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超困超困
超困超困
林牧果狀态不是很好地扶住了路邊的電線杆，猜測到是因為自己在今天內多次使用時空之門的下場，這讓她有些煩躁。但當務之急是找到汪大東将龍紋鏊還回去，因為汪大東異能全失只能靠龍紋鏊來延緩體內能量的流逝，早一分鐘還給他就能早一分鐘安心。
女生又從地上撿起飄落的葉片，有些嘲笑地喃喃自語：“前二十年都沒用過這麽多次……”
已經晚上了，汪大東肯定不會繼續呆在芭樂高中內，這就讓她找起來有些麻煩。
但好在枯葉之蝶及其可靠，不讓林牧果失望地将人帶到了汪大東的家前。她沒空去多注意周圍的環境，調整狀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擡手按響了門鈴：“您好，我來找汪大東。”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但眼前的人卻不是汪大東。
“阿公……？”林牧果有些恍惚地盯着門內的人，下一秒瞬間将自己反駁，這是金時空，這是阿公的分身。
再仔細看去，眼前人明顯比阿公年輕一些，精神狀态甚至比林牧果還好。
“不好意思晚上來打擾您，我想找一下汪大東，不知道他在不在？”
林牧果還是保持着應有的禮貌，也不過多透露事情，在汪大東不在場的情況下，她不會多說任何話。
“你是大東的同學嗎？”
“不是同學，只是朋友，我已經二十歲了。”
“二十歲哦，你要不要先進來？我是大東的爸爸啦。”
這樣的關系倒是在林牧果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婉拒了邀請，她只想迅速還了龍紋鏊，然後道謝離開回去鐵時空，于是說道：“不麻煩了，我就和他說兩句話就走，麻煩汪爸爸幫我喊一下大東吧。”
“那你稍等一下啊。”
等汪爸爸一離開，林牧果就像沒骨頭一樣靠在牆邊，眼睛也有些睜不開，只睜開了一條縫等着汪大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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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想起來以前在後勤部大通宵整理數據後，火火評論她這樣困怏怏的狀态是“省電模式”。
好在汪大東沒有讓她等太久，穿着睡衣的他很驚訝林牧果疲憊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滑到地上躺平呼呼大睡一樣。
“牧果？你還好嗎？”汪大東關心道。
林牧果撐着牆壁站直了，雖然還是有些站沒站像，但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她從小臂拿出龍紋鏊遞給汪大東。
汪大東看着林牧果從胳膊裏掏出來自己的貼身兵器，感到有些害怕，還在猶豫能不能接過來：“……你怎麽做到把龍紋鏊藏在胳膊裏的？”
林牧果艱難地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汪大東，随口回答：“是科技。我是電子改造人，不僅可以在身體裏收納物品，脖子後面還有充電線。”
“真的假的？！”
“假的。”
林牧果把龍紋鏊塞進汪大東的懷裏，說道：“還是謝謝你，汪大東。龍紋鏊幫了夏天很大的忙，也成功把Zack趕回去銅時空了。”
汪大東将龍紋鏊收回背後，不控制力氣地拍拍林牧果的肩，爽朗地大笑：“客氣什麽！夏天的事就是我汪大東的事！”
林牧果差點被汪大東表達喜悅的“随意一拍”拍到摔跤。
“抱歉抱歉……”意識到自己下手過重的汪大東趕忙道歉，順便扶穩了林牧果，關切的問，“不過牧果，你真的臉色很不好诶，沒事嗎？”
“有多不好？”
“像是一個星期沒拉大便一樣差。”
“……那還真是挺不好的。”
林牧果本就是随口一接話，還以為汪大東會說“很差”這樣的簡單回答，但聽到他如此具體的回答後，不由得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多嘴問這一句。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精神一點：“那大東，我就先回去了。”
“你可以回去嗎？要不然在這裏休息一下，明天再回鐵時空吧？”
林牧果擺擺手，她還想早點回去看看寒怎麽樣了，雖然她回來的時候看起來沒有受傷，但聽夏天講寒可是舍身替夏天擋住了Zack的全力一擊。
“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見。”
道完別，林牧果就瞬移離開了汪大東家門口，看着她消失後空無一人的門前，汪大東只好關了門回屋。
……
穿過時空之門後，林牧果已經開始腳步發虛，每一步都走得軟綿綿的，就好像踩在充氣水床上，下一腳永遠比前一腳深。
