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後的歡愉
溫泉奇遇記
自那一次驚心動魄的滑雪場之行後——雖然最後也沒去成滑雪場——我安穩本分了不少。
主要是,沒有假期了。
只要不下班,就不會上班!我把這句話奉為至理名言,想着一定要把它刻在我的墓碑上警醒我的後人——哦,我可能沒有墓碑——也可能不會有後人——那沒事了。
在某一天的午後——我也不知道那是秋季還是冬天——總之這多變的天氣總能讓我一周之內感受四季的變化,我躺在男友的腿上,昏昏欲睡。
“去溫泉嗎?”琴酒突然問道。
我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很快的啊,pia的一下,我的手就拍上了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琴酒靜靜地看着我。
我讪讪地收回手,若無其事地坐上他的大腿,圈住他的脖子,疑惑地詢問,“怎麽了嗎?這麽突然。”
一個靈感突然襲擊我的大腦,我眼神一下兇狠起來,怒道,“你出軌了!”
琴酒的回答是把我的頭狠狠地按在沙發裏并親切詢問我的身體狀況,“你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還是它終于宣告停止運行了”
“那你怎麽突然問我去不去泡溫泉!”我掙紮着詢問道,整個人像一條蟲子在沙發上扭來扭去,試圖逃脫他的鉗制。
琴酒的手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是去做任務。”
“你打我。”我想起這幾天晚上因為無聊看的肥皂劇,故作委屈道。
“你再這麽說話我不介意蹦了你。”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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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當然!”我立馬支棱起來,“我們可以公費泡溫泉嘛?”
琴酒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轉身走向廚房——當然,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他還是同意了。
“你要做飯嗎?”我趴在沙發上詢問道。
“你來”琴酒轉回頭嘲諷般地瞥了我一眼,“如果你已經學會怎麽修廚房的話。”
我嘿嘿一下,轉移了視線,裝作自己什麽也沒有說過的樣子打開了電視——自從從美國回來,琴酒突然對于烹饪有了興趣,連帶着我也躍躍欲試/逝。
在某一天,自認為理論知識充分,可以上手實踐的我,被爆炸打破了妄想——我承認在這方面,我的确沒有琴酒有天分——他學的很快而且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都還不錯!
匆匆趕過來的琴酒全副武裝,然後看着一片狼藉的廚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自此,廚房外就挂上了一個牌子——Liqueur與霧野萘禮不可進入——令人憤怒的是,牌子的背景圖是一只被畫了叉號的狗的黑色剪影——琴酒解釋說他是随便買的。
我信了。
然後自己做了一塊牌子換了下來——新的牌子是我的自拍照,上面寫着“琴酒的前下屬、Gin的Liqueur以及黑澤陣的親親女友不得入內。”
在琴酒威脅的木倉口下,我重新寫了一塊牌子——這次的背景圖是我們倆為數不多的合照——說着為數不多其實只有一張,配字是“琴酒的女友不得入內。”
琴酒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看着“琴屋旅館”四個字我陷入沉思,琴酒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瓜。
因為可以泡溫泉所以心情格外好的我沒有在意這次襲擊而是圈着琴酒的胳膊腳步輕快地走進了旅館。
這裏風景優美,是一個休息放松的好地方——但是顯然琴酒沒有這種打算,他正做着一會暗鯊任務的準備工作。
“我要留在這裏~”我坐在窗邊,看着外面飛揚的雪花果斷地說道,“外面一定很冷——我不抗凍的,你知道。”
“嬌貴。”琴酒點評了我一句,在我哀怨的眼神中接了一句,“本來也沒打算帶你。”
雖然後果是讓我更加幽怨,我裝作傷心地靠在窗上,低聲呢喃,“你還是嫌棄我——”
“閉嘴。”
我聳了聳肩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愈發悲傷。
“你不要想着再在晚上看電視劇了。”琴酒走過來用手捏住我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看着琴酒離開的背影,我果斷打開了房間的電視機。
這時候,外面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我感覺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于是偷偷把門打開一道縫,接着就看到了走在一堆人正中間的、熟悉的黑發小男孩。
而領路的人正稱贊着走在小男孩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早就聽說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您的大名……”
我果斷關上了門。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這次溫泉之行也不能善了的預感——不行,今晚必須拖着琴酒去泡湯!
過了一會,坐立難安的我果斷走出了房間,走到大廳。
大廳的人們正在和毛利小五郎熱情地聊天。
我坐在一把不遠不近地椅子上,聽着他們的聊天內容。
這個時候,那個頭上有尖尖角的女孩子注意到了我,她熱情地向我打着招呼,“美子小姐!”
我挑了挑眉,“小蘭!”
毛利蘭拉着那個黑發小男孩走了過來,她看了看我的周圍,疑惑道,“美子小姐,安室先生沒來嗎?”
