺掉楚王,奚固安回都率八大營嚴守阒都。
晨陽帶着李建恒先走,蕭馳野獨身一人調頭應對以喬天涯為首的仍在追擊的錦衣衛。黑夜彌漫,暴雨如注,蕭馳野一次一次擊退喬天涯帶領下的進攻,在黑暗裏猶如在虎尾春冰上行走。雙方勢力膠着不下,都在這場沒有人聲的寂靜中等待突破的良機。
因為得到要活捉蕭馳野的命令,所以錦衣衛不能下死手,他們采用了弩機,要将蕭馳野當成兇獸捕捉。不防中,蕭馳野臂膀中了被插上麻藥的箭。他躍過凹陷的地勢,卻被沈澤川踹了一腳。
喬天涯發現還有另一批要殺死蕭馳野的殺手。
解惑:為什麽花黨要活捉蕭馳野?
因為蕭馳野本就是花黨留在阒都牽制離北的人質,所以不能殺。
懸念:要殺了蕭馳野的殺手是誰?
喬天涯發現“殺手”時,确定這不是和他一夥兒的人。他們錦衣衛得到的命令是活捉蕭二,但現在卻出現了另一股勢力要蕭二死。蕭馳野越溝落地後遇上了另一股勢力,文中稱之為“殺手”而非錦衣衛,說明這些人不是跟着喬天涯的人,那麽會是跟着誰的呢?
解析:沈澤川出場時搞偷襲,給了蕭馳野一腳,也算是報了當年蕭馳野踹他那一腳的仇,雖然這一腳對身強體壯的蕭馳野來說就像撓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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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涯帶着錦衣衛持續搜索圍捕,蕭馳野和沈澤川藏身于坡下。錦衣衛緊逼上前,沈澤川協助蕭馳野聯合對抗錦衣衛,二人合力躲過錦衣衛的進攻。
蕭馳野的麻藥已走遍身體,行動開始僵硬遲緩。喬天涯還在追擊,沈澤川獨自提着蕭馳野的狼戾刀上前應對。援兵來得及時,沈澤川趁這回緩時刻帶着蕭馳野快速離開。
得到喘息片刻的二人似在無意地“調情”,沈澤川開始清理左手傷口,蕭馳野卻在這刀光火石的危險時刻看到了沈澤川狠厲之下的媚态。
錦衣衛帶着獵犬搜尋,二人貼身隐匿于一處狹窄之地中,明明是四面楚歌的境地,蕭馳野卻不合時宜地燃起來一些特殊的反應。
賞析:蕭馳野說沈澤川‘手段了得’。
這話一語雙關。表面是說沈澤川迷惑人的手段了得,連一向坐懷不亂的二公子都迎來了‘首硬禮’,其實也是說沈澤川這個人手段了得,消息靈通,總能把握住最關鍵信息,此次化險為夷,占得先機。
文中一語雙關的例子還有很多,再比如:
第五章蕭馳野說:“殘了還廢了,誰要呢。”
這裏的“殘了還廢了”一語雙關,表面說被蕭馳野捏碎的核桃殘了還廢了,同時也意指沈澤川刑審致殘,關入昭罪寺而廢。妙的很。(誰要呢?二公子,你會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