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後會無期未可知
身上這般狼藉,也便于出去招呼小二呀,冉軻故技重施,在樓上霹靂哐當的折騰了一番。
果不其然那小二拿着笤帚就上來了,生怕冉軻所謂的“小強”影響到其他的房客。
冉軻讓小二準備了些熱水和水桶,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穿上之前拿出來的黑色衣服,整個人更顯得氣宇軒昂。
冉軻閉着眼睛感受着體內爆炸的力量和丹田中源源不斷的靈力心中不由一喜,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元嬰中期,這才是真真正正自己的實力。
突然一股惡臭打斷的冉軻的思路。
之前因為自己披着衣服,所以味道沒有全部散發出來,現在全部的污漬全部漂浮在洗澡水上片,鋪了厚厚一層。
現在冉軻自己聞見都忍不住想吐,于是趕緊把之前的舊衣服披在上面,這才若無其事的走下來。
小二在門口一直等候着,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惡臭從房中傳了出來,小二不禁眉頭一皺,心想我店裏沒有什麽發壞啊,于是探頭往裏張望,冉軻假裝沒看到,帶上來門,臭味才算隔絕。
小二心中清楚,客人不提自己也不好發問,但心裏一直在犯嘀咕,冉軻臉皮再厚這種事怎麽能說,就好像說了其他人能信似的,外人看來完全就是冉軻洗澡的時候,後庭花情緒失控造成的。
于是冉軻一邊向下走,一邊撇開話題:“喂,小二,你之前說做了什麽吃的?”
冉軻揉了揉肚子,肚子咕嚕咕嚕直叫,也确實是餓了,冉軻感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哦,回客官,今天上午不知為何,咱這西部突然開始要征兵,估計是又要開始打仗了,但咱們幽州城的每家每戶只要有青壯年的都想去參軍。”
“哦?這跟吃的有什麽關聯?”冉軻發問道。
“哈哈,客官可能有所不知,當初西部是大荒山,人丁稀少而且地域荒蕪,直到趙将軍的祖輩到這兒,修建城牆,抗擊妖獸,化荒為田,就是趙家人一代代的守護,才有了今日的幽州城!”
小二越說越激動,看得出來是為着自己是幽州城的一份子而驕傲着。
看來這趙家還真不賴,深得百姓民心。冉軻心裏想着,小二繼續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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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征兵,人數衆多,征兵的時間就統一定在了今天的中午,也就是馬上,所以這不,我們打算做點吃的給小夥子們壯行!雖然咱們這身體不行,上不了戰場,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可以的,哈哈哈。”
冉軻聽在心裏,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小二放了些小菜,冉軻一邊吃着小菜一邊在心中盤算着。
現在回劍易宗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自己現在晉升到了元嬰中期,手中有神雷霆本源,算有保命的能力,但自己還是太勢單力薄。
況且之前就遇到一個李化清的人來追殺自己,以後還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又會遇到更多。
既然現在正趕上招兵,身在軍營人身應該是最安全的,人那麽多,就算李化清的殺手找到自己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而且身在軍營,順便還可以歷練一番。不論是穩定境界還是磨練心性都是不錯的選擇。
于是冉軻說做就做,叫道:“小二!”
“哎,客官。”小二甩過手中的抹布回頭道。
冉軻氣定神閑得問道:“這個招兵幾時開始,在哪?”
“哦,就在午時,将軍府!”
“将軍府!”冉軻一聽這三個字瞬間就蔫了,這昨天剛說的後會有期,這第二天就又見面了?
冉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只能祈禱招兵官不是他們本人就好。
這麽小的事情想必那趙海生也不會親力親為吧,再說了,趙靈煙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冉軻吃了十幾大碗的肉和湯付了錢就快馬加鞭地趕往将軍府,倒不是說參軍的事情有多急,而是冉軻實在是沒有勇氣面對清理自己客房的小二……
冉軻趕到将軍府,見從将軍府門口,排了整整一百多米的長龍,來一個,簽個字走了,随着時間的流逝,長龍的長度只增不減。
這畫面倒是讓冉軻不曾想到,當時只道是以為那小二誇大其詞,沒想到真是那番言語有過之而不及。
冉軻排在中間,就聽後面叽叽喳喳地說着。
“嘿,趙老三,你怎麽偷偷來了,小心你家那位大人知道了把你揪回去呦!”
“麻六!怎麽說話呢,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怕那個老娘們?我告訴你,在外人面前我都是給她面子,你還真以為我怕她!”
周圍人哈哈大笑開始各種起哄。
“肖瘸子!你個瘸子來幹嘛,婚都沒結,娃也沒有一個,你這萬一沒了連根都沒有了!對得起你列祖列宗啊?”
“王瞎子你說的什麽話,要打仗,趙将軍需要人,別以為我是瘸子,可不比你王瞎子差不多,我可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更是我了我們幽州這個大家,不信咱倆到戰場比試比試,看誰殺的畜生多!”
“好啊,比就比!”周圍人又是一陣哄笑。
冉軻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冉軻并無在一旁聽笑話的意思,冉軻生在地球,生在中國,他知道如今腳下的那篇土地來的多麽的不容易,他知道守護腳下的那片土地又有多少生命犧牲,他更知道腳下的這片土地養育了多少熱血的兒女。
此刻當冉軻聽到這些,冉軻就想到了過去學到的歷史,想到了抗戰的前輩,一時間沉浸于此,眼眶變得濕紅。
“喂,小夥子,怎麽,還沒走就想家了?”突然冉軻被後面的一個人拍了下肩膀。
“呃,啊?沒有沒有。”冉軻一邊解釋一邊揉了揉眼睛。
“哈哈哈……正常,我第一次參軍也哭了,當時我才十二歲”粗犷的聲音再次響起,冉軻這才睜開眼睛看清那人的長相。
男人差不多二十七八,國字臉,劍眉,大眼睛,寸頭,穿了件寬松的半袖白褂,健碩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黑色的短褲,一雙草鞋,臉上時時刻刻露着微笑,整個人和其他人不同,筆直的站着,一道傷疤從頭頂劃到前胸。
整個人遠看,讓人看起來憨厚老實,近看疤痕就像巨長的蜈蚣一樣又讓人毛骨悚然!
冉軻看着男人的言行舉止,打從心底裏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骨子裏有一種為搏鬥而生的氣質。