覺得自己就快要陷進去水泥地裏的林牧果不得不停下腳步，幹脆撐着膝蓋緩緩坐下。
顧不得地上是不是有一層厚厚的灰塵，她将腿盤起，右手肘關節撐在膝蓋處，閉上眼睛扶額休息。
在差點睡着之前，她突然驚醒，大致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力，應該是難以回到夏家了，她艱難地掏出手機開始聯系其他人過來接自己。
有些僵硬的左手在面對觸屏手機時也沒那麽靈活，連鎖屏都是反反複複三四次之後才打開，疲憊又煩躁的林牧果甚至萌生出了幹脆就在這裏躺下睡一晚的想法。
但看看四周環境，連可以蓋着的報紙都沒有，她的體寒體質又不允許這樣睡在冰涼的水泥地上。
鎖屏密碼是憑借肌肉記憶輸入的，此時需要她去尋聯系人，睜不開眼的女生者才意識到自己視線都是模糊的。像是高度近視的人取掉了厚如強化玻璃的眼鏡，大物件還好，只要是細小一點的東西，基本只能看到輪廓，更別提手裏上的文字。
林牧果的情緒越發的不受控制。
她在心裏不停地勸說自己是成熟的成年人，不能被情緒左右。
只能将手機舉到眼前，在差點變成鬥雞眼之前，她順利地撥出去了電話。
“喂~牧果呀，你什麽時候回來？”
林牧果聽不太清，她也不在乎對方是誰，只能盡快地報出自己的情況：“我在時空之門前，好像體力透支了回不去。”
也沒打算等到對方的回答，她像是終于完成任務般閉上眼睡了過去，手機也滑落在地，因為盤腿而坐的姿勢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刺猬一樣蜷縮着，頭也深深地垂下去。
“牧果？牧果你聽得見嗎！”
電話那頭的夏美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還在不斷詢問出聲。
等到雄哥和夏宇找來時，林牧果已經躺在地上，她雙手十指交叉抵在額前，冷得縮成一團，黑色的衛衣上沾滿了地上厚重的灰塵。
看到女生狼狽的模樣，雄哥吓了一跳，趕緊趕上前去查看情況，她扶起了林牧果試圖喚醒她。
但懷裏人似乎真的困得要命，眼睛也沒睜開只是有反應的輕哼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夏宇！夏宇來搭把手把牧果背起來！”雄哥趕緊喊過來自己的長子。
夏宇及時阻止了雄哥的舉動：“雄哥等一下！你看一下牧果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裂開的話不能背的啦！”他沒忘記林牧果被夏美抱住時隐忍地皺眉。
雄哥趕緊将林牧果的衛衣衣擺掀起來一個角度，傷口沒有開裂，也沒有流血的跡象。
瞥見林牧果傷口情況後夏宇立馬移開視線，又對雄哥說：“我抱她就好了。”
雄哥一挑眉，有些驚訝自己大兒子的主動，反應過來後她帶着意味不明地笑容，也不耽誤：“好好！那快，趕快。”
夏宇繞道林牧果的身側，一手穿過她後背，另一手置于腿窩處輕松将人抱起，似乎是對姿勢的改變有所不适，林牧果皺起眉頭發出幾聲咳嗽，然後又下意識将臉轉向靠近夏宇胸口的方向。
雄哥撿起地上林牧果掉落的手機，然後就和夏宇離開了時空之門。
兩人是打車來時空之門所在地，黑暗中的士的車燈就是附近唯一的光源，雄哥趕緊拉開後座的門讓夏宇可以方便把林牧果放進去，然後自己坐在了前面副駕駛。
客人到齊之後，司機識相地往回開，時不時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一眼後方的情況，但有職業操守的他只字不言，不去打聽任何客人的情況。
林牧果還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勢，的士不平穩地晃動讓她差點從座椅上滾下去，幸好夏宇眼疾手快地攔在了她身前，把人扶正後他有些擔憂。
“雄哥，牧果這樣是正常的嗎？”
雄哥坐在前面，只能轉過頭來回應夏宇，嘆了氣之後給他解釋：“你老媽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沒有很嚴重……修大師也說過，是會有正常的體力耗損。”
夏宇沉默了。
車內一時間安靜地只能聽見呼吸聲，以及車窗前挂着的小物件碰撞發出的清脆鈴聲。
時空之門到夏家的距離有些遠，将近二十多分鐘夏宇才看見熟悉的路邊。此時已是夜深，昏暗的路燈影響了司機視線，差點開過頭的他被雄哥緊急叫停，猛地一剎車。
所有人都受慣性影響，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有安全帶拉着的雄哥趕緊回頭去看林牧果，雖然躺着的人眉頭緊皺但還是穩穩地睡在後座，當然這一切都歸功于她身邊的夏宇。沒來得及顧自己的夏宇卻一頭撞在了雄哥的後座上，穩定下來後他捂着額頭，也沒計較就推開車門下車，然後從另一邊開門将林牧果重新抱出來。
雄哥趕緊下車，扶着車門看夏宇将人帶進去，她這才付了錢，順便将司機的部分記憶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