我聳了聳肩,喝了一口眼前的橙汁,說道,“分手了哦。”
“抱歉。”毛利蘭迅速道歉,臉頰泛起紅暈。
“沒關系。”我擺擺手,回道,“我早有心理準備,畢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有始有終。”
那個小男孩晃着毛利蘭的手,語氣是充滿表演痕跡的天真活潑——是在争寵嗎?所以刻意用這麽讓人頭皮一麻的聲音說話——“小蘭姐姐,這個大姐姐是誰?你們怎麽認識的呀?”
“月野美子。”我先一步回答道,“是因為我之前在波洛咖啡廳做過服務員啦。”
毛利蘭點了點頭,接話道,“我經常和園子過去啦,安室先生的三明治和美子小姐的奶茶都是一絕——啊,抱歉。”
“噗。”我擺了擺手,“沒關系啦,不用這麽敏感。”
“我早就忘記他啦!而且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
毛利蘭臉上的擔憂消退了些,“那真是太好了。”
“啊,對了,這個孩子是江戶川柯南。”
“你好,柯南君。”我向他微笑道。
“大姐姐你好。”江戶川柯南乖巧地點了點頭。
但是早就發現對方有點莽夫的本質的我并沒有被這幅乖巧的模樣欺騙到。
然後,我跟在他們後面,然後聽到了一個和服袖般若的故事——我更想稱之為一個鬼故事。
回到大廳後,我估摸着時間就和他們告別回到房間了。
琴酒正好從浴室出來,聽到開門的聲音,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
我眼睛一亮,快快地關上了門,然後向他小跑過去,在局距離他兩三步的地方猛地跳起撲上去。
然後被琴酒穩穩當當地接住了。
“你好性感。”我在他耳邊贊嘆道,語氣帶着笑意,“你怎麽可以□□我呢!”
“我還想着今晚和你泡湯呢!”
琴酒冷哼一聲,抱着我走向床鋪,然後毫不留情地把我扔進被窩,捋了一把他還在滴水的銀發,嘲笑道,“如果你能忍住的話,我們今晚就去。”
“你別小瞧我!”我猛地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我可不是什麽色鬼!”
泡湯很舒服,而且現在除了我和琴酒并沒有其他人來——可能也有我們泡的是混浴的原因。
我舒服地喟嘆一聲,感覺整個人都要化在這裏了,
我把脖子也探進泛着白氣的水裏,一步一步向閉着眼睛張開手臂靠在邊緣的琴酒。
在我正要吓他一跳的時候就被對方一把攬在懷裏——反應及時的我果斷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是色鬼”他戲谑道。
我看着順着他的銀發流淌而下的水滴,丢人地咽了一口口水,視線飄移中我突然發現琴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而且,我對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
于是,一下子變得底氣十足的我理直氣壯道,“你也是色鬼!”
“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才發現自己無意間承認了我是色鬼的事情,但是我依然底氣十足,“我壞事做盡,喜歡澀澀又怎麽了?”
琴酒肉眼可見地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緩過來了,“還要繼續泡嗎?”
他邊說邊擡了擡腿,我像一條魚一樣一下子滑到他懷裏,我試圖掙紮,但是他狠狠地按住了我。
感受到什麽的我一下子安靜如雞,弱弱地開口道,“吃完溫泉蛋就回去。”
總之,是圓滿美妙的一個晚上!
哪怕第二天揉着腰起床的我發現親親男友留下的“有突發任務,先回去”的紙條,這種好心情也沒有消失。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簡直一言難盡。
先是兇殺案,自己成為了犯罪嫌疑人——雖然琴酒因為任務先走一步,得到的嫌疑更大——但是,在我的據理力争之下——“他只是有工作所以先走了,這不能成為懷疑理由!”
毛利小五郎看起來有點尴尬,但還是堅持着說,“這也不能成為他不是兇手的理由。”
我惡狠狠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怒道,“他一晚上都在我的床上,根本沒有作案時間;而且我們與那個可憐的被害人毫無聯系——這點你大可以調查清楚——這可以了嗎?”
“我真懷疑你名偵探的名聲,毛利先生。”
毛利蘭拉住了憤怒的我,又勸住了毛利小五郎。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冷眼看着事情一步步發展,又牽扯出了多年前的一樁案件…不過最後還是成功找到了兇手。
看着閉着眼說出兇手和犯罪手法犯罪動機的毛利小五郎,我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不過我明白了為什麽他的稱號完整版是“沉睡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難道之前對我親親男友的指控都是在演我
看着哭泣不止的兇手,我一邊想着如果道歉和哭泣有用的話,還要那些懲罰措施幹什麽?一邊在腦海裏分析着自見到毛利小五郎起他的一舉一動。
最後果斷放棄分析,就像琴酒的評價——“別為難你那可憐的大腦了,人情自己不是腦力派的事實吧,蠢貨。”
說起琴酒,我突然想起之前他對毛利小五郎的評價——“他肯定不簡單。”
我深以為然,并再次認可了琴酒的另一句話——“沒想明白的東西、需要動腦子的事情記得跟我說,我不想看見你和無頭蒼蠅一樣鑽進死胡同,我還要費力氣再把你從死胡同裏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