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枯葉尋人
再遇灸舞
在林牧果離開之際還順手要走了修取下來的東城衛演唱會的海報，雖然林牧果不追星，但這海報确實好看，上面還有熟悉的人，林牧果打算拿回去挂在窗邊。
林牧果将海報卷起來收進第四口袋，恰好修接到一個電話，是東城衛的人喊他有事商量。原本修走時還不放心，擔心她一個人回去不認路，但林牧果擺擺手：“啥不認路啊，這上來就一條路直走不是嗎？你去忙吧，我散散步走回去，以後來這的次數也不會少，我正好在附近多逛逛熟悉熟悉。”
修也沒多客氣，下一秒就瞬移離開了。
真的忙啊……林牧果嘆氣，作為工作兩年的成年人了很能體會到打工人的不易，而且修他們還不是一般的打工人，每天都這麽日理萬機的，又要維護鐵時空的時空秩序，又要擔心夏家和蘭陵王的事情，還要幫金時空的人。
要是林牧果需要同時承擔這些任務，不出三天她就要發瘋，如果她發瘋的話，受罪的就是程歡和火火。
或許是預感到了自家老板在心裏想自己，林牧果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随即就響起了鈴聲，手機的來電鈴聲在林牧果來鐵時空的這幾天基本是用做了鬧鈴，每天早上都是被電話吵醒，而屏幕上晃眼的“【內線】-程歡”的來電顯示讓林牧果微微一愣。
不至于是有什麽嚴重的事吧？
林牧果臨“出差”前就跟程歡說了，青旅有什麽事就随她處理，實在拿不定主意了就去問火火，現在她打電話過來……難道是事情嚴重到火火也束手無策了？
滑動圖标林牧果接聽了電話。
“果果姐——”程歡大喊，聲音帶些顫抖，“我我我我我現在在三樓，那個309門口。”
程歡一提309林牧果就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了，但也沒說話，等着對方繼續說完。
程歡喊完又用手擋住手機的底部和自己喋喋不休的嘴：“309不是存放雜物的嗎？大半夜的突然裏面震動的厲害，我擔心是小偷正準備報警又想起來你說309的事要先給你打電話……怎麽辦？火火哥才剛走沒多久，要報警嗎？要喊火火哥回來嗎？”
“沒事的，”林牧果又不能和她講是因為副門開啓，兩個門進行連接才發出的動靜，“不是小偷，是，額……”
睡的時間不夠，林牧果腦子轉不動沒有像以前一樣胡話随口就來，好在程歡也是善解人意的人，看林牧果一副了然的模樣，舒了一口氣慶幸不是小偷就好，也沒追問309到底是什麽動靜。
“果果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出差也太久了吧？”程歡邊下樓邊抱怨，她大學課很少，白天就泡在青旅和一個新來的兼職一起聊天摸魚，偶爾有租客的情況處理一下，只是沒有老板在沒人給她擔着，任何事程歡一人都不太敢随意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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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已經一個星期了，要是老板再不回來她就要糾結死了。雖然火火隔三差五會來看看，但是畢竟他比程歡還不了解青旅的經營，他了解的只有大廳游戲機裏的游戲！
林牧果想起來前幾天回去過，只是時間太急了沒來得及和程歡打招呼也沒去找火火。
“再等等吧，說了出差一個月呢，這才過去了三分之一。”
“哦對了老板，105的空調壞了可能要重新換一個。”程歡重新坐到前臺才看到前兩天她記在便利貼上的事情，已經解決的事情都被她用紅筆劃去，還有些小事她也沒一一彙報，只挑了幾個報告，“還有二樓陽臺的那盆盆栽破了，我把它移到了最角落。”
“105的空調先喊師傅來修吧，修不好就買個新的。盆栽就放那吧，讓大家注意點別被弄傷了，先用個木板圍起來等我回來。”林牧果想到了自己的工資卡，她把卡留給了程歡來用于青旅的經營，本來是綽綽有餘的，但挪出之前買時間懷表的支出……雖然裏面餘額也夠，但省點用總是沒錯的。
當初把卡交給程歡時那女孩仿佛挖到寶了一樣，眼睛都是錢的符號，滿臉都寫着：我從來沒打過如此富裕的仗！
不過她還是依舊每筆賬都在記，任何的支出都有跡可循，這也讓林牧果輕松了不少。
兩人一直聊，聊到程歡到點準備下班了才挂斷電話。一看通話時間47分鐘，這四十多分鐘林牧果也是一路往家的方向走，呼延覺羅家确實遠，打開導航這才走了一半的距離。
手裏的手機突然被人抽走，林牧果下意識擡眼怒視，發現面前是熟悉的面龐後才放松了面部肌肉，林牧果不太擅長記人，無論是名字和長相，但對這位只見過一面的灸舞倒是印象深刻。
