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內衛

第77章 雷老虎的目的

不過姚陽倒也沒有多問，無論這雷老虎這話幾分真幾分假都與他沒關系，姚陽也沒自找麻煩的習慣，雷老虎這些話他也就是一笑而過。

“想來雷老爺如此大費周章的前來拜會不會僅僅是為了想看看我是否如你耳聞一般的吧？”

姚陽坐在太師椅，看了眼放在一旁的那些禮盒以及绫羅綢緞，不禁一亮戲篾的看着這位雷老爺

雷老虎倒也沒有因為姚陽如此直白的話以及自己心思被當面拆穿而不好意思，見姚陽直接開門見山，他也就不再多費口舌，笑了笑說道：“姚大人果然不同尋常，既然姚大人如此爽快，那我雷老虎也就不矯情了，沒錯，此次老夫前來拜會确實是有事想拜托姚大人，當然了，姚大人放心，我雷老虎從來都不輕易的欠下人情，姚大人有何要求，只要是我雷老虎能做到的，絕不會拒絕，而且，等事成之後，自有重金酬謝”

姚陽聽這雷老虎的條件，不禁置之一笑，從這雷老虎的承諾可以看得出他所圖不小，但這條件，卻讓趙明心中暗暗搖了搖頭，這雷老虎就是把自己當成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來騙呢啊，一點實質的好處都見不着，所謂的他能做到，到底做不做得到只有他自己清楚，要是最後一句能力有限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所謂的重金酬謝，不僅沒見到重金的影子，如今也只不過給自己畫了一個畫餅，這雷老虎從頭到尾就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啊

趙明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這雷老虎看着平易近人的樣子，膽子倒是不小，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空口白牙的來騙自己，真不知道應該誇她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罵他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雷老虎是誰？他可是空無點墨還白手起家創下偌大基業，名望響徹太原府的雷老爺，他又怎麽可能笨，但他思考問題的方式卻與姚陽不同，姚陽是官，可他确實個商人，商人看中什麽？重利啊在他們眼中，無論是什麽都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也都是可以讨價還價的，正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他想以最低的代價得到滿意的結果，自然不可能提出太高的條件，以他的想法來看，是做好了被姚陽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為了能夠将代價降到最低，所以他一開口的條件才會說的如此之低，但他萬萬想不到，姚陽與他不一樣，姚陽可不是商人，沒有跟他在這漫漫鬥智鬥勇、讨價還價的功夫

“雷老爺，不用那麽急的就說報酬，還是說說你有什麽要求吧，想來你所求也不低啊，要不然也不會求到我的頭，那位翰林院侍讀學士應該就能幫你辦了”

姚陽的話讓雷老虎的心中暗暗一嘆，深感眼前這年輕的錦衣衛左副指揮使确實沒那麽好愚弄，而且他也不敢太過隐瞞，如實對方翻臉，他雷老虎雖然富甲一方，但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還是錦衣衛的左副指揮使，其實他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做為商人，利益占據一切，既然有的談那只不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他早就做好了被獅子大張口的準備，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小錢

“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諱了，诶老夫之前有說過，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便是沒識得幾個大字，未過私塾，所以自從發家之後，一直很看重讀書人也非常希望自己的子嗣之中能出個有學問的，不說能夠高中狀元光宗耀祖吧，那至少也不再讓我雷家之人在外人眼中被視為粗蠻之輩但天不遂人願啊，老夫膝下有三子，但皆非狀元之才，獨有三子略有才學，兩年之前考取秀才之名，可惜卻與那狀元無望，若是大人不駕臨我太原，老夫也就斷了讓他入朝為官的念想，但如今姚大人有幸駕臨我太原府，老夫不由厚着臉皮過來向大人求一個高中榜之際，也無需狀元之名，榜眼、探花皆可，只要高中，能入朝為官，老夫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就算死也死得安心了”

姚陽聽着雷老虎這一番聲情并茂的講述，心中不禁一陣冷笑，這雷老虎謀劃倒是不小，算盤打得也不錯，竟然想從最為低賤的商人一變成為豪門，商人在三教九流之中可也是最為低賤的職業，先帝在位之時，可是曾将其貶為賤業，士農工商，商人是最為低賤的。

先帝對商人的服飾有嚴格規定，商人只能用絹、布，而不得衣綢、紗之服，如果農民家裏有一個人做買賣，全家的衣着就跌入商人的行列，不能再用綢紗做料子了。農民戴鬥笠、蒲笠，可以出入市井，包括商人在內的不事農業的人不許戴。

