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活着就是人吃人
冉軻這一舉動可算是惹得有人不痛快了。
李子豪哼了一聲,他自己好不容易主動想幫小隊做點貢獻,白軒言竟然還不領情,想到這裏臉上多少多了不悅的表情。
陳楠看出來李子豪是好心,所以冉軻這麽一搶 換誰心裏多少都會有點不舒服。
為了緩解這尴尬的氣氛,陳楠雙臂抱在胸前說道:“鐮猙甲是我們第一次合力面對的強大敵人,不管這次怎麽說,最最主要的都是豪哥的功勞,如果沒有豪哥,我們也未必能這麽輕易地拿下鐮猙甲。”
想着人家是富家少爺,心氣兒極高。
陳楠說着還不忘捧着李子豪,李子豪聽到這些話心裏還算舒服了些。
“等我們回到軍營,我一定會向閻王如實彙報的,還有某些人的惡劣行徑!”陳楠說完白了冉軻一眼。
冉軻知道陳楠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李子豪心裏好受些,但是拿自己來襯托李子豪就有點過分了。
算了算了,都是浮雲,懶得搭理他們。
冉軻本來還想理論理論,但是心想還是算了,都到了摘星山,鳥不拉屎的地方,沒那個心思窩裏鬥。
“鐮猙甲體積龐大,既然軒言能裝下就先放他那,剛才的戰鬥打了這麽久,更何況剛才豪哥造成了大爆炸,肯定會吸引一些野獸和狩獵者的注意,我們得先行離開這兒。”
摘星山內野獸實在多,僅僅靠剛才的運氣,說不準會發生什麽,還是得防範着。
一群人聽從了陳楠的話,麻利的收拾好行裝快速地繼續往裏面探索。
冉軻一行人離開半刻鐘不到,突然原地又出現三個人,三個人看不出實力強弱,但是身上嗜血氣息外漏,一看就是經歷了成百上千戰鬥的洗禮,這些令人恐懼的氣息讓一些原本被聲音吸引過來的妖獸都只在周圍晃悠,不敢靠近。
三個人中為首的一個刀疤臉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撚了些血跡,含在嘴裏。
“沒想到他們竟然遇到了鐮猙甲,嘿嘿,這幾個人跑的倒是挺快,把這個小東西帶走身上應該有儲物袋,看起來是這次應該會有好東西。”
刀疤臉的聲音貪婪又奸詐,心中打着如意算盤。
帶着帽子看不見長相的矮個子說道:“看腳印應該有6個人,實力應該在太虛左右”
另一個躬背的看起來像個老頭的人怪笑道:“桀桀桀,再殺了這幾個,我們的任務差不多就完成了吧。”
“嗯,走吧!”刀疤臉醜陋的五官誇張了跳動着。
說完,三個人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冉軻跟着陳楠走着,但是心裏還是好奇,于是怼了怼身邊的方宇:“方宇,狩獵者又是什麽。”
冉軻之前一直在劍易宗生活,與世隔絕,雖然後來到了劍易宗外圍,但是也屬于是世外桃源,世俗的一些事情冉軻根本不知道,對于什麽事都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方宇耐心好,習慣了冉軻時不時提出一個似乎是全幽州的人都知道的問題。
耐着性子也不嫌棄,邊走邊給冉軻解釋:“哦,狩獵者就跟賞金獵人相反,賞金獵人是狩獵妖獸,但是狩獵者是狩獵賞金獵人。”
“啊?殺賞金獵人?為什麽呀?”冉軻聽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唉!沒什麽不可能的,狩獵者都是一堆亡命之徒,或者是奸邪之輩。通過殺賞金獵人,掠奪他們的財産和功法,提升自身實力,這樣可比做賞金任務得到的報酬多而且還快。”
“沒想到還有這些該死的人存在!”冉軻聽完咬緊牙關,卻又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沒錯,賞金獵人和狩獵者相遇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往往都是賞金獵人吃虧,因為賞金獵人在明,而狩獵者在暗。而且狩獵者更喜歡抓那些落單的賞金獵人。”
說罷,方宇也忍不住嘆氣,爾虞我詐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只是想到人心的險惡,多少還是有幾分感慨。
“所以,在這兒,不單單要防備妖獸,更要防備比妖獸更狠毒的狩獵者。”
冉軻點了點頭,心裏記下。
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平靜,适者生存,人吃人倒也是不稀奇,這一刻冉軻知道在這樣的世界首先得保證自己活着。
一行人前進了一段距離,陳楠示意停了下來,陳楠四處看了看,回頭看了眼方宇,方宇沖着他點了點頭。
方宇清晰吐字道:“好!我們在這紮營,準備開始任務!”
胖子聽的滿臉茫然:“等會,你們說什麽呢?”
陳楠回過頭:“這片是嘯天風狼常出沒的地方,我們就在這等着它們出現。”
“軒言!雖然你儲物袋裏面有空間,鐮猙甲那麽大,把鐮猙甲都放在裏面我們也不是所有的都需要,我們剔除多餘的,拿着最精煉的回去,比如那些沒用的肉!”
“額……不可以吃嗎”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了,胖爺的肚子咕嚕嚕地叫着。
“你不怕死就吃!”荊澤在一旁潑了盆冷水。
陳楠搖了搖頭:“胖爺,鐮猙甲屬于毒物,肉吃不得。”
胖爺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點不甘心,自從進到山裏,胖爺就沒吃飽過,現在的眼神充滿着幽怨。
冉軻點了點頭:“好!我研究研究,什麽東西能留下。”
陳楠應了一聲,眼下沒什麽事,先讓他自己弄着吧。
冉軻找了塊空地,見四周無人,意念一動,鐮猙甲出現在冉軻的面前,抽出軟劍。
冉軻想找個趁手的東西把鐮猙甲解剖這才想起來自己手機還有柄軟劍,之前一直別在腰上,都忘了這個東西。
軟劍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冉軻三下五除二就把鐮猙甲甲肉分離了開來。
還分離出一條筋,這條筋貫穿鐮猙甲整只身軀,冉軻試驗了下非常的堅韌有彈性,直接就聯想到了陳楠用弓箭需要的弓弦,于是也收了起來。
之後背甲,鐮刀,還有內髒都被冉軻一一挑了出來。
最後只剩下一個鐮猙甲的頭冉軻不知道該怎麽處置。
這個東西圓不圓方不方,真的是幹什麽都不行,不如找荊澤過來讓他砸碎?
嗨!真是死腦筋,我在這還讓荊澤砸幹嘛,我自己也過個瘾,但是手裏沒有棍子只有軟劍,冉軻靈力注入,軟劍瞬間變得鋒利,冉軻輕輕一劃,剛開始就像割草一樣暢通無阻。
冉軻心裏暗爽,這麽玩着還真是得勁!
結果劃到一半,眉頭一皺,冉軻就感覺手中的軟劍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