不知道怎麽又遇到了他，世界還真是小啊。
“不會這麽不想見到我吧？我可是都沒計較去派出所找手機的事情啊！”灸舞又把手機還了回去，沒想到自己吃完梅花糕出來就能遇見她，因為林牧果一直在打電話看起來很忙的樣子，所以灸舞一直悄悄地跟在人後面。
“沒有的事，”林牧果對年紀稍小的人總是莫名容忍，而且灸舞也及時把手機還給了她，女生自然不會咬住不放，挂上營業式笑容說道，“居然有緣再遇見，我們緣分不淺啊。”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林牧果收起手機，盡可能顯得真誠地回答：“當然了，灸舞弟弟。”
灸舞心大無所謂，也不追究她是不是真心的，聳了聳肩道：“欸，你真的很不禮貌。”
一向彬彬有禮、謙虛謹慎、竭誠相待、尊師重道的林牧果難以置信，她居然有被說不禮貌的一天，要是我這樣了都叫不禮貌，那地球上大部分人都是沒人性！
“……何出此言？”
“上次見面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結果到現在第二次見面了，你也說我們有緣，卻不告我你的名字，你的禮貌是不是都還給小學老師啦？”灸舞還保持着小孩子的氣性，說出的話也有些幼稚可愛，但是配上他那副長相倒是毫無違和。
女生忍俊不禁，屬實是沒注意到這一點，笑容不減向灸舞賠罪：“牧果，我叫林牧果。抱歉啊，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牧果？好像有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名字好像有印象……”灸舞抱胸閉眼思考，下巴微微擡起一個弧度，緊皺的眉頭被劉海擋住，還一直發出“嗯——”的低音。
林牧果本來不想打斷灸舞的思考，畢竟這樣很沒禮貌……但是眼看這小孩“嗯——”了好幾分鐘，似乎就是想不起來了，林牧果肚子也開始餓了，所以不得不打斷他的吟唱。
“灸舞啊，你看着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還餓着肚子呢。”林牧果很想告別灸舞去美美地吃個晚飯，今天一天攝入的食物只有咖啡，她的胃可受不了。
雖然才下午五點，但是天色已經有些暗下來的意思，可能明天不是個好天氣，空氣中都透露出一絲冷氣。雖然白天真的會有點熱，但是只要慢慢入夜溫度就會降下來，怕冷的林牧果就不愛晚上出門。
路邊食物的香氣飄到兩人的面前，灸舞停止了沒結果的思考動作，仗着身高優勢攬過林牧果的肩哈哈大笑：“吃飯吃飯，我也正好餓了。”
林牧果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有這麽親密的動作，但是兩人拉近距離後是林牧果意外地從這人身上聞到了香甜的糕點味——你明明剛吃過東西吧！
牧果擺脫了灸舞的胳膊，站直身體也沒戳破他，反正吃飯嘛，一個人兩個人都是一樣吃。
兩人也沒什麽忌口，省去挑三揀四的過程，就近選擇了一家店就進去坐下，點好套餐灸舞就閑不住地開口問：“牧果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吧？”
直擊背景的一問讓正在喝溫水的林牧果差點嗆到，迅速從桌面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幾張衛生紙擦嘴，但是她動作刻意放慢，為的就是有時間在腦子裏盤清現在的情況。
灸舞是異能行者，他應該是發現之前我使用的并非異能，是在試探我嗎？但他是什麽人？普通的異能行者嗎？
林牧果接觸過的異能行者不多，大致分為兩派，首先是以夏流為主的白道異能行者，其次就是只聽過未曾見過的“葉赫那啦家現任掌門”，也就是壞壞的一邊。
雖然灸舞看起來人畜無害還有點可愛，但是保不齊他是屬于葉赫那啦家那頭的。
她不想讓敵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信息，不然自己的安危可就沒人能保證了，作為獨居女性她的安全意識爆棚，現在的情況下她已經在腦海裏過了好幾種可能性，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不能随意告訴灸舞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最後确定是統一戰線後再去道歉也不為過。
再三思考女生放下手中的衛生紙，回答道：
“少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