從此可見，商人的地位其實比起乞丐也高不了多少，而這雷老虎在富甲一方之後，既然不安現狀，不僅資助學子安插朝堂，而且還想讓自己的子嗣入朝為官，想來若是真的讓他的兒子入了朝堂，那有着那些他當年資助過的學子相助，以後不說平步青雲，至少也不會半路夭折

“雷老爺，您這可是求錯人了，在下可不是吏部尚書，你兒子考核、升遷之事在下可是鞭長莫及啊”

姚陽這話已經在明确不過，你像讓你兒子高中為官，那是吏部的事情，你就算想賄賂你這也選錯人了不是，自己又管不到考核、升遷之事。

那雷老虎似乎早就想到姚陽會這麽說，倒也一點都不焦躁，也并未因為姚陽這話語氣有任何變化，依舊一臉笑意的說道：“姚大人太謙虛了，如今這朝堂之哪會有人不給你們錦衣衛的面子，而且大人還如此年輕有為，想必只要大人開口，小兒的高中之事便能水到渠成，大人您又何必如此急着拒絕”

聽到雷老虎這半真半假的吹捧，姚陽不置可否的一笑置之，錦衣衛雖說權勢滔天，可也并非是一手遮天，六部、三司以及五寺、翰林院都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要是沒有皇的密旨，你除非有明确的罪證，要不然最後的下場也逃不過折獄一行，要知道越是權勢滔天越會讓帝王忌憚，只要他發現你稍有不對，那無論是否屬實，你都逃不過牢獄之災

“雷老爺，聽說你開的當鋪、錢莊遍布大明各地，就連皇城腳下您都有着門面，您這生意做的可不小啊”

姚陽并未接雷老虎的話頭，忽然話音一轉，提及到他的生意

這若是一般人，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或是不着頭緒，可雷老虎是誰？他一聽姚陽這話，臉色不由的一變，不過他的隐忍功夫倒是不錯，很快臉色又恢複了之前的笑意

“姚大人說的沒錯，老夫雖然沒什麽學問，但在這做生意還算是有些天賦，不猜，幾十年的商海生涯，倒是也打拼下了一番基業，只可惜膝下無人能有能力去繼承啊”說到這，雷老虎又是不由搖了搖頭，不經意之間，又将話題拉到了他的子嗣前途之

可惜姚陽卻也不他這當，依舊糾纏着他說道：“雷老爺太過謙虛了，試問這天下又能有幾人将自己的當鋪與錢莊遍及到大明各地的，聽說雷老爺不僅涉及錢莊、當鋪的生意，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所涉及，而且還有海船與遠行的商隊，與鄰近小國都有着生意來往”

這一次雷老虎的臉色徹底的變了，他本以為姚陽只是聽說過他，但卻沒想到姚陽知道的這麽多，他心中忽然意識到，是不是這年輕的錦衣衛左副指揮使早就已經将心思打到了他的頭，所以對他如此的了解，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此次前來，豈不是羊入虎口了？

一想到這，雷老虎的心不由的一沉，不過他到底為商多年，雖然心中有些忐忑的，但外表還是鎮定自若

其實他還是太過低谷了錦衣衛在收集情報的能力，錦衣衛能夠有如今的權勢，若是沒有一點能力，又怎麽可能被聖說看中，其實姚陽所知道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在手下千戶提及雷老虎要來拜訪自己的時候讓人去收集的，在雷老虎來之前關于他的一切都交到了姚陽的手中，其實姚陽在看到關于這雷老虎的信息之後，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竟然有商人能将生意做到這種程度，在他的意識之中，也只有一人能超越此人，那就是十數年前去世的天下第一商沈萬三，沈萬三傳言田産遍及天下，曾有傳言，沈萬三的田産已經占據了半壁江山，可見其有多富庶，這雷老虎雖然不能與之相比，但卻也不是一句富甲一方可以形容的了，雖說這雷老爺生在太原，但這份資産就算是江南那般富饒之地的商人也是沒有幾人能夠企及的

也正因為如此，姚陽在看到關于這雷老虎的一切之後，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這也是為何姚陽會與他在這糾纏這麽久的原因，要是以之前趙明的想法，這雷老虎要是真的開出打動自己的條件又不會太麻煩自己便視情況答應，要不然直接回絕，他最不看着的便是錢財，對于這些富商，他自然不怎麽看中，可當見到關于這雷老虎的一切之後，他